“别担心，伯母，是我呀。”李旭故意用“张皓轩”的语气说道，并飞快的压了上去，将母亲大人牢牢的按在床上。
不出所料，听到这句话之后，母亲大人当即扭动身体，开始了激烈的反抗，四肢上传来的力道大得惊人。
这不由自主的让李旭想起了当初在雪山小木屋上的情景，同样是他想要强迫，母亲大人就是不由他所愿，用膝盖死死抵在他胸前，让他好半晌才搞定。
所以这次他吸取教训，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母亲大人的四肢，务必要一举击溃她！
“哎呀，这是何苦呢，伯母，放心，我会让你非常快乐的。”李旭继续调戏着母亲大人，兴奋的感觉一波一波的往上涌着。
母亲大人没有说话，但反抗一刻都没有停下，而且咬着嘴唇，仿佛永远不会疲惫。
李旭稍微有些不耐烦，当即俯下身来，在母亲大人的脸蛋上舔了一口。
然而母亲大人却意外抓住这个机会，右手挣脱了出来，先是一手肘击在他的胸口，跟着唰的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就要往他脖子上扎去。
吃了一惊的李旭，当即闪了过去，一把抓住母亲大人的手腕，顾不得许多的用上了能力。
意外的是，即使被刺激得哼了出来，整个人都绷紧了下，母亲大人依然牢牢的握着那把匕首没有放开。
李旭没有再做什么，依然压制着母亲大人，调整着呼吸频率，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火了。
母亲大人也没有再动弹，同样微微喘息着，但那对眸子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如此片刻，李旭终于有些忍受不了了，当即恢复了原本的语气，调笑的问道：“母亲大人，你该不会以为，这把小匕首能威胁到我吧？”
“这把匕首不是用来杀人的，”母亲的语气很平淡，“这把匕首是用来自裁的。”
李旭的脑袋当即嗡了一下，变得空白无比，一种自从他重生并得到残破神格开始，就未有过的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口干舌燥、意乱心慌。
啪的一声，抽回手的美智子，打开了床头灯，然后支起身体靠在床头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淡漠的表情。
李旭张嘴又闭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母亲大人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这种表情，哪怕当初他在靖国神社借故打闹，差点放上一把火也没有这样。
不是失望也不是愤怒，只是淡漠，就好像彼此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终，李旭深吸了口气，从床上退了下去，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实在对不起，母亲大人，是我错了。”
然后他将额头放地上一动不动，等待母亲大人的吩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足音才在耳边响起，然后是母亲大人淡漠的声音：“起来。”
李旭小心的支起上半身，然后抬起头来，还没看清楚母亲大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很疼，但他既没有躲闪也没有眨眼，然而打了一巴掌的母亲大人，却又重新躺了回去，并啪嗒关上了床头灯：“现在，滚出去！”
“是。”李旭应了一声，就这么用膝盖，低着头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卧室终于恢复了平静。
…………
随着鸟儿清脆的叫声，天边已经开始蒙蒙发亮，早晨已经来临，庭院里的灌木叶子上都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霜。
咔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神色有些萎靡的美智子出现在了门口，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愣住了。
不远处的庭院当中，自家儿子九条良实正跪在那里，神色肃穆，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有些发紫，褐色的头发以及赤裸的上半身上布满了霜花，显然已经在那里跪了一晚上。
抿了下嘴唇，美智子终于还是侧过身体，让开了一条缝：“进来。”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摇晃的走进了卧室。
“把这个搭在身上。”美智子依然没多看自家儿子一眼，找到条毯子后，头也不回的往后面扔去。
然而自家儿子却在后面道：“不用了，母亲大人。”
“哦？”美智子淡漠的转过身来，“你已经开始用自虐的方式来彰显自己了吗？”
接着就再次愣住了，原本身上结了一层霜的儿子此刻却是烟雾缭绕，那些霜花居然都被蒸发起来，脸色和唇色也再次变得红润。
“这就是我的秘密，母亲大人。”李旭平静的说道。
美智子再次抿住了嘴唇，看了他好片刻后才问：“这么说，你和张皓轩的的确确是同一个人了？”
“是的，母亲大人。”李旭承认得很干脆。
“那你是怎么做到，快速在美国和香港之间来回的？”母亲大人当即再问。
“传送阵，我所得到的异界知识里面，有这样的东西。”李旭如此回答道。
“异界？”母亲大人终于动容了。
“这个事情要说的话很长了，如果母亲大人愿意的话……”李旭还没说完，美智子就已经来到了床头，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惠子，今天上午的行程全部取消，我有事情要处理。”
说完放下电话，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说吧。我在听。”
李旭旋即用了30分钟将自己得到残破神格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而接下来的30分钟里，母亲大人一边询问，他一边回答。
李旭完全没有隐瞒，能回答的都尽量回答，还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猜测。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受限于信仰之力的收获方式以及利用效率，这个残破神格目前还有些鸡肋，虽然前景很远大。”李旭最后总结的这么说道。
“所以你的方案就是，制造一个名叫张皓轩的新身份，从香港开始闯荡娱乐圈？”母亲大人这么说的时候是捂着额头的，所以李旭完全可以猜得出下一句话是什么，“没有比这个更愚蠢的方案了！”
“你不能把我跟你相提并论，母亲大人。”李旭抗议的说道。
“那么去好莱坞将那些名气大的女明星挨个挨个肏过去，吸收一大笔信仰之力，然后在它们彻底溢出之前，控制一堆政府人士，让你成为区议员，这都做不到吗？”母亲大人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你担心不能长久控制那些内部人士，用过扔掉不就完了？”
“你觉得在参选之后，政府内部相关人士相继神秘死亡，不会让人联想到有黑幕？”李旭很是无奈的说道。
“谁有证据？”母亲大人反问，“就算有人按你说的那个什么，脑洞大开？将这些神秘死亡联系到你身上，那又如何？不要忘了，你是个摩根！还是说，拥有这样能力的你，连不在场的证据都搞不定？”
“好吧，然后呢？”李旭不敢也不想跟母亲大人较劲。
“接下来自然是经营你的社区，用一切能用的手段，让他们成为你的人，就像邪教那样，再一路到市议员、州议员乃至国会议员。最好是众议院的议员，这样你每两年就要竞选一次，还能走亲民路线。”母亲大人继续说道，“你可以用足够的政治资源来打造自己的形象，你根本不需要提什么有用的议案，你只要让大家喜欢你就行了。”
李旭听得牙疼：“这样的话，一路上得弄死多少人？你觉得FBI或者CIA会放任不管吗，母亲大人？”
“我说了，你是个摩根，你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而他们只要引导一下，会非常乐意的将幕后黑手指向苏联或者其他红色国家，”母亲大人依然是那副浑不在意的表情，“反正好莱坞那些女明星可以重复使用，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信仰之力不够用了，就去肏上一次得了。”
李旭不得不捂住额头，半晌后才叹道：“母亲大人，您也是女人，这样说好吗？”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只有有用和没用的区别。”母亲大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好吧，我知道您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但是我有我的想法和打算，好吗？”李旭最后磨着牙说道。
“这个不喜欢，哦，那我还有其他方案，只不过要复杂一点……”
“母亲大人！”
美智子没有再说话，看了他许久后，往沙发背上一靠，轻轻地叹了声：“好吧好吧，我的小良实有自己的主意，他是个大人了。喜欢玩自己的游戏。”
听到这句话，李旭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再次在母亲大人面前跪了下来，将她的双腿抱在怀中不说，还将脑袋靠在了她的大腿和小腹上：“非常对不起，妈妈。”
母亲大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摩挲着。
“我知道我应该早点告诉您，但是……我不确定……虽然我们如此水乳交融……”李旭喃喃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我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我也是您最爱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爱，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哪怕我与世界为敌，您依然会站在我这边，用你的所有支持我。所以啊，我的母亲大人，我的任性和妄为伤害了你，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这样愚蠢的行为不会再有下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