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早就不是了

戈壁滩疯狂延伸着,用辽阔嘲笑着马蹄。

秦缘已经适应了马背上的颠簸,她抱紧杨文麟的腰,抬头向前望,那座人造山出现在笔直的地平线上,霞光将它化作剪影,让它看起来像头蜷伏的巨兽。

杨文麟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说:“这是最后一次休息了,这一片已经侦查完了,等下我们就回去。”

秦缘点点头,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问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从没听说过中国还有这么大的人造山。”

“我们在内蒙古西端,向南向西都是甘肃,那些人造山是用来防御苏联的坦克的。”

“苏联的坦克?”

“是的。”杨文麟拔出刺刀,在地上画出中国的轮廓,然后从“鸡尾”的最高处开始,向右下方画出一条山脉。“这是阿尔泰山脉。”他说。

在山脉的东方尽头处,他向南画出一条河流,说:“这是额济纳河,在西夏语里是黑水的意思,所以又叫黑河。它从祁连山中发源,经过张掖、高台,向北流进内蒙古,最后在一个叫居延海的游移湖中消失。你看……”杨文麟在地图上戳出两个小点:“这是酒泉,这是嘉峪关,都在黑河的上游流域里。”

“酒泉……嘉峪关……”秦缘说:“这是河西走廊?”杨文麟惊讶地看着她,点头道:“是,这就是河西走廊。”秦缘指着地图说:“如果有人要从北面进攻中国,就要绕过阿尔泰山脉,沿着黑河进入河西走廊?”

“是的。只有沿着黑河走,才可能维持补给,对苏联的装甲集群来说更是如此。进入河西走廊之后,向西可以围困新疆,向东南可以进入陕西,直取中国腹地。”

秦缘垫起脚向四周眺望,全是一眼能看到地平线的茫茫戈壁,根本无险可守。

杨文麟说:“这里是坦克的天然战场,我们要用步兵抵挡苏联的坦克,根本是痴人说梦。”

“那些人造山就是唯一的屏障了。”

杨文麟点头道:“它们可以防御核弹攻击,坦克炮对它们来说就是挠痒痒,如果坦克绕过它们,补给线就会遭到炮击。”

秦缘又看了看地图,问:“杨文麟,这里是丝绸之路吗?”

“它曾经是丝绸之路的一部分,从中亚来的商队,从各个小路汇聚到玉门关,再沿着河西走廊进入大唐。”杨文麟向远方眺望,似乎还能看到千年前的盛况。

“你……你见过吗?”

“嗯。”杨文麟点了点头:“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等他们到达人造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只有在这里,秦缘才明白什么叫“城市没有真正的黑夜。”这里的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是靠着血族的特殊视力,他们仍能看见地上的车辙。

骑马穿过纵横交错的防坦克土墙,绕过五十多米宽的人工河,进入被人工河环绕的人造山区域。

山下的兵营已经只剩土墙构成的残垣断壁,有一百多个帐篷搭在这里,被废弃几十年的炮位上又架起了迫击炮,山顶上有人了望,不时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向远处观察。

人造山的入口已经打开了,正有皮卡车往里面运送物资。

这里就是6685号要塞,五七会最后的庇护所,但这里聚集的血族,也不过只有两百来人。

杨文麟催促秦缘去吃饭,自己往人造山上跑,去向胡重山汇报情况。

秦缘转头看他,发现他已全然没了茶艺师的模样,现在的他就像回到草原的狼,又变成了那个丝绸之路上的剑客。

胡重山正在山顶上眺望,看到杨文麟来了,就指着远方,向他说:“你看,他们还是来了。”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闪烁着一片光亮,杨文麟用望远镜看,发现那是汽车的大灯,它们成片成片的,少说也有五六百辆车。

“得有上千人。”杨文麟说。

“有几千人,都是相信乌鸦的人。”

“胡重山,你认为那晚发生了什么?”

“陆未曦叛变了。我做最坏的打算,我认为她已经杀了五七会所有元老,然后嫁祸给乌鸦,乌鸦也已经死了。现在她垄断了中国血族和国家高层的联系,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她应该很快就会把我们定性为叛徒。”

“你打算怎么做?”

“战斗,”他转向杨文麟说:“战斗直到胜利。”

“你儿子……找到了吗?”胡重山摇摇头:“我说了,我做最坏的打算。”武汉的天永远不会黑透,城市的灯火将夜空映成灰暗的橙色。

古丽把她的比亚迪海豹停在空地上,用反跟踪设备扫描,又伸手在前后保险杠里摸,没有找到跟踪设备。

她把车锁住,走出空地,在黑暗中快速跑了整整一公里远,在另一片空地上找到一辆布满灰尘的白色本田轿车,开门上车,扭了六次钥匙才把它启动,然后扳动它坚硬的方向盘,开了十多公里远。

把车停在路边,走进长江边的芦苇荡。

芦苇荡中已经被人踩出很多路来,她往深处走,这里很暗,不远处的武汉长江二桥就显得很亮,人已经很少了,有两对新人在水边拍婚纱照,穿着婚纱的新娘在挥动焰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古丽。”有人在喊她。

她回过头去,看见了胡小飞的妈妈。

她穿着驼色的风衣,风衣下,被黑丝包裹的长腿穿进深棕色皮靴里,她的长发盘在脑后,口罩遮住了她美丽的脸,却没法挡住她迷人的眼睛。

古丽背对她,在小路上慢速行走,就像在散步。易韵竹跟在她后面一米多的地方,似乎只是碰巧被她挡住了。

“没有任何人看到小飞的尸体。”古丽说。

“他也没联系我们,也没去6685要塞。”

“所以他可能被囚禁起来了。”

“古丽,你留在武汉很危险,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现在还能安排你去庇护所,你最好先躲过这次风波。”

“为什么不让我去6685号要塞?”

“只有准备和默党搞武装对抗的人才会去那里。”

“你是说……?”

“他们会死,赢了一半的人会死,输了全都会死。我听到消息,常务会已经将小飞的爸爸定性为叛徒了,如果去了那里,你也会被定性为叛徒。”

“易阿姨,我可以去。”

“不,别去。小飞如果还活着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你去。他需要你等他。”

“不,他不需要我。”古丽想这么说,但没有说出口。

她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没人,芦苇长得很高,遮住了远方的视线。

她转身对易韵竹说:“易阿姨,小飞是有被囚禁起来的价值的,因为可以用他来要挟胡叔叔。”易韵竹摇摇头:“重山不会被他们要挟的。”

“是的,所以小飞可能会因此而有危险。易阿姨,如果小飞活着,我们必须先知道他在哪里,然后救出他。”

易韵竹知道她说得没错,如果小飞已经死了,她也只能为他流泪,但如果他还活着,而自己又没能为救他拼尽全力,那等待自己的将是永世的悔恨。

古丽继续说:“所以我要留在五七会,留在湖北,我会查清楚小飞的位置,我们救他出来,再去6685要塞。”

“我已经试过了,没有办法打听到小飞的消息。”古丽没有回应她,又说:“易阿姨,那个叫程子晴的女孩,如果我查出来她在哪里,我们能不能也救她,虽然她不是血族。”

“我们当然会救子晴,但五七会内部已经没有人配合你了,你什么也查不到的,只会让你陷入危险。”

“您放心吧,我有办法。”

“古丽。”易韵竹摇摇头:“你没有必要为我们做这些。”

古丽避开她的目光:“是我自己想做的。”她递给易韵竹写有下次联络地点的纸条,然后快步离开。

易韵竹在她身后小声喊道:“不要冒险,不要伤害自己。”她没有回答她,加快步伐离开了。

回到公寓,她脱掉汗湿的衣服,打开浴室的花洒,让热水冲在脸上。

决定了吗?

有的时候她会怀疑,自己只是陷入了某种没有结果的自我感动当中,但她没法让自己什么都不做。

她没法去承认,胡小飞死了,程子晴被默党永久囚禁了。

似乎自己做点什么现实就会被扭转,一切都会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过去。

那晚之后她一次也没哭过,她害怕自己会哭,因为一旦哭起来就认命了,会在心里承认胡小飞的死,就像她已经承认血猎长、蔡长民、樊花、乌鸦的死。

“他没死。我知道。”

我是不是宁愿骗自己?宁愿活在用来自我保护的幻想里?“或许是吧。”她洗干净头发,洗干净脸,仔细地洗干净身体的每一寸。

她洗干净脚趾,洗干净肛门,用热水冲洗私密处,将阴蒂包皮翻开,将自己的每一丝缝隙都洗干净。

“我是为自己。”

她把身体擦干,头发吹干,坐到梳妆台前。

她仔细地化妆,将嘴唇涂成车厘子般的绛红色,让它泛起诱人的光泽。

她的脸极美,五官立体,肌肤雪白,脸颊被淡淡的腮红装饰,长长的睫毛配着渐变的眼影,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像星子。

用卷发棒将长发做出柔和微卷,她仔细观察镜子中的自己,毫无疑问,她美得让男人无法拒绝。

这样做值得吗?让这样的自己羊入虎口,值得吗?“这是为我自己。”她扯掉包裹身体的浴巾,拿起内裤。

不,你不需要内裤。

她又放下内裤,也不去碰文胸,径直将连衣裙穿到了身上。

那是一条白色抹胸连衣裙,裙摆很短,将她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几乎全展露出来。

在裙摆之内,就是她没穿内裤的下体。

连衣裙的腰很紧,勾勒出她性感的腰臀比,她的胸部不大,但挺拔得惊人,它们饱满地隆起,在抹胸裙上顶得高高的。

她的香肩锁骨白得像雪,滑得像瓷,她喷上一点香水,水生花的香味随着体温幽幽飘散出来。

戴上闪亮的耳钉,穿上一双白色薄纱半透明高跟鞋,镜子中的自己已美得难以言喻。

“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早就不是了。”

在五七会地下的健身房里,唐力发现自己恢复得很好,他卧推,硬拉,曲臂弯举,不断增加重量,将体积惊人的铁片一次次往上推,力气却源源不断。

我比以前更壮了,他心想。

他在镜子前照了照,健身后的他肌肉充血,每一块肌肉都疯狂地鼓起,轮廓分明。

他身高两米,皮肤黝黑,布满了一层汗水,看起来像是铜制的巨大塑像。

“嘿嘿。”他心想,老子的好日子来了,现在那帮老家伙死完了,已经没人管得了我,以后我看上什么女人就日什么女人,她要是不愿意,我就把她日完了弄死,找个山沟沟埋了。

已经再也没有人来调查,也没有什么血猎了。

他打算再做几组下蹲,却又想,是不是该省点体力,去找个凡人女人寻开心?就在他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健身房里本只有他一个人,这脚步声也不像陆未曦。

他转过身,就看见古丽正向他走来。

“喔操。”

现在的古丽看起来实在美得惊人,她本就是个绝对美女,但经过精心打扮,此刻的她简直就是女神。

一米七的修长身材,穿上十二厘米高跟鞋,让她看上去高挑无比,但当她走到唐力身前,在这个巨象般的男人映衬下却显得娇小无比,就像个小女孩儿。

唐力的眼睛在她全身上下扫过,又看她的脸,又看她的腿,还有纤腰、美足、香肩、和在抹胸裙上挺起的美艳香峰。

哪里都好看,哪里都想看,看不过来,美不胜收。

“嘿嘿。”他淫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让我想想,你是想把我吊着对吧?想让我当你的舔狗?小妞,你也太小看你爸爸我了。”古丽避开他火热的目光,脸颊泛红,她忽地意识到自己怕了,她担心自己退缩,又抬起头来看他。

唐力只穿着运动短裤,巨大的下体在轻薄的裤子上印出轮廓,布满汗水的身体正发出雄壮的男性体臭。

他巨大的胸肌占据了自己视线的大部分区域,古丽变得口干舌燥,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感隐秘地升腾起来。

他没有穿内裤吗?古丽想,我也没有。

裙底本来凉飕飕的,现在却很燥热,男人的阴茎似乎勃起了一点,他裤裆上的帐篷越发的明显了。

一种浓郁的气息从男人的裤裆飘散出来,古丽发现自己的神经在本能地追逐那种味道,她呼吸变得急促,心中动荡,乳头和阴蒂悄悄地勃起,暴露在空气中的屁眼不禁夹紧。

他因为看到我而兴奋了。这样的想法从脑子里蹦出来。但我……唐力淫笑道:“我现在就可以强奸你,没人管的了。”

“那你为什么不做?”

“你是在赌我不敢?”

古丽摇摇头,鼓起勇气说:“我找你有事情。”

“事情?你是想知道那个叛徒胡小飞在哪儿?”

“不,我不想。”古丽抬头看着他宽大的丑脸:“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至于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他了。”

她的回答让唐力有些惊讶,他说:“很好,你还算有脑子。那小子是个叛徒,他爹是个老汉奸,他是小汉奸,他收了老外的钱,给外国人当间谍……”

“你不用给我说这些,我说了,我不在乎他。”唐力有些疑惑,他玩味地笑着,绕着面前的绝色尤物走了一圈,从各个角度视奸她,她可真香,皮肤又白又滑,比缎子还美。

唐力问她:“你找我干什么?”

古丽的心跳得太快,让她头有些晕,她害怕自己害怕,她胆怯自己胆怯,只能匆忙地将准备好的话说出口,她说:“我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古丽看着他:“我想做你的女人。”

这句话让唐力猛然兴奋到了极点,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女神般的美人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本设想过各种可能,各种交易,各种没有结果的勾引,但他没想到古丽会直接屈服。

如此珍宝,竟如探囊取物。

可是为什么?

还会为什么,因为今天的自己已经是五七会三号人物!

这就是权力!

是地位!

曾经难以触及的这个女人,今天也只配跪在面前给我吸屌!

权力是最好的媚药,此话不假!

唐力满脸的淫笑已经合不拢,他假装轻松,靠到钢制健身器械上,问:“你要怎么做我的女人?”

古丽正对他,伸手到自己身后,触碰到抹胸连衣裙的拉链,将它向下拉开,紧绷的连衣裙便松开了。

唐力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古丽将连衣裙往下拉,它便沿着光洁的肌肤向下滑去,一直滑落到地板上。

唐力惊讶地发现,她在裙子里什么都没有穿,她美丽的身体已经全裸,只有温热的体香将她包裹。

那可人儿从地上的裙子中走出来,挺起胸,让唐力看她赤裸的身体正面。

她的乳房在起伏,小巧的乳头勃起到极限,它敏感地接触着空气,高高向斜上方翘起。

她发现自己站得笔直,美艳的红唇微微张开,辅助着呼吸,心跳快得要让她晕过去,身体在发抖,把力气都抽空了,两瓣挺翘的屁股却夹得紧紧的,而大脑已几乎无法思考。

胯下空荡荡的感觉是真实,她真的一丝不挂。

“我就这样做你的女人,可以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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