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放下一切的德克萨斯只想和博士大做特做

题:缄言离别

晚高峰这个名词从来都没有脱离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座城市。

每周工作日下午六点左右,从罗德岛A~E区宿舍走廊到控制中枢的走廊上到处都是来往的干员们。

太阳快落下去了,西方天际晕过一阵殷红的余晖,转瞬间便跃下了地平线。

天空渐渐泛黑,天际线的点点灯火陆续默默地亮了起来,主干道上的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

白昼的逝去从来不会影响到干员们娱乐的兴致,甲板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商业街开始了一天中最热火朝天的时刻,所有人都在愉快地支配与消磨这一天当中属于自己的自由时光。

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人群中正在发生的事。

两对视线终于还是交集在了一起,跨越涌动的人流。

『你好呀,博士。』

德克萨斯的语气很轻,似乎瞬间就飘散在了鼎沸的人声中。

她最后的一声“博士”是如此地令瑞奇托芬感到生疏,似乎这只与自己同枕多年的鲁珀一下子换了一个人。

瑞奇托芬怔住了,手心中不禁冒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了,博士。这么晚——不回家的话…想要去哪呢?』

瑞奇托芬心中一惊,二人间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

二人周身的气温似乎一下子跌至冰点,凝固的空气逐渐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渐渐地,逐渐有人停下脚步,默默地在一旁驻足观看。

[尼…尼娜……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瑞奇托芬结结巴巴地说,语调已经别扭到了极点,但他尚且抱有一丝希望——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是吗……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瑞奇托芬的心脏上。

他似乎一下子感到失去了平衡感,大脑一阵眩晕,德克萨斯冰冷的语调让他仿佛一下子跌落到冰湖之中。

他支吾地想辩驳两句,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证据已经确凿,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博士。』

德克萨斯抬起左手,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

两段白皙的躯体在被窗帘裹得密不透光的办公室中缠绵……

〈博士和……麦哲伦?!〉

四周的人群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干员们还没有来得及震惊,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银光从德克萨斯的右手划过,一柄利刃刺进了瑞奇托芬的左胸。

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德克萨斯冰冷的脸上。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能天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拼了命地向德克萨斯奔去,却被一旁的陈拦地死死的……

『对不起,汉斯……』

德克萨斯的尾音有些发颤,视线似乎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轻轻挽起瑞奇托芬无力垂下的头颅,含泪把最后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汩汩的鲜血浸透了白色的大衣。

〖陈晖洁,松开……快去救博士啊!求求你……〗

能天使在哗然的人群中哭着喊着,拍打着陈止不住颤抖的肩膀。

〈没有用的,能天使。按照叙拉古的法律,在鲁珀族的婚姻关系中,一方对对方不忠,另一方有权对其进行私法处决……〉

斥罪扭过头,轻轻地对一旁情绪失控的能天使说。

能天使绝望的地蹲跪在甲板上,不止地啜泣着。

德克萨斯只是轻轻地将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抱起,缓缓站起身,向离舰的出口走去。

『再见了,各位。』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缄默的空气帮助她收住了颤抖的尾声,聒噪的背景音如今只剩下血液打在地板上的嗒嗒声。

夕阳的红光映射在德克萨斯惨白的面颊上,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条修长的剪影,遮住了那滩可怖的血泊。

【德克萨斯!你要去哪!】

拉普兰德朝着背影愤怒地大喊。

德克萨斯看着怀中似乎已经失去生命的瑞奇托芬,稍稍停下了脚步。

『去博士应该去的地方——陪博士一起。』

她迎着血红的夕阳走下了罗德岛的衔口。

从这个冬天开始,没有干员再见过德克萨斯。

两天后,8:35 A.M. 龙门近卫局办公室。

“喂,陈晖洁,罗德岛的博士怎么样啦?”

诗怀雅进了门,把刚打包带来的早茶扔到正在修指甲的陈面前,开门见山地问到。

“不是,你到现在不知道这事?”

陈对诗怀雅的大大咧咧皱了皱眉,反过来质问道。

“不知道欸,毕竟人家刚刚从多索雷斯度假回来嘛……”

“就是说,瑞奇托芬他出轨了,然后……就被她的妻子德克萨斯公开那啥了。”

坐在角落里擦盾的星熊似乎注意到二人剑拔弩张的局势,有意地接过话头。

“啊?那啥是……阉了?”

“想哪去了,当街就把博士做掉了,对着心脏捅了三刀呢……那个出血量……估计是真挂了。”

陈叼着汤包踱到落地窗前:

“瑞奇托芬他怎么想得,偏惹上了叙拉古人。”

“是啊,龙门本地的黑手党还不够我们应付嘞。德克萨斯弑夫这事没立案吗,粉肠龙?”

“有没有脑子啊,人家是叙拉古人,做的那事也合叙拉古的法,叉烧猫!”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开个玩笑还不行——”

空气逐渐焦灼起来,眼看着二人就要开打,办公室的门这时候却突然被打开了——

“凯尔希医生——”

“啊——凯尔希医生,早上好。”

凯尔希并没有理会陈和诗怀雅的寒暄,径自走到会客间的沙发上,坐着喝起茶来。

“医生,瑞奇托芬博士的事我们都已经听说了……罗德岛最近还好吗?”

陈故意抛出这个话题。

她昨天在罗德岛偶遇过凯尔希,才发现憔悴第一次爬上了这位波澜不惊的领导者的面颊。

陈忽然想起,当初在切尔诺伯格时,她曾提出要放弃石棺中的博士,可当同一个男人真正死在整个人面前时,她却无法接受,这个人可真奇怪。

但比起这件事,最奇怪的是,现在的凯尔希全然没有一丝憔悴的影子,似乎前天甲板上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的职业素养迅速让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怎么好。制造站效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科研部几乎停止了对新药品的研发。”

凯尔希的话有些有气无力,似乎把话题抛给了陈。

“那……凯尔希医生今天来到近卫局,有何贵干呢。”

“是因为博士那件事,需要立案吗?”

诗怀雅在一旁嚷嚷。

凯尔希耸了耸肩,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用封口袋封住的文件转手递给了陈。

“这是……”

“你真的觉得瑞奇托芬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不明白,医生,你是指?”

“冒着触犯叙拉古法条的风险,背叛自己的妻子,去和别的女性偷欢?”

陈刚打算揭开封口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办公室中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起来。

“我提取了这家伙办公室咖啡杯上的唾液样本,和现场的血液进行了DNA比对。”

“你是说……结果不吻合?”

凯尔希摇了摇头,一下子把杯中的龙井喝得一干二净。

“何止不吻合。”

“现场的血,是猪血。”

“凯尔希医生,你们罗德岛内部想要调查的话,可以自己解决吧。”

陈站在昔日属于博士和德克萨斯的双人舱室前,面对着舱轮,迟迟下不去手。

“我们还是要走个形式,这次案件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只能劳烦陈警官跑一趟了。”

凯尔希越过陈,刷了万用卡,单手握住舱轮,准备将门打开——

“唔?!”

舱轮“咣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小心,可能有人来过这!”

陈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利刃出鞘,剑指舱门,做好了遭遇战的准备……

〖……喂!……外面的人听着……我已经被你们包围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举过头——〗

“瞎咋呼什么呢,墨迹半天是你啊,能天使。”

〖陈sir,把刀放下,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陈松了一口气,把刀收入鞘中,舱门另一侧的能天使也放下了铳,慢慢悠悠地推开了舱门。

〖快进来快进来!〗

能天使拽着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凯尔希默默地跟在后面,巡视着房间。

〖兄弟,你们被骗了!〗

〖博士活了!博士活了!〗

“嗯……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嘛!

……我觉得德克萨斯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了leader,leader嘛……也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就悄悄地想过来找找线索之类的……〗

“陈警官,你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

陈这才开始环视这间既熟悉又陌生的舱室。

她曾经经常来拜访博德夫妇,印象中的舱室被二人打理得很温馨。

自己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上周?

——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这间房子就失去了往日的烟火气……什么,烟火气?

“怪怪的……啊——!”

〖是的!墙上两个人的照片,全都没有了!〗

“唔……有可能是德克萨斯拿出去烧了?忘掉过去什么的……龙门外环高架天桥底下经常有这样的小情侣——”

〖不不不,连同衣柜里面的衣服,leader的和德克萨斯的,都少了很多!〗

凯尔希终于从光秃秃的舱壁转过了身,面对着能天使。

“你还知道些什么?”

〖呐,两个人的行李箱都没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就连leader的公文包也消失了!〗

“啊?!”

陈和凯尔希交换了眼神。

〖陈sir,你们也知道什么事情吧?〗

“我们……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

陈斟酌了一下,给双方都留有继续谈下去的余地。

〖那就是说……你还是知道些什么呗!〗

〖别卖关子了,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没来得及说,现在我们交换吧!〗

陈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绿色的菲林。

凯尔希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共享目前的线索,但是你得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好啦好啦,我相信陈sir。〗

能天使吐了吐舌头递给了陈一个移动终端。

〖我悄悄让可露希尔小姐调取了leader家门前的最多两周的监控录像……〗

能天使顿了顿。

〖在监控覆盖后到事发之前二人根本就没有带行李箱出去!〗

“也就是说——”

〖嗯,在事发后到我进来之前也没有人出入过这间双人舱室!〗

“这样综合来看,最大的可能——他们在监控覆盖前就已经搬离了行李箱!”

“也就是说!”

“他,和她,是有预谋的。”

凯尔希如是说。

“德克萨斯抱着博士离开案发现场之后的行踪查清楚了吗?”

凯尔希坐在副驾驶位上,侧着脸用散漫的视线捕捉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光景。

〖嗯……监控上面来看,小德离开后就直接把leader塞到了停在停车场里的那辆桑塔纳,然后就出了罗德岛。〗

“中途没有去其他地方?”

〖时间上来看,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我查了外环的监控,只跟踪到他们的车大概行驶的方向,与你的目的地方向大致吻合。”

陈一边操着方向盘,一边对一旁摆着一张扑克脸的凯尔希说。

“了解。”

跟着导航,这俩吉普车载着三人在龙门市区内穿梭着,二十分钟后,终于停在了一栋高层公寓楼前。

这是一栋一梯一户的公寓,二十六层,每层占地约两百多平。凯尔希领着二人上了电梯,选择了二十六层。

电梯缓缓启动。

“凯尔希医生,能请问你是怎么查到这个地点的吗?”

在电梯上行的过程中,一路上一头雾水的陈还是忍不住问了凯尔希。

“很简单。我早就注意到瑞奇托芬的一笔账对不上,查了之后发现是他在这个位置秘密安置了一间安全屋,动机尚不明确。”

“他买下了二十五楼和二十六楼。二十五楼现在是空房,目的是把下层的普通公寓与二十六楼的安全屋隔离开。楼顶有停机坪,方便突发情况时快速疏散。”

〖原来如此啊~〗

“凯尔希医生,你说瑞奇托芬博士煞费苦心自导自演这一出之后,还会站在罗德岛这边吗?”

“不知道。”

凯尔希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动机?”

就在这时,电梯铃“叮”地一声响了。

“Remember,no Lytanian.”

“什么?”

凯尔希提着刀出去了。

〖leader他一定在里面,只能在里面!〗

“他们还能往哪里跑呢,对吧,凯尔希医生。”

“……”

凯尔希没有回答。

她已经知道了,这是她能走的最后一条路,如果再无法找到瑞奇托芬,之后还能有什么办法?

让近卫局对出入境的人口一个一个筛查吗?

凯尔希停止了思考。

“我们会找到她的。”

她从地毯下面摸出了防盗门的门禁卡,不假思索地打开了门。

安全屋内一片漆黑。

“博士他可能听到动静了,也许就藏在里面?”

〖听起来好像确实是leader会做出来的事呢。〗

凯尔希默默地打开了一旁的主控机关,婆娑着指尖厚厚的灰尘,面对着忽然亮起来的安全屋,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屋内的一切,都整齐如新,但都无一例外地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

“凯尔希医生……”

“我们炎国有句老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博士决心想走,你是留不住他的,就让他去吧 。”

凯尔希仍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地板出神。

〖……我们走吧,凯尔希医生……〗

能天使最后朝凯尔希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也停住了脚步。

〖陈sir,看!〗

〖地板上有一排脚印,一直通向……餐桌!〗

“他给我留了东西。”

凯尔希默默地走到桌旁,拿起了那个崭新的黑色盒子,是一沓极厚的文稿。凯尔希的目光却被放在最上面的卡片吸引住了。

“……”

〖博士他说什么了?〗

“……”

“他说……”

“他想去休长假。”

【欢迎欢迎,博士还有德克萨斯小姐!赶路一定很辛苦吧,我给你们准备了晚餐!】

[太感谢你了,麦当当。]

瑞奇托芬脱下了被雪花覆盖成白色的冬季大衣,在门口抖了抖,挂在墙上,顺便取下了困扰了德克萨斯一路上的围巾。

『不算辛苦吧,就是汉斯他买的围巾摩擦得脖子痒……』

[切利尼娜,下次的两小时的雪地摩托换你来骑吧……]

瑞奇托芬摸了摸被冻得发红的鼻尖,有些抱怨地对德克萨斯说。

三天之前二人从罗德岛离开后就一直在路上奔波。

用假身份辗转了不知多少座移动城市后,终于来到了乌萨斯最北端的小型陆行舰。

因为无法联络莱茵生命的同事,二人只能在当地的租车公司租车,顺着地图去摸索到这间位于北境冰雪中的,与世隔绝的研究站。

因为履带吉普已经恰巧全部租完,二人只能租一辆雪地摩托一路骑到研究站。

万幸啊,还是卡在了约定时间到达了目的地。

[北境真冷啊,特别是被风不间断地刮了两个小时……脸都麻了……]

『真的吗……我摸摸——』

德克萨斯脱下手套,把手贴在瑞奇托芬冰凉的面颊上。

[唔……尼娜的手真暖和……活过来了!]

『毕竟趴在你身后根本吹不到风嘛……』

【别急着秀恩爱呐,二位!里面请,我去厨房把晚餐端过来!】

麦哲伦匆匆跑进厨房,把晚餐一样一样地放在餐桌上,

【因为供应链的关系,这些菜都是龙门出口的预制菜,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吃得习惯?】

[没关系的。毕竟德克萨斯跟着企鹅物流在龙门呆了那么多年……她已经变成一个龙门人了.jpg]

『(不好评价.jpg)』

【那就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啦。我的站点在这里西北方六公里左右,有事的话电台联系!】

麦哲伦擦了擦嘴角的油污,对博德二人鞠了一躬。

【再见!以后这几个月科考站的运营,拜托二位了!】

瑞奇托芬庄重地接过麦哲伦从包中取出的记录资料,向这位将自己常年孤身置于无人之境的少女致敬。

窗外的暴雪依然在下着,逐渐盖住了博德二人来时的车辙与脚印,也盖去了远去的摩托引擎的轰鸣声。

德克萨斯在一旁静静地挽着瑞奇托芬手,目送着麦哲伦的远去。

『呐……话说……那张照片……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瑞奇托芬猝不及防地咳了几下,

[尼娜,你还惦记着那张照片?]

『……』

[吃醋了?]

『……没有!』

瑞奇托芬耸了耸肩,

[那张照片肯定是假的啊。

素材是库兹这小子提供的——他们终端里面不知道多少这种东西——然后通过技术手段稍微咳咳哼哼咔咔一下就好了?

『我……我当然知道……』

德克萨斯捧在手中的热巧克力蒸腾的热气冷凝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动人的色彩。她缩了缩身子,往瑞奇托芬的身上靠了靠。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喔……』

瑞奇托芬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以后……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吧……』

瑞奇托芬再次点了点头,接过德克萨斯手中的马克杯,先前冻得发麻的手指终于被热量包围。

有那么一瞬间,瑞奇托芬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被融化了,不知是巧克力的热量,还是爱人的温度。

他下意识地用大衣把怀中的德克萨斯裹得紧紧的。

『呜……突然干什么啊……刀客塔……』

[突然想抱一抱尼娜,不行吗?]

『随你……』

瑞奇托芬抱着德克萨斯,靠坐在沙发上,被柔软的靠垫和同样柔软的德克萨斯夹在中间,不由得安心地闭上了双眼,细细品味这份属于二人的宁静。

[从今往后,不要再叫我博士咯?]

『好啦,老公。』

德克萨斯伏在瑞奇托芬的胸前,仰视着爱人平静的侧脸。

『上一次被你这样裹起来 ……还是那次在切城的任务,和今天一样下着大雪,汽油被冻住了,来不及赶路,我们两个一起蜷在能天使的越野车里凑活了一晚。』

[那一晚你可不老实……我半夜醒时发现你不在身边,就下车顺着雪中都脚印去找你,那时候心早就揪成一结了。]

德克萨斯从口袋中翻出一小包pocky,往瑞奇托芬口中塞了一根。

『你最后不还是找到了吗……我依然还在你身边,直到现在,和未来。』

[是,你哭着说你拖累了我,然后在极光下大do特do……]

德克萨斯轻笑了两声,面颊羞耻地涨的通红。

[所以啊,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你,也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到你的事。]

从离开罗德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卸下了把泰拉人从矿石病的瘟疫中拯救出的责任,卸下了把曾经羸弱的罗德岛发展壮大的责任,卸下了最后一个旧人类,最后一个帝国军人的责任。

现在,肩上扛着的不应该再是衔章,而仅仅是做一位好丈夫的责任,仅此而已。

这也正是我想要去做的。

瑞奇托芬这么想。

在炽热的吐息中,德克萨斯松开了瑞奇托芬衬衫领口的风纪扣,用同样炽热地爱意将身体紧紧地贴在爱人的胸膛,扭捏着将充满情欲的挑逗目光投向了对方。

瑞奇托芬眯上了眼睛,感受着胸前的这份绵软的温暖,双手不自觉地从切利尼娜卫衣下摆的缝隙中穿过,轻柔地抚上尼娜光洁白皙的后背,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般庄重。

包裹尼娜的大衣从两侧悄然滑落,还好,站点的空调温度刚刚好,不会对二人即将的发挥产生丝毫影响。

[从哪里开始,亲爱的?]

『从头开始……』

『呜呜……』

几乎同时,炽热的双唇熟练地贴合再一起,切利尼娜嫩滑的舌尖迅速冲进爱人的口腔,同对方的舌尖紧紧纠缠在一起,吞咽着充盈着浓烈信息素的津液。

汉斯轻咬了一下切利尼娜的舌根,尼娜身体敏感地抖了抖,发出了几声可爱的娇嗔。

仿佛觉得还不够激烈似的,骑在上面的尼娜用臂弯紧紧地圈住了汉斯的脑袋,索取着对方更深处的甜蜜的幸福。

『呣……哈♡』

不知多久,这场漫长而甜蜜的接吻才告一段落,切利尼娜这才松开了爱人的脑袋,二人在湿润的空气中大口地喘着粗气。

[尼娜……很香呢……]

『刚洗过澡……大概……』

[那不是正好吗?]

汉斯拥紧尼娜,把脑袋埋在切利尼娜的颈间。细细地舔舐着白皙的脖颈。

『汉斯……唔……痒啊……』

[你们鲁珀族都喜欢这样吧?]

『唔……哈♡……』

『你……听谁说的……』

[拉普兰德…]

『那家伙……呼……嗯……』

切利尼娜只觉得身体被宠爱得舒服得发软,不知怎么就被一转攻势的汉斯反过来压在身下。

『呼……嗯♡』

汉斯的手指掠过一个个纽扣,彻底解开了尼娜白色的衬衫,本就白皙的躯体在黑色蕾丝内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性感。

『怎么啦,主人♡』

[小娜……还是让人血脉喷张啊……]

『呼……明明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切利尼娜顺从地带上了汉斯从口袋中取出的红色项圈,撒娇地帮爱人脱下了大衣。

[接下来让我好好享用吧?]

『呜……嗯♡』

汉斯轻轻地解开了尼娜的内衣,一双比例协调的乳房一下子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

柔软的乳肉在爱人的手掌中随意地变化着形状,一对可爱的乳首在指缝间兴奋地充血挺立着,愉悦的快感不断地刺激着尼娜的大脑,切利尼娜感觉股间似乎有些湿润,不由得扭捏着夹紧了大腿……

『呼……呜呜呜呜……哈……』

『我……等不……及了♡……亲爱的……』

汉斯心领神会,停止了玩弄尼娜的乳房,转而温柔地分开了尼娜被黑色裤袜包裹着的双腿。

少女的美妙气息瞬间充盈了汉斯的鼻腔,切利尼娜急切地用指甲扯开了湿润的裤袜,为瑞奇托芬打开了一个入口。

[已经……这么湿了吗……]

『哈……主人……』

『刚刚接吻的时候就……』

『不对……一开始抱在一起的时候就……』

还没等切利尼娜理清楚混乱的思绪,汉斯就已经分开了挡在私处的最后一道防线,绕开湿润的蕾丝内裤一,下子把下体侵入了爱人的的深处。

『哈啊啊啊………好舒服♡』

[嗯……]

『做了那么多次……里面都已经是你的形状了……』

[我要开始咯?]

『嗯……痛快地……做吧♡』

汉斯一次次地抽插着下体,让尼娜的身体将自己的下体整个地吞没。温暖的触感瞬间将汉斯包围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冲击的频率。

『哼……哈……啊啊啊♡』

『老公……好……好厉害♡』

『啊啊啊啊♡』

灰色的狼尾从胯下甩过,不停地在二人胸膛间造成着毛茸茸的瘙痒的触感。反而挑逗得二人的情欲越发高涨。

汉斯有些粗鲁地把切利尼娜的双腿掀了上去,继续向深处不断地进攻着,坚硬的触感一次次地轰击着尼娜小穴的深处,麻酥酥的快感是她不由自主地把双腿盘绕在爱人的身后,夹紧着,主动迎合着爱人进攻的频率。

『呜呜……哈……哈……汉斯!』

[嗯……!]

『射在里面♡』

[嗯……]

『哈啊……啊啊啊啊啊——♡』

切利尼娜夹紧了双腿,滚烫的精液还说从二人结合的地方翻飞着溅了出来,玷污了尼娜光洁的小腹。

[尼娜……舒服了吗?]

『呼……哈……』

[睡着了……是今天太累了吗……]

瑞奇托芬从身旁的床上把被子扯了过来,盖在自己和怀中熟睡的尼娜身上,

[明天……以后……还有数不清的日子留给我们呐。]

[你怎么突然来了?]

爬在科考站屋顶的瑞奇托芬放下了手中粗重的线缆,熟练地把防风镜推上头顶。

“有什么问题吗,瑞奇托芬。是对我的出现感到意外,还是这个行为打扰到你的工作了?”

[好,进屋说。]

凯尔希换了鞋,把羽绒服取下挂在衣帽架上,同瑞奇托芬一起进了站点。

[意外……倒是并没有怎么感到,毕竟你的情报网可比我复杂,能调用到的资金也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打扰确实是打扰了。昨夜突降暴雪,科考站的通讯线缆出问题了,正忙着检修呢。]

瑞奇托芬坐在沙发上,为凯尔希递上了一杯热咖啡。

[坐啊。]

“这么久不见,头发都染成黑色的了。德克萨斯小姐呢?”

[通讯线缆断掉了,终端收不到讯号,她太无聊了,现在在卧室睡觉。]

[倒是你,您老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何贵干啊?]

凯尔希轻笑了几声,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演这一出戏给我们看。”

[不,你知道我不是演给你看的,我相信它迷惑不了你。罗德岛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离了你照样转。”

“不过转得慢了些……”

凯尔希小声补充。

“还有,别岔开话题,我们莱茵生命的瑞奇托芬研究员。”

[好好好,罗德岛能够正常运转我就放心了。]

凯尔希不屑地笑了笑,

“你都做出了这种事,心里还装着罗德岛?”

[凯尔希,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被猎头挖走的,不然我就不可能窝在这个不毛之地干下去。]

“你的意思是?”

[嘿,剩下来的工作,交给科研部就足够了,罗德岛已经不需要我了。]

“工作……你是说矿石病?”

瑞奇托芬邪魅一笑,不顾凯尔希的一脸震惊,抿了一口咖啡。

[事成之后,我会成为各势力的重点争夺对象,你说是吗。届时,我可能连在罗德岛那段时期被你限制的自由都失去。]

[切利尼娜……即使是现在,也想和叙拉古,和新沃尔西尼划清界限。

她说她已经把沃尔西尼从家族势力中解放出来了,她也不想继续建设下去。

汉斯,你改变了我很多,潜移默化地……这些直到我重回叙拉古时才发现。

瑞奇托芬想起了德克萨斯曾说的,

[那里交给拉维妮娅和莱昂图索就足够了,从过去中解脱的德克萨斯现在只想着构建属于她自己的狼群。]

凯尔希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再难以理解的原因在她看来都不奇怪了。

[我留给你的那份资料是我先前研究的突破口。矿石病解药的一切研究成果都归于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完成我未尽的事业。]

瑞奇托芬伸了个懒腰,

[我们不会在这里待久的,你以后来这里不一定找得到我们。]

凯尔希笑了,直视着瑞奇托芬。

“毕竟我不像你这只鲑鱼一样喜欢到处游来游去,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呆在罗德岛就行。”

卧室里隐约传来德克萨斯睡梦中幸福的娇嗔。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来吃一顿饭?]

“呵,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你放心,不需要你过来,风头过了我和德克萨斯自动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门口。]

“那我可不能保证会把你的办公室一直空出来?”

[随你便吧,我们伟大的凯尔希博士。]

“哼。”

“你这么把德克萨斯小姐泡在蜜罐里,会把她惯坏的。”

[她,她早就被我惯坏了。]

瑞奇托芬最后拥抱了一下这位将自己从黑暗中拉出的绿色菲林。

[代我向阿米娅问好啊。慢走,不送。]

“得。”

凯尔希走向风雪中停着的直升机,最后一次回头望向这座模糊的极地研究站。

瑞奇托芬爬上楼顶,三下五除二地修好了通讯线缆,用同样模糊的手臂向凯尔希招了招手。

“过你的小日子去吧。”

“再见了,混蛋。”

虽然不知道再见时又是何时。

“呵。”

凯尔希轻笑一声,拉开舱门钻进了直升机。

身后的研究站立刻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中。

[你觉得北境能种出麦田吗?]

『你疯了?』

[我不知道。亲爱的,看,你在科考站窗台种的花不是开了吗?]

『(笑)』

『那就从这些花开始?』

[我们也到绽放的时候了。]

瑞奇托芬抓起了行李包,在日历上画下最后一个叉。

[走啦,小德,你想去哪?]

『去你在的地方。』

(主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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