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暗处的恶奴,从这厅中对话中,也是回过味来,看来这九公主失踪的案子,李信驸马和四皇子一系,目前也是要禁受不住这其中压力。
毕竟此案,牵扯太多,要是再多拖延,圣上震怒,一旦严查,有矣人员,也是均难逃干系!
这一想,杨基这恶奴做为驸马府中门人,也将受牵连,只是,这九公主,如今虽在他手,但要如何利用,却也是一大难题!
运用得当,这可说是奇货可居,大功一件,日后平步青云,也非妄想。
但若有差池,他这条老命,可是要就此交代,而且,这里面,还有四皇子,驸马府,八皇子,乃至东宫各方因素,真是不能有丝毫差错!
心中越想,越是没有头绪,他到底自身还是太过弱小,面对这些通天的大人物,不管如何钻营,也不过就是会被他们一句话,犹如碾碎一只蚂蚁般弄死。
这九公主价值虽大,但在恶奴手中,也难发挥作用,不如,就做为,他晋升之途的一步机遇?
一个大胆想法在恶奴脑中闪过,既如此,就是要让九公主作用最大。
眼下,几方势力,以他这低贱身份,可说是都无法得罪,既如此,就只能是将九公主这奇货,卖一个好价!
厅中谈话矣系,在被李信大人从中斡旋稳住后,虽缓和几分,但到底,绉克身份与四皇子派系人等,到底有着一层忌讳与隔阂,宫中重臣与成年皇子相处太近,本就是莫大忌讳!
绉克能得梁帝信任,除了是他忠心耿耿之外,更在于他一个分寸进退!
哪怕李信再邀请,他也是不便再多流,浅饮一杯美酒,就是告辞离去,或许,他这今夜相会,就已是看在那特别情分上,特来提点一二!
只是这举动表态,却是让着颇有野心的四皇子,并不满意,这番示好,既不得结果,那只表示,这绉克并不属于他这条船上之人。
姬臻见绉克如此离去,声音转沉,听不出悲喜道:“驸马,你既是早知这绉克油盐不进,今晚,为何还是要让我开口试探示好?以他禁卫统领身份,护卫深宫十余年,若非是对父皇绝对信任,也是到不了如今,又怎会轻易改弦,何况,本王眼下,还并无太大资本,值得他如此重注!”
李信朗声道:“皇兄宽心,这试探只是其一,绉统领身份特别,我们非是要他相投,只要他能有所偏相,便是足够。这种事情,东宫身份敏感,不能也不敢做,那就要轮到皇兄,去给绉统领以足够的重视。再者,还有公主之事!”
“公主失踪,到底与我们牵连不小,本是想借机打压一番东宫,除掉他部分党羽势力,如此,到底是党争行为,陛下心中也知,可如今,公主行踪成迷,而这风波渐大,恐陛下不会再放任旁观!眼下当务之急,是在陛下介入前,寻回公主,止息风波!”
千丝万缕,头绪却是仍在牵系挂在失踪的九公主身上,若是能找到她下落,自然事情就可结束,当是闹剧一场,以陛下性格,也是不会对这些事情,太过上心,但这简单之事,眼下却是难以办到!
“这是肯定,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要在父皇知道此事前,将九妹寻回,不然父皇一旦追查,我们都难逃干系!这绉克虽是让人厌烦,但他到底是父皇身边之人,这次前来,却也是有警醒之意,这里面,难说没有父皇的意思在其中!驸马,这次对东宫动手,虽竟全功,但我们收获也是不少,现在,还是就将人手收回,当务之急,不惜一切代价!”
之前四皇子姬臻看似与绉克统领看似不合,言语动怒,也是有着几分假意在其中,只有如此坦然无惧,才能表示他心中并不心虚!
绉克所知道之事,梁帝定也会知,他那表现,就是会传到父皇耳中,如此表态,才更合适!
能与东宫相争伯仲,四皇子也并非是鲁莽之人,不然如何能得到李信扈从,在他这命令下,李信与那泰红玉夫妇两人,也是均为他之心腹,彼此之间,也知此刻处境,至于裴钰女侠,虽是与这些朝政之事兴趣不大,但有李信这层失系在,也属这派系之中!
不过,对夫君等人如此讨论,裴钰却是性质怏怏,若是真需要她献力,自不推迟,但这大事,她也是提不出良策,只是旁观为上。
裴钰心里漠然,反倒是为着那暗中躲藏的恶奴松了口气,没被那地榜顶尖高手的绉克察觉,算是逃过一劫。
接着,那无耻恶奴只要是再藏一阵,等夫君几人酒宴结束,趁隙溜走即可。
只是,这宴上几人,其意并不在酒上,畅所欲言,美酒只是添兴,裴钰夫人心中踌躇,不知这要进行至何时,但却渐觉意识恍惚,神志似有不清?
恶奴藏在书房,也是正忐忑等着前厅结果,既是希望那四皇子几人畅谈早早结束离去,又是隐隐期待,那女神医所给之药,能够起效,说不定真能让他抓住机会,取得兵符!
如此纠结下,杨基只觉每一刻都分外难熬,提心吊胆的等了又有小一刻钟,就是听到厅中谈话声戛然而止,好似已经结束?
但恶奴性格小心,却也不敢立下决断,而是又等待一阵,再小心翼翼的从书房内往厅中窥探!
果然,入眼所见,厅中,包括着钰夫人在内,五人却是均倒头晕厥,这药效,发作虽慢,但效力却是颇强!
杨基小心的走出,看着这几位大人物如此之状,心中分外紧张,考虑着此刻,该要如何?
此刻他所做之事,就将是会直接决定他今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