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见过刺史大人!”
来到城头,糜竺看到陶谦,急忙躬身施礼道。
“糜竺先生……我有愧啊!!”陶谦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糜竺施礼道。
“大人切莫如此,大人仁义之名传遍了整个天下,这天下有谁不知大人仁义之名的??”糜竺说道。
“惭愧啊!!”陶谦叹了口气,然后对着糜竺招了招手……
“先生请来!”
“……”听到陶谦的召唤,糜竺走了过去,“不知大人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你且看城下……”陶谦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城下。
“……”糜竺闻言,向着城下看去……
“先生觉得此军如何??”陶谦问道。
糜竺半晌后,才回道:“即便在下一介富商,不懂军事……但也能看出城外大军,是一支非同小可的劲旅……”
“是啊……是一支劲旅,而且,是一支百战劲旅!!”陶谦点了点头,说道:“而他们,正是为先生而来的!!”
“为我???”听到陶谦的话,糜竺傻眼了……
“不错……”陶谦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方才……”
待到陶谦将城下军士的话学了一遍后……糜竺彻底懵逼了……
他自认自己做事讲究,即便是在商业上,他也信奉的是和气生财,从未曾跟人结怨……怎么大军就是来找他的呢??
就在糜竺冥思苦想,自己到底做过何种亏心事,居然引的人家带着大军找上门来时,陶谦再次说话了……
“先生,为徐州百姓计,还请……”
剩下的话,陶谦没说出口……但是糜竺已经明白了。
陶谦已经说的很客气了……
要是不客气点的话,估计就是——你引来的狼,你自己去处理……别连累徐州百姓……所以,你还是快点出城吧。
“在下明白了!!”糜竺倒也是个光棍的人……
他对着陶谦一拱手,然后转身城下走去……
来到城门口,糜竺对着守城的兵丁说道:“开门!!”
早已得到上峰命令的兵丁,急忙将城门门栓取下,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只容一人进出的缝隙,让糜竺出城……
对此,糜竺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
看来,徐州上下,早已经被城外的劲旅夺了胆气,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啊……
带着这样的惆怅,糜竺走出了城门……
“在下糜竺,不知是哪位故人到访,还请现身一见!!”
“糜竺先生请稍候,我家主公马上就到!!”刚刚喊话的军士急忙说道。
接着,从军阵中,跑出了十几个军士,他们有人拿着矮机,有人端着红泥炭炉,还有人扛着一把遮阳伞……
就在城下,两军阵前的中心……弄出了一个小小的茶座出来……
“还请先生在此饮茶,稍待片刻……”
“罢了,在下等就是了……”糜竺听闻那军士说的极为客气,所以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话语中,也没有再夹枪带棒。
就在糜竺刚刚坐下,打算煮茶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盔甲相撞的声音……
他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眼前那如同烈火一般的红色军阵骤然如海浪退却一般,分了开来……
接着,一人一马,就从这大军让出的大道中,缓缓驶出……
“子仲先生……我来迟了,恕罪恕罪啊!”
看着眼前已然来到自己面前的俊美少年……糜竺更加迷茫了……
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少年,如若见过的话,一定会牢记在心的……
为什么??因为这少年生的实在是太过俊美了……
“阁下是??”
“在下周烨,字伯阳!”周烨笑着,从马上跳将下来……迈步走到了糜竺的对面,坐了下来。
“用此种方式请先生出来,还请勿要见怪!!”
“无妨……这也算是给在下长脸了……不是吗?”
“正是如此……万人围成请君出城,必能成为一段传说啊!!哈哈哈……”
“不错不错……”糜竺听到周烨的话,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知为何,他一见到眼前这个少年,就感觉那么的顺眼……就仿佛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
“来,尝一尝我家内人采摘的野茶可还合先生的口味!!”
一边说着,周烨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包里是小貂蝉闲来无事,在崆峒山的山茶树上,采集到的野山茶……当然了,周烨已经将这些茶炒制过了……
这可是私茶,一般人周烨是不会请人喝的……当然了,糜竺不能算是一个外人,谁叫他有个妹子叫糜环呢?
而此时的糜竺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正在图谋自己的妹妹……
如若知道……
好吧,就算知道,他也没辙……谁叫周烨是个Bug一样的存在呢??
“如此甚好……”听到周烨的话,糜竺笑着说道……
然而,他看周烨煮茶时的举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伯阳煮茶,不需放佐料的吗??”
“此茶清饮最佳……”周烨是打死都不会喝放了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茶的……那玩意的口味,谁喝谁知道。
随着红泥小炉炭火燃起,糜竺心中也平静了下来……
“不知伯阳带着大军到此,真的只是为了与我饮茶一叙吗??”
“哈哈哈……是也不是!!”周烨笑着说道:“我问你,你觉得这天下,未来将是一片何等情形??”
“此时黄巾作乱,朝廷忙的焦头烂额……恐怕这天下是要乱起来了!!”糜竺说道。
“哈哈,黄巾小贼,不足为虑……”周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哦?那依伯阳之见呢??”糜竺好奇的问道。
“黄巾贼,名曰贼,但只是一些没饭吃的农民罢了……”周烨笑道:“他们无钱无粮,打打顺风仗还成,一旦吃了败仗,那就是顷刻间灰飞烟灭……四散奔逃……”
“可怕的是——朝廷下令各地诸侯可自行募集兵丁,以抗黄巾……这真是自寻死路啊!!”周烨笑叹道:“且不知,此例一开,便如同在堤坝之上挖开了一个决口一般……人心的洪流,一旦宣泄而出,百年汉庭,必不复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