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晋阳长公主府。
元春所居院落,厢房之中灯火通明,一道窈窕静姝的倩影投映在一架玻璃屏风上。
换过一身淡红色袄裙的少女,一头秀郁青丝绾起一个美人髻,眉眼如画,脸颊丰润,肌肤白腻,端坐在床榻上,就着灯火,凝神读着一本书。
因为下午时刚刚沐浴过,玉容梨腮生晕,彤彤烛火映照,桃红肌肤恍若一掐能掐出水来。
“唉……”
元春幽幽叹了一口气,此刻竟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再次望着跳动的一簇烛火出神。
不知怎的,眼前再次浮现着先前所见的一幕,一闭上眼都在眼前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般。
元春蹙了蹙秀眉,连忙将那面红耳赤的画面再次驱散,思忖道,“珩弟他……公主殿下明明大他十几岁来着,定是有着什么苦衷,才得如此。”
也是贾某人以往的“禁欲”形象给元春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以致元春就没有想过贾珩是自愿的。
“记得珩弟未得显迹,进宫面圣,走得是晋阳长公主的门路,所以,一定是长公主强迫了珩弟,长公主孀居多年,寂寞难耐也是有的。”元春念及此处,玉容微红,心底也有几分恼意。
珩弟明明是以自己的功劳为天子器重,当初进身之阶,长公主却给予辖治,否则以珩弟自律,根本不可能连着几天都往晋阳长公主府上来。
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又要陪长公主。
“寡居之人,竟还做那般姿势……真不知羞。”元春不好暗骂晋阳长公主,但也有埋怨。
“姑娘,夜深了,该歇着了。”就在元春心绪不定,抱琴进入屋中,轻声说道。
“嗯,知道了。”元春柔声应着,将手下的书本放在书桌上,除却鞋袜,解开裙裳,只着了一件素绢丝绸中衣,上了床榻,掀起锦被盖上。
抱琴将挂起帏幔的金钩拿下,帏幔徐徐垂落,转身低头将灯火吹熄,厢房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元春这会儿躺在床上,少女闭上眼眸,弯弯睫毛垂下,闭目假寐。
然而,先前画面在脑海中再次浮现,轻哼一声,驱散开来,翻了个身。
及至子初时分,伴随着均匀有致的呼吸声,少女昏昏沉沉睡去。
冬夜漫漫,明月皎皎,窗外的寒风喧嚣。
及至后半夜,床帏之内的绣榻上,呼吸声忽地急促起来,恬然而睡的少女,琼鼻中隐约响起一声腻哼,丰美、柔婉的脸蛋儿两侧,现出一抹异样的红晕,口中更是发出含混不清的呢喃着。
却是做得一梦,梦境碎片浮光掠影,多是光影片段的剪接,只是几个场景,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
伴随着圈圈水波纹涟漪生出,梦境乍现:
“噼里啪啦……”
竹竿高高挑起的一长串儿鞭炮声响起,宁国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这是谁在娶亲?”元春此刻立身在庭院中,听着周围的喧闹声,心头顿时生出一股疑惑,款步移至花厅廊檐之下。
只见厅堂里间皆以红锦装饰,梁壁之上,深嵌明珠,华光璀璨,花团锦簇,堂正中央,一个红色双喜字,一笔一划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一拜天地。”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高声喊道。
元春美眸偏转,徇声而望,见着那身形挺拔,如芝兰玉树,着大红新郎官服饰的少年,面带春风,手持带着绣球的红绫,正在与一个盖着花布的女子向外间对拜。
这是珩弟?
元春凝了凝眉,看着那熟悉的少年面孔,思忖道,“既是珩弟娶亲,为何在宁国府娶亲?”
环绕四周,却见满堂珠翠,服饰鲜丽,迎春、探春、宝钗、黛玉都在欢声笑语议论着。
而从身旁的一些议论声中,元春心下微讶,美眸明媚流波,“珩弟娶的是晋阳长公主?”
元春凝了凝秀眉,下意识去寻找秦可卿的身影,却不见其身影。
“二拜高堂。”
只见再听着嬷嬷的声音,只见上首几人说笑着,中间分明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但身旁陪着的一男一女,看不大清容貌。
“是老太太。”元春心头喃喃说着:“另外两个是珩弟的父母,还是宫里的太后和上皇?”
“夫妻对拜。”
嬷嬷再次高声唤道。
只见那新郎和头盖刺绣凤凰盖头,身披火红嫁衣的晋阳公主,相对而拜。
“送入洞房。”
伴随着嬷嬷的一声高喊,不知怎的,原本还是黄昏余晖的天色,突然一下子昏暗了下来,廊檐红灯高挂,烛火彤彤。
而元春竟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布置喜庆的厢房中。
环视周围,见着洞房之中,漆木高几上,两根婴儿手臂粗的蜡烛漆上金色喜字,桌子上摆着蜜饯、干果、桂圆、红枣、石榴等诸物。
元春凝眸看向坐在床榻上的少年,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珩弟竟娶了公主殿下,也不知可卿怎么办?”
正寻思着,只见那少年从盛满瓜子的竹篾筐中,拿起一个玉如意,去挑新娘的红盖头。
不知为何,元春呼吸急促了几分,芳心似乎隐隐涌出一股期待。
就在这时,花盖头被少年挑开,顿时现出一张妍美、娇媚容颜,脸蛋儿丰美,柳叶细眉之下,眼波盈盈,明媚动人。
“这……怎么是我?”元春美眸微睁,看着那熟悉的女子,继而赫然发现,自己已坐在床榻上。
对面那平素威严厚重的少年,脸上密布温煦笑意,轻声道:
“殿下,夜了,该安歇了。”
“珩弟,是我……”元春心头大急,连忙说着,但结果发现声音在嘴巴,却一点发不出,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好似鬼压床一般。
少女的摘去霞冠的长发仿佛精美绝伦的挂毯般披散在床榻上,如同新出水的美人鱼似的因羞赧在婉丽中透露着平日罕见的娇媚,就连香滑玉肌都浸润了樱粉色而香艳不已。
本来如天籁般清脆柔美的声音,如今仿佛涂抹着浆糊般堵塞在嘴中无法发出,湿漉粉糯的桃唇只能心躁地吐出团团如兰如麝的馥郁芬芳。
视线模糊得仿佛被云雾笼罩,意识越发羞赧不堪的少女下意识喘息着,急切地企图制止眼前的族弟;
而下一刻腾云驾雾的感觉令少女的丰熟胴体骤然紧绷起来——
仅是轻轻一俯身,婉丽丰盈少女的曼妙娇躯,便任由少年的抱在了宽厚大手中。
即使是元春印象中“禁欲”冷峭的少年,此刻也仿佛没有了淡然,从高挺的鼻翼微微翕动,喷着热气;
如同要将怀中窈窕妩媚的丰熟胴体吃干抹净,贪婪的将面容埋在元春顺滑如缎的发丝中,纵情汲取着那犹如催情剂般的馥郁幽香。
即便平时再怎么矜持端丽也罢,当完全暴露在男人炽热的情欲中时,元春也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
一想到两人之间的身份,纤细蛾眉羞惧交加的蹙起,雪皙如玉的美丽娇靥满是惶恐,却又本能地染上了两团媚人茜红;
让她更加惶恐的是,当珩弟的挺拔躯体仅是刚触碰到自己的身子,就让她如同被触碰到了最为敏感的部位般,让那白皙的粉腻股间都溢出温热的蜜液。
水泽潋滟的樱粉桃唇微微翕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以娇甜酥媚的轻喘做为抵抗,殊不知这样只会更加搔动男人欲火高亢的贪色内心。
继而是耳畔传来阵阵苏麻,娇躯为之颤栗,“殿下莫羞……”
随即只见珩弟开始窸窸窣窣去着新郎官的衣服,很快,少年矫健白皙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
他上半身肌肉纹理紧实,人鱼线性感,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的整整齐齐。
这一幕,让羞惧难耐的元春看了都一时间怔了怔神色,自觉一股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滚烫涌上心头。
而就在元春还未回过神来时,少年已然迅速解着她的衣裙,几乎是三两下般,衣裳尽散,羊脂白玉,艳光乍泻。
馥郁的雌芳缠绕在元春洁玉般的酮体之上,在大红嫁衣解放的同时被一并勾出,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掌,将少年的鼻腔牢牢捉住。
腴软的丰臀与飞燕似的清瘦软腰,真如传说中的媚狐妖物一般,散发着冠绝的魅惑气息,
但又因为是处子的缘故却又不像是传说中的妲己玉藻那般妖艳,反倒带着未经人事的烂漫与纯真。
“咕嗯……”
少女的樱唇当中不由得吐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闷响,就连元春自己也并不清楚,为何会对这种羞耻的行为感到兴奋。
想要沉入梦乡,逃离这种羞耻的她,却被这种燥热的感觉刺激得清醒不已。
好烫……什么东西,在我的小腹上……
雄性极度咸涩的腥臊气味飘入丰熟少女的鼻腔当中,像是某种催情的药剂,让元春原本就敏感无比的身子如同感到某种蚀骨的快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反应。
羞躁的少女咬着牙想要将这种沉溺的欲望从脑海中荡除,然而冉冉的眼门却不自觉地微抬,捕捉到了某种令她惊骇的棍装物体——
这兰枝玉树般的少年,胯间的阳物却是狰狞而恐怖,粗拧的暗红龟冠散发着极其浓郁熏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垂涎着足以让所有女子立刻媚服的透明淫糜粘液。
少年暗红棒身粗挺得几乎让人怀疑,这是否真的是能够放进女子狭小缝隙当中的痴缠用具。
雄性阳物暗红的保护膜层上,蜿蜒着粗大的骇人血管,像是盘踞在巨柱上的游蛇。
而这根充分彰显着少年雄性一面的粗硕阳物,此刻就磨蹭在远程凝脂白玉一般的丰软小腹之上,想要把那腥臊的气味涂抹在这位大姐姐的每一寸肌肤上。
元春娇俏雏媚的脸颊摆至一边,紧紧地闭上自己的美眸,但那惊鸿一瞥的光景却仍在自己的脑中挥之不去。
不是的、我,才不是那种……
否定的话语一次次地在内心重新提起,但身体的反应与对那根阳物的渴望却完全挥之不去,甚至在某个瞬间产生了想要拜服的想法。
内心的雌性还未被降伏,身体却又被某种黏糊又湿热的触感所袭击。
这种物体黏糊糊的,表面带着些微粗糙颗粒。
像蠕动的生物一样落在光滑稚嫩的肌肤表面,却又在顷刻间便与之分离。
这种微妙的感觉本没有很强的刺激感,然而大脑中的混乱思绪加之那种萦绕不散的雄性气息却不断撩拨着内心那种奇怪的心情。
这种行为即便不能清楚具体是什么,却也给少女这具早已成熟的身体带来的些许慰籍,在不知不觉间便开始享受起对方这种轻微的挑逗。
这物体,不过就是少年那粗糙的舌身像是野兽般舔舐过元春的身躯,在她脆弱之际勾弄吮吸、噬咬着锁骨。
元春殷红的乳粒不断被这股温柔刺激得直起,像是成熟的樱桃一样傲立在两团软腻雪峰之上。
简直像是两颗特大号牛奶布丁的酥嫩爆乳在被自少年挑逗着愈发沉重的呼吸下,跟着起伏的胸膛一起颤抖着摇晃出吸人眼球的媚艳雪浪。
雪白硕大乳球顶端粉红色的娇挺蓓蕾更是已经充盈到像要泌出乳来,原先清纯的少女香气早已在不断的恣意亵玩之后,变成了黏糊糊的浓郁雌气。
在体表逐渐溢出的香津汗液,都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雌郁奶香,勾引着少年的兽性在她的身上施虐。
已不再想浪费时间的少年不再遏制内心强烈的兽欲,强烈的欲望趋势着他再度伸手,将元春那对早已经属于自己,浑圆如月的翘挺乳肉再度擒在掌中。
满月捧出,眨眼间就被人叼住一轮,天狗食月,蚕食殆尽。
“珩弟,呜嗯…别…”少女微微眯起明眸,呢喃说着。
惊觉自己没有一点儿反抗,顺从地攀上那少年的脖子,感受着温热湿润的感觉便瞬间包裹住了那嫣红欲滴的奶尖,紧紧闭上眼眸。
呲溜,少年伸出粗粝的红舌——那根黏滑柔韧的红色粗蟒便绕上了这两颗芊芊子立的秀美淫尖。
而完全没有相关经验的元春,在这一刻再也无法保持原先的思考与理性,只能被迫发出了勾人心魄的糜乱声音。
我的胸部……
被珩弟那么用力的又揉又掐…还用舌头舔舐着…
呜…好麻…像是要被吸坏了……
少女软嫩敏感的乳肉哪里耐得住少年宽厚有力大手?
随着少年恣意揉捏,磨牙吮血,元春只觉得平日里自己都很少触碰的雪乳简直是要被他当做玩物般淫弄,泪眸湿润,丝滑长发随着娇躯痉挛一下下颤动。
可偏偏就在这种时候,身体所压抑的稚嫩情愫却渐渐从心底深处翻腾起来。
来自熟悉少年雄性的气息就是催发的诱因,即便元春再如何的羞赧不耐,被挑逗着的娇躯却一点点酥软下去,慢慢就连抵抗都疲怠无力;
纤美粉皙的天鹅玉颈高昂绷紧,但却渐渐复上了诱人媚红,连带着剔透耳坠都绯赤一片。
那双腴嫩丰软的修长美腿,更是不知什么时候不由自主的悄悄搭上了少年压住自己身上的粗壮大腿,主动让开的道路。
而在那两根白玉雕琢而成的酥腻大腿交接处,美人清艳雪白的腰胯间一丝不挂的鲜美蜜腔,
此时也不断流淌出淫乐的雌汁,配合这个城门大开的动作,完全就是在呐喊着快些将自己想要的雄性器具送入其中的浪荡姿态。
“我,究竟是……呜呜呼呼不行,我们…是姐弟~噢噢噢哦哦~~”
少年粗糙厚实的肉舌不断在自家大姐姐殷红的乳晕之上来回打转,又像是撕扯猎物的野兽一样不断拉拽啮咬着元春那宛如大白羊一般丰美胴体。
元春敏感乳首被男人粗鲁舌头挑逗拉扯所带来的酸痛觉,很快就被一阵又一阵更加强烈的快感所取代,像是从乳首的位置爬下了一只又一只的蚂蚁,沿着元春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爬满全身。
“求、求…珩弟…停、咕嗯嗯嗯嗯~~”
元春乞求的话语还未说出口,那个红得发紫的浑硕龟头顺从着被她情欲支配的媚腔,一口气挺入这淫乱糜烂的粉嫩蜜裂中。
在这温馨暧昧的洞房之夜中,在两人性器的交汇摩擦间产生了白浊的泡沫,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正在浪潮当中忘我地亲吻着。
“哈啊啊、唔嗯……啊、哈啊……我……珩弟……身体……怎么……会如此?”
逐渐吞入这根尺寸远超常人的阳物,让元春本就已然快丧失处理信息能力的大脑也倍受煎熬,
只是本能地不断泌出透明的粘稠雌汁,让少年那粗挺灼热的男根一点一点深入。
身体的饥渴与空虚,随着这种缓慢的深入愈演愈烈,使得她的焦躁化作了一股股更加强烈的渴望。
不断蠕动着的肉壁根本无法得到满足,元春的身体光是接收这样的刺激就已经开始产生快感的痉挛。
“要、顶到了……,真的,和,和弟弟…通呜呜呜……”
少女粉嫩狭窄的细小媚腔被少年完全不合尺寸的粗硕阳具强行撑开,为吞下这粗大浑硕的龟头,
元春娇蜜幼窄的腔道似是决堤的河道一般,不断涌出大量稠浊的蜜露,以讨好对方暴虐的行径。
“哦哦哦、好、唔嗯……咿呀……要………”
这根雄伟无比的粗挺肉棒,转眼就将元春稚嫩柔糯的雌褶碾磨而去,元春稚嫩的处子蜜腔女穴早已在这跟雄性巨物的碾压下,变成了只会谄媚雄性的淫壶,
那献给夫婿的纯情膜瓣,也被自己的族弟那粗猛巨根彻底突破采摘。
触电般的麻痹感像是激流一般涌向少女全身,那最后的浅薄思绪也最终断线,将这位大姐姐倔强的思绪全部变成了求饶与娇息的淫语。
“等、等……哈啊啊~请、停……齁哦哦哦哦……会坏掉,……珩弟,停,停…一下…太、太巨大了……唔呜嗯嗯嗯~~!”
少年精壮的结实身躯不断下沉前压,原本支撑在少女胸前饱满玉脂之上的健硕双臂,发狠擎住少女的丰软腰肢。
下身远超普通男性的粗硕肉棒也随着少年的动作,霸道地顶入身下少女那如同碧海潮生的湿腻媚腔的最深处,将元春的矜持与理性狠狠地践踏在自己的胯下。
“呜啊啊啊啊~进来、进来了,珩弟的…进来了——”
破瓜的剧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在这种野性的摧残下幻化成了某种酸楚无比的奇妙快感,来回碾褶着少女混沌的思考。
被这种刺激到难以抑制神色的元春,她所一直被掩饰、隐藏着的羞耻情愫,在这种打桩蹂躏的抽送下根本无处躲藏,被逐渐从脑海的最深处挖掘了出来。
“哦哦哦哦、要……受不了了,珩弟……嗯嗯啊啊啊啊~?”
压在元春身上的英武少年暴力地摆动着自己的股胯,像是一头最为凶狠的野兽一般肆意蹂躏着自己身下如一匹丰熟白羊般的少女。
那青筋盘绕的狰狞肉棒不断地开垦着少女狭窄无比的膣腔,像是要把少女粉嫩柔腻的纯真腔肉拉扯外翻一般强势抽插着。
但分明是如此狠戾的撞击,元春却还觉得有什么地方尚未被满足,就像是自己身体最深处的孤独与寒冷都还没有被填满一般。
“珩弟……呜哇、哼嗯嗯嗯……”
伴随着一阵光影变幻,元春紧紧闭上眼眸,宛如前日窥见的长公主殿下一般的羞人姿势,承受着身后族弟的冲撞,恍若在云巅漫步,也不知多久。
“嗯。”
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娇躯剧颤。
秀榻上,元春猛然从床上惊醒,不知何时,身子已滚烫如火,光洁如玉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股微凉,探手及下,裙下小衣分明……
元春脸颊发烫,秀眉弯弯下,美眸莹润如水,贝齿微微咬着樱唇。
“我这是……做梦了,可为何会梦到珩弟……欺负我?”
少女那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上,热的发烫,一时间臊得不行。
尤其梦中场景光影破碎,但自己被“欺负”的记忆,却是历历在目。
许久过后,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心头却不知是羞恼还是失落,目光失神。
事实上,这个年龄的女子,白日所见,在心神中留下强烈的印象,神思不属,就于梦中有所呈现,而梦又多是潜意识的片段拼接,如喊出声喊不出来,好比做噩梦想跑跑不掉,这是压抑,而后的场景,则更像是释放。
……
……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就到了腊月二十二,因为明天就是小年,家家户户开始为着小年请灶王爷,而京中诸衙司也开始放年假。
纵然是五城兵马司也采取了轮班制。
而先前两天,贾珩也例行的从京营、五城兵马司、锦衣府处置完公务之后返回,自昨天之时,得知小郡主从宫里回来,就没有再往晋阳长公主府上跑。
这日,一大清早儿,贾珩坐在花厅,与几个族中的文字辈的同族——贾效、贾敦、贾敕,确认着年底祭祀所需的各种礼器,看是否有不周全之处。
“先到这里罢,就按着这张单子所记载的东西进行采购补充。”贾珩将手中的名目录事簿副本,放到桌子下的抽屉中。
贾效脸上堆起笑意,道:“若无他事,我等先去忙了,族长若看账簿有其他吩咐,可派人来知会。”
贾敦、贾敕也纷纷点头附和说着。
自贾珩担任族长以来,贾族庶支的待遇直线提升,不仅文字辈的贾效、贾敦、贾敕在宁国府在外采办上各有执事,还有玉字辈的贾珖、贾琛、贾琼、贾璘,再小两辈的贾芸、贾菱、贾芹、贾芳等人也各有出路。
真正做到了族人多受荫庇,如何不感恩戴德?
贾珩点了点头,道:“焦大,帮我送送几位族伯族叔。”
焦大连忙应了一声,又道:“大爷,北镇抚司的曲千户来了。”
贾珩想了想,道:“让他进来。”
曲朗过来,多半是因着乌进孝、乌进敬的案子,已查证得水落石出。
而乌进敬今天也要进京上贡荣国府的。
不多时,曲朗领着几个锦衣府的护卫,从外间长身而入,入得厅中,身形立定,拱手道:“卑职见过都督。”
贾珩冲其点了点头,道:“查清了?”
曲朗朗声道:“所有庄子折卖,已尽数查清,卷宗归档,还请都督过目。”
说着,吩咐着身后经历司的文吏,将卷宗以及整体的简报递了过去。
贾珩翻阅着卷宗,简单看了下,留下一张写好的简报放在手上,沉声道:“下一步就是追缴贪墨赃款、赃物,对了,荣府的乌进敬今天也会上门荣府,一并捉拿讯问。”
因为乌进孝与乌进敬所在的庄子隔着一百多里地,两家上京路程也有不同,遂前后间隔了一些日子。
曲朗道:“大人,是在荣府抓人?”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让的家丁配合你。”
等会儿,他要先往长公主府上将元春接回来,然后再寻贾母商议年节祭祖诸事,顺便将乌进孝兄弟侵吞荣宁二府粮田一事给贾母透透气。
曲朗应了下来,拱手道:“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贾珩沉吟道:“白莲教,这几天可有新的进展?”
曲朗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这帮人实在太过狡猾,先前府中探事倒是找到了线索,但很快被其觉察,一下子就断了。”
贾珩眉头紧凝,思索了一会儿,道:“通知锦衣府的在京千户,最近打起精神来,仔细盯着,提防彼等在神京城中再生变乱。”
“是,大人。”曲朗抱拳道。
贾珩想了想,道:“明天就是小年,今天抓了人,你也好好回家和家眷团聚团聚吧。”
“多谢大人关心。”曲朗应了一声。
而后,贾珩又问了几桩锦衣府探事这几天搜集的京中事务汇总,而后才吩咐曲朗离去。
及至半晌,贾珩骑上了马,领着扈从,去往晋阳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元春所居院落中,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相对而坐,品茗叙话。
李婵月弯弯眉毛之下的星眸闪了闪,打量着对面女子,清泠悦耳的声音中蕴着几分讶异,道:“我之前见过你。”
元春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眼波盈盈,静静看着对面袅袅婷婷,年纪几与珩弟相仿的少女,不知为何,心头就想起了晋阳长公主,浅笑道:“之前,我在宫里为娘娘女官,许是和郡主见过面的。”
李婵月好奇道:“你是贾先生的姐姐?”
元春蹙了蹙秀眉,面上笑意不由淡了几许,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与珩弟系出同族,并非一母同胞。”
李婵月点了点头道:“大家族人口多,却是有的,听说贾先生之前是贾族庶支来着。”
明眸微动,问道:“那以后我可以叫你元春姐姐吧?”
元春柔声道:“小郡主若不嫌弃,这般唤我也是可以的。”
毕竟是公侯千金,与郡主姐妹相称,也并无高攀。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却听得外间一个嬷嬷进来,高声道:“元春姑娘,云麾将军来了,接”
李婵月轻轻笑道:“元春姐姐,我们一起去见见贾先生吧。”
“好。”元春应了一声,然后随着李婵月一同去往内厅。
内厅之中,暖意融融,香气馥郁。
贾珩坐在梨花木制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端着茶盅品茶。
“为着你元春大姐姐,倒劳烦你亲自走一趟。”晋阳长公主一身大红色棉裙,云鬓高挽,金钗步摇色泽熠熠,一张娇艳如牡丹花蕊的脸蛋儿上,似笑非笑。
哪怕知道是因为婵月回家,这人才不来,心头难免也有几分幽怨和思念。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原以为是书中杜撰而来,却没想到这几天就尝到这种坐立不安、辗转反侧的感觉。
恨不得天天和眼前少年腻到一起。
贾珩放下茶盅,面色凝重,缓缓道:“最近京城不太平,有歹人潜藏行凶,不得不防。”
晋阳长公主道:“也是,前日就连忠顺王府都被刺杀着。”
贾珩道:“我最近在这公主府附近加派了人手,有五城兵马司、锦衣府一明一暗警戒,你平时出行也道注意一下。”
晋阳长公主凤眸微寒,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伙贼人会对宗室下手?”
“不无可能,这些歹人旁人都不刺杀,只刺杀宗室,此事颇有可疑。”贾珩面色幽幽,凝声说道。
白莲教这种教众势力,说不得就打着杀光宗室,天下大乱,方便浑水摸鱼的主意。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晋阳长公主凤眸波光盈盈,媚意流转的目光落在那面容清隽的少年身上。
贾珩道:“是查到一些眉目,总之,殿下最近无事的话,就呆在家里,我……会抽空过来的。”
说到最后,不由也压低了声音。
晋阳长公主螓首点了点,转而,美眸嗔白了贾珩一眼。
两人说话着,忽地,外间传来一把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娘亲。”
分明是小郡主李婵月与元春到了。
不多时,二人举步进入厅内。
“珩弟。”元春当先唤着一句,只是见着那丰神如玉的少年,美眸深处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慌乱。
贾珩抬眸,打量着身姿窈窕、气质温宁的元春,心头也有几分异样,面色沉静依旧、不动声色,温声道:“大姐姐,明天就是小年了,我过来接你回家。”
元春闻言,轻笑点了点头,娴静而坐。
晋阳长公主看着那端庄明媚的少女,轻笑道:“元春姑娘一晃也来府上许久了,如今回家过年,总要送你一件年礼才是,怜雪,去将我那只玉镯子,送给元春姑娘。”
“是,殿下。”怜雪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去里相取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碧玉镯子。
碧玉手镯是上好翡翠,光滑圆润,碧绿澄莹,让人惊奇的是,其内莲纹内生,浑然天成。
晋阳长公主笑道:“这翡翠镯子,本宫也戴了有几年了,常言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这镯子送给你罢。”
“多谢殿下厚赐。”元春盈盈一礼,伸手接过装有碧玉镯子的檀木盒。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倒不必装盒子里,戴上回去罢。”
元春闻言,点了点头,挽起裙袖,一节白嫩如藕的手臂顿时现出来,白璧如霜,细腻莹润,小心翼翼地将镯子穿了过去。
晋阳长公主看了一眼贾珩,因小郡主李婵月尚在,倒不好说其他。
而一张艳冶、明丽的脸蛋儿,容色却泛起几分清冷之意,轻笑道:“子钰,本宫也不留你了。”
贾珩也适时起身告辞,一同与元春出了公主府,登上马车,向着宁国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