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城惨案与李师师

夜还很长。

在赵钰拖着小太监的尸体离开太后寝宫之时,遥远的关外,正响起一阵马蹄声。

这是一队由大约两千人组成的骑兵队伍,铁甲森森,战刀锃亮,肃杀之气弥漫,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迎着晦暗的星光前进,而为首的是名为完颜鲜卑的将军。

……

吴进是一个诗人,虽然他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作品,但他很欣赏自己。

同时,他在绿林之中也有着些许名气,人送了一个“摘云手”的匪号,武艺虽说算不得顶级,可也能徒手折金断铁,若对上普通壮丁,打上二三十个不成问题。

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游历,这天的天色已晚,他便在一座关外的小城之中找了家客栈住下。

夜静悄悄的,突然之间,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吴进在梦中惊醒,他合衣提剑,从客栈房间的窗户中翻了出去,远远的便看到有兵甲冲进了城中,而城中的守卫军一触即溃,被杀的连连后退,不到一刻钟,抵抗就停止了,守卫军四散逃命去了,而那些侵略者便开始把人间化作炼狱!

吴进有功夫傍身,便向前靠近了一些,只见有一小队兵甲冲进了一户人家,片刻间,便有一个妇人被驱赶了出来,这位妇人面容姣好,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一个刀疤脸提着刀跟在她的身后,而屋子里,她的相公被人一刀捅进后心,栽在地上。

待走了几步,刀疤脸便忍不住淫笑出声,大步一迈扯住妇人的衣服,而后用力把那名妇人按在地上,骑在她的身上便去扒她的衣服,那妇人惊恐的回头时,便看到屋子里相公的尸体,尖叫一声,更拼了命的挣扎,刀疤脸看的心中喜悦,更加兴奋的扯开她的上衣,露出青色的肚兜,就在这时,妇人的一只手摸上了刀疤脸的脸,猛的抓出来几道血痕,这让刀疤脸一愣,徒的凶狠起来,一巴掌抽在妇人的脸上,而后又是一巴掌,把妇人抽的嘴脸溢血,吓的不敢再挣扎。

刀疤脸残忍的笑出声,招呼几个战友看过来,他一把扯下妇人的裤子,用刀抵在妇人的双腿之间,妇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在那里身体颤抖,而旁边走近的几位兵甲已经默契的笑出来。

下一刻,伴随着妇人凄厉的惨叫,刀疤脸狠狠的把刀捅了进去,而后猛的搅拌一番,又抽了出来,刹那间,妇人的身体在地上疯狂扭动起来,分不清痛苦还是恐惧的惨叫凄厉而渗人,她用双手去捂双腿之间的大洞,但没什么作用,大量的鲜血和肠子从那个大洞中流了出来,几个兵甲便站在原地欣赏她痛苦的嚎叫渐渐变成了呻吟,过了一会儿,便死了过去。

吴进小心翼翼的离开这里,他有冲进去把几个兵甲杀掉的能力,但那会引来更多的兵甲,他盘算一番便觉着没有必要去拼上性命,毕竟他也不认识这户人家。

而且,还有更加凄惨的事情正在发生,他是没办法阻止的。

果不其然,在他从屋顶上翻越,路过一家大户时,便看到了更为血腥的一幕,几十个兵甲冲进了大宅院,见人就杀,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头颅滚落一地,只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活了下来,被驱赶着走向大院中央,那里已经有人在轮奸已至的女子,稍加反抗便是一顿毒打,这些兵甲是不把人当人的,他们来着里的目的就是掠夺和破坏!

她们已经很好了,至少还活着。吴进在心里这样想道。夜色灰蒙蒙的,隐去了点点星光,他匿藏进暗色,从一处处惨剧旁路过。

……

皇宫。

赵钰随手把小太监的尸体扔给禁军,又招呼几名宫女守住寝宫大门,吩咐没有太后召唤不许进去打扰,便朝着和更远处的一座宫殿行去。

这座宫殿并没有婢女伺候着,他亲自去敲了敲门,里面便出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让他进去。

“先生。”

赵钰对着那位坐在烛光中的身影行礼,这是一位模样不过十四岁的少女,小脸稚嫩,目光却是睿智,她拿着一份文书在专心的看,即使赵钰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也没有令她抬起目光。

“什么味道,有些刺鼻。”终于,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文书,目光平静的看向赵钰,出声问道。

赵钰腼腆的笑了笑,却回答道:“我刚从太后那里过来。”

少女摇了摇头,无奈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我得告诉她,她是我的。”赵钰用手摸了摸面前的空气,道:“当然,我更害怕她哪天突然就想开了,给我父皇戴一堆绿帽子。”

“所以你帮你父皇先戴了一顶?”少女叹了口气,她是有些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不过想到这里是封建王朝,也只能找些理由说服自己,接而问道:“我很好奇你喜欢她什么?”

赵钰回忆了片刻,回道:“温暖,小时候她对我还是很好的,我很怀念那种温暖的感觉,她不让我喊她母后,她让我喊她妈妈,那时候很开心。只不过,有一次我撞见了她和我父皇恩爱,自那之后她就变了,好像是有什么类似尊严的东西消失了,她记恨上我了。”

“温暖么……”少女用手指轻点桌面,思考了一番,她是一个正常人,有些难以理解赵钰这变态般的思维,突然的又觉着有些意思,便又问道:“你怎么看待你父皇呢?”

“一个废物!大华变成如今的模样,被辽国、金国轮番欺负,他有不可磨灭的功劳,朕有时真的恨不得提着剑把整个朝堂清洗一遍,一个个道貌岸然还妄想欺天的跳梁小丑,全是这个父皇留下来的毒瘤。”赵钰双眼渐渐染上红色,冷着声音道:“还有,每次想到他和白行诗在一起的画面,都让我忍不住想去挖开他的坟墓,拆掉他那堆烂骨头。”

少女默然不语的看着他,心中觉着这个人更多的是恨老皇帝占有了白行诗,可不这样,哪里来的他呢?

他若不是老皇帝的儿子,只是个平头百姓,很大概率这辈子都碰不到白行诗一面,所以说啊,现实是很令人纠结的东西,它让你不得不向一些东西妥协,还要咬着牙。

“这个国家的确积毒太深,地基都快被蛀空了,太后执政已来,做了许多事情,把这个国家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了一些,可她的目标太理想化,不切实际,所以没有大的好的方面的效果,在我看来,这个国家现在迫切需要的,不在政而在军,这个国家的军队,不能打啊……”少女又拿起手中的文书,叹了口气道:“这是最新传来的战报,金国三万人,大败辽国七十万人,在正面战场,三万人追着七十万人杀了三天三夜,这种战绩匪夷所思啊。而我们大华呢,六年前与辽国的战争中,五十万人打不过辽国二十万人,我们的军队不能打更不敢打,士兵之间也没有信任,一个冲锋之后,就各自逃跑,溃散如蚁啊。”

“这件事急不得啊。”赵钰对此也颇为头疼,道:“磨炼出一个能打的兵,往往要死上大几十人,因为老皇帝的无能,整个军队中,兵与兵之间不信任,兵与将之间也不信任,大家都觉着其他人会跑,那为什么自己不先逃跑呢?那些将军更是可恶,还没开打就觉着自己打不赢,所以两军一接触,为将的就先跑了,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的兵能打赢啊。”

两人谈论了一段时间,夜色深沉,少女突然捂住嘴巴,微微打了个哈欠儿,眼睛里带了些迷糊,赵钰见状,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议吧。最近我听说京中新出了一名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颜更是艳冠群芳,让人流连忘返,正好明日去看看长了个什么模样,有没有传的这么邪乎?”赵钰说着抬起了屁股,准备起身。

“是嘛,叫什么呢……”少女朦朦胧胧间随口问了一句。

“好像是叫……李师师。”

“谁?”少女听到这个名字,呆滞了片刻,像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她叫什么?”

“李师师。”赵钰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看着少女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问道:“怎么,先生认识这个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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