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烈火凤凰人物志之白无瑕(8)

时隔一周,白无瑕与颍浵又去了小楼。

大人物告诉她们,已派人着手开始跟进,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

白无瑕感到有些失望,颍浵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白霜、厉初晴和风凌雪无一不足智多谋、身怀绝技,更在腥风血雨里拼杀了多年,能顷刻间令她们败亡的不是一般的地下组织能做到的。

当晚,大人物把阿青、阿朱也一起叫进房间。

在颍浵的竭力争取下,大人物勉强同意白无瑕不脱去亵裤。

在孪生姐妹的挑逗下,颍浵燃烧起了欲望的火焰,虽然并无明显的高潮,但仍让大人物极为满意。

每当大人物侵犯白无瑕,颍浵总想方设想将他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虽然白无瑕仍免不了被他摸几下,但总算度过了这个晚上。

又过了一周,两人再次去小楼时,当谈及事情的进展,大人物明显没前两次那么自信,不过他还是掌握了一些关于白霜的情况。

“我没想到你母亲白霜是全球十大杀手组织之一的极道天使的首领,极道天使虽然建立时间不短,但却与一个叫‘暗夜’的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暗夜’是非常古老、具有难以想象实力的地下组织。能在这么短的时候里,摧毁极道天使,抓走你母亲白霜,不是哪个黑势力或地下组织能够办得到的。到目前为止,调查还在进行中,不要担心,肯定会搞清楚的。”

这一个晚上,气氛很是沉闷。

大人物试图以性爱来释放积郁,但人一旦有了心事,总会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更何况他已是年近六旬的老人了。

白无瑕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但半个月过去了,神通广大的他竟还没查出是谁抓走了母亲。

当满怀的希望变得似海市蜃楼般可望而不及时,她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看着白无瑕失望的模样,大人物更加郁闷。

从政多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产生强烈的无力感,过去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牢牢掌控中,但这一件看似简单的事,他却掌控不了。

同时,看到白无瑕就像看到自己的初恋情人,当年她也是这般的失落,而自己却帮不到她。

几十年过去了,当他以为自己有了足够能力保护她时,竟仍与当年一模一样。

或许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承诺不一定实现得了,他几乎没去碰白无瑕。

倒是颍浵比前两次要热情主动得多,她知道大人物已竭尽所能,无论成功与否,他还是守信的。

她努力地用自己的身体试图让他更快乐些,但收效甚微。

又是一周过去了,她们又走入了小楼,大人物的神色就像初冬时的薄霜一般。

“我已查清楚了,毁灭极道天使,掳走你母亲的是一个叫‘暗黑魔教’的组织。目前政府对这个组织掌握的情况相当有限,但据我所知,这个组织的实力与能量之大,超越了你们,包括我的想象。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很抱歉,可能帮不到你们了,你们走吧。当然我还会努力的,如果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这一刻,大人物如同一个谦谦君子。

他依然对白无瑕的身体有着强烈的渴望,但到了他这个年纪,精神有时会压倒肉欲。

看到白无瑕就像看到自己的初恋情人,他又怎能去做当年那个骗奸了自己初恋情人、令她不堪羞辱自杀身亡的那个恶人。

白无瑕哭了起来,希望如肥皂泡般破灭,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又如何能承受这样的冲击。

看着满脸泪水的白无瑕,大人物还是给了她最后一线希望。

“暗黑魔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组织,但就像这个世界有黑暗必定有光明。千百年来,有个叫‘凤’的组织一直和他们战斗着。唯一能救你母亲的可能只有她们。这样吧,我去和她们说说,看看她们肯不肯出手相救。”

在这个国家,处于权力中心及中心边缘的人都知道“凤”的存在,她们与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却又游离于政府的边缘。

大人物还不属于国家权力中心的人,虽然他并没有与“凤”建立直接的联系,但还是可以通过某种渠道找到“凤”。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在某天的下午,白无瑕和颍浵又踏入了那幢小楼。

大人物陪着她们等,虽然他有呼风唤雨的能量,但凤的能量远要比他大得多。

那是白无瑕第一次见到凤战士。

整个下午,白无瑕坐在客厅的窗前,她望着楼前的小道,即将到来的人寄托了她所有的希望。

在夕阳西下时,终于有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小道驶来,车在楼前一个急刹车,车里跳下一个穿着宝蓝色夹克的少女,年龄看上去和白无瑕差不多大,她相貌极美、身姿挺拨、一股逼人的英气透着玻璃都能感受到。

白无瑕有些失望,大人物说的能救母亲的人竟然这样一个少女,但她依然满心期待站了起来。

大人物走向门口,但那少女没进来,她在门口说的话令白无瑕堕入冰窟。

“姬冬嬴有要事来不了,她让我转告你,白霜的事我们无能为力。”

那少女说完,连屋子都没进就转身离开了。大人物呆在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无瑕无力地倚靠在窗前,泪水滚滚落下,那少女微笑着昂头挺胸地在落日的余晖里跳上车扬长而去,这一刻,白无瑕眼前一片黑暗。

白无瑕记住了这个少女,是她让自己陷入彻底的绝望。很多年以后,白无瑕知道了她的名字,那个英气逼人的少女叫蓝星月。

望着绝望中的白无瑕,大人物心生不忍,答应再做努力。第三天,白无瑕最后一次走进小楼,她终于见到了凤大禹山基地指挥官姬冬嬴。

白无瑕不知该怎么形容见到她时的情形,反正感觉很不好。

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姬冬嬴绝对美丽,当一个美丽的女人遇到另一个美丽的女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比较,大约从十二、三岁起,白无瑕一直认为除了母亲,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她漂亮的人,但看到她,这样的自信心开始动摇。

美不仅仅是相貌、身材,有时气质更比前者重要。

姬冬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如果你是她的对手,你会看到她身后跟随着千军万马,弹指间就能令强虏灰飞烟灭;如果你是她的伙伴,你会相信跟随着她将战无不胜,心甘情愿地为她冲锋陷阵。

在姬冬嬴强大的气场下,白无瑕无奈地只有避其缨,但却不肯低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没人能令她心悦臣服。

“你母亲的事我都知道了,她被囚禁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我们也很想帮你,但真的帮不了你。”

说完这一句,姬冬嬴就告辞离开。

在来的路上,她接到情报,魔教针对正在建设中的中国实验快堆进行破坏行动,她必须马上赶去现场。

“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被关在哪里?”白无瑕站起来问道。

已经转过身去姬冬嬴顿了顿道:“我们也不知道。”

其实在大人物提出请求后,姬冬嬴也做过调查,但武圣牧云求败行踪不定,凤也不知道白霜被关押在哪里。

在众人面面相觑时,风一样来的姬冬嬴又像风一样走了。

了解姬冬嬴的人都知道,她说话从来不客套,非常直接。

但白无瑕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姬冬嬴完全是在敷衍她,根本不想帮她,她讨厌这个比自己更骄傲的女人。

在姬冬嬴拒绝营救白霜后,白无瑕情绪一直非常低落,学习成绩也有所下降。

颍浵找了份外企的工作,收入还算不错,足够两人生活。

很快到了高考,白无瑕无心学习,但她知道虽然妈妈不知身在何方,但一定期盼她去读大学,基于这个原因,白无瑕还是去参加了高考。

高考的成绩不是太理想,但毕竟是四中的学生,除了清华、北大,报其它大学都应该会被录取。

在填报志愿时,白无瑕犹豫了良久,报了中国人民警官大学,因为在选学校的时候,她的脑海里跳出杨凡的身影。

十七岁本是多彩的花季,但白无瑕眼中世界是灰色的甚至一片黑暗。

她开始沉默寡言,同学又一个一个远离了她,这次不是因为骄傲,而是白无瑕把自己紧紧封闭起来。

当一个失去了人生的目标,生命必定会变得沉重起来。

十六岁的白无瑕是有目标的,她相信或许现在还没有能力,但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能救出妈妈。

救颍浵也是为了救妈妈,所以白无瑕有勇气面对钱日朗的猥亵,有力量在黄部长面前脱光衣服,也有被男人夺去纯洁童贞的觉悟。

大人物所拥有的巨大能量曾令白无瑕充满了期盼,当希望破灭时,白无瑕从自己编织的梦里醒来,她明白无法实现对妈妈许下的诺言。

生活依然在继续,而白无瑕心如死灰,那些屈辱的经历却时时刻刻刺痛着她的灵魂,特别是当所受的一切耻辱变得毫无意义,痛楚以几何倍数放大。

社会是黑暗的,男人是丑陋的,十七岁的白无瑕已不再懵懂无知、不再单纯幼稚。

去警官大学报到的第一天,白无瑕就遇到了杨凡,他在帮新生搬行李的队伍里。

远远地看着他满是汗水却又阳光灿烂的脸庞,少女的心弦被轻轻的拨动。

那天新生很多,帮忙的学哥学姐也多,还没等白无瑕走近他,已有人提起她的行李热情地带她去寝室,白无瑕跟在那人后面,有些无奈地看着杨凡帮着其他新生背起了重重的皮箱。

白无瑕有些失落,那几个帮着她搬行李的男同学在她安顿好后却不肯走,他们赖在寝室里和她说话,过了会儿了竟又来了几个人。

从走入校门那一刻,白无瑕成为男生目光的焦点,她的美丽无可匹敌,新一代的校花即将产生,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在高年级男生中迅速传播。

白无瑕不胜其烦,找了个借口溜出寝室,在校园内漫无目的走着走着。

突然眼前一亮,布告栏上贴着很多社团招募广告,其中“海燕散打协会”的宣传单上赫然写着会长杨凡。

于是,白无瑕成了海燕散协会的一员。

散打是当代最实用的搏击术,虽然风凌雪认为古老的中华武学更为博大精深,但却也教过白无瑕一些基本的散打技巧。

作为警官大学,各种与枪械、搏击相关的社团人丁最为兴旺,杨凡所担任会长的海燕散打协会足有两百多人。

在白无瑕走上重振极道天使之路后,社团里的一些成员成为她最初的班底。

虽然对散打只是稍有涉猎,但白无瑕依然成为人才济济的社团里的强者,于是校园里又传着新闻,新一代校花竟然是搏击的高手,这令不少仰慕她的男生望而却步。

在新成员测试那天,白无瑕打倒两个对手后,看着杨凡似有所悟的眼神,知道他想起了自己。

于是,白无瑕向着杨凡微微一笑,那个阳光男孩冲着她眨了眨眼,白无瑕心跳顿时快了许多。

在一个星期天的黄昏,两人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偶遇了。

“杨凡同学,你好。”

“白无瑕同学,你好。”

“你记得我吗?”

“呵呵,记得,真巧呀。”

“谢谢你那次救了我。”

“遇见不平拨刀相助是应该的,我爷爷是南少林的第三十七代传人,爷爷从小教导我要继承和发扬少林精神,要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强身健体、以德服人、舍生取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

“啊呦——”白无瑕倒在地。为什么又像上一次一样,在社团里他可不是这样的,白无瑕又被雷倒。

“你怎么了?”

“我脚扭了。”

“我帮你看看。”

杨凡蹲了下来,果然看到白无瑕的脚踝红肿起来。

“穿球鞋就不会扭到了嘛。”

杨凡脱去了白无瑕的半高跟皮鞋,揉着她的脚踝。

警官大学在休息天可以不穿警服,那天白无瑕穿了一套洁白的连衣裙,还特意穿了皮鞋,她知道杨凡去了图书馆,她是特意在这条路上等他的。

火烧般的晚霞给白无瑕涂上一层金色的光泽,美得不可方物。

她坐在两边都是翠竹的小径石凳上,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半蹲着,那比翠竹还笔直挺拨的长腿搁在他膝头,他揉着她的腿,目光中流露着焦急关切的神情,使得白无瑕呼吸变得急促,白衣下高耸的胸脯起伏着,令人生起无限遐想,被他揉着的小腿传来一股热流,那股热流似曾相识,白无瑕想起了那个舞台,想起了那对孪生姐妹,她的身体更加炽热。

“好点了吗?”杨凡抬起头。

突然,白无瑕俏脸绯红,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和钱日朗、黄部长和那个大人物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完全不同,在他的正气里,白无瑕为自己的欲望而羞愧。

倚靠在他身上,手臂搭着他宽厚的肩膀,白无瑕一瘸一拐地在杨凡的搀扶下回到寝室,呆呆地坐在床上,她觉得寝室好像离那条小道没这般的近呀。

杨凡的出现,稍稍冲淡了白无瑕心中的阴霾,但很快,意外的打击出来了。在一次训练时,一个瘦瘦的的清秀女孩出现在体育馆的门口。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先走了,接下来让副社长林飞指导你们。”

杨凡转身离开了。白无瑕走到窗边,看到杨凡牵着那女孩的手渐渐远去,耳边似乎听到他们的笑声。

原来杨凡是有女朋友的,白无瑕的心一下变得空空荡荡的。

后来她知道得更多,那女孩是和他亲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班的,他们都考进了北京的大学,一个在警官学院,一个在对外贸易大学,她还听说杨凡的父母和他女朋友的父母是世交,在他们还没出生时,两家就有指腹为婚的想法,好像已经订过婚了。

在警官大学里,有不少女生追过高大英俊的他,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白无瑕不知道,其实她是令杨凡心动的,否则杨凡不会在两人独处时总语无伦次,但杨凡知道自己无法放下那份感情,所以他只得想方设法离得她远远的。

白无瑕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失恋,但眼前的世界更加灰暗。

对母亲的承诺依然铭刻在心中,她日夜的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

颍浵一直默默地陪伴着白无瑕,但并不太善于表达的颍浵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时间又过去了快半年,突然白无瑕被校内一则通告所吸引。

美国FBI副局长格林斯来华,警官大学邀请其来校讲演。

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美国已成为世界霸主,一九九九年中国南斯拉夫领馆被炸,最后不了了之;9·11事件之后,美国追着世界头号恐怖份子本·拉登如丧家之犬,美国之强大不容置疑。

如果代表中国力量的那个大人物救不出母亲,或许强大的美国有这个能力。救出母亲是白无瑕的愿念,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她就会奋不顾身。

演讲那天,白无瑕穿上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早早地来到报告厅,抢占了前排的座位。

格林斯约五十岁,身材高大,一头银发风度翩翩,他的演讲语言幽默风趣,经常引起哄堂大笑。

格林斯注意到了白无瑕,经常把目光投向她,白无瑕微笑着和他进行了眼神的交流,那个美国男人演讲的激情更为高涨,原定一个半小时的讲演,足足延长了半小时。

在互动环节,白无瑕在提出的问题下面写上自己的邮箱地址,然后用英文写道:希望能与您有面对面的沟通机会。

格林斯拿到白无瑕的提问纸条后向她会意地一笑,然后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坚信本·位登一定会被我们抓住或杀死!”

下午,白无瑕收到了格林斯的邮件,他大大赞扬了白无瑕的美丽,希望与她成为朋友,因为明天将回美国,所以希望能在今晚与她在长城饭店共进晚餐,并隐晦地说可以达成她的一切梦想。

为了保密,格林斯还提出了较隐蔽的见面的方式。

在去赴约会地点时,白无瑕破开荒地给杨凡打了电话,约他在那条翠竹小径见面。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有心事?”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有什么不开心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两人倚靠着相距不远的竹子上,杨凡问着她,白无瑕却一直没说话。

突然,白无瑕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他,在杨凡还没反应过来时,白无瑕的唇紧紧印在他的唇上。

世间有人能拒绝白无瑕的吻吗?

没有,杨凡一样也做不到。

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杨凡也紧紧地搂住了她,火热的唇紧紧连在一起,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是白无瑕的初吻。

为了心中的誓言,白无瑕向男人敞开了身体,钱日朗尽情地摸过她的乳房,黄部长欣赏过她赤裸的身体,大人物的阳具甚至已经进到了她的阴道里,如果她还有什么纯洁地方,除了那张薄薄的处女膜,只有她的唇、她的吻了。

在那段难苦岁月里,白无瑕努力地保护着仅剩的纯洁,大人物很多次想吻她,她都竭力的躲开。

今晚,自己或许又将向另一个男人敞开身体,她要把初吻给自己喜欢的人,虽然他或许并不喜欢自己,但只要自己喜欢他就够了。

自己给他的也只有这个,那张薄薄的膜是用来救妈妈的。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他们都忘记了时间,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

终于唇分,白无瑕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杨凡瞠目结舌傻傻地站在那片翠竹林里。

白无瑕准时赶到格林斯指定的地点,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通过长城饭店的贵宾通道,白无瑕来到一间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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