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立马去找她,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可我就是想要见她。
我慌忙起身,匆匆下楼。直到打开出租车门的瞬间,我才反应过来。苏寻雁下乡调研,肯定很忙,我不能给她添麻烦。
我失落的关上车门,对司机歉意的摆摆手。回身向家里走去,哪怕背后隐隐传来神经病等字眼也没有牵绊住我的脚步。
失神的看着客厅里的两虎图,手不由自主的顺着苏寻雁摩擦的痕迹轻轻抚过。
不时抬起头看向时钟,今天的时间过的是如此漫长。
脑袋犹如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的直到下午六点整,这个时间苏寻雁一般都会准时出现在家里。
“叮铃铃”苏寻雁打来电话。这让我的头脑瞬间清醒,莫名的激动促使我迅速按下接听键。
“怀远,妈妈这会正往家里赶,回家会稍微……嘟嘟”苏寻雁温柔的声音让我陶醉,突然话筒没了声音,我不得不使劲贴近耳畔,可依然没有丁点响声传出。
疑惑的拿开手机才发现,对方早已挂断。
我心里莫名的担心起来,迅速回拨才发现对方手机已经关机。
不甘心的重新拨打了十几遍,可传来的提示音都是一个结果。
我躲着的步子,焦急的在客厅里不停地打转。心里自我安慰,应该是手机没电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单手拽着头发,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叮铃铃”陌生来电让我顿时热血沸腾。一把拿起电话放在耳边,结果却发现我因为激动而没有按下接听键。
我自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愚蠢。
“是魏怀远吗?我是苏书记的司机,现在车子坏在了乡道上,车子里有一份重要文件,苏书记点名你来取”
电话对面好像在山里,阵阵阴风通过话筒清晰的传过来。
挂断电话,我用短信提醒他发来地址。
心里也有些疑惑,戴言的口音怎么变得如此沙哑,还有苏寻雁现在不是局长吗?
为什么戴言还会称呼苏书记?
可心里实在担心苏寻雁的处境,没容我多想,匆匆照着短信的地址赶去。
正是因为这种降智行为,差点让我永远的失去苏寻雁。
透过车窗外,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坐在车里,明显的感觉到出租车行驶在大山里,车身不时倾斜急转。
不知名的大山脚下,某一处废弃砖厂内,微弱的光亮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户撒在荒草地上,忽明忽暗,看起来诡异至极。
常年跟在周正阳身边的男子,依旧是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
此刻正叼一支粗壮的雪茄,满脸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挥舞着黝黑肥厚的手掌,向几个马仔训话。
“苏寻雁这娘们真是狡猾啊,防御的无懈可击,根们没法下手,嘿嘿,不过她对那个哑巴倒是挺在乎,估计是小白脸”邋遢男子自得的分析着。
“老大英明啊,桀桀,只要老大想要得到的,没一个能逃出如来的法掌”一头红发马仔立即谄媚恭维到。
“是啊,是啊”众人一阵附和。
“没想到苏寻雁平时看起来高贵优雅,私底下居然还养小白脸,真是个骚货,一会哑巴来了,得好好招呼招呼,妈的,如此极品居然被他拔了头筹”邋遢男子一脸愤愤。
“阿伟,给哑巴的地址发过了没?”
“老大,早发了,估计已经快到了”红毛马仔快速回答。
“嗯,干的不错,等苏寻雁到手,我先爽完,你第一个上,嘿嘿嘿”邋遢男子大度的挥着手。
红毛鬼一听,激动的连连应是。看动作就差点直接跳起来。
“你,去后备箱把宝贝拿进来”邋遢男子随手指定一个人。
几个马仔一听老大说的宝贝,个个顿时一阵恶寒。
邋遢男子简直就是个变态,只要遇到女子稍稍反抗,各种五花八门的宝贝就会轮番上阵,直到女子求着让他肏。
众人不禁想起,邋遢男子有一次看上一个女大学生,迷晕准备强上,在关键时刻,女生突然转醒,看见邋遢男子侵犯自己,随即强烈反抗。
邋遢男子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宝贝伺候,整整两个小时,女生的惨叫声就没有停下来。
轮到他们上时,女生浑身血肉模糊,尤其下体,血迹伴随着白色污浊,已经看不出屄的具体模样。
所以众人听到邋遢男子让取宝贝时,每一个人心里都在祈祷苏寻雁到时候能够识趣。要不然,他们连汤也喝不上。
“小兄弟,这大半夜的你来这荒郊野岭的干什么?”
我对着司机苦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向喉结,示意不能说话。司机见状讶异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搭讪。
行驶期间,我几次拨打苏寻雁的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
快到目的地时,我看见有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在路边招手,司机一脚刹车停住。
“请问是魏怀远吗?我是苏书记的下属,苏书记正在前面休息,请跟我来”
我看着说话的男子,总感觉怪怪的,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
年轻男人叮嘱司机可以回去了,他回头告诉我说,救援的车马上就到,一会我们一起坐车走。
跟着年轻男人,离开国道,走在砂石小路上。此时心里更加警觉,逐渐放缓脚步。
年轻男人见我没有跟上来,回过头焦急的对我说道:“麻烦稍微快点,别让苏书记等的太久”
年轻男人的话,再次让我警铃大作。
苏寻雁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休息,很明显这条小路车辆很难通过。
为什么舍弃在路边停车,会选择如此偏僻的地方。
虽然心头疑惑,可我并没有完全停下脚步,继续跟着年轻男人。
突然,前方又出现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因为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来人的相貌。
“人接到了吗?速度快点,老大都等着急了”来人不耐烦的对着年轻男人催促道。
什么老大?指的是苏寻雁?绝对不可能,哪个属下敢如此称呼领导。
年轻男人见事情已经暴露,且已经到了他们掌控的地盘,便直接撕下伪装,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嘿嘿,哑巴。你小子可是够警惕的,哈哈哈,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不想挨一顿皮肉之苦,乖乖的配合我们走吧”
呵,还真是一群亡命徒。
现在最难让我理解的是,他们是如何得知苏寻雁的行程,而且清楚掌握到苏寻雁的手机没电。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想利用我对付苏寻雁。
心思急转,我隐隐得出结论,苏寻雁身边绝对有卧底。我一定要查清楚,排除这个隐藏的定时炸弹。
下定决心,我装作吓傻了的神态,犹如提线木偶一般,继续跟着他们,向微弱光亮的地方走去。
“切,果然,小白脸全她娘的是怂包,一听威胁,还不乖乖就范”两人见我毫无反抗,顺从的配合着,忍不住嘲笑道。
我暗中捏紧拳头,此刻真想不顾一切的先解决了这两个杂碎。
穿过小路不久,前方豁然开朗。
废弃的厂房在眼前若隐若现。
周围一片寂静,除了沙沙脚步声,没有任何响声发出。
寂静陌生的贼窝,刺激着我的血液快速循环,身体绷紧,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出现。
是时候先解决这两个人了,一会进去后,压力就会小很多。
我开始注意两人的位置情况。一人在前带路,一人在我的背后押送。心下有了决定。
我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立掌为刀,砍在带路人的脖颈处。
带路人连同马灯应声倒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呼吸之间。
接我的年轻男人在背后押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任何时间给我上前探查是否昏迷,我连忙后撤回身。
“老三,你……啊”年轻男人的惊呼声戛然而止,一声惨叫划破漆黑的夜色。
我操,还是让这孙子发出了声音。闪电般收回鞭腿,欺身上前,一拳彻底打晕。仍不解气的我对着他的腹部又狠狠踹了几脚。
此时我开始紧张起来,心里默念砖厂内的人不要发现。
真是心里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还没待我从年轻男人的身上离开,背后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最少也有五六个人。
“老三,书生,你们他妈的接个人,鬼哭狼嚎的干啥”
“真是废物,接个人都能出乱子”
背后的吵杂声,由远及近。
我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趁着夜色,现在逃走绝对没有问题。
关键是我要跑掉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他们还会用什么极端手段来对付苏寻雁。
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嗨,小子,有两下嘛,两个人都制不住你”我被五个人团团围住,五把强光手电直射我的眼睛。
眯起眼适应了下光线,才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红毛鬼。应该就是他要对付苏寻雁了,我猜测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我全身暗暗蓄力,表面佯装害怕的模样,浑身瑟瑟发抖。
“切,以为你有多厉害,走吧”红毛鬼说完后,不管地上的两人,向着其他几人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裹挟着我继续往前走。
擒贼先擒王,我陡然发力,一个跨步上前。
来到了站在我面前的红毛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的用力带进我的怀里。
同时一把扯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来了一个原地旋转,使他背靠着我。
抓肩的手迅速横过去,锁住他的咽喉。红毛鬼不消刹那间便被我制服。呜呜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众人见我的动作快若闪电,个个楞在原地,犹如见鬼的表情盯着我。
“哈哈哈,红毛鬼,你就牺牲一下吧,让你得意忘形”
“就是就是,苏寻雁的第二炮老子岂不是有机会了”
“滚你的……”
什么情况,手里的人质居然还不是他们的老大。那你他妈的刚才装什么逼啊。
我稍稍用力,红毛鬼便窒息昏迷过去,软软倒下。
“来来,都他妈的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有人看我毫不手软,顿时慌乱起来,再也不敢有小觑之心。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看着这帮乌合之众。剩下的四人见状,顿时面露凶狠,朝我合围而上。可就是没有一个敢冒头。
我对着刚才言语侮辱苏寻雁的男子,抬腿横扫而上,没有丁点顾忌身后之人。
男子顿时犹如重鞭猛击,惨呼声此起彼伏。
突然,背后挨了铁质手电筒的重重一击。我不由的发出一声闷哼。这点疼我没有半点在意,打蛇不死随棍上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继续朝着受到重创的男子接连出脚,直击他的下半身,一击比一击用力,直到听见两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我才收回脚。
男子的痛苦哀嚎声此时终于安静下来,想必已经痛的不省人事了。身后围攻的几个人也被男子的惨叫声止住了脚步,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上前。
“哑巴,嘿嘿,身手不错呀,我喜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极其猥琐的声音。
“砰”还没待我转身视察情况,一颗手枪子弹顺着我的头皮划过,沉闷至极的响声在如此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清晰的回声不断萦绕在耳畔。
我本能的俯下身子。这次失算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对方手里居然有枪。
炙热的枪管猛地顶在了我的后脑勺,骤然而来的痛觉让我身体陡然僵硬。
不敢有一丝异动,不是说怕死,而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走吧!”
男人冷冰冰的对我说道,我能感觉到我若有一丝反抗,他必然会开枪。
我缓缓的顺着背后枪管示意的方向走去,夜里的阴风带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不断的刺激着我的嗅觉。这股汗臭让我极度不适。
“嗯?”刚想拿起手捂住鼻子,身后突然出声打断。我连忙将手放回原处。
废弃的厂房里,数把强光手电将整个空间不规则的分裂成好几块,长满青苔的破旧墙壁散发出浓郁的霉潮味。
屋子正中央是一个类似古代的木马刑具,静静站立,木马背上有一根长约三十厘米的倒刺显得极为诡异。
地上还有皮鞭,镣铐,蜡烛,盐水桶等道具,狰狞的形态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