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宁樱雪把头扭到一边，看向别处。

我不敢催促，只能在心里祈祷，能有神祇怜悯这个可怜少女的命运，在被我彻底遗忘的一天，那个少年能够保留有一丝丝的清明，在刺入她身体的刹那，不求悬崖勒马，只求少年把眼睛睁大一些，看清楚怀中人的容颜，轻轻唤出一声『雪儿』。

“张苡瑜！”宁樱雪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还是没有出现意外，在我完全失去意识后，只是凭着本能行事，我心里隐藏最深的那个名字，我从来不敢和任何人诉说的名字，被我呼喊了出来。

唯一听到的人，是另一个我所深爱的女孩！

我不知道宁樱雪听到到底是什么感受，但我仅仅只是试图代入她，就觉得心痛到快无法呼吸了。

我一直觉得，宁樱雪在微信上最后回复我的那个『是』字，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刺进我的心脏。

原来！

我早拿一把更锋利的尖刀刺进了她的心脏！

在那被遗忘的一天里，在那场不省人事的酩酊大醉后，在那原始癫狂的两小时中，我做为施暴者，到底把柔弱的宁樱雪摧残成了何种惨状。

或许和内心的疼痛比较起来，肉体上的疼痛都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当我趴在她无暇的白嫩酮体上，肉棒还沾着鲜红的处子血迹，不断在她未经人事的蜜穴内奋力抽刺时，我在她耳边，发自肺腑饱含感情的大声倾诉着：瑜瑜，我真的好爱你！

每一句，都是一把尖刀！

那么多句，都是我亲手拿刀，残忍的，一遍又一遍的，刺进了此刻我眼前这个女孩的心脏。

我把她的心捅成了千疮百孔啊！

而事后我却在心里责怪她，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莫名疏远我，明明大家走在路上互相看到，她却故意调转方向与我错过，我只知道，她在避免在与我见面，却从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再面对我。

宁樱雪将脑袋仰的很高，好像在看星星。

可是我看得出，她只是用这样的姿态来避免自己的眼泪流出来，那天我所说的话，是我都难以面对的真相，更是她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每次想起，都是重新体验一次万剑穿心吧。

肉体的伤，可以慢慢等时间愈合，还能去药店买消肿药，内心的伤，能够靠什么来愈合呢？

“陈晓，你想知道所有细节，其实就算我愿意说，也真的没有什么细节，那天，你就是一边在我身上耸动，一边在我耳边重复：瑜瑜，我爱你，瑜瑜，我真的好爱你，瑜瑜，我好爱好爱你！”

我喉咙动了动，很想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任何言语都显得实在太过苍白了！

我望着宁樱雪精致的侧颜，心里满是刺骨的悔意，在那一天，你为什么就没有仔细看清楚？

被你压在身下的人，她并不是张苡瑜，她也有着不输张苡瑜的美貌，她对你的好，要远甚于张苡瑜。

我喃喃道：“雪儿……”

我一直是这样称呼宁樱雪，差不多我们关系比较亲密就开始了，我已经记不清，我到底喊过她多少次的雪儿，就算只计算今天，也有十几次了。

我没想到，宁樱雪这次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将头抬的更高，两行清泪已经没落脸颊，她用手背擦拭，可是眼泪却越流越多，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她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消瘦的肩膀也开始颤抖，逐渐发出压抑的呜咽，她倔强的咬住唇瓣，想让自己不在我面前哭出声来，可是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悲伤，如同崩腾万里的江水，在大坝溃滑后，又如何能再挡得住。

终于，宁樱雪再忍耐不住，任由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到地面，发出孩童般的嚎啕哭声。

“那天你为什么不这样喊！”

“那天你为什么不这样喊！”

“那天你为什么不这样喊！”

……

“那天你为什么不这样喊！”

宁樱雪始终重复着这句话，她抡起拳头，用力的捶打着我的胸膛，似乎要将我带给她的伤害全部报复回来，不断抽动的肩膀以及布满无助神情的脸庞让人看着就感到心酸。

我一动不动，任由宁樱雪在我身上宣泄着自己悲伤的情绪，那一天，她也是一动不动，任由我在她的娇嫩胴体上肆意妄为，别说她软绵绵的拳头没什么实质杀伤力，就算给她一根球棒，也没有我粗大肉棒在她处子蜜穴里面一通乱捅那么痛啊。

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宁樱雪这么歇斯底里的哭泣，她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即便无依无靠，也能在贫瘠的土壤中茁长的生长着。

待宁樱雪的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轻轻环住她的纤腰，将这个仍在抽泣的可怜女孩搂入自己怀中，宁樱雪身子登时僵了一下，无力捶打我胸口的拳头变为了推搡，想要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我握住宁樱雪一只纤细玉手，凝视着她泛红的眸子，柔声道：“雪儿，让我抱着你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我的心里也非常难受。”

宁樱雪撇过头去，好似不愿顺从我这个混蛋，可她的身体却停止了反抗，任由我将她抱起放在大腿上，我轻抚着宁樱雪垂散在肩后的柔顺头发，又过了一会儿，宁樱雪停止了哽咽，安静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脸上带有倦色，只是不愿看我，眸子眺望漆黑一团的远处，有令人心碎的哀伤。

感受着怀中少女娇躯的柔软，回想起和她曾经的点点温馨过往，我心中愧疚难以言喻。

我嘴角扯动一下，忍不住道：“雪儿，我实在无法跟你说道歉的话了，求求你给我个机会，让用我所有余生来弥补自己对你犯下的罪过吧。”

为了避免宁樱雪误会，我赶紧接着说道：“雪儿，我不是要你做我的女人，就我对你的伤害，我不敢再这样痴心妄想。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和我断绝关系，即便是做为普通朋友，只要能让我时常见到你，只要能让我听见你的声音，我就足够了。”

等了一会儿，宁樱雪始终抿嘴没有回应。

我不由抱紧了宁樱雪，闻着她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雅体香，想到万一她下定决心，就是要把我从她心里彻底抹去，真是恐慌到了极点，忍不住带着几分卑微哀求的低声呼喊道：“雪儿。”

宁樱雪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的轻声道：“陈晓，你知道吗？如果在那天，你嘴里喊出来的是这两个字，后面的故事或许会和现在完全不同。”

我连忙点头：“我知道的，雪儿，我的罪过罄竹难书，所以你才更要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啊。”

宁樱雪淡淡道：“怎么可能改正呢？”

宁樱雪回正头，望着我，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苦涩笑容：“陈晓，那天我逃到门口，只要再多走一步，我就安全了。的确，看着你不寻常的异样，是让我驻足的原因，但我毕竟连和异性牵手都没有过，我明白，重新往屋内走会发生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我也缺乏勇气，也许我有一点点的善良，但我并不是一个有着大无畏精神的圣人。陈晓，你知道吗？真正让我关上门，义无反顾选择回到仿佛魔鬼般样子的你身边，是你望着我，不断说着，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我心痛至极，用力抓住宁樱雪的肩膀，大声说道：“没错，雪儿，我就是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一直都是我爱到骨髓的女人。”

宁樱雪轻轻的摇头，绽放出灿然的笑颜。

“我很早就知道了，甚至在那天发生的事情之前，我就知道了，你喜欢我，我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你的心意，每次我们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你嘴角那一抹弧度都简直要压不住了。”

宁樱雪轻轻挣脱我把握住她肩膀的手，绝美脸庞上依然带着笑容，眼眶却不和谐的盈满了泪水。

“在我刚找到烂醉的你，你抱着我，说出的就是瑜瑜两个字，是我太过天真，我觉得，我扶着你走了一路，把你放到床上，还替你擦了脸，在这不算短的时间，你应该已经分辨出来了，你身边这个女孩其实并不是张苡瑜，你望着我，不断发出那声声『我爱你』，或许真的都是在对我倾诉心意。”

我张了张嘴巴，就像窒息无法呼吸的鱼。

宁樱雪的眸子噙着泪水，她咬住嘴唇，咬出猩红的血丝，只有这样，她才能压抑住落泪。

“当你用力撕扯我衣服时候，我没觉得痛。

“当你粗暴揉捏我乳房时候，我没觉得痛。

“当你蛮横分开我双腿时候，我没觉得痛。

“甚至当你把那根粗大东西插入我的身体，捅破我那张象征纯洁的薄膜时候，我的身体仿佛被活活撕裂成两半，我依然没觉得有疼痛。

“可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感到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