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峰回路转(六)

“正在解读中,那股不明信息源越来越强大……”仪器尚未报告完毕,变故忽生。

一股强得令梦不敢相信的力量沿着他意念幻化成的钻机,势不可挡地贯入身体,他顿时如遭雷殛,鲜血狂喷,人如断线风筝般打着转抛向空中。

纪小芸厉啸一声,如九天九地怨魂哭泣,令梦头皮发麻,心生寒意。

在啸声中她双臂一振,粗如儿臂的铁链象烂稻草般折成寸段,围在身边的四个武士如充气木偶般弹了开去,消失在空气中。

梦制造的幻象如同一面镜子被大铁棰击中,变得粉碎,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从空中落下,和梦跌入了洞中。

在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洞中急速坠落的梦,不断集中心神来对抗那股莫名的力量,但他很快发现它实在太强大,也许只有拥有最强精神力量的“天竺魔僧”阿难佗才能与之相抗衡。

这股力量充满了怨恨、暴桀、凶残,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黑暗”。

这股黑暗的力量如同巨大的蟒蛇,紧紧缠绕着他,吸走了他的体能,更摧毁了他继续战斗的信心。

梦终于落到地上,听见郁闷的雷声,抬头一看,紫色的、凶恶的、细瘦的电火将墨汁一般的夜空撕成碎片。

不知何时,他发现自己站在绝岭之巅,这一切是那股巨大力量创造出来的世界。

纪小芸如鬼魅般出现在梦的面前,仍穿着束腰马甲,头发披散,面容如僵尸般罩着一层浓浓的青紫色,双眸暴射出野兽噬食般的凶光,下体私处一片血肉模糊,此时的她虽然妙体袒裎,但再无半点性感可言,更象一个刚刚苏醒的千年女妖。

巨大的、无形的、令人胆寒的力量让梦彻底崩溃,他不住地向后退去,摆着手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你去死吧!”

纪小芸右手朝虚空一抓。

梦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脖子,拎到了半空中,顿时无法呼吸。

“关闭机器!”受着死亡威胁的他用最后一点力量向控制器发出命令,但一点反应都没有,纪小芸的力量强大到可以将他的思维与机器隔离。

梦先生突然间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就是拥有黑暗力量的魔女?”

魔道轮回,每隔千年,都有天生具有魔性的人出现。

这些人平时与常人无异,魔深埋在内心深处,但魔性一旦被激发,就拥有无穷的黑暗力量。

魔教长老经过卜算,断定会有五个身具魔性的女子出现,如果能找到这五人,黑帝便可完成纠集暗黑力量的转化,成为永生不死,再无人能伤害得了的魔神。

因为魔深埋在心底,只有魔性出现之时才会发现,这不是科学仪器能测得出来的,因此十数年来,魔教将寻找魔女作为至高任务,但化费无数人力至令才找到其中一人。

梦心跳骤然加速,如她真是要找之人,那比神剑更有价值,他不顾一切嘶哑地狂呼道:“你听我说!”

那只紧扼住脖子的手略略松了松,梦喘着粗气,嘶声力竭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吗?因为你心中有千年轮回的魔种!你是神教的一份子,我带你去见黑帝,你会明白一切的!”

纪小芸一阵迷惘,迟疑半晌怒道:“我不去见什么黑帝,我只想杀了你!”

魔种与纪小芸本为一体,在梦暴行中苏醒的魔种更残桀无比,决不肯放了伤害过自己的人。

梦的颈骨格格作响,他暗暗叫苦,心道难道自己今天竟要葬此地,真的是冤枉。

正绝望之际,只听“轰”地一响,一切幻境突然消失,又重回现实。

房间里多了一位气质独特,充满灵幻之气的白衣少女。

她正是星夜赶来的傅星舞,一进屋,看到纪小芸脸色青紫,好似走火入魔,便出手毁了仪器,这反倒救了梦的性命。

“你是什么人?”傅星舞冲着梦道。

梦虽死里逃生,但受暗黑力量侵袭,已受重创,不过他自恃身份,又见傅星舞不过二十来岁,倒也不惧,傲然道:“我是神教的梦。”

傅星舞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原来是你,听说梦先生的特长是蛊惑人的心智,你对她施了什么手段?”

纪小芸脱离幻境后,魔种仍在她体内蠢蠢欲动,脸色阴睛不定,显得极为痛苦。

梦听着她的讥讽,心生怒意,一拳直向傅星舞捣去,拳未到,真劲吹动她白衣飘动起来,跟着人也跟着飞了起来,象一片羽毛飘舞在空中,在强劲的真气中随心所欲地翱翔,起转之间,暗含天地之奥秘,象九天仙女翩翩起舞。

梦连出杀招,连傅星舞的衣角也没碰到,心中大骇,才知她的武功竟比纪小芸更高,自己的真气竟如泥牛入海,而对方反击之力越来越强,已牵动伤势,不由萌生退意。

梦疾攻数招,趁着傅星舞闪出一点空隙,身形如急速掠向洞开的窗户,“恕不奉陪,后会有期!”

虽然在数小时前从同一窗户闯入时他从未想过会这么狼狈离开,但仍想保持一点风度。

“想走,没那么容易!”

傅星舞轻笑一声,竟后发先至拦在梦的身前。

梦没有退,而是全力一掌希望冲破她的封堵。

他知道,如果一退,她必会如影随形,不会再给他喘息机会。

傅星舞似乎被他拚命的气势所慑,微微一退,让出一条空隙。

梦先生暗喜,加速向窗口冲去。

傅星舞身体一倒,几乎呈水平后仰,白色裙摆下伸出的纤纤玉足正好点向梦的胁下,这一下倒变得梦的身体好似故意撞一般。

梦心胆俱丧,在半空中的他已无余力变招,只能勉强将真气聚集与胁下,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傅星舞的足尖轻轻地点在梦的身上,一股柔柔的真气贯入他体内。

梦感觉这股力量并不十分强大,正欣喜间,这股真气蓦地在体内乱窜,搅动着五脏六腑,又象被数万根钢钉插入,痛苦难当。

这股真气顺着他的经脉直入心脏,梦脑子轰地一想,眼前一黑,人如被子弹击中的大鸟,一头栽了下去。

傅星舞没有再追击,因为那一道真气绝了梦的生机。

她有些奇怪,身为七星君的梦,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她不知道其实梦与她交手之时已受重创。

她俯身扶起躺在地上的纪小芸,摇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在她的呼唤声中,纪小芸睁开眼睛,思维仍非常混乱,刚才的经历如同在梦境中一般。

她觉得身体里被注入一股异常的力量。

而除了这股力量之外,还有一股力量一直与之在抗争。

她处于一种极度焦燥不安的状态,脸上忽红忽青忽黑忽紫,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

“你怎么了?”

傅星舞抓住她的手腕,输入一道真气,想探查一下她身体的情况。

一股极强的吸力象黑洞般吸取着她的内力,好在她反应快,强行截断了真气。

“你走开!”

纪小芸体内两股力量在她真气的刺激下陡然暴发,她一伸手打在傅星舞的肩头,一声沉闷的声响,傅星舞被击得直飞出去,撞在墙上。

那股力量大得惊人,傅星舞的嘴角泌出血丝。

“我要杀了你!”

纪小芸目露凶光,箕张双手,向她扑来。

傅星舞不清楚为什么她突然会变得失心疯,无奈之下,隔空点了她数处大穴,暂时制住她的活动能力。

虽然已力毙强敌,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凭着她超乎常人的敏锐感觉,发现这幢房子已被数十人包围,而且已经有几个武功极为强横的敌人爬上了屋顶,正准备伺机而动。

如果仅是她一人,那会容易得多,实在打不过也可凭“空之幻舞”轻易空围,但还有一个神智不清的纪小芸,这是最大的拖累。

傅星舞从没想过独自逃生的念头,但眼前的困境的确有点让她束手无策。

正踌躇无措间,被点了穴道的纪小芸发出“嗬嗬”的声音,体内的力量竟冲破封闭的穴道,再次向她扑来。

傅星舞施展着“空之幻舞”,虽然空间狭小,纪小芸的狂扑狂抓依然不能碰到她分毫。

“她一定是入魔了,入魔,入魔……我该怎么办呢?”

傅星舞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大声道“咄”,这一喝包含至高的佛门梵音禅唱之术,果然震住纪小芸体内魔性,让其如泥雕木刻般静止立不动。

傅星舞的师傅诸葛琴心与佛门有非常深的渊源,这一套“空之神舞”据说是佛门心经中转化而成。

因此诸葛琴心在传授她这套绝学时,曾教她过佛门梵音之术,并说:“空之神舞”含天地之玄机,配合佛梵音禅唱,可清人之性情,可去人之心魔。

不过傅星舞还从未一试。

眼看魔性即将冲破梵音的禁制,傅星舞轻啸一声,如凤鸣九天,又如晨钟幕鼓,隐含佛门真谛,傅星舞配合着梵音禅唱,一招一式施展“空之神舞”。

纪小芸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翩翩起舞的傅星舞,眼中暴戾之色渐渐褪去。

不到盏茶功夫,傅星舞见她双目回复清澈,知道魔性已去,在大敌环伺之下不宜久拖,遂用梵音吟道:“花性飘扬不自持,玉心皎洁终不移”,然后倏然立定。

“你是傅星舞?”纪小芸道。

傅星舞微微一笑,颔首道:“是我。”

纪小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刚想说话,傅星舞向她打了一个手势,指指屋顶。

纪小芸一时还没明白,只听得一声巨响,三条人影将天花板撞破一个大洞从天而降。

领头一人身材魁梧,戴着青铜面具,正是墨震天,在他身后是他两员大将金狮严雷与天敌古寒,他们两人之前一直在大陆执行一项重要任务,不久前才回到香港。

他们三人潜上楼顶后,本想即刻动手,但受傅星舞梵音影响,直到现在才动手。

墨震天青铜面具后面闪着精光双目盯着傅星舞道:“是你杀了梦?”

梦擅自行动并未通知墨震天,但在香港这个地头上什么事能瞒着过他的耳目,在梦赶到元朗不久,他即亲率精锐赶到。

碍于梦的身份,他一直在楼外守候,连傅星舞进入都未阻拦。

直到梦坠楼,说了一句“我找到了魔女”便气绝身亡。

墨震天也知道千年魔道轮回的传说,他认定杀梦的必是传说中的魔女,后潜入房顶之上,听到傅星舞的佛门梵音,误以为她是为了压制体内魔性才这么做,更是确认无疑。

傅星舞冷冷地道:“是我。”

“我儿子在你手上?”墨震已接到消息,爱子墨天已在昆明被擒,虽说儿子不争气,但毕竟骨肉连心,他不能不为之忧心如焚。

傅星舞道:“对,不错,你那个宝贝儿子已经被我废了武功。”

她故意激起墨墨天的的怒气,果然他须发皆张,略一分神之际,拖着纪小芸以惊人的速度掠向窗户。

严雷与古寒一左一右,配合无间地堵住她们逃生之路。

傅星舞心知这个时候绝不能犹豫,在敌人尚未合围之际,她轻轻将纪小芸向一送,她象离弦之箭冲出窗户。

“路口有人接应,快去!”

傅星舞说罢身体象飘浮了起来,两道强横刚烈的真气以毫厘之差,从她身旁擦过。

不容她喘息,墨震天怒喝一声,十成“憾天神功”似乎将房间内的空气凝固起来,傅星舞灵动的身法不由一窒。

“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墨震天双掌一翻,如泰山压顶般击了下去。

论内力深厚,傅星舞尚差他一线,但“空之神舞”却是遇到越强的对手越能发挥神妙的功效,在墨震天双掌堪堪触碰到她身体之时,傅星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身体一扭,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一般,令墨震天极具威势的一掌落空。

在三人的狂攻猛打之下,她如一片轻舟在涛骇浪中翻滚,虽然看似惊险无比,却屡屡有惊无险。

楼上傅星舞拖住武功最高的墨震天等人,独自先逃生的纪小芸双脚一着地,数十个黑龙会精锐已经扑了上来。

她想往路口突围,远远地看到丁飞、任怨天等几大高手都严阵以待,等她自投罗网。

以她仅剩不到两成的功力,是绝对无法突破他们组成的防线的。

权衡之下,纪小芸迅速作为决断,返身向后山冲去。

虽然后面黑龙会也布置了数道防线,但实力不如防守路口的强。

黑暗中,纪小芸狂奔着,身上已不知中了几拳几掌,才冲入山中。

她的真气已经全部耗尽,连轻功都无法施展,而追兵却越来越近,她隐约看到冲在最前的是丁飞。

来到一个陡坡前,她几乎没有犹豫,纵身一跃滚了下去。

半途中,纪小芸昏迷了过去,丁飞带人追到谷底,只见坡底是一条十多米宽的大河,在黑沉沉的夜色中,纪小芸已经不知所踪。

他一跺足,正想带人沿河寻找,远处传来警车刺耳的声音,接着收到墨震天撤退的命令。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手下消失在夜幕中。

……

傅星舞立在窗前,她秀发略有些散乱,上衣肩膀撕开一个大口,背部裸露出的一大片晶莹剔秀的肌肤上几道红肿的血痕有些触目惊心。

强敌已经离去,但刚才一仗的确险象环生。

几次被逼入绝境之时,她都不得不用同归与尽的招数才得以脱险。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墨震天因为认定她是魔女,必须生擒,因此致命致残的阴狠绝招手段都不敢轻易使用。

不然她绝不止背上只留几条血痕这么简单。

程萱吟已充分预计到单靠傅星舞可能无法化解危机,因此让郑剑带了一队飞虎队候命。

郑剑看到事态不对,就带着飞虎队直冲而来。

墨震天虽然不惧,但此时此地不宜与警察公开对抗,只得怏怏离开。

郑剑急冲冲地跑上楼,道:“纪小芸呢?”

“我也不知道。”傅星舞有些沉重地道。

郑剑搓着手,焦急地道:“会不会给黑龙会抓去了,这下可糟了!”

纪小芸生死未卜,傅星舞又何尝不难过,但当时她别无选择,如果不让她先离开,她更无法与墨震天周旋到援军赶到。

她望着漆墨的夜我,默默地道:“纪小芸,你在哪里?”

……

燕兰茵回到家中,周正伟果然没有回来,她灯也没开,坐在漆黑的客厅沙发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眼前时而掠过大夫充满怀疑的目光,时而出现他盛怒的样子。

结婚以来,丈夫一直对自己关心呵护,体贴备至。

但自己经常彻夜不归,有时接到丁飞的电话,哪怕是在家也不得不赶去,还有身上到处上被男人抓、捏后留下的淤痕……

这一切,已无法自圆其说。

她不知道今晚周正伟还会不会回来,回来之后又怎么解释?

难道说自己因为受到胁迫已经成为男人的性奴!

如果坦白的说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离婚,倒是无话可说。

但说不定他会找黑龙会报仇,他一个文弱书生,哪斗得过他们?

自己境遇已令丈夫蒙受耻辱,又怎么忍心让他受到生命的威胁。

眼前又掠过妹妹燕飞雪的身影,她似乎听到妹妹哀怨的泣声。

俗话说,只有亲身体验才会有最真切的感觉。

每每受到男人奸淫时,她总是想起燕飞雪,一想到至亲至爱的妹妹也象自己一样受着凌辱,巨大的悲痛象钢针一般刺扎着她的心脏,令她窒息。

如果没有妹妹,她或会以死来逃避,但现在却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燕兰茵就这么坐着,黑暗中只听到她轻轻的哭泣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钥匙开锁声,她连忙擦干泪痕,起身开灯。

一股刺鼻的酒气中,脸红得似关公般的周正伟跌跌撞撞冲了进来。燕兰茵伸手想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燕兰茵强笑着道:“今天刚刚有一个紧急会议,我晚了一个小时,你已经走了,我给你打电话也不通。都是我不好,忘了开手机。”

周正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是血丝的双目中,流露着极度的不信任,“开会,哼,我打电话到你们警局,他们说你准时下的班。”周正伟道。

燕兰茵平静地道:“这个会议很机密,所以同事也不知道,是我不对,我向你陪罪还不行。”

她蹲在周正伟身前,握着他的手道:“相信我,正伟。”

周正伟忽然道:“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乘我这段时间工作忙,经常不在家,就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燕兰茵心头一颤,仍强自镇定地道:“你喝醉了,你说什么呀?我只爱你一个,又怎么会有别的男人。”

周正伟猛地将手一挥,燕兰茵差点被带倒在地,“你给我把衣服脱了!”他蛮横地道。

“你在说什么呀?”燕兰茵一愕。

周正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指着燕兰茵大声吼道:“把衣服脱了,听到没有,我叫你把衣脱了。”

“你怎么了?”燕兰茵看着他反常的表现,心中大惑不解。

“你不敢脱是吧?你心中有鬼呀?你脱呀!”周正伟如失去理智般狂吼着。

燕兰茵犹豫片刻,虽然她不太清楚周正伟的用意,但想到今天毕竟是自己不对,他想发泄一下也应该,于是解开外套与衬衣,扔在一边。

“这样可以了吧?”只着胸罩的燕兰茵虽觉得有些冷,但比下午在天台赤身裸体要好多了。

“这也脱了。”周正伟指着胸罩道。

“好吧。”燕兰茵解开链扣,将胸罩也除了下来,坚挺的双乳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周正伟仍不依不饶地指着她下身,道:“还有裤子,快脱。”

燕兰茵忽然想到他可能怀疑半个多月前自己阴毛被剃的事,不过这事已经掩遮过去了呀。

燕兰茵一边想着,一边解开腰带,脱下了长裤。

“还有,都脱了。”周正伟道。

燕兰茵终于有些动气,道:“你太过份,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脱是吧!我来帮你脱。”周正伟大步跨了上来,拉住她内裤往下扯。

“你疯了!”

燕兰茵尖叫道,一伸手推在周正伟肩头,本已经醉得可以的他踉跄后退,跌坐在地板上,但他手仍紧紧攥着内裤的边缘,一下又将燕兰茵新换上的内裤撕成两片。

看着丈夫跌倒,燕兰茵不顾自己赤身裸体,扑了上去扶起周正伟,道:“你没事呀!”

周正伟大声道:“我已经查过你的医疗记录了,你根本没得你说的那种病,也没上过医院,你那里毛怎么会突然没了。”

在燕兰茵被刘立伟一伙将阴毛剃了后,周伟正便提出疑问,她解释是因为得了一种妇科病,在医院把阴毛给刮了。

燕兰茵见他果然重提此事,已有准备,遂笑道:“我还以为你为什么事怀疑我,得那种毛病多难为情,我用一个假名去看病,虽然要自己化点钱,但如果用医疗卡,今后报销的时候给同事知道多难为情呀。这样,明天我把病历拿来,这样总行了吧!”

周正伟目光半信半疑,被酒精麻醉着的大脑总有些迟钝。

燕兰茵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到了沙发上,柔声道:“正伟,不要多想了,我给你泡碗姜汤,醒醒酒。”

说着想拾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等一下。”周正伟突然又跳了起来,大声道:“这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淤伤。”

燕兰茵知道自己大腿上、手臂上有好几道被抓伤的痕迹,双乳边还有几道被指甲抓伤的痕迹,她心念急转,不动声色地道:“这几天我负责训练一些新人,当然要以身作则了,”说着她俯身抱住周正伟,道:“我工作这么辛苦,你还这么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周正伟虽然酒醉未醒,但望着妻子已闪烁着泪花的双眸,柔软炎热的胸脯紧紧贴在身上,心中情欲之火升腾而起。

他猛地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比平日粗暴而狂野,一手捏揉着妻子雪白细腻的身体,一手粗乱地解着自己的长裤。

燕兰茵紧紧抱着丈夫,虽然他动作粗野,但比起她所受的凌辱来说简值是小儿科,此时她已经不再次是以前的她了,在灵与欲一致时,她的欲望开始无限制的扩张。

燕兰茵娇喘着,象一只发情的母兽,撕开丈夫的衣报,两个赤裸裸的身体紧紧缠绕一起,从沙发到地板,彼此互相索取着。

在她的引导下,两人的身体合而为一,燕兰茵感到巨大的充实与满足。

“正伟……”燕兰茵在快乐中颤栗,她紧紧勾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喃喃地道:“我爱你,我爱你……”周正伟用更猛烈的插入来回应,越来越快,她光洁无瑕的身体在冲击下疯狂扭动,一股巨大的暖流从腹部蔓延全身,她整个人在痉挛中漂浮起来。

她不断地高声尖叫,汹涌巨大的幸福感如涨潮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淹没她。

在一轮如狂风骤雨般的冲刺下,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筋疲力尽的周正伟在她怀中沉沉地睡着了,可燕兰茵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是周六,又是该去丁飞处接受调教,一念及此,仅存的一点快乐顿时化为乌有。

我该怎么办?她默默地问自己,却永远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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