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的新吴府里人丁少了,朋友伙伴少了,唯独女眷不曾少。
莺莺燕燕多了,女儿家的烦扰事也便多了起来。
瞿羽湘正式搬入了吴府,在韩归雁的院落旁住了下来。
最东面则是林锦儿独居的小院,边上就挨着陆菲嫣,师姐妹俩时常相伴,吴征也免于担忧。
这两位是亲近的女子,其余生份的如栾采晴,柔惜雪。
一位毕竟还有血缘之亲,一路上也安分守己,另一位则看冷月玦与倪妙筠的面子,吴征也给她们两位安排了单独的院子。
在陆菲嫣的要求下,顾盼与她住在了一起,吴征闻言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顾盼在凉州之时已察觉吴陆之间偷偷摸摸的情感,来到异国他乡更是惆怅。
她虽与顾不凡感情不深,终究是亲生父亲,道道变故之下,陆菲嫣岂能放心宝贝女儿?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幸亏祝雅瞳长袖善舞,诸般烦心的家事均有妥善安排,慢慢的循序渐进,一切烦心事也会过去,吴府终将和从前一样温馨起来。
今日这不玉茏烟刚与韩铁衣姐弟相认,又拜了韩克军为义父,吴府闭了府门,一家人好生热闹了一番。
如吴征,韩归雁,韩铁衣等终日忙得不可开交的主外事之人,今日也难得抛下杂事,闲情逸致一回。
晚膳之后酒足饭饱,供女眷们散心的后园里晨间刚安好了秋千,祝雅瞳玉臂一摆,招呼一家人齐去嬉戏。
顾盼原本兴致缺缺,被祝雅瞳鼓励与警告意味均重地一瞪眼,也不敢违抗,低着头乖乖地跟在陆菲嫣身旁。
六架秋千呈六角形方位排列,结实粗大的铁链也用棉布内卷,细纱包裹。
本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女子玩耍之物,放在吴府上时同样大受欢迎。
顾盼先前想躲,玩了一会儿开怀起来,与陆菲嫣一同坐着一家蹿高滑低,玩得笑声似银铃。
吴征大喇喇地坐在凉亭里,左边看看,右边瞄瞄。
只觉诸女个个靓丽难言,竟是哪一个都想多看两眼,哪一个又舍不得漏了片刻。
一边感叹仅有一副眼珠子看不过来,一边又感叹吴府上下一个不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里在月夜的晚风里裙裾纷飞,闭月羞花的女子们,任是少了哪一个,吴征都不知要如何面对……
“看你还是心事重重,莫非这里的美人儿还不够多?不够饱你的眼福么?”
祝雅瞳偷了个空儿来到凉亭,坐在吴征身边道:“还是她们说话与欢笑不够好听,打动不了你?”
“娘。”吴征咧嘴一笑,挪开了些让祝雅瞳与他并肩坐下道:“看不过来啦,原本该和大家一起同乐,可惜顾忌太多,只能在一旁看看。”
话中有话,不仅仅是说陆菲嫣与顾盼,也让祝雅瞳脸上一红,忙迅疾收敛心神,优雅又庄重地端坐着道:“盼儿的事情,娘自有主张,你不必太过担心。”
自打从山谷里脱险之后,两人再未有过亲昵,像一对寻常的母子。
现下祝雅瞳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吴征心中暗笑,又有些无力地摇着头道:“娘,你不够了解盼儿。她与菲菲一样是外柔内刚,倔强得很。现在这个年纪又最是叛逆,想要光凭言语让她定下心来,这一回是难上加难了……”
“白云苍狗,变幻无常。原本若没这些事,安安稳稳地直到盼儿长大,让她也好接受些。”祝雅瞳拍了拍吴征的背脊,吐了吐舌头,扁着嘴,将声线压得几不可闻道:“不想碰见那么多事,许多东西都被挤到了一块儿,不急都不成啦。”
“呵~~”吴征吐了口长气,露齿笑道:“孩儿还真没碰见那么多事压在肩头过,连喘息片刻的时机都没有。若不是娘贤惠能干,真要忙不过来。”
“不都是娘的功劳,这些内府杂事,娘并不擅长。”祝雅瞳一挥衣袖意指陆菲嫣,道:“许多事都是菲菲拿的主意,娘只不过按她说的办。她出身好,心也细,做起这些闲杂事情来一丝不苟,丁点也不嫌烦,她是真的为吴府着想。”
吴征随着祝雅瞳的比划,也将目光投向陆菲嫣。
从前吴征无论离得多远,只要注视着她,立时就有感应。
今夜美妇目不斜视,看上去一心都在玩乐嬉闹上面。
只是以吴征现下的目力,陆菲嫣右侧脖颈的肌肤一片泛红又岂能瞒得过?
“那也没办法咯,当年我可是亲口应承了菲菲。盼儿没了爹爹,若是再让母女俩心有芥蒂,菲菲是决计不肯的。”吴征苦笑道:“之前总有些躲躲闪闪。一直到从山谷中脱困看见盼儿,还觉得不让她知晓,是顾及她的情感,免得她年岁尚幼就受到伤害。现在想来,只不过是想为自己免去些麻烦,真真的自私而已。
我真的大错特错了……”
“盼儿待你也是真心的好。”说起顾盼,祝雅瞳也敛了笑容,郑重道:“从前你说的话,她连一笔一画都深信不疑。今后恐怕难了……你补偿得再多,就算让她回心转意,也回不到从前……”
少女情怀总是诗,简单得纯粹。
可惜吴征亲手破碎了少女的美梦,此刻看她依然笑得甜甜的,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像她的名字一样左顾右盼,引满院生辉,一如从前。
所不同的是,时常梳成两条油光水滑大辫子的长发,近来大都是简单地披散,偶尔还绾起之后以一根玉钗束好。
仍显稚嫩的容颜上有了些许成熟之外,更多的则是难以掩饰的心事重重。
“该当提早安排的,不仅是这一件,旁的事也一样。”既已成现实,便当早一日解决个中矛盾才是。
吴征说的不仅是陆菲嫣与顾盼母女,当然还有祝雅瞳!
祝雅瞳看着现下已不求更多,甚至重返人世之后,似乎重又勾起了伦常之禁,与吴征保持些许距离。
可在谷底的定情与承诺没有不算的道理,亲近时的甜美滋味也是难以忘怀。
这种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回味的情感截然相反,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让人心中像横了一根小刺,刺尖扎在心房上微微疼痛,可唤起的刺激之感令人浑身一下又一下地颤栗,不忍停止。
“呸,你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娘会不知道?”祝雅瞳又嗔又怒,恨恨地在吴征额头一指以掩饰娇羞,又嘻嘻笑道:“难的事一时急不来,这里有件翻掌可得的简单事,今夜小乖乖就去办了吧?”
吴征略窘,他心中实也有意,只是担心多事之秋里,或惹来闲话。
这一家人现下最重要的便是心能聚在一起,若有什么争宠的龃龉,裂痕只怕会不断地扩大,终至无法收场。
“你不必担忧,家中人人晓得事理,也都很关心你。玦儿近来都陪着她师父,可也没少了花心思在你身上。晚膳时月玦还悄悄来问,说近来大家都有诸多不便,若有个人儿陪伴是好事。你近日来辛劳太过,嘻嘻,娘看她幼时在青楼学了多年,又入皇宫为妃,伺候人的本事想必样样精通,正好消疲解乏。”祝雅瞳咬着唇瓣,明明只要爱子看上的女子,她向来恨不得五花大绑了回来,此时心头却又明明有些酸意:“韩老时日无多,若能早见家人归宿,也好让他放心。”
吴征心中一跳。
韩克军原本年事已高,在凉州统兵殚精竭虑,虽身无大病,实已油尽灯枯。
他认了玉茏烟做义女,确实不宜拖延。
玉茏烟独居冷宫一向清苦,居于吴府若无名分,岂非又是一处冷宫?
一念贯通,不免想起天泽宫里的妃子凄艳无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想好好欺负一番,再疼爱一番。
绮意一起,不由心头大动。
院子里玉茏烟坐于秋千之上,双腿合拢,笑意由心。
舒张的双眉,展放的面容不见冷宫中蹙眉抿嘴的愁苦。
但吴征知道,这位娇弱的美妇人只需稍加手段,又会是不堪承受的模样。
那具横盛于自己腿上的玉体,腿心分开,花汁横流之时的弱不胜衣,不就是艳盖后宫的绝世凄艳么?
吴征旁观多时。
诸女未曾冷落玉茏烟,她也很落力地想要融入,始终保持者微笑,可仍多多少少有些畏缩,不太敢主动与人搭话。
其间几次玉茏烟忍不住扭头时正与吴征目光对视,都逃也似地转了回去。
心有所思,一来有吴征始终在旁,她安定许多,二来怕也已预料到会发生些什么,心慌意乱。
“咱们家里人从头至今连个仪式都没,总是欠了她们的。”
“去吧,待明媒正娶之时,再一一补办就是了。”祝雅瞳推了推吴征的肩膀道:“明早莫要起得太晚,娘约上韩老等你们俩前来拜见,咱们家不介意,礼数上却不能再无视韩家。”
“是。”吴征应承了明早的事情,又摇头道:“孩儿约了铁衣大哥还有些事情,这就悄悄地先去办妥,莫要扫她们的兴致。娘帮忙拿给玉姐姐。”
唰唰几笔,当是一行小诗。
吴征料得祝雅瞳不好意思探头探脑,定是心痒难搔,索性也不折迭,让她看个够。
临离去之前见瞿羽湘瑟缩在韩归雁身边,不敢与人太过亲近,眼眸却忍不住左右乱瞟,吴征笑着摇摇头。
谁能想得到这个家里,现下呆的最是舒心会是她呢?
月夜渐静。
一场突如其来的豪雨打散了小院中嬉戏的佳人,也降下了初夏的暑气。
玉茏烟闭上房门,双腿发软地倚在门上,似靠着房门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又似想堵着房门,谁都莫要进来,特别是他!
摸出袖口的小笺,贴肉收藏让小笺沾上了汗水,玉茏烟摊开之后借着点燃的灯火目光一扫。
吴征虽未写词牌,她久在青楼,唱作词牌烂熟于胸,立时从格韵里知晓这是一曲颇有暧昧之色的《点绛唇》。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送给已是妇人年纪的玉茏烟,却是一阙少女词。
那羞见情郎,掩面奔走,又倚门回首的模样分明是个情潮初动的少女。
偏偏能勾起玉茏烟满腹怀春之心,宛若回到碧玉年华。
玉茏烟一阵心跳悸动,惊慌与紧张让嬉戏后原本潮湿滑糯的娇躯又沁出一层汗浆。
她捧着小笺踉踉跄跄摔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竟然失神……
在青楼里时已见惯,也听惯了许多男女之事。
入宫之后更是陪侍梁兴翰,早就不是冰清玉洁的身子,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为何今夜会慌成这般模样?
离开皇宫之后不过短短的时日,曾经珍之重之,甚至甘愿牺牲一切,只为留在那里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一切都已慢慢淡忘。
近日来偶尔勾起了点滴回忆,只觉这些岁月都在脑海里模糊,在冷宫中的清苦也已记不清了。
唯独清晰的,便是吴征每一次到来,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动作,神情。
自打遇见他之后,这些便是打发冷宫枯寂时光的唯一,于她而言,比京城里最好的戏台班子唱演最好的戏码,都要精彩得太多。
在绝望之中的初遇,那个冒冒失失翻过宫墙,被惊得目瞪口呆,又很快冷静下来的羽林卫。
还有那句怪异的“嗨,你们好。”
一直很想问问他,嗨是什么意思?
听着像是在打招呼,却不知是哪里的俚语。
孤苦的冷宫生活一旦被勾起了好奇心,通常很难忍受住。
玉茏烟自知之所以能忍着不问,全因吴征翻过宫墙的那一刻,自己赤身裸体,处境更是不雅,可称奇耻大辱。
玉茏烟独自于冷宫中胡思乱想之时,常无奈苦笑。
自己能以身陪伴仇敌,完完全全豁了出去,全然不顾羞耻。
被吴征看去不堪一幕,却成了心中的结。
大恨杨修明,暗恼自己无用,再一想吴征偶尔泛起古怪的笑意,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一刻,更是心头窘得无比难受,无比难堪。
一念至此,想到今夜已是[在劫难逃],待吴征把自己剥得白羊儿似得,再没东西遮得羞处,定然又会想到两人的初见……窘迫让玉茏烟娇躯一颤,小笺失手掉落,她忙拣了起来,又读了一遍,再一遍……
若没有吴征,或许自己早在杨修明的欺侮下香消玉殒。
即使撑得过去,多半也要给梁兴翰陪葬。
又哪来现下的慵整纤纤手,薄汗透轻衣?
在决定下毒,到悬崖勒马,个中缘由纠缠纷乱,说到最终只不过是一个道理,自己不舍得这座府邸。
玉茏烟咬着唇起身,下定了决心,慌乱不在。
从前怀着种种目的在皇宫中争宠,如今只是吴府内宅里的一名女眷。
从前昧着本心讨好君王,如今为何不能施展手段去尽心服侍吴府的主人?
我不需去争宠,只是行一名女眷的本分,如此而已!
一身潮汗,当沐浴洁净之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可现下还不是时候,玉茏烟打开了衣柜。
祝夫人在必要的地方从不吝啬,衣柜里储备颇丰,款式各异,还有不少是赵立春领着玉茏烟亲自在绸缎庄里遴选而得。
玉茏烟略一思量,取下衣衫时又有些窘迫。
这些衣物当时刻意挑选,可不就是早早为了今夜做好了准备么?
选好了衣衫,又布置起了床帏。
既增情趣,又像个简单的仪式。
这些原本该男主人花心思,但玉茏烟做来也毫无怨念,反而芳心可可,期待之中又娇羞无限。
期待似与丈夫久别重逢的妇人,满心欢喜。
娇羞又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左右难安。
无论怎么下定了决心,甚至亲手布置好了床帏,玉茏烟依然如此颤颤巍巍,纠结无比。
心弦无法片刻放松之下,即使屋子四角都摆上了冰块,清凉爽快,这稍一忙活,又是一身香汗淋漓。
看床帏布置得满意,玉茏烟才抱起衣衫,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前去沐浴。
拐向后院短短的一段距离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撞见……
浴房里的温水早已备好,甚至还有两只红烛,定然是细心的祝夫人吩咐备下的……玉茏烟揉搓肌肤无比细致,动作又十分快速。
每一分肌肤都反反复复洗得透净,唯恐有半点污垢与异味,又怕吴征到来等候得太久。
不一时沐浴完毕穿戴完全,就着落地的铜镜齐身旋转一周。
大秦皇宫中的玉妃甚少笑容,时常柳眉微蹙,唇角下撇,她的五官极适合这般神情,由此被赞凄艳绝世,也因此艳冠后宫,深得梁兴翰疼爱怜惜。
只是玉茏烟深知这一份凄艳发之于心,身处深宫,由始至终均是凄凉苦楚。
无论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是圣恩难再处冷宫。
如今镜中的美妇新浴出池,容光焕发,眉目含春,嘴带笑意,比之凄艳的楚楚可怜,连一贯有些苍白的面色,也晕上了两抹淡淡的酡红。
其艳更甚,其丽更增。
玉茏烟微微一笑,瞬间又被惊慌所取代。
这样的夜晚,男子通常会很耐心地等待佳人,前提是他知道佳人在做什么!
更衣也好,沐浴也好,打扮妆容也成,等得越久,越是有滋味。
吴征若是来了,定然会知自己在此沐浴,他会等得饶有兴致。
而这样的夜晚,深谙男人心的佳人也会有意无意地稍作拖延。
将至未至,急切得开始上火,偏又不能发火,更舍不得发火以免空费了良宵。
只需拿捏好了分寸,等待只会变成情趣,越等越是有趣。
[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可你若是太轻易地让他得到了,他还要不满意,觉得有负期望。]老鸨的话还记得分明,她曾经这么做过且卓有成效。
可是现下她一点都不想让吴征等待!
他若在房中,她只想第一时间飞到他身边,哪怕只是多诉说两句温柔情话。
他若不在房中,她也愿暂守空闺,为他等门。
“女人也是贱骨头,分明知道不成,只要喜欢了便不管不顾。得到了固然欢喜,得不到也愿意傻傻地等,即使被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也不肯醒过来。”玉茏烟轻移莲步间低声自言自语,又满足地叹息一声:“幸好他不会骗我。”
吴征果然还没来。
府上的人大都很忙碌,除了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栾采晴,还有那个沉默寡言,始终低着头的柔惜雪。
玉茏烟闭上房门,又抿起了樱口。
吴征忙碌得不可开交,他虽年轻力壮,又身负高明的武功,连日地忙碌下来也定然疲乏不堪。
府上的女眷也都是大有本事的,一个个都是吴征的绝佳助力,除了自己……
没有武功,也无主事之能,更连姿色在这里也只是差相仿佛,算不得突出。
似乎自己能做的,也只有他来时尽心服侍,好让他疲惫的身心在饱尝温柔之后复又精神饱满。
玉茏烟略觉气馁,静坐片刻忽然又有些开怀地羞涩一笑。
既只能做这件事,那就做到最好……只是若要做到最好,岂非又要羞人得紧?
吴征来得不早也不晚。
事务尚未做完,时辰差不多时韩铁衣便一脸怒气地挥手赶人。
“干嘛呀?事儿没做完,耽误了要事你担当得起么?”吴征正襟危坐,平日里没有架子的人摆出姿态来,居然极具威仪。
脸上的笑意分明又颇为嘲弄,不知打的甚么鬼主意。
“今日的事,我替你做完。你走,你快些走!”韩铁衣这位战场上镇定如山的智将,此刻被气得额头青筋乱跳,连连摆手像是驱赶苍蝇,却死活不肯抬头看他,只是低喝道:“你再不走,我一定会打你!”
“那我走了,自家亲戚,打起来不太好。”吴征刻意倒退着离去,似乎对韩铁衣现下的模样大是得意,末了还哈哈两声,才转身离去。
过了好些时候韩铁衣才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空洞,不但没了沉稳,连从前大力赞成吴征与韩归雁结成连理也没了,自言自语道:“一个妹妹就罢了,刚相认的姐姐也要落入毒手,真真气人。也不知道爹是怎么忍住不揍这个小子的!不成不成,这小子回头就要骑到韩家头上作威作福,八成我的话也听不进去,我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到底有什么法子……这……唉……”
一路归家,转入后院,正是亥时过半。
近日来赶着修缮的吴府,从大格局上与从前的吴府类似,前后院之间隔着堵长长的围墙,仅有一道中门可以出入。
跨过中门,前几日来去匆匆,不像今日心怀旖旎,颇有闲情雅致,吴征在此不由站着愣了会儿神。
左右两边都是家眷们的住所,有些已是漆黑一片,有些则还透着灯火。
吴征一眼便知院内的主人是否已安歇。
冷月玦入睡时最喜黑灯瞎火,暗摸摸的睡得颇香。
陆菲嫣则喜欢在角落里留下一盏油灯,既不刺眼,也留下一分安全感。
尚在修缮的宅子还有多处未能整顿利落,吴征来回逡巡的目光去颇为温柔眷恋。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最珍而重之的,而这处新家也是自己给大家的落脚之处。
来之不易,守之更不易。
只是这一回,绝不会再自手中被人夺走!
左转,向前,步伐声不轻不重,看看小院就在眼前,吴征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
玉茏烟在府上颇有些战战兢兢,畏手畏脚,除了逃避久在冷宫的自卑之外,也担忧惹了麻烦,便是给吴征惹了麻烦。
正是这份顾忌,让她今日硬生生止了下毒之念。
由此,也足见她对自己的重视发自心底。
这才是吴府里的女眷。
今夜自己会来,这位姐姐就算千肯万肯,多半还有逃避之心,瑟缩之意。
她就是这样,总是十分矛盾,事到临头躲不得,只得把眼睛一闭,咬牙硬挺着过去。
绝色的美妇生就了一副任人欺负的性子,实在可爱极了。
吴征不由食指大动,说来两人见面虽不多,相识却已久,互为有意也已许久。
迁延至今固有天不遂人愿的造化弄人,今将成好事也有终不负有心人的圆满。
吱呀两声,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地到了房门口,玉茏烟的心跳陡然急促起来。
她等待已久,不是从来了吴府,而是在冷宫孤寂之时,便不时幻想吴征的宅子是何等模样,自己若是来了,又将如何如何。
可果然如吴征所料,事到临头仍难免逃避之心。
玉茏烟几乎想逃,却发觉手足发软,一时站不起来。
“玉姐姐,开门。”磁性的男音与叩响门扉声传来。
房门分明未锁,轻轻一推便可打开,吴征定然是知晓的,他偏偏不肯,偏偏要自己去开门。
他定是故意的!
玉茏烟咬了咬银牙,忽觉十分委屈,却不敢不从,又不愿不从。
强行撑着站起,抚平了衣角,玉茏烟咬着唇向门口走去。
脚步沉重而缓慢,好一会儿才挨至门前。
隔着一道房门,房外的月光照出高大的男子,而房内的烛火则照出婀娜的女子。
两道人影一同打在房门薄薄的门纸上,交迭在一起。
“你来了……”玉茏烟刚刚平缓的心跳又再加速。
在天泽宫时,每一回吴征前来都是大喇喇地闯宫而入,她则是吃了一惊之后满腹欣喜。
天泽宫不设防,在皇宫里,心湖更如一潭死水,即使吴征到来也只是短暂地激起一片涟漪。
很快,他便不得不离去,天泽宫的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更不会有自己期待的改变。
吴府却不一样,他来了,和从前完全不同,今后也会完全不同。
“来了……”吴征也心有所感,被触动胸中柔情,今后,再也不同了。
吱呀,房门打开,玉茏烟俏生生地立在月光影里。
只见她一头蓬松的青丝左右分散着披下,发梢向上卷起,略像吴征前世的波浪卷发。
不仅大衬她成熟的风韵,也增了些许俏皮。
大眼睛只是平实地望着,却碾碎了射入的月光,明亮如清溪。
眼眸微微转动之时,又忽闪着羞意与迷茫。
这不是一双时时刻刻都会说话的眼睛,并非她刻意地掩饰,不让你看透她在想什么,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样的眼神,只会告诉你,你想要什么?
我听你的便是了!
只这一下眼神,便让她成熟的娇躯里揉入了少女的纯真。
使得她圆润的鼻翼微微张合,莹亮饱满的唇珠时时抿起,内心里每一下不知所措反映在面庞上时,都让她可怜又可爱得打动人心。
玉茏烟被吴征热辣辣的眼神逼视着,渐渐失了镇定,觉得无地自容,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她嘤咛一声脱了气力软倒,正在栽在吴征的怀里。
绝色美妇抱个满怀,吴征直至现下才知软玉温香的滋味。
不是说从前亲热的女子不好,而是她们个个身负武功,饶是肤质再怎么细嫩,肌理间蕴含的力量无可躲藏。
那些充满了弹性的滋味固然令人流连忘返,怀中弱女子的丰腴绵软,似水温柔也别有一番绝佳风味。
玉茏烟跌下来的动作如此不着痕迹,倒在吴征怀中也是绵软无力。
可自然而然间,她的螓首上抬,无辜的目光里满怀歉意。
吴征不能抵抗,几乎在立时就原谅了她的[无用],不需任何理由。
就像一个高明的说客,只凭借红口白牙,就让你答应了所有的条件。
何况她并不是仅凭一个眼神。
她软绵无力的娇躯偎依在吴征怀里,扑腾腾剧烈跳动的心房告知你,她是真的无力支撑。
心房震颤着,经由温绵细软,紧贴着吴征的丰满乳肉传递过来。
让你一边感受她的不安,一边又享用她娇躯的美妙与温柔。
更妙的是,震颤的美乳似在胸膛前按摩,仿佛你在心疼她的同时,她也觉欣慰,并及时给予最销魂的回馈。
这是一位天生的尤物,她的娇弱与陆菲嫣的百媚横生截然不同,却仍是尤物。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你步入沉湎的深渊,每一个眼神,都在撩拨你的心弦。
家中颇多如花美眷,吴征依然无法自持。
他左臂环在玉茏烟腋下,将两只豪乳一同紧紧地挤在胸膛上。
右臂则托举着挺翘丰臀将玉茏烟抱起。
男子粗重的呼吸喷在脖颈,玉茏烟娇躯酥麻,连声音也一同酥了,低声又急促的浅浅呻吟在吴征耳边动人心魄地缭绕。
而她已全然没了骨头,失去了所有气力的娇躯,却合着裤裆让吴征挺立的肉棒准确地挤进两腿之间,双腿一并!
美妇的腿根柔软又丰腴,吴征本感下身已胀得发疼,肉棒被两边的软肉一夹,立时舒畅了许多。
她故意的!
不对,不算刻意,但也绝对不是在身娇骨酥的时候,便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她自然流露的眼神,还有与你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动作,都是她想要的!
吴征在这一刻,异常荒谬地同情与佩服起梁兴翰来。
是怎样的大毅力,才能把她贬去冷宫,从此再不看上一眼?
至少吴征自问绝对无法做到。
成双红烛分立桌面两侧点燃,屋内的人儿却已似胶在了一起,连人影都糊成一团。
“我看看你。”吴征将玉茏烟放在腿间对坐,瞪大了眼睛,拨开她额头的发丝,目光游移着道:“现下不用战战兢兢,没人会来打扰咱们了。”
“嗯。”玉茏烟眼帘稍垂,只是偶尔才以目光与吴征相碰,也是一触即走,悄声道:“你要使坏的时候,也没见战战兢兢。”
几回将她抱在怀里,还借机亲吻过一回,甚至还有蛮不讲理将她生生弄泄了一回。
每一样都是珍贵又旖旎的美好回忆。
吴征莞尔一笑,凑近玉茏烟面庞前道:“一个绝色美人摆在面前,直到今天都还不属于我,难道还不是战战兢兢?”
不知是害怕,还是吴征的呼吸太过火热几乎将她炙伤,玉茏烟面色涨得绯红,脖颈也缩了一缩,目光不知往何处安放。
“我从来都只怕害了你。”没说一个肯字,话外却是千肯万肯,早早的就肯。
“像今日一样?”直到此时此刻,吴征才能舒开这一口气。
玉茏烟若是不阻止韩克军喝下毒汤,吴征还是会让她知晓前因后缘,只是她决计没有留在吴府的理由。
玉茏烟这才不敢再躲,抬起头来与吴征对视,寒星般的眼眸几有千言万语,良久才以双手捧着吴征的脸颊道:“在我心中,早把你当做自己的夫君。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喜欢这个新家。从前在皇宫里,没有人帮我,我只能凭一己之力,最终被贬去了冷宫,什么都没做成。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该不该告诉你,你一直都帮着我,疼着我,但是这件事不一样,我怕你左右为难,更怕我们之间有了隔阂。
其实……我到现下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阻止了爹爹。只能说鬼使神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终究属于这里,属于夫君。”
“老天注定的,最大!”吴征恨不得立刻来一场祭天大典,好好感谢老天爷的这一场功德。
“可是夫君为何要瞒着我?瞒得人家好苦。”玉茏烟凄凄怨怨,目蕴水光,委屈无比。
“是故意瞒着的。”吴征也十分歉然,道:“从前几回劝姐姐离开皇宫,姐姐总是拒绝,连缘由也不肯说。原看姐姐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这一回却走得爽快,我便猜测姐姐不是怕要给梁兴翰陪葬,而是梁兴翰死了,皇宫里已无有可留恋之事。姐姐精通制毒,当年梁兴翰几次病重都脱不了干系。从前留在皇宫自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多半是和梁兴翰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救出姐姐时,我几次提起韩老,姐姐都十分异样。我猜来猜去,姐姐多半是肖家的子孙。向韩老一问,才确信无疑。我们不是非要瞒着,让姐姐受这一场罪。而是姐姐在皇宫吃了多年的苦,难免疑神疑鬼,更怕姐姐想不通,就此有了心结,那就再也化解不开了。”
“所以……所以……祝……祝夫人这些天才待我分外细心,便是要我自己能想明白孰轻孰重,也试试我的本心?”
“姐姐见谅。也是想让姐姐知道,吴府上下有事便明着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更不许想着一个人承担!”
“被贬的妃子大都疯了,我在天泽宫多年,疯了也不奇怪……如今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份血仇我才坚持至今未曾失智,也是肖家列祖列宗护佑了……”玉茏烟下撇着嘴角,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委屈到极点,可怜到极点道:“我不怪夫君……”
不怪,但是十分幽怨,总之就是你们没有欺凌我,可是欺负我,这一回还欺负得狠了。
吴征的心几乎都要化去,将玉茏烟抱得更紧,轻拍后背抚慰道:“今后再也没这些桎梏与阻碍,姐姐也是吴府的女主人,便再也不会了……”
正唯恐玉茏烟伤心哭泣,却听她幽幽道:“可是姐姐什么都不会,只懂得怎么服侍夫君,夫君请起身。”
吴征头皮发麻,一个美妇人什么都不会,只懂得伺候男人?
这要怎么得了?
怎么忍受?他依言起身,与玉茏烟携手走向床沿。
床头的小桌除了两根代表了洞房的红烛之外,还有两小杯酒,而四根长长的红绳绕着软床的床柱扎了起来。
看上去颇像吴征前世的拳击台四周扎着的围绳。
“府中不宜举办大喜事,妾身也无所求。只是关起门来,略备些物事算是小小礼节,夫君莫怪。”玉茏烟举起酒杯道:“夫君亦不宜多饮,只此一杯。”
“正是如此,姐姐考虑得周全。”吴征接过酒杯,见玉茏烟郑重,情知她无比重视这些简略的礼节,不敢怠慢,手臂弯成弧形,只等庄重的交杯之礼。
玉茏烟却不与他手臂回环相勾,而是将自家杯中酒送到吴征嘴边道:“夫君饮此杯。”顿了顿,怕吴征不解其意,声如蚊呐道:“夫妻共结连理,交杯岂及个中情意?饮定情酒当更加亲密才是。”
吴征瞬间明了。
从敲门开始,每一步都尽显玉茏烟的心思。
似乎畅想了无数次,只为这一天,才能这般步步心机,又步步勾魂。
吴征以口含杯,同时将手中杯送到玉茏烟唇前。
两人齐将水酒吸进口中含住,又紧紧相拥。
玉茏烟抬起螓首,微撅红唇,又娇羞无限地闭上眼眸。
似在等待一场庄严的永结同心之礼,又像无助地承受男子即将来临的侵犯。
口唇相接,酒液融合着分别喂入两人口中。
夫妻之间最忌不平,玉茏烟似是入口多了些,香舌轻吐,反送了过去。
然而这一回又送得太多,吴征捉住她的香舌不放,痴缠之间迎来送往,早已分不清谁多谁少。
此时此刻,品尝各自的滋味也更加重要,美酒虽好,谁又顾得上?
良久唇分之时,玉茏烟已面如傅粉,娇喘吁吁,目光迷离着道:“请夫君上床。”
玉茏烟撑开上下两根红绳,吴征身手敏捷又心情急迫,忙横身一滚。
见玉茏烟仍慢条斯理地脱去鞋袜,急得连连深长呼吸,才能略微平抑欲火。
玉茏烟又褪去外罩的长衫,露出里衬的抹胸来。
她胸乳隆硕,紫色的抹胸哪能遮掩严实?
从上端剪裁成弯弧的衣料边缘,足有一半的雪肉暴露于外。
傲挺的胸乳,更将抹胸高高拱起,呼之欲出。
她制止了吴征的帮忙,以眼神示意爱郎坐好,似全身心地投入到成他人妇,正服侍夫君之职上。
但见玉茏烟将上方的两条红绳举高,一条腿先跨过下方的红绳搭在床沿,这才折腰下榻,上身平齐于地面,腰肢一拧抹上床来。
吴征呼吸一窒。
高耸的豪乳随着玉茏烟的身姿悬垂而落,微微甩荡。
原本便已呼之欲出,这一下更似要漏了出来,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线,难以尽窥全貌。
令吴征热血上头的是,这一对美乳太过豪阔,玉茏烟的背脊已贴紧了上方的红绳,大奶子却与下方红绳发生了碰撞。
原本如湖面抚过微风,轻起涟漪的乳浪被红绳一别,再硬生生挤过,激起一大片波涛汹涌……
她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吴征只觉自己的双目发赤,恨得牙痒痒,又急得心痒痒。
急起来巴不得立刻将她的衣物撕得干干净净,剥出一身比荔枝还要鲜嫩的雪肉。
恨起来便要立刻将胀得憋闷的肉棒狠狠在她体内一插到底,再毫不留情地大力征伐。
偏生不能!
吴征是个有情趣的人,也是个贪婪的人。
他还想再看看玉茏烟有什么花巧手段,现下已够,但绝不会嫌多。
他也不会打断玉茏烟精心的准备,比起狂乱地释放欲望,去享受她积累多年的服侍显然更加有趣得多。
玉茏烟并不是如她所言什么都不懂,在天泽宫里几次相会,她确实没什么改变,还是那个弱女子。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了解了吴征。
她深知吴征是个怎样的男子,所以她看着危如累卵,随时有被吴征发狂生吞活剥的可能,实则有恃无恐!
右腿跪坐,丰满的臀儿落在圆润的足胫处。
左腿却在胸前支起,正挡在胸前两颗圆球中央的沟壑前。
白嫩嫩的乳肉如此晃眼,露出抹胸外的部分也大喇喇地展露着媚光不加遮挡。
可人心不足,雪玉琼堆里的一抹深沟,那阴影里的隐晦模样,虽明知里头什么都没有,却是胸乳间不可或缺的风景。
美妇恰巧挡住了这道点睛之笔,却又搭着吴征的肩头轻声道:“妾身给夫君宽衣。”
褪去吴征的衣物,玉茏烟面色更红。
吴征无疑是个阳光又好看的男子,在天泽宫时也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他的孔武有力。
可看见吴征赤身裸体时身上匀称又流畅肌束,那宽肩窄臀,已经硬翘翘的粗大肉龙时,玉茏烟竟觉害怕。
比起操劳国事的皇帝,后宫里不男不女的太监,玉茏烟几时见过这般精壮,正值盛年的男子裸体?
何况胯下那根物事虽已多次触碰,也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亲眼得见他的壮硕与狰狞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如此地粗壮,不知是否能容,吃不吃得住苦头。
如此地悍长,不知会不会顶穿了自己……
怕归怕,玉茏烟还是按倒了吴征。
她并未挪动原位,只是也顺势伏向吴征,正倒在狰狞的肉龙上,美乳恰巧将这凶物压得紧紧实实。
抹胸用上好的纨丝织就,又细又滑,触感却难及半片乳肉的娇嫩丰弹。
丝织的冰凉与肌肤的火热又汇集在一起,交相成趣。
玉茏烟抹着娇躯滑向吴征面颊时回臂一勾,系带脱落,抹胸再也兜不住豪乳,正卡在龟菇沟壑间,将女子胸前的一对恩物释放出来。
紫色的抹胸挂在肉棒上,似被肉棒挑落,有一股邪魅的诱惑。
玉茏烟蛇形向上,小腹皮抹过肉龙,抹胸很快埋于她丰腴的臀股间消失不见。
吴征真的佩服这一份调情的本事。
两人已亲近多时,衣物也都褪了个干干净净,居然至今未能一饱眼福!
解开了抹胸的豪乳压着吴征的躯体,直把躯体当做了抹胸,依然只能看见先前的小半片,几乎被玉茏烟拿捏得分毫不差。
妙的是,其绵柔触感与光滑细腻,以及峰顶坚硬翘立的凸点,已然在磨磨蹭蹭间让吴征大大享受了一番。
渴求不可得,又一点一点地放开一些,多享受一些,分寸让玉茏烟拿捏得妙到毫巅。
光洁滑腻的乳肉之外,便是腿心里已然湿润的幽谷。
这一处销魂地莫说看见,接触已然两回仍未肌肤相亲地碰上!
第一回隔着两人的裤管,虽因紧张而有些僵硬而干燥,吴征仍能感受到两片肉叶一缩一缩地,仿佛在吮吸。
这一回已是蕊湿欲香横,肉瓣像含烟带水,润润地吸在肉龙上,偏生还隔着一间抹胸,未曾一品全味。
“妾身久未云雨,只怕挨不得夫君的火热粗硕,请夫君莫要稍动,待妾身服侍,也好适应。”可怜巴巴的摇尾乞怜吴征不是第一次见,像玉茏烟说得那么露骨,还如此主动的,吴征尚未经历过。
何况玉茏烟拿捏极佳,露骨而不下贱,主动中又带有青涩羞意,实在让人疼爱。
“姐姐若是害怕,不如让我来?我会很温柔。”
玉茏烟脸上泛起难以掩饰的异色,断然摇了摇头道:“夫君于妾身有再造之恩,妾身自愿如此,请夫君享用。”
她上身不动,腰肢蠕动间以腿心掀开抹胸,腰肢再一抬一扭,龟菇立觉一团绒绒软毛向春日的和风一样拂过,送来一片潮气。
如此深重的潮气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吴征忽然恍然,若不是抹胸吸走了大量汁液,只怕现下自己的小腹至鼠蹊一片已全被打湿。
浓密的绒毛像凄迷芳草地,挂在绒毛间的液滴像杏花雨露。
玉茏烟以拌着花汁的芳草搔刮着肉龙,极端的痒带起极端的酥麻,直透到心里。
吴征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臀儿像小狗一样摇摆,刻意地搔刮着自己,挑逗着自己。
吴征紧咬钢牙,本以为这般调情还会持续一会儿。
不知为何,玉茏烟腰肢忽然一软,臀股间失去了力量,玉胯直撞在吴征腰际,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怎么了?”吴征爱怜地抚着她的长发问道。
“没有。”抬起头的玉茏烟星眸迷离,娇羞无限道:“被烫得吓了一跳……”
一句话说得吴征身心大畅之际,玉茏烟撑起上身将吴征抱紧,使他埋首在自己胸前,低声道:“妾身这就献于夫君,请夫君品味。”
她以小腹为支点,上身撑起,隆臀上翘,将娇躯弯成一座拱桥。
臀儿翘起时,腿心之间的沟缝准确地卡中龟棱,让钝尖划开缝隙,嵌入两片花唇之间。
“唔……”两人一同呻吟出声。
相较吴征的满是舒服受用,玉茏烟的则在甜腻销魂之中,还有些撕裂般剧痛的啜泣。
“太大了……”玉茏烟望着埋在胸前的吴征,楚楚可怜道,甚至眼角都已挂上了小点泪珠,看来的确是疼到了心里不是作伪。
只是她疼痛起来尚未求饶,都比旁人更加惹人怜爱些。
一边哭诉着难经风雨,一边却挺了挺胸,将美乳在吴征面上磨蹭,一边腰臀下落,将龟菇一口吞没在幽谷里。
吴征无法想象这一番极具魅惑的魅力,不知是后天得来,还是先天便是如此。
她的动作与话语一直相反,嘴上在告饶讨巧,娇躯却因快活而渴求索取。
就像现下她的泪珠已扑簌掉落,疼痛让她的柳眉微蹙,贝齿更是死死咬着唇瓣,急促的呼吸让鼻翼频频开合。
可幽谷里的花浆不仅沛若涌泉,更是极其稠密,带来一种罕见的丝滑触感。
令她难以承受的龟菇强撑开细窄花穴,深埋体内,吴征已察觉她几乎承受不住剧痛,可花径却传来明显的深深收缩,缩到了极致才忽然舒张。
花肉像是触电一样一弹松开,只是那么一瞬地放松,又是一轮悠长地收缩。
反差如此之大,吴征甚至分不清她面上的难以承受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太过快活,正濒临巅峰之境。
美乳罩住了面庞,乳香好似铺天盖地,吴征大口大口地吞吃着乳肉,几乎想将这两团雪嫩白肉生吞进肚子里也不满足。
可惜无论张大了嘴,也只不过能吸入一小半。
即便是一小半,也已是绝品的珍馐,如何贪吃都不够,片刻间就在雪白的乳肉上布满了一道道牙印红痕。
玉茏烟的低吟声像最好的戏子正低唱着一段哀歌,鼻腔里哼出的甜腻鼻音又抒发着无限的喜悦,两相结合,正是有喜有悲,又快又痛。
借着花径放松的一瞬,她便一沉腰,一点点地将肉龙吞入。
待肉龙没入了一半,玉茏烟更不再停歇,将圆沉的臀儿落下。
玉茏烟沉腰落臀到了最后,终于再没了半分气力似的软倒,身体脱力落下时的重量令肉棒在最后时刻插得又重又快。
咕唧一声,肉棒直插至底挤出无处可容的一大汩花汁。
而两朵肥美的臀肉撞在吴征肌肉贲张的大腿根处,臀尖被挤成道弯弧,使得两瓣臀肉像两颗桃心。
而满溢的嫩肉受此一挤,像两只薄皮水袋挨了一拳一样甩出荡荡的波浪。
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以玉茏烟娇柔的身子骨,又有多年不曾欢好,想必确是无法承受。
吴征刚想温言抚慰几句,就觉玉茏烟音调升高,紧接着一股极大的快意袭来!
玉茏烟连声轻颤,无力憋忍催人欲狂的快美。
被完完整整地占据,又被撑得满满的花径正痉挛不止,丰腴美腿也连带着绷紧。
滑溜溜的花肉正不住地蠕动,颗颗肉芽与褶皱扫刮,啃咬着肉棒,还在不住地旋绞,抽紧。
吴征愕然地看着美妇做着垂死挣扎,被她的藕臂死死抱着。
两人甚至没有动作,只是结合在一起,玉茏烟的反应之巨完全超乎了想象。
花肉的蠕动像是数条香舌将肉棒裹紧着勾挑,舔动。
绵软的花肉深处里,一颗压在龟菇上沿的小小肉粒十分明显。
令吴征忽然想起此前正是肉棒探至此处时,玉茏烟才忽然失控。
寻常女子,这一颗小肉粒都长在花径里约一指节处。
而玉茏烟的则藏得如此之深,又如此敏感。
敏感到吴征甚至不需任何动作,玉茏烟也不需任何动作,只需将肉棒整根插入,令龟菇抵住这一处嫩肉,便能激发起玉茏烟最深处的情欲。
美妇的花径已在不停地旋绞,呼声也已十分高亢,欲泣的呻吟声与死死揪紧的玉手都在诉说着不堪承受。
那花径大力吸嘬,频率极快地抽紧放松,且越发地大力,越发地快速。
她的身体正自发地调动起每一分敏感处,自行寻找着快乐的源泉。
“吴大人……征弟弟……姐姐……姐姐好快活……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玉茏烟泣声娇吟,几已失了神智般乱喊。
吴征不答,只是锁紧了玉茏烟的腴润腰肢,令她难以动弹,无处可逃。
同时埋首在她乳间,将两颗梅珠一同吃进口中大力地吮吸。
原本说好了要被好好地服侍,如今却成了他来帮助玉茏烟攀登快乐的高峰。
可吴征没半点不乐意,肉棒传来的柔嫩与温热让他浑身无一处不爽快,看着美妇如此轻易地就在自己的[雄威]之下快感连连,更是绝佳的享受。
随着花肉一阵剧烈的痉挛,花径里的小肉粒被抵在龟菇上极快地按压。
喷洒的花汁已成了倾泻,胡乱的呻吟已成了惊声尖叫再到几乎失声,只剩喉间一点点娇喘。
玉茏烟像断了气一样弓腰,抽紧,再抽紧……突然长长地哼出一声:“恩…………”全身脱力,放松,瘫软在吴征身上。
汗水打湿了鬓边长发,玉茏烟晕迷了一般只能娇喘吁吁。
吴征爱怜地剥开她的秀发,见她无限满足地慵懒合眼,全不设防。
那十分红润的面色除了远离深宫萧索之外,潮韵也是一大主因。
吴征见了,不由心头升起一股满足之意。
肉棒只是插入了片刻,全无动作之下也觉满足,生平罕见。
实在料不到玉茏烟的花径虽深,内中还暗藏这样的玄机。
这副敏感的身体却不耐久战,实是天赐给男子的尤物。
将肉棒深深插入她的体内,不需动作,便能品尝她紧窄的花道里深重的咬合与吸嘬之力。
而美妇更是仅凭花肉的蠕动便能自行登临绝顶,泄得一塌糊涂。
这种身体与心灵双重的满足难以言喻,可想而知的,若是将她重重地征伐,那高潮不断,花汁横流的娇柔又是怎样地令人意气风发。
玉茏烟悠悠回神时,吴征已将肉棒抽出,温柔又戏谑地凝望着她。
玉茏烟娇羞难忍,又大是懊恼道:“妾身……妾身真是太过没用……”
吴征将手指按上她的唇珠,止了她的话语,道:“没用得妙之极矣!”
“啊?”古里古怪的话,不知是称赞还是取笑。
玉茏烟眼珠子一转,目中余光正瞧见吴征的肉棒昂然挺立,显然未得满足。
还因沾染了津津花汁而油光发亮,更显狰狞猛恶。
前头的每一分心机都是俱都完美,想来吴征一定满意喜欢得很。
不想到了关键时刻全然无力抵抗,颇有功亏一篑的遗憾。
看吴征的模样她不由更加自责,只得无奈道:“妾身不中用,这就为夫君……”
“姐姐不可再说这话。”吴征再次打断,对这凄婉的美妇是越看越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搂紧了宽慰道:“良辰美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何必心急?我可一点都不急。”
“那……那妾身听夫君的。”有力而结实的男体把自己娇弱的身躯压实了。
胸前两团傲峰像面团儿一样被挤扁,原本挺立的乳尖更被反压进了乳肉里。
火炙般滚烫的肉棒正抵在两腿之间,烧得肌肤不寒而栗。
念及这根凶物此前不久才深深进入自己的身体,并让自己泄得一场不堪与人言的美妙与娇羞。
再想今夜吴征若是耸动腰杆,将这根凶物在花肉里抽送搅拌,岂不是要被逼得乐极升天,生生交出了性命去。
“姐姐到底是叫夫君呢?还是叫吴大人呢?还是叫征弟弟呢?”吴征捏了捏玉茏烟的脸颊调笑一句,惹得她嘤咛一声垂下目光,又认真道:“我没乱说!咱们吴府也好,夫妻之间也罢,有事当说出来不可藏在心里。我现在心里可有份怪念头,只是咱们夫妻无话不可说。我便明这说出来。”
玉茏烟明知接下来的话语必然颇淫,却偏着头,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撅起红唇,逆来顺受地轻吟了一句:“嗯。”
“姐姐的身子好玩得紧,我从没玩过。”吴征几乎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这实在是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惊喜与期待之中,又有一丝好笑:“所以我说没用得妙之极矣,可不是妄言。”
“哎呀,你这人……”玉茏烟不出所料地闻言大羞,无处可藏之下以手掩面,再不敢看吴征,口中却娇喘了几下,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酥道:“夫君想要怎生玩弄,妾身甘愿作陪。”
不单不大会拒绝,看来也不想拒绝。
吴征自已料得如此,闻言仍是大喜。
他发力爬起,只见美妇玉体裸呈,两颗雪白的美乳一览无遗。
半球型的美乳份量十足,平躺的身姿让这对妙物略微塌陷,在中央处汇聚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淡粉色的莓珠像含苞未放的花蕾,在铜钱大小的乳晕衬托下昂然拔起,又圆又巧。
不仅这一对儿美乳无论其形其色其香都是上上之选,更兼玉茏烟任君采撷的模样像一只待宰羔羊,让吴征双目发直,咕咚一声生生咽了口唾沫。
贪看尚不足,吴征迫不及待地伏下身,舌头一卷衔住一颗莓珠。
双手则是如握面团般抓起两只乳峰搓揉,时不时地又拨弄着另一颗莓珠。
吴征调情手法早已颇为高超,动作虽轻柔,力道却用得恰到好处,立时让玉茏烟的身体起了反应。
两颗莓珠挺得更涨更高不说,小腹间也是暖融融热烘烘的,直延伸到腿心深处……
吴征似对玉茏烟的内心了若指掌,及时以一手顺着嫩嫩的小腹皮滑下,落在芳草丛中的两片软嫩柔脂中央。
粗糙的手指将花唇肉缝一刮,酥麻的电流随之而生,让玉茏烟一阵僵直抽紧之后,花汁旋即流了出来。
吴征吮吸不停,花汁也流个不停。
那花汁黏黏稠稠,却又爽滑无比,第二回以手挑逗幽谷,故地重游时再品这汩滑浆,真如丝滑触感。
吴征的动作始终十分轻柔,快美的滋味像泡在温水里,既觉舒适,浑身还都懒洋洋的。
玉茏烟好生受用了一回,才觉吴征跪立而起,同时不客气地在她的臀儿上来了一掌,低喝道:“跪起来!”
这一掌打得不算轻,轻微的刺痛感将正云里雾里的玉茏烟给吓醒了过来。
睁眼见吴征大喇喇地挺着狰狞肉龙,似示威一般。
她嘤嘤咛咛,万般委屈之下却又顺从地翻过娇躯,双腿一屈,将臀儿高高地翘了起来。
在皇宫里曾亲眼见过这只臀儿之淫艳。
其色雪白,其质若水,随意一股外力都可将这只臀儿激起一阵臀浪。
轻时若和熙春风吻过湖面,涟漪阵阵。
重时则如狂风暴雨拍击而下,激起惊涛骇浪。
女儿家娇躯的神奇与独有的柔美在这只臀儿上可谓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晃动的臀肉似带着咣咣的水声,来回激荡,真说不清是弹性太佳,还是太过绵软,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玉茏烟如此乖顺,不仅吴征有所求,更因这是两人初见面时她的模样。
只是当日正受着恶人的折辱,而现下则是夫君无尽的疼爱。
那是最卑微的时刻,生命中不可回首的耻辱,居然让最心爱的人儿看得纤毫毕现。
两人的初见实在不那么美好,可现实就是这么荒谬。
触犯了宫规的羽林卫,与被贬入冷宫的妃子,就在冥冥之中相识,相知,相伴,直至今日共效于飞。
吴征从不提起她当日的屈辱,似乎全不挂在心上,可玉茏烟心中却始终有所芥蒂。
羞人之极的下贱姿势,无助的模样,全让吴征瞧见了。
不仅自家丢尽了面皮,连吴征面上也无光彩。
玉茏烟不知该如何补偿,直到吴征故意板着脸,凶巴巴地喝令她跪起。
想来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也从没忘记当日的模样。
玉茏烟一念至此,心中却是一阵释然地放松。
既有芥蒂,除之即可。
让他放开胸臆地亵玩一番,待把怒气发泄了,想必吴征也不会再放在心上,无论如何也要忍住这一刻便可。
不知夫君会怎样玩弄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想重复当年杨修明所做的事情?
自家夫君要玩弄亦是一种情趣,玉茏烟埋首于床,心中紧张之间,居然也隐隐有所期待。
“呼~真是好一只浪臀!”吴征跪坐在玉茏烟身后,嗅着幽谷里花汁的淡淡骚香,拍着两瓣肥美臀肉。
只见细密光滑的臀肤将一道道细浪传扬开去,余力未尽令波涛过后的臀肉依旧震颤不已,像具有了生命一样。
此情此景,吴征岂能不畅想在她身后将肉龙深深地插入,将小腹重重地撞向丰臀的波涛乱颤。
他欣喜又怜惜道:“那些蠢人怎生舍得欺辱啊……”
真是凶不上一句,玉茏烟闻言心儿都几乎化了去,热泪盈眶。
他哪里是心怀芥蒂?
这满满的怜惜显是疼到了骨子里。
可这一刻玉茏烟又觉臀儿发麻!
吴征既不惩罚,那他要玩弄什么?
锋利的牙齿已啃在臀肉上,又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肥美的臀肉被他吸走了一大股,含在嘴里饱尝一顿才放归原位。
吴征可没循规蹈矩,而是将这瓣臀肉提拉而起,才忽然松口。
充满弹性的臀儿重重地弹回原位,又晃荡出盈盈波涛。
吴征忍不住又是啪啪两掌,啧啧地由衷赞道:“玉姐姐的水肉淫臀当真是妙之极矣。”
“哼,你……乱起名儿干什么……”自家的事情自家明了,玉茏烟自是知道这四字无比贴切。
只是这名字太过风骚,且颇有淫意,实在是经受不住。
“我平生所起的名字,绝没有一样比这个更好。”吴征全然不顾她的反对,在臀肉上摩挲不停。
雪白的臀肉被他蹂躏出一片粉红,光洁的臀肤又因汗珠的沁润而变得湿滑,隐隐的水光更衬水肉淫臀之名。
“我现下要来玩弄它,疼爱它了,没我的许可,姐姐不准乱动,否则家法伺候!”吴征冷哼一声,状极严厉,居然让玉茏烟吃了一惊,背后一片森寒,泛起一片可爱的小粒儿。
臀儿浑圆,两片臀肉的尖端像苹果一样饱满而圆润。
因玉茏烟高撅的姿势,臀瓣有向两边撑开的趋势,露出中央沟缝的一抹裂痕。
诱人的臀沟底部,展露得纤毫毕现的肥嫩花唇鼓胀贲起,唇肉合拢口上正渗出丝丝花蜜,甜而骚的香味正自此而出,散发得满室异香。
血红的花肉像泡在蜜水里的小小朱果,润泽透亮,滑不留手。
玉茏烟的胸腔被震得砰砰作响。
吴征火热的呼吸喷吐在腿心,也可想而知将白嫩的臀儿翘得高高,幽谷大展大放之下是如何的淫靡。
先前的销魂滋味犹在脑海萦绕,对肉棒再度塞满花径,玉茏烟期待万分。
不想吴征只是以一根手指轻轻逗弄着,不疾不徐,不急不躁。
玉茏烟略感焦急难耐间,忽然灵光一闪:莫不是夫君要做些下贱的事情?
在她的认知里,女子以口舌含吮阳根并无不妥,尤其是妻妾为丈夫更是天经地义。
可是男子若为女子如此,便是折辱了男子。
在青楼里知晓男女之事是如此——哪有前来喝花酒的大爷会舔弄妓子的幽谷?
入了皇宫之后更是如此——皇帝若是如此做了,只怕那个嫔妃第二天便会被活活打死!
这里不是青楼,也不是皇宫。
可在她心目中,吴征是尊之重之,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如此?
自家的心思早被吴征所料,严词警告多半有调笑之意,吴府可没什么家法,吴征也不会因这点事就大发雷霆。
可一旦自己不从,吴征难免失望。
她左右为难,期期艾艾道:“夫君不可……不可乱来……这于礼不合!”
“我不懂这些礼,我只知初见姐姐时,那个杀千刀的恶人正在欺凌姐姐。他早已死了,我也不在乎姐姐曾受欺凌,可是那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哪懂怜香惜玉?
粗手粗脚地乱来,可叫姐姐的身体吃足了苦头。可怜的,如此粉嫩紧致,哪里容得他这般粗鲁。”
吴征诉说往事,令玉茏烟心中柔情一片。
果然吴征浑不在意曾经的受辱,反而在心疼她所受的伤害。
可窃喜与满心柔情之间,迷迷糊糊地觉得不对。
杨修明不敢给自己留下外伤,便只能折辱隐私处。
拿捏准了玉茏烟若是说了出去,身为后宫妃子受辱,自己也要交代上一条性命。
那日与吴征初见之时,杨修明正折辱的地方是……
粗糙的手指探入花径温柔地抽送,旋转,按压。
舌头却掠过会阴,舔在了后庭上。
玉茏烟彻底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无论洗得再干净,那里总是不好,夫君居然舔了上去。
那舌尖细心地绕着菊瓣周围的每一条褶皱刮弄,由外而内,由内而外不住画着圆圈。
往返了不知多少回,舌尖又迅捷地轻挑菊门。
玉茏烟的脑海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被温柔舔舐的小菊酥麻透骨,而探入花径的手指也在不断地搅动。
双管齐下,玉茏烟早已丢盔弃甲,下身汁水淋漓,经由手指搅拌过后泄出体外。
而喉间仿佛被堵死,呻吟声怎么也呼不出口。
可本能之间,她仍不愿吴征做这些低贱事。
想要抵抗,不敢抵抗。想要制止,舍不得制止。
拂尘的尘柄曾深深地插进后庭里,让尘尾像是一只尾巴,只有屈辱与不堪。
舌尖的勾挑则如此温柔,扫刮之间像在抚平她所受的创伤。
透骨的快意正在麻痒间升起,高涨。
玉茏烟从不知道这里也会如此敏感,浑身像千万只蚂蚁在爬,爬的又热又痒。
意识里仅存的一丝清明让她咬牙哼道:“夫君不可……万万不可折辱自己……”
“胡说八道!”最后一句哀求换来的臀肉上的一掌,与后庭处所遭受的更猛烈地进攻。
吴征的舌头与手指同时加大了力道与速度,玉茏烟溃不成军,花汁四溢。
最后一丝意识似也被快感所吞没,她低低地呻吟出声,娇躯像过电一样一颤一颤。
而先前不自觉躲闪的纤腰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连臀儿都越翘越高,以更好地迎合!
吴征好好抚慰了一番,让玉茏烟小泄了两三回才直起上身。
玉茏烟仿佛在天堂与地狱间打了几个转,晕晕迷迷间,直觉吴征的手指冰凉滑润,正一下一下地在后庭口上涂抹。
“夫君赎罪,妾身求夫君今后再也不可如此……”隐隐然已知吴征的心思,玉茏烟羞不可抑,又无法拒绝,只得提起旧事来。
“这有什么?你服侍我,我服侍你,不必讲究那么多。”吴征轻声道:“现下还不急,一会儿我也要一品姐姐的小嘴儿。”
玉茏烟答不出话来,她自是肯的,可要应出声便觉害羞。
何况吴征的肉龙正抵在幽谷口,将沁出洞口的花汁全数涂抹在龟菇上。
那热力如此逼人,让她倍觉煎熬,又怕他一时忍不住再度插进幽谷,可有得一番好受了。
“姐姐实在太过敏感,若是照常欢好,姐姐抵受不住。没奈何,只得另辟蹊径。”吴征说得十分得意,后庭妙处他本就不准备放过,只不过因意外提前了而已。
更得意的便是他说的句句属实,玉茏烟抗拒不得。
又大又烫的肉龙仍是不疾不徐,此时只在臀沟中挺动,以感受这只臀儿的腻滑丰弹。两人同时喘起了粗气,玉茏烟低声哀婉道:“是妾身不中用,请夫君…
…夫君……享用后庭……”
吴征捧起雪臀,以龟菇对准了菊蕾。
天香膏早已将内外都润得透了,辅以美妇腻滑的花汁,当下再不犹疑,腰杆一挺,龟菇撑开菊瓣,轻轻挤了进去。
玉茏烟惊呼一声,只觉整只臀儿都被烫得发疼。
紧窄的后庭更是火辣辣地酸胀无比,羞意难忍,整个娇躯都觉麻痹了起来。
或许是吴征准备功夫做得细致周到,撑开的裂痛并不强烈。
玉茏烟拧扭着娇躯,几声低低的呼声里除了些许疼痛之外,大半倒是娇羞。
吴征感受着内里惊人的窄小逼仄,稍作停留以待玉茏烟适应。
不想美妇居然主动挺着纤腰向后凑来,将肉棒又吞入少许。
疼痛与不适俱在,异物侵入也引起后庭的强烈排斥,正以绝大的力道推挤着,想将肉棒赶出去。
可美妇总是如此,似乎侍奉已成了她的本能,总是下意识地迎凑而上。
从后看去,她丰满的臀儿奋力鼓起,与腴腰正似一只葫芦。
而臀儿迎凑之时也在不断地扭动,寻找调整着更佳的角度。
两人合力之下,肉棒一寸一寸地送入菊蕾,居然与此前的侵入幽谷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玉茏烟浑身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痛楚正渐渐变得麻木,又升起被胀满的酥麻快意。
菊蕾更是温暖有力地勒住了肉棒,被肉棒推挤着,像是抿起的小嘴一样没入洞口。
肉棒刚至洞底,玉茏烟又扭腰前送,将肉龙抽离后庭。
这份主动让吴征心急难耐,又贪看她扭腰摆臀的淫魅身姿,不忍打断。
往复几回,玉茏烟的迎凑扭送越发流利,适应了的后庭在抽送之间也越发顺畅。
顶着被肉棒深入后庭,几乎顶穿了五脏六腑的窒息感觉,玉茏烟扭着腰肢,极富韵律地一前一后。
上身悬垂得直达床面的豪乳像钟摆一样甩荡,不时还齐向中央撞击在一起。
细密的汗珠从上身各处向低而流,滚过豪乳,汇于两瓣莓珠之上,再滴落床面。
下身则是一只浪臀前摇后摆,几让吴征看花了眼。
随着大幅度扭摆的腰肢,臀肉也正激烈地甩荡。
当后庭深深尽根吞没了肉棒,两瓣丰臀在腰腹间一撞,被挤得向两侧溢出,不住地盈盈晃动。
待肉棒抽出时,被挤得变形的臀肉又迅速弹回原位,颤出席卷一样的大浪。
美妇娇弱的身体在此刻如此有力,又极富韵律。
她甚至还有余力控制着方向,让肉棒以不同的角度深入后庭。
吴征享受得难以言喻,叹道:“姐姐动得这般厉害,好像是你在吃棒儿一样。”
玉茏烟还来不及娇羞,吴征便借着她向后推送吞没肉棒之机,重重地一挺腰杆。
啪的撞击声响彻屋内,玉茏烟几乎被撞散了一样脱力趴倒,只剩臀儿还高高翘起,迎合着吴征疯狂的抽送。
吴征此前就已忍耐到了极点,他一手扶稳了腴腰,一手拉着玉茏烟的右臂,将她上身侧起道:“看着我。”
肉棒被抽出体外,只稍作停留,又一鼓作气地插了回来直至尽根。
腰臀相撞的脆声响起,连春袋都沉沉地敲击在湿漉漉的花唇上。
每次菊蕾被撑开,前端的幽谷都起着感应一同收缩。
前后呼应,竟有一股绝佳的别样快美。
玉茏烟几乎失去了自控力,胡乱地呻吟着。
被吴征拉起的娇躯上身侧躺,星目回眸凝望,小巧的鼻子里正放肆地将呻吟声伴随着火热的呼吸,一同恣意释放。
迷蒙的双眼里金星乱冒,全是情欲快意与满心欢喜,面庞上动情得销魂。
这本是最羞人的模样,现下她已全然顾不得,也不愿隐藏,只想全部表露给吴征,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肉体与精神俱受刺激,两人几乎都已到了快乐的顶点。
吴征忽然嘶吼一声抽出肉棒,揉开幽谷一插到底!
龟菇抵住了那颗敏感的小肉粒,压实,灼烧,玉茏烟惊声尖叫。
那快感之强烈,直令她无从抵受!
可惊呼声戛然而止,只转作密密频频的媚吟浪呼,只因吴征以极小的幅度密密频频地抽插。
肉棒像一根极粗大的手指,探入穴心,将骚处死命地揉转,研磨。
玉茏烟那堪这般手段,全身神智都被幽谷里的快感狂潮所吞没。
那不可思议的充实与激烈,正彻彻底底地将她占有,吞噬。
“征弟弟……好弟弟……姐姐泄了……泄了……”娇呼声中,玉茏烟全身绷紧地冲向快美的巅峰。
幽谷深处似有无数的溪流迸发,潮涌,带着快意倾泻而出。
快感正肆意发泄,忽然娇躯被吴征猛地扑倒,野兽般的嘶吼声在耳边响起。
幽谷中大量灼热的液体冲刷而至,烫得他再度惊叫起来。
而吴征仍在不停地小幅抽送,只是抽得更狠,顶得更狠。
两人紧贴在一起,一起颤抖,一起舒服地呻吟,仿佛无边无际,连时间都已停止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