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妈，这么晚还不睡？这些事情不用你忙活了，有职业经理人打理，没必要再看账本了吧。”凌大少爷找外援找了两天后，回到在市区里的高档公寓后，已经是深夜，本想把计划书放在保险柜里时，发现母亲居然还坐在我的写字台前翻看账本。

“总是感觉有些不放心。呵呵呵，虽然知道没必要，但～～当妈的，呵呵。吃饭了吗？”母亲合上账本，放回隐藏保险柜里。

“吃了。”凌大少爷笑着回答道。

“哪方面？不会给你那老姘头也一起吃了吧？”母亲看了看儿子眉眼里满是得意的笑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啊～这～妈～～你别～～多难听。我跟莱丽斯好歹也是订婚两次的人了。再说了，你这么说我闺女的亲妈，也不合适啊。而且圣经曾曰道，指责别人的时候，一根手指指着别人，三根手指指自己。对你孙女的妈宽容些吧。”凌大少爷想了想后，嬉皮笑脸的凑到母亲身边献媚道。

“那不是圣经曰的，是我说的。你少闺女闺女的叫，那丫头跟你有血缘关系吗？身体里有你那一半的基因吗？你个小兔崽子赶紧给找个正经娘们结婚，繁殖个后代出来，成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能混个什么好出来？”母亲一手掐腰，一手狠戳着凌大少爷的额头，愤恨的说道。

“还有，你跟那老姘头商量出什么好事来了？我听彬彬说，你前天中午接到电话就走了，碧鸿彤那老骚货找你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挨你一顿操吧？”母亲坐在写字台前，用指节敲了敲桌子，冷笑着问道。

“算是。也不是。”凌大少爷看到母亲严肃起来，站在写字台另一侧，仿佛面对上司的下属般，站的笔直。

但脸上却也露出同样的冷笑，看向母亲的眼神里带着嘲讽和鄙夷。

“所以你就去找我那两次没过门的媳妇商量对策去了？就她那点计量，有必要吗？还商量那么长时间？”母亲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

“我的小宝贝儿，小心肝儿，用你的名义弄个投行，什么都不用管，只等拿钱就行了。”凌大少爷阴阳怪气的模仿着碧鸿彤的神态语调说道。

“这不是你忽悠别人当枪使的话吗？那老娘们怎么会跟你这么说？有后招？你个小兔崽子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你那老姘头是商人，政商勾结以后的人可没多少底限，最多看在泰丽雅对你的感情份上，给你个痛快的死法。”母亲带着一脸担忧看向儿子。

“知道。咱娘俩不就是个好例子吗。我这都拿着人命不当事儿了。哼～～”凌大少爷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接着说道：“不过莱丽斯还不舍得让我死，毕竟我也算是手握票仓，还比较听话的人，对她还有利用价值。更何况下一步她还要用我敛财呢，怎么舍得我死？”

“嗯？敛财？能弄多少，就算全吞了？撑死了能有十几亿了不起啦。不至于谈那么久吧？”母亲满脸疑惑的说完，看向凌大少爷。

“嘿嘿嘿～～射距之外～～跟你说过吗？将军要考虑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地方，而是控制不了的地方。我们要针对的不是那些养活寄生虫和吸血鬼的投行，而是针对整个金融体系的洗刷。根据那些金融大鳄的估算，C国那些权贵们的海外资金至少有上万亿，美元哦。是上万亿美元。”凌大少爷狞笑着将手里的计划书递给母亲。

“多少？有这么多吗？要说总资产我信，光资金就上万亿～～是不是算多了？”母亲拿到计划书后，并不着急翻阅，一脸严肃的看着凌大少爷问道。

“没多算，真的是算少了。这是根据历年咱国家公布出来的外汇储备算出来的。其中总缺失为一万八千亿，美元。其他国家货币，比如英镑，法郎，德国马克，欧元，这些币种并没有准确换算成美元，所以只是大概的预估。这都是与各国财政部公布的数据对比后测算出来的大概。”凌大少爷带着一脸阴笑看着母亲。

“你们怎么弄？总不能明目张胆的不认账吧？”母亲皱着眉头沉思着。

“打着正义的旗号劫富济贫呗。也不用归到自己名下，只要把那些蛀虫们的不义之财，全冻结在那些金融大鳄的金融体系里就行，没必要非得弄到谁的名下。有钱一起花多好？”凌大少爷笑向母亲解释道。

“明白了，以国家之力承担冻结财富的后果。哈哈哈～～又学到一招。但是你们用什么名义在国会通过呢？虽然是不义之财，但毕竟是个人财产，你们没那么容易动吧。毕竟这里是民主发质国家，容不得你们那么践踏吧？”母亲皱着眉头想了想，抬起头看向儿子。

“只要逼他们动用财力支持国家做非法的事情，这不就有借口了冻结了吗？”凌大少爷笑嘻嘻的回答道。

“你们凭的什么？”母亲困惑的看儿子，在看到笑的阳光灿烂的儿子后，脸上出现了震惊的表情：“战争！？不不～你们～～你们也～～这～～狠点吧？一步估算错了，可就～～你们的胆子是真大啊～～”

“所以要准备啊，放心吧。都是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情。这样不但能敛财，也能重整国际秩序，算是好事。”凌大少爷笑嘻嘻的说道。

“会死人啊。”母亲的语调里充满无奈和哀伤。

对于儿子这种为了利益而枉顾底层人民死活的冷血做法感到吃惊。

虽然看到了儿子的成长，但也看到了儿子的血腥与残忍。

“好啦，妈～～人类是在星球上数量最多的物种，说是这星球上的癌细胞，也不为过。为了这星球的健康，死一些就死一些吧。这样想会不会好一些？”凌大少爷抓了抓后脑勺，安慰道。

“你们这群祸害怎么不去死？怎么老让那些善良的底层百姓去死？”母亲皱着眉头看着冷血的儿子问道。

“祸害遗万年呗，难死的很。”儿子笑嘻嘻的耸了耸肩，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因为有你们，好人才不长命。你们才是该死绝的人。”母亲叹息一声说道。

“哎不是，妈～～你到底算那头的？你看哈，你现在的衣食住行都是你儿子这血腥的资本家赚来的血腥钱，然后你舒服了就说我该死，可我好多金融知识，政治关系，都是你教我的，我当初不想学，还是你逼着我学的，一遍遍念叨给我听的。咱想清楚再说话好不？悲天悯人不是你这么干的好不？”凌大少爷苦着脸抗议道。

“说的也是啊～～哎呀，诅咒到自己头上了～～”母亲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对儿子的话表示认可。

随后母子俩对视一眼，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咳咳～～好了～～说正事。”两人笑罢，母亲擦着笑出的眼泪，说道：“你们怎么让国家元首发动战争？那些些最高权利者又怎么会听你们的？”

“信息茧房。所有独裁者都会面临的问题。古今中外，无一列外。只要控制好那些马屁精，他们一定会为了得到利益出卖所有的一切。尤其是国家衰败的时候，他们更会变得贪得无厌。还是那句话，只要挥舞冻结非法收入和资产这条大棒，他们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毕竟那些鼓吹自己国家好的那些蛀虫们的资产全在海外。谁都明白，在非法治社会一定，他们资产的归属权说变就变，根本不受法律约束。”凌大少爷站直身体，对母亲说道。

“信息茧房吗？”母亲点点头：“借鉴斯大林的死法～～真有你们的。行，这事我就不再过问了。”

“哦对了，你看看这些丫头们有看的过眼吗，给你挑的媳妇。”母亲在起身时无意碰到一个档案夹，拍了拍额头，将档案夹递给了凌大少爷。

“媳妇？有必要看吗？咱们就说家事和权势好了。”凌大少爷将接到手里的档案夹很随意的丢到一旁，不屑的撇撇嘴。

“好歹看看啊。从里面挑个喜欢的，最差也得挑个顺眼的。”母亲耸耸肩，又做到椅子上，对儿子的反应不以为意。

“没那个必要。都是利益结合而已，只谈利害吧，那样容易些。”凌大少爷向母亲摆了摆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爱不爱，看不看的吧。那是老百姓的事情，跟咱们这些只讲厉害的权贵们没关系。只要有大利，就是谁家的母猪我娶了，这点觉悟，你儿子还是有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啧～我～～”母亲的手好像突然变沉重，一次次抬起，又一次次落下，始终无法伸向被凌大少爷丢在桌子上的档案夹。

“妈～～用不着这样。你就选一个吧。”凌大少爷看出母亲对自己的愧疚，很大方的拿过档案夹。

“算了。不谈了。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实在是～～”母亲带着一脸的愧疚和无奈看着儿子，手臂抬了抬想要去抓儿子手里的档案夹，然后又无奈的将手放了下去。

作为母亲，自然不希望看到儿子就这么为了维护凌家去跳这火坑，但是将凌家扛在肩上的小女儿，又不愿意放弃这帮助凌家飞黄腾达的机会。

一边是儿子的利益，一边是整个家族的利益，母亲的心里非常矛盾。

“我看看有没有性感漂亮的，挑一个就挑一个，能让你看中的媳妇，应该都不差的，呵呵～～”凌大少爷笑嘻嘻的打开档案夹，翻看起来。

“算了，算了。凌家的事情怎么能让刘家的人来干。这本来是凌问斌的职责，可是却推到你头上，这太不公平了。算了～～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最终母爱还是战胜了家族的责任，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释怀。

“妈～～”凌大少爷向老妈伸手晃了晃，打断了母亲的话。

“第一，你已经不是刘家的媳妇了。第二，作为儿子，帮母亲分担责任是应该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没有凌家的背景在后面撑着，我们刘家，还有我，也走不到这里，更别提这逍遥日子。刘家对凌家的恩情，怎么也该还一还不是吗？安心吧。”

“可是……可是……你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只是在帮凌家做嫁衣，这……哎……”母亲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的提醒儿子。

“嗯～～我早就知道什么下场。能有个全尸就是万幸。不枉死就是老天瞎眼。别担心了，一切天注定，干就完了。”凌大少爷不耐烦的打断了母亲的话。

“对不起，我这当妈的什么都没能留给你，小是小穷光蛋……老了，老穷光蛋～～哎～～”母亲带着一脸愧疚看着儿子，无奈的叹息一声。

“穷光蛋吗？我没觉得。你教会了我什么是自由意志，也教会了如何独立思考，如何分辨是非，这可是无价之宝，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能陪我终身。更这就够了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妈～～谢谢你。”凌大少爷看向母亲的目光中满是感激，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

“是吗～～儿子张大了，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在我怀里吃奶的小不点了～～谢谢。你自己挑一个吧。挑好了跟妈说。”母亲的眼里泛出泪光，心里被儿子说的暖暖的。

“咦？温佳怡？碧鸿彤的闺女？妈？你没搞错吧？碧鸿彤那老婊子能给咱她闺女？娘家婆家都是副国级，咱凭什么？”凌大少爷看到照片上的漂亮女孩非常合眼缘。

圆圆的带点婴儿肥的脸蛋，浓眉大眼，高鼻梁，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巴，再加上小酒窝，还有两颗大板牙，都恰到好处的痛击在凌大少爷的审美中心，于是本能的将目光汇集到个人信息上。

可是看清名字以及家庭背景后，凌大少爷顿感不妥。

“温夫人，碧鸿彤那天亲口给我说的，说可以和凌家结亲。这对凌家来说是好事，是高抬。但是我担心你不吃那姑娘的气，绝对不答应，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就给加上了。”母亲回答说：“你不知道？那天温夫人急火火的让你去找她的时候，他她没跟你说？”母亲心中升起警觉。

“没～～我不确定那老骚货是没来的急告诉我，还是觉得没必要跟我说。”凌大少爷回想了一下那天的经过，不觉得温夫人是忘记了。

“老骚货～～！凭什么觉得能稳吃咱娘俩？混账东西！？”母亲皱着眉头想了想，带着凶狠的表情看向儿子。

“难道是拿刘家人做要挟？不能吧？她应该知道刘家就是我一怒之下整垮的呀！那她凭什么有把握能牵着老妈你走？姥爷姥姥又不在了，凌家人也都跑到这里了。凭什么？你会有什么把柄让她抓着逼我就范？或者～～直接逼我就烦？”凌大少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要命的把柄落在温夫人手里。

“是钱和资产。如果你给温夫人伺候美了，她就可以靠权势让你刘家重新崛起，大大的捞钱。”母亲带着一脸嘲讽和鄙夷看着儿子说道。

“真的假的？我他妈在乎那些东西吗？因为她在乎，所以觉得我也应该在乎。扯淡的话。”凌大少爷顺母亲的推测想了想说道。

“是权利的滋味啊，我的傻儿子。你小子从来没尝过权利的滋味，高高在上号令天下的滋味。别跟我你尝过。你没尝过那种被人阿谀奉承，百依百顺的那种高高在上，尝过之前谁都觉得自己很讨厌那种高高在上，可一旦尝过，就舍不掉了。权利金钱女人一起来，没人可以抵御那样的诱惑。小心了，我的傻儿子。”母亲笑着提醒儿子。

“是吗？女人？权利？那些我都见识过啊，没什么吧？”凌大少爷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爸爸不就是个好例子吗？他明明知道自己离了咱娘俩他什么都不是，他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坐那么高的位子，不还是让你搓弄的跟我离婚了？让后还把刘家也搭进去了。这些后果你以为你爸想不到？被你称为囊虫的那些刘家人想不到？脑子清醒的时候，他们能想到，脑子被金钱权利蒙住的时候，明知是错也会做。这就是利欲熏心啊儿子。”母亲看着凌大少爷，慢悠悠的说道。

“离婚？我？怎么会？团结力量大，我～～我～～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凌大少爷嬉皮笑脸的说着，但发现糊弄不过去，索性换了个方式承认了。

“还用猜吗？你爸跟我离婚时，他在法院的表情眼神，还有动作等于明着告诉我都是你从中捣鬼了。再加上你硬拉着我离家出国。刚回国也不让我休息几天，就趁着我头昏脑涨的事后签字。直到离婚分财产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只不过那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而且也知道你在国外居然混了这么一片产业出来，索性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依了你的心思算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让刘家一群散沙聚集在你爸身边，要把咱娘俩这摇钱树扫地出门的？而且我也很好奇，你老爸到底触了你哪片逆鳞，让你这么恼火？非要给你们老刘家踩到泥里不可。”母亲的声音和语气都很平静，表情里带着微笑的问道。

“背叛～～叛徒留不得～～就只有这下场～～”凌大少爷冷哼一声说道。

“背叛？不就几个私生子吗？没了那些私生子，还有你那二叔，三叔，姑姑当做把柄给那些权贵们拿捏着，你在国外怎么逍遥的起来？怎么可能获得他们的资助？你没那么傻吧？”母亲深深的皱着眉头思索半天，也没理不清头绪，于是问道。

“那倒不是。主要是那天我回国，老爹私自翻我的行李，给我在国外的账本翻出来了，然后还问我在国外做买卖，成里公司赚的钱，为什么不给家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老爹留不得了。要不是他是我爹，这会儿骨头都烂化了。”凌大少爷看着母亲的眼神里透着阴狠的凶光。

“翻你行李？”母亲疑惑的问道。

“他什么时候做过家务了，不都咱俩的活？再加上他那句怎么不给家里。哼，老爸说咱这三口之家，都是说咱家。只有说刘家的时候，才说家里。什么意思？打一开始成里三轮集团的时候，那老王八蛋就没拿咱娘俩当一家人。他都不给咱娘俩当一家人，我凭什么那他们当一家人？再说了，那帮子除了扯咱娘俩后腿以外还干什么了？还助理？都他妈差点给我卖了。我不恨的慌才怪。”凌大少爷恨得咬牙切齿，咬的牙齿咯咯作响的说道。

“嗯～～这～你不提～～嘶～～经你这么一说～～我还～我一直没注意到～～没想到你一直都看在眼里～～那～～你什么时候心这么细了？！你怎么逼着你爸同意离婚的？”母亲听儿子说完，心里既震惊又好奇。

不知道那个粗枝大叶惯了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致入微了。

“私生子呗～～只留了最后一个怀孕的，那些生了的，连母亲带孩子，都没了。他一个起二心的主，凭什么不护着？也只有答应了。”凌大少爷看着母亲，欲言又止半天，长叹一声，说了实话。

在说没了时，用拇指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杀了？母子？你～～”母亲对儿子把杀了这两个字说的如此轻松，把人命看的如此之轻感到震惊。

“对啊。不这么示威我爸怎么能就范？”凌大少爷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笑嘻嘻的说道。

“你～～”母亲看着眼前的儿子，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变成了你最讨厌，最厌恶的，最唾弃的那类人。娘啊～～看看这双手～～已经被血泡透了～～血淋淋的一双手～～多少冤魂缠绕的手～～”凌大少爷摊开他那粗糙有力的手掌伸到母亲面前，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你～～”母亲看着儿子的笑容，感到一阵心脏里一阵绞痛。痛的浑身无力，痛的一手抓着胸口，一手撑着桌子，不断的大口喘息。

“老爸就是靠着我这双沾满血的手，一步步爬上去的。我七岁那年，老爸替他领导背下金屋藏娇的黑锅，可是小三怀孕了，咱们秦家大领导不知道怎么办了，然后那小三就那么阴差阳错的，让我给杀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一尸两命。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到我十岁，六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咱家也就这么靠着那位秦家大领导腾飞了。”凌大少爷顾及母亲对自己的看法，可是事到如今又不能不说，所以故意说的有些含糊。

因为知道儿子要把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所以，一直喜欢打断儿子说话的母亲，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小子，等着他把话说完。

“然后，然后～～十岁那年～～我姑姑，应该说是国安部的刘萍警司为了自己升职，又不想让他亲生儿子送死，于是让我进了特务培训机构。两年后，我上初二那年，为了试试自己的能力，我在黑社会混了两年，那时候也杀了不少人。然后就被秦家看中了，成了黑手套。所以～～所以～～老娘～～我恨啊～～恨啊～～什么都做不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挣脱束缚了～～我怎么能不想办法争取一下？”凌大少爷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闷声低吼道。

“特务？特招那年？你爸爸不是不同意吗？你怎么～～”母亲惊愕的说道，话说完，惊愕变成了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时候咱娘俩就不是家人了。好个王八蛋，糟蹋了儿子又不敢认了。真卑鄙啊。难怪你这么狠，这么恨。”

“妈，都过去了，没必要。我已经放下了。剩下的，就要靠咱娘俩一起走了。”凌大少爷将母亲搂在怀里，安慰道，声音坚定，眼睛里充满兴奋和希望。

“我懂了。秦家，温家和碧家一定在私底下已经握手言和，达成什么秘密交易了。所以～～你的小辫子被他们三家人抓着？”心情平静下来的母亲，头脑回复了灵光，思虑片刻说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凌大少爷说道。

“可是你这特务的身份～～”母亲提醒道。

“莱丽斯他们早就知道。塔利亚叫我爸爸的时候，就跟莱丽斯他们家说了。他们家还给了我不少支持。”凌大少爷解释道。

“你胆子是真的大～～”母亲大吃一惊。

“特务有很多种，我不是偷情报那类，我是搞外宣的，在国外搞政治宣传的，但很明显，我被策反了，在为A国出力呢。呵呵呵～～帮着莱丽斯他们坑了那些囊虫权贵们不少钱。”说出藏在心里进二十年的秘密，凌大少爷感到一身轻松。

“虎毒不食子，这一家子……难怪你反的这么彻底……变得这么彻底……特务……呵呵……我儿子居然……一直有感觉，可一直没往上想……你现在怎么办？”母亲心乱如麻，思绪万千，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儿子。

双肘支在写字台上，双手撑着脸颊，叹息道。

“我只是其中之一，跟我这身份的还有好多。你夸过得那个梅姐，记得吗？她也是，她那个女朋友也是，交际名媛，不知道是鸽子还是燕子。也属于大外宣的一部分，拉拢政敌，权色交易，沟通桥梁，全是她们的活。我那个发小戚少，戚琳琳也是。”凌大少爷搂着母亲的肩膀在她耳边说道。

“戚家也～～他爷爷不是将军吗？比你爷爷还高两级，他家也～～怎么也～～都这么～～”母亲惊讶的看着凌大少爷，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

“吃惊吧？”凌大少爷回复了，准确的说是又假装出平事那一贯的没心没肺的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们这些特务们相互之间……”母亲想了想，担心的问道。

“没。经历过那场浩劫以后，都在各自为战，谁也不跟谁合作，只为自己能爬出这泥潭努力着。”凌大少爷向母亲摆了摆手，直接打断母亲的疑问，说道。

“浩劫？各自为战？什么意思？”母亲疑惑的问道。

“都被卖过一回，怎么还会合作？当年，贰零零贰年的时候，来A国的一共三百七十七人。零三年的时候，新的领导人上台，跟下面的人争权夺利的时候，连我们这些特务也要废掉，于是就上演了一处借刀杀人的戏码，最后剩下的连一百都不到。抓的抓，死的死，逃的逃。反正没几个善终的。谁还敢再暴露自己？都是为钱办事。”凌大少爷解释道。

“为什么？清晰你们干什么？才来了一年。”母亲更加疑惑。

“因为，那是招揽新人的时候，虽然是以国家的名义在做，但实际训练，应该说洗脑的时候，确是从他们那些权贵们自家的利益出发。花着国家的资源，培训自己家族的特务。所以谁也不确定那些出来的特务们会为谁办事。毕竟要攀附谁，依靠谁，相信谁，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新领导人上台，拿我们这些不能纯粹为国家所用的特务，当做政治交易的筹码，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凌大少爷笑着说道，可是在他的笑容里看不到任何感情，只是纯粹的懒洋洋的阳光笑容而已。

“天哪。那你怎么知道你梅姐和娜娜也是特务的？她们不会告诉你吧？”母亲想了想问道。

“她们俩的阴道都没感觉。就算给她们阴道扣烂了，她们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发生概率是几十万分之一，遇上一个算巧合，一起出现怎么还能是巧合？起码我不相信能这么巧合。”凌大少爷耸耸肩说道。

“那你们混在一起只是相互交换资源，而非相互掩护，相互帮助喽？”母亲点了点头问道。

“对。纯粹的利益交换，你也不用那她们当回事。当用则用，无用弃之，挡路灭之。就这么简单。我也一样。”凌大少爷的笑容突然变得严肃，眼神里充满哀求，说道：“妈～～。那一天要是到了，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怎么会，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母亲惊恐的抬头看着儿子，双手用力的攥着儿子的手臂，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

“妈，我想挣扎出去，想争取一个为自己而活的机会，这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不是吗？你应该支持我不是吗。”凌大少爷将脆弱的母亲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

“可你姓刘啊，儿子～～你不姓凌呀～～为什么？”母亲无力的趴在儿子肩头，放声哭喊道。

“妈～你不说你是凌家的耶稣吗？耶稣需要信徒不是吗？我就是你的信徒。谁让我是你儿子呢？这是我的心意，也是心愿，接受了吧。妈～～让我遵从自己的心意，好好的活一次，奋斗一次。”凌大少爷用力的搂紧母亲说道。

“好～～我明白了～～那咱们就～～为自己活一次。”母亲听出儿子声音里的坚决，于是不再劝阻，擦干了眼泪，与儿子四手相握，坚定的看着儿子问道：“妈把你教傻了，这算不算教育的失败？”

“失败了吗？从遗传学上说，好像是。可我觉得上帝给了我这样的母亲，让我很自豪，很骄傲。”凌大少爷拍了拍母亲的肩膀笑着说道。

“谢谢～～谢谢～～”母亲眼里噙着泪花，亲昵的捏了捏凌大少爷的脸说道。

与此同时，在碧云公馆的别墅里。

全身赤裸的碧鸿彤坐在镜子前，将大捧大捧的润肤露遮盖在她那满是沧桑的皮肤上。

她的那十六岁的亲生女儿，也学着她的样子，涂抹着润肤滋养品。

“妈～～我不要跟凌大少爷结婚，他一点都不帅。再说了，咱家副国级，凭什么要跟一个穷家小户结亲？你不能这么霍霍我。”碧鸿彤那十六岁的亲生女儿，温佳怡满脸不屑的说道。

“妈能让你跟这么个穷家小户结婚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也没有。”碧鸿彤将涂抹在乳房上的润肤滋养露慢慢的搓揉着，满脸的不屑一顾。

“那你为什么要跟凌小开那老贱人说婚约的事情？”温佳怡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带着满脸狐疑的看着母亲问道。

“你不知道了吧？凌家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在这里发展出一个渔业水产公司，手里还捏着一个基金会，你知道那俩加起来多少钱吗？将近八百多亿呢。这么大一笔钱，你不想从里面打捞一票？这还是放在明面上的账，背后的好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他那个海产渔业公司，旗下的项目还涉及医疗和军需。要是能用他的关系进入军需，哼哼～～咱们的扩张计划就好办多了。”碧鸿彤想到得意处，整个人好像石化般，笑的花枝乱颤。

“那你怎么不自己上？为什么要我跟那俩贱民周旋？我没那心情。你又不是没见过凌梦雅那小子，长得那熊样呗，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穿的那个穷酸啊，还黑不溜丢的，跟个煤块一样，让人看着就讨厌。没情趣，不想再看见他。”温佳怡假装按摩乳房上的润肤品，隐藏自己对碧鸿彤的不满和嫉妒。

“你妈多大年纪了？晚节不要了？凌家那小子不要脸面吗？他就不嫌这事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玩玩归玩玩，结亲归结亲。要不是他床上那活厉害，每次都能给我操晕过去，再加上那娘俩在这里的资源，他凭什么要老娘跟他玩？”碧鸿彤一脸不屑的鄙夷道。

“那要多久？一年？两年？三年？再长了我可不干～～看着他恶心透了。觉得自己老么粗，目中无人的样子，都快横着走了。”温佳怡眼珠转了转，带着哭丧腔，对碧鸿彤说道。

“哼～～小丫头片子，这是跟老娘叫阵要好处呢？”碧鸿彤在镜子里看到女儿的表情，明白了女儿的小心思，心里盘算一番得失后，停下了手里润肤保养的工作，转过头看着温佳怡说道：“给你那小子的股份你弄多少在手里，就都是你的。得了他的家产按照世面的价格收你的。怎么样？”

“那也没多少钱吧？算了吃点亏就吃点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还是只丑逼白眼狼。”温佳怡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窃喜表情，强装着无奈的语调说着，可心里却美开了花：“听说一年好几亿的纯利润，将近二成半的股份，嘿嘿～～而且他背后那么些权势家族～～哼～～好处还真不少。虽然长相不是我的菜，但是能给老骚货操晕两次的床上功夫～～那是什么滋味啊？狂风暴雨吗？啧～～可得尝尝～～”

眼看女儿脸上那藏不住的窃喜和浪笑，碧鸿彤知道女儿这算是答应了，于是眼珠转了几转，脸色变得严肃凝重，提醒着女儿说道：“那娘俩都不是善茬，虽然我觉得那些传言，言过其实，但无风不起浪，小心点好。尤其是那个凌晓开，你更要注意。”

“嗯？为什么？贱民蝼蚁而已，让下头捏死不就得了？”温佳怡皱着眉头看向碧鸿彤。

“区区少将的儿媳妇，她老爷子也不过是个正师级，在后勤搞马列思想的文员。就这么个破家世，在十年间从个国企化工厂的研究员干到老总，照着一般娘们早就让人操烂了，可她凌晓开是唯一一个特例，就冲着这一点，你最好小心点。”碧鸿彤提醒女儿道。

“她不是秦家老太太的干闺女吗？怎么有人敢动她？活够了？”温佳怡不屑的说道，顺便向母亲展示一下自己消息灵通。

“哼～～那你知道曾经口出狂言那些要嫖了凌晓开的爷们都在哪吗？都死的很惨，无一例外。尤其是那小子在她妈身边的时候。所以，你这丫头小心点。”碧鸿彤严厉的提醒着温佳怡。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安心啦。咱怎么说也是副国级，虽然咱现在在A国，可也不是一个小破商人说碰就能碰的。安心啦。我应付的了。”温佳怡不当一回事的摆摆手说道。

“注意啊，咱是要拉拢他，不是得罪他，懂了吗？”碧鸿彤看着女儿不耐烦离开的背影，再次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温佳怡离开母亲后，又给圈子里的朋友打了几个电话，收集到不少关于凌大少爷的消息。

唯一让温佳怡感兴趣的是凌大少爷的按摩手法，据几个试过的名媛说，凌大少爷连按摩带正骨一套弄下来，能高潮好几次，而且是一下都不进身体，只是按摩就能高潮，而且第二天醒来，浑身通透，非常舒服，跟一般的性高潮完全不同。

“嘶～～什么手法？上天堂一样舒服～～全都乐昏过去～～那得是多舒服的手法～～嘶～～真想试试～～嘶～～心里怪痒痒的～～哦～嘶～～一下不进身体就能舒服的昏过去～～嘶～～难怪老妈会对他念念不忘～～嘶～～不行了～～嘶～喔～～”温佳怡躺在床上，一手揉捏着那遗传自母亲的大胸脯，一手插入大红色的性感蕾丝三角裤里，不停的揉搓着她那饱满的一线天，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凌大少爷的音容笑冒，以及被凌大少爷压在身上，不断做爱时的画面。

“好舒服～～嘶～～呼～～能连续做爱半个多小时～～嘶～～那得多舒服～多刺激～～嘶～～呼～～”温佳怡用内裤擦了擦满是淫水的粉嫩阴户，随手将满是淫水的内裤丢到地上，又取过一条新的大红色蕾丝内换上。

要说凌大少爷不是温佳怡的菜，也紧限于样貌。

因为凌大少爷的长相，属于毫无特色，丢在人堆里根本不会引起注意的长相。

但是就这么好不起眼的长相，如果按照黄金分割来计算，打分的话，却根本挑不出一点缺点。

也许是因为长得太完美，毫无缺点，所以也就毫无优点，更加没有特点，属于好不起眼，也难以让人记住的长相。

这也是为什么凌大少爷会被特务机构一眼看中，招纳进组织的原因。

但是温佳怡却并不讨厌跟凌大少爷上床，毕竟能把洋妞操舒服的鸡巴，温佳怡是不会拒绝的体验一下的。

尤其是试过的那些名媛给出的评价都出奇的一致，舒服，并且持久。

这两样加在一起，令温佳怡都心中开始期盼被凌大少爷推到，做爱，然后高潮晕厥。

在碧鸿彤的房间里，同样的一幕也在上演，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的风骚妇人两手抓握着自己的大乳房，大大敞开的双腿间，插着两根嗡嗡震颤的假阳具不断骚扭着呻吟着：“小心肝儿，小宝贝儿，在来～～再来～～妈妈疼你～～妈妈还要～～哦哦哦～～又来了～～”

“呼呼呼～～操～～呼呼～～高潮这么多次～怎么～～怎么～～操～～”香汗淋漓的碧鸿彤高潮数次，泄身泄的头晕眼花，但是还觉得意犹未尽，心里总有一股填不满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不行～～这样不行～～操～～”碧鸿彤本想起身，可无奈年纪大了，腰酸腿软的站不起来，只好愤愤然的重新躺会床上，又换了两根电量充足的假阳具塞在了阴道和肛门里，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深夜时分，所罗门公司大厦顶层还灯火通明，一组又一组的数据显示在电脑屏幕上，坐在会议室里的家族代表们以及所罗门公司高层们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上的图形数字，认真的听着莱丽斯的长期投资计划。

由于莱丽斯的草案只涉及是否能够执行，以及预期收益，并不涉及利益再分配，所以参与本次会计划的头头脑脑们都是需要历练的未来第二代接班人，真正的家族，或者财阀话事人并没有到场。

“看资金流的话确实非常吸引人，是笔好买卖。”来自巴菲特家族的代表，一个中年幕僚长说道。

“储蓄金额也很大。如果可以不用支付利息随意使用的话～～不谈收益，只看省下的利息支出就非常客观。”库里奥家族的现任族长韦博点头表示认可。

两个世界级大财阀的与会代表发说出自己的看法后，其他家族代表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怎么涉足其中不是问题，钱生钱也都好说，最大的问题在于冻结这笔资金的时间点如何确定。”世界传媒大亨摩勒家的第三代继承人彼得摩勒，皱着眉头问道。

“战争。只有战争。”莱丽斯接着回答道。

“凭什么？两国领导人不知道战争会带来什么损失，不知道战争的后果吗？那可不是能随便拱起来的火。”彼得摇摇头，对莱丽斯的回答不满意。

“想法是不错，挑起战争，然后打着正义的旗号平息战争，打破各国的现有经济格局，让我们能插一脚，进行财富再分配，想法是不错，非常不错，符合大家的利益，可问题是，弄不好就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这里面的变数实在太大，弄不好核战争一起，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谁也跑不了。”四大军火家族的总代表，三十岁的来登，也是与会最年轻的男人点头，面无表情，准确的说，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嗯～～你个扑克脸加面瘫想说什么？”比来登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彼得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担心核武器还是战争的扩大化？核武器这一点尽管放心，绝对不会逼到那一步。战争扩大到整个世界，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不扩大都不行。”

“这～～要死很多人啊～～谁的主意？这么恶毒？”来登下意识的看向莱丽斯，撇了撇嘴说道。

“别看我，是我闺女他爹说的。他爹跟我说，人类是这个星球的癌细泡，这星球最多容纳五十亿癌细泡，现在已经突破八十亿了，已经远远超出负载，死一半也是数量最多的哺乳动物，死多少都别心疼。这是他原话。”莱丽斯模仿着凌大少爷那懒洋洋的腔调，摊了摊手说道。

“话是这么说啊。可我怎么觉得罗伯特是奔着要灭了人类这个物种去了呢？”韦博撇撇嘴，当做笑话说道。

“嗯～～能行的话，估计他早就下手灭了。”莱丽斯耸了耸肩膀，点头道：“但是话说回来，我也觉得人有点多，灭一半就灭一半吧，无所谓的事情。”

“灭多了能剥削的癌细胞可就变少了，这一点要注意。”韦博笑嘻嘻的提醒道。

“社会福利支出也变少了呀，咱们捞得比例并不会变少。早就算过了。”莱丽斯笑着说完，意识到这话不该说，于是干咳两声。

“嗯～～又是孩儿他爹说的原话是吧？”韦博看出莱丽斯的尴尬，善解人意的撇了撇嘴，解围道。

“咳咳～～就是这样～～原话～～非常恶毒家伙，我都让他带坏了～～”莱丽斯低头看着计划书，说道。

“少来吧。十多年前我认识罗伯特的时候，他还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傻小子，咱们得话题是他绝对反对到底的。可现如今～～回想起来～～哼～～谁教坏谁啊～～”跟凌大少爷关系好的韦博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资本腐蚀的，腐蚀的～～咱们都是好人，是好人～～咳咳～～”莱丽斯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接口道。

“行了，行了，跟咱们混，稍微善良点的早都下葬了，谁也别说谁恶毒邪恶，咱们就说计划的可行行吧。那小子向你提供了什么要命的情报，可以说服咱们这些财阀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吧。”与会的E国皇室代表，用指甲敲了敲桌子，不耐烦的要把话题拉回正规。

“没～～”莱丽斯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说服财阀的那帮老狐狸？又怎么让那帮老狐狸说服国会的那帮狐狸准备立法的事情？”E国代表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有关键证据，罗伯特正在找。”莱丽斯一脸严肃，针锋相对的说道。

“哼～”E国代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从声音到表情看不出任何心意。只是毫无意义的哼了一声。

“时间也不早了，散了吧。明天还有不少活动要参加。这些东西我拿回去研究研究，过几天给你们回话。”韦博打了个呵欠，起身走向大门口。

随着韦博的离开所有人都互道晚安离开了会议室。

将人送出公司后，莱丽斯返回公司大厦，乘坐电梯来到位于大厦顶层的大豪宅。

“谈完了？洗澡的热水准备好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凌大少爷看到莱丽斯走进房间，笑嘻嘻的应了上去。

“嗯～～还好，就想喝点东西。”莱丽斯靠在凌大少爷怀里，让他搂着自己的小蛮腰，向着浴室方向走去。

“好～～你先泡泡，所有的事情等会儿说。”凌大少爷将莱丽斯搀扶到莱丽斯的圆形大睡床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凌大少爷全身赤裸，端着两杯热牛奶进入浴室后，莱丽斯的身体早已浸泡在大浴缸的热水中，慢慢的捏着肩膀。

“我来吧。你眯一会儿。吆喝～～最近你挺清闲啊，腰上的肉肉多了不少啊。”凌大少爷放下托盘，看了看莱丽斯那充满成熟女性韵味的匀称身体，说笑着跪坐在莱丽斯身后，为莱丽斯捏着肩膀。

“你少来，嫌胖你少动我～～嘶～～舒服～～脖子和肩膀都捏捏～～头皮也给我抓一抓～～”莱丽斯双臂搭在浴池边，舒服的笑骂后，接着问道：“嗯～～你这一手活是不错～～舒服，解乏～～嗯～～嘶～～嗯～～不过～你怎么知道F国那些财阀不会来？”

“没来不更好吗？求之不得呢。一群墙头草，有了也只是锦上添花，还真指望墙头草能给咱冲锋陷阵啊？我又不傻。圣女贞德有一个就够了，没必要再加我这个圣男罗伯特吧？更何况那帮子肯定连个封号都不给我。”凌大少爷笑着给莱丽斯捏着肩膀说道。

“圣男罗伯特，嘻嘻～～亏你想的出来。不过说起来，那个国家都能找出好多这种卸磨杀驴的历史桥段，只不过都没F国的那小娘们出名罢了。这不过是人类的劣根性，何必抓着历史不放呢？”莱丽斯带着一脸惬意的笑容，享受着凌大少爷对她身心的按摩。

凌大少爷的话，将莱丽斯心里的不快消减不少。

“说是这么说，这种事情在C国的历史中比比皆是，尤其是到朝代灭亡前，更是不胜枚举，历朝历代，至少都要来那么两回。开国一会，灭国再来一会。所以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卸磨杀驴，比谁都明白驴被杀以前的感受。所以，我这驴还是小心点的好，能不死谁想死？”凌大少爷捏着莱丽斯的后颈说道。

“你怎么就不怕我们卸磨杀驴？”莱丽斯笑呵呵的问道。

“有你在，起码能留我们母子俩一个全尸。这就满足了。”凌大少爷笑着，轻松的笑着，轻松的说着。

“罗伯特～～”莱丽斯听到凌大少爷的话，转过身看着凌大少爷，嘴巴开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圣女贞德的故事早就家喻户晓，法国从王族到贵族，为了自己的权利和利益，在夺回失去的领土后，里勾外连，铲除了贞德这被两国都视为心腹大患的女孩儿。

而且为了能正义的铲除女孩，两国贵族还串通一气，为这个为了国家而征战的女孩儿，罗织了多少莫须有的骂名。

最后，贞德带着一身的罪名被烧死在自己付出一切所守护的祖国领土上。

直到死后数百年才被正名追封为圣女。

这段家喻户晓的龌龊历史，莱丽斯自然清楚。人性的黑暗与罪恶，在这故事里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是为什么凌大少爷总喜欢拿着这段历史说事。

他不是再说历史，而是在提醒莱丽斯他现在所面临的危机，与贞德何其相似。

贞德为国作战，本国的既得利益团体却在她背后捅刀子。

对本国人都是如此，更何况凌大少爷这个外来户？

对国家来说，对莱丽斯的所罗门家族来说，凌大少爷自始至终都是外来户，连圣女贞德这黄毛丫头都不如。

“留个全尸，感激不尽。”凌大少爷拍了拍莱斯的脸，嬉笑着说道。

凌大少爷那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笑容刺的莱丽斯心里有些难受，莱丽斯明白凌大少爷话里的意思：“祸不及家人。不要罗织罪名。”

“罗伯特～～我～～我～～尽力吧～～”莱丽斯本想说看在泰丽雅的份上一定能做到，但是话到嘴边，又无奈的咽回肚子。

因为莱丽斯心里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凌大少爷没了利用价值，或者他带给家族的威胁麻烦多余利益，凌大少爷必将会被舍弃。

在这一点上，莱丽斯知道自己绝对做的出来。

如果除掉凌大少爷能给家族带来无尽的财富，莱丽斯相信，她会亲手除掉凌大少爷，并且一边掉着泪，一边见证凌大少爷的离世。

“…”凌大少爷温和的看着莱丽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莱丽斯的肩膀，让她转回身体。

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莱丽斯，心情复杂的转过身不再看凌大少爷。

自以为明白凌大少爷是要她安心的莱丽斯其实并不明白凌大少爷的意思，说的准确一些，是莱丽斯只明白了一半。

凌大少爷是想告诉莱丽斯自己早已没了退路，想要莱丽斯帮忙关照一下他的母亲，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莱丽斯并没有做出明确的表态，所以凌大少爷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凌大少爷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硬逼出来的保证并没有多大意义，反而会适得其反。

“果然，还得是亲妈～～”凌大少爷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暗暗想道。

凌大少爷的身份很特殊，作为一个为了家族利益被迫当了间谍的长子长孙，刚被送到外国就因为国内政权斗争遭遇了清洗。

逃过一劫的凌大少爷，又被秦家找上门来，以家人做要挟，非常无奈的服从秦家的命令。

可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为之牺牲一切的家人，都是两眼只会看钱的痴呆白眼狼，除了母亲谁也信不过，包括生父在内。

为了跟刘家断了关系，凌大少爷处心积虑的逼迫生父跟生母离婚，然后将自己的生母带到A国，让生母真正的才华得以施展。

为的就是当凌大少爷在漩涡中无力挣扎时，母亲可以借用多股漩涡的力量，给他从漩涡里绞出来。

可这多方势力平衡的游戏和技巧，除了自己的生母，其他人谁也做不到。

这一点从凌晓开能够守身如玉，将一个日落西山的中型国有化工厂变成私企，并且栖身全国十强化工厂之一，就能对她的能力一窥究竟。

所以，凌大少爷在感受到生父以及刘家对自己的背叛后，亲手拆散了家庭，将母亲带到A国，建立了蛛网一般错综复杂的利益输送关系。

不仅仅是金钱，还包括选票。

这些在外人看来都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可对于凌大少爷来说，这些令人眼红的烫手山芋无不是换取活命机会的筹码。

所以凌大少爷为了自身的安全，自动将公司的管理权全部送给交情最深的莱丽斯，所罗门家族管理，其中一部分公司法人还送给了莱丽斯的亲生女儿，凌大少爷的教女泰丽雅。

为了正名自己的利用价值，包住自己这走狗的性命，凌大少爷只好不停的寻找可以猎杀的狡兔。

而最不可能被猎杀殆尽的兔子，就是意识形态的对立。

在民主与专治的斗争所创造出的猎物，更是又肥又大，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要么一直斗下去，让凌大少爷继续捞，要么有一方倒台，终止这漩涡的旋转，这两种结果，都能帮凌大少爷逃过一劫，这才是凌大少爷正真的目的。

但是跟母亲商量过后，母子俩将所有能用的人脉和利益归纳过后，得出结论，利益不够，要找外援。

所以凌大少爷只好先来探探莱丽斯的口风。

可没想到臭娘们竟然闭口不谈，不过好在娘俩商量的事情都是为长远考虑，绝对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凌大少爷也并不打算能从莱丽斯这里得到什么保证。

于是在给莱丽斯做了一通全身按摩，顺便温存一番后，离开了所罗门大厦，回到他自己的小别墅静静的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