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甄晴:神佛保佑,可一定要是个男孩儿(晴妃加料)

冬日上午的日光照耀在庭院中,寒风吹动着落叶凋零的梧桐树枝丫,颇有几分萧索。

而厢房之中,温暖如春,贾珩与甄晴两人紧紧相拥着。

贾珩看向白腻脸颊之上,气色已有几许红润的丽人,说道:“这几天你得好好休息,晚上多盖一双被子,平常如果烦闷的话,找一些话本来打发时间。”

听着少年有些絮叨的话语,甄晴心头涌起道道暖流,眉眼中满是少年峻刻、削立的身影,呢喃道:“子钰。”

说着又是凑将过去,见贾珩手上没活儿,拿着贾珩的手放在自家衣襟前的丰盈上。

贾珩一时有些无语,也只能回应着甄晴的热烈,堆起雪人,其实他能体会到丽人那种惶恐中带着依恋的情绪。

怎么说呢?

此刻的甄晴,在孩子没了以后,尤其是楚王在其中表现的冷血和绝情,虽然没有让甄晴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但也受得不轻的打击,而他……无疑就是甄晴的救命稻草。

唯有他对甄晴身子一如既往的迷恋,才让甄晴觉得这段关系中依然牢固,生活才会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如果他表现出不耐烦,或者肢体接触上的腻了和冷淡,甄晴敏感多疑的神经就会跳动起惶恐不安,因为甄晴现在真的只有他一个依靠。

总不能真的原谅楚王,因为陈淳的死,二人之间有着一道恍若天堑的裂痕难以弥补。

甄雪也在一旁坐着,看着正在亲昵的二人,丽人那张温婉柔美的玉颜,微微泛起明艳动人的红晕,抿了抿粉唇,目中现出一丝感慨。

如果她和姐姐能一直与子钰,这般在一起该有多好?没有外间那些烦心事儿,她们在一个没有人认得她们的地方,无忧无虑地在一起。

贾珩与甄晴亲昵了一会儿,轻轻搂过丽人的肩头,将指间的丰腻和丰盈压入心底。

甄晴扬起妍丽如初的脸蛋儿,这几天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肿满是不舍,纤声道:“子钰别走,多陪我一会儿。”

说着, 秋波似水地横了贾珩一眼,甄晴动情地在贾珩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顺着贾珩的下巴往下一寸寸亲吻过去,吻到厚实强壮的胸膛时,她轻轻伸出香舌舔弄贾珩的乳头,感觉到贾珩因为刺激而全身绷紧并且拼命想把低沉沙哑的呻吟压在喉咙里。

悲伤少妇的俏脸露出淡淡的笑容,更加卖力地来回舔吻乳头,直到贾珩的呻吟清晰可闻时,甄晴才慢慢往下亲吻,亲过肌肉绷紧的腹部,柔荑轻轻抓着贾珩的双腿分开,垂瀑青丝轻柔滑过贾珩的大腿肌肉,美丽螓首温柔埋入壮实的胯部,梨花带雨的大凤眸注视着那昂首硬挺,末端微微勾起龟头大如鸡卵的粗长阳具。

甄晴轻轻咬了下红唇,丝毫不顾忌阳具的污秽,葱白玉指环住眼前熟悉的肉棒,数次被插入后窍时,她就感觉这根阳具粗壮异常,此时握在手中,从掌心传来的火热和坚硬更让她心猿意马。

贾珩见此,面色愕然,也有些愣神,但犹豫了下,一时间却不好推开甄晴。

如果拒绝,无疑更让甄晴觉得恐慌,轻轻抚着丽人鬓发的一缕秀发,耳垂上的耳环轻轻摇晃出一圈圈绚丽的光泽,目光幽远几分,思绪纷飞。

轻轻咬了咬红唇,甄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双手轻轻握住那根火热肉棒,一上一下地慢慢套弄,看着手中又粗长一圈的大肉棒,悲戚少妇媚眼如丝地用手托起两颗沉甸甸鼓囊囊的睾丸,俏脸慢慢贴近那皱巴巴的表皮,温柔地亲吻了一下。

然后在情郎压低的呻吟声中,把娇软双唇贴在睾丸表皮上慢慢吮吸,直到将两颗鼓胀的肉球全部含进檀口中吸吮,灵活的丁香小舌也不断舔动着蓄满精种的沉重肉球,刺激着里面粗壮的输精管生产更多能让女人怀孕妊娠的种子。

把贾珩的两颗肉球舔得水润光亮后,甄晴轻轻吐出睾丸,吻住男人粗壮阳具的根部,红唇贴着棒身皮肤从下面慢慢往上滑动,舌尖也抵在阳具表面跟着舔过整根肉棒。

当亲吻到贾珩龟头的冠状沟时,甄晴没有着急含住那布满自己肠液和白浊黏液的硕大龟头,而是用丁香小舌绕着冠状沟舔舐一圈,将上面残存的腥臊精垢全部舔在舌尖上,卷入檀口中轻轻咀嚼咽下后,才卑微、惶恐、依恋地凝视着贾珩的双眼,在贾珩同样复杂地目光注视下,缓缓张开红唇将整个龟头含进檀口里。

“呃……唔……”

贾珩几乎是喘息着抬起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判若两人的甄晴埋首在自己的双腿间,用那灵活娇嫩的舌头和娇软柔嫩的嘴唇挑逗自己的阳具。

当自己的龟头被甄晴吞进嘴里开始上下耸动螓首吞吐肉棒时,他终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香腮,感受柔嫩的脸蛋因为吸吮压榨肉棒而凹陷又鼓起,甚至能隔着脸颊感觉到自己肉棒的形状。

此时此刻,终于吞下贾珩整根粗长阳具的甄晴也如同服下了春药一般,丧子的悲痛、惶恐,楚王的冷漠,对于贾珩的依赖所带来的复杂感涌动全身,让她的下体蜜穴难以抑制地缩紧,柔嫩的腔穴嫩肉也不自觉分泌出更多的淫露。

泪光点点的地注视着贾珩胯部那浓密的阴毛和因为激动而不停绷紧的腹部,美眸中荡漾着点点春水流波的甄晴既感觉身为女人的满足。

她缓缓用葱白玉指一边揉捏着贾珩的睾丸,一边撩拨着贾珩的菊蕾,美丽的螓首在男人的双腿间飞快地上下起落,不断将那根爬满青筋的火热阳具吞下吐出,每一次抬头都会收紧香腮用红唇紧紧裹住棒身往上滑。

直到棱角分明的龟头冠状沟卡在娇嫩嘴唇上,每一次低头都会鼓起脸颊用香舌缠住阳具径直往下坠,直到坚硬硕大的龟头马眼顶开自己咽喉软肉,有如捣锤般重重抵在自己食道内壁上。

忍耐着些许反胃不适的刺激,感受着自己玉颈被贾珩龟头顶出一个蘑菇伞盖的鼓包,同时她还会全力缩紧食道腔肉,给予骤然插入的棒状物全方位的包裹和压榨。

娇唇和肉棒交合处的缝隙还时不时传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噗嗤,噗嗤”声音,偶尔伴随着甄晴因为咽喉软肉被龟头粗暴顶开而发出的轻微呻吟声,愈发让贾珩心中的怜惜感和身体的快感带来极度复杂的感受。

在窒息的压迫之下,甄晴逐渐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停下唇舌间的动作,依然在不断地为贾珩进行着深喉口交,不断收紧着口腔壁,用舌头用力地舔舐着贾珩的肉棒,似乎只要贾珩不出声,甄晴就这么一直窒息下去也没关系的样子。

“快窒息了就告诉我啊。”最后还是贾珩心软了,迅速将肉棒抽出来给甄晴呼吸的空当,等她大口喘气之后才将肉棒重新轻轻插进去。

甄晴冲着贾珩媚笑:“只有在被子钰需要的时候,晴儿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哪怕是……成为子钰的贱婢母狗,晴儿也完全可以胜任……”甄晴的告白情话一套接一套,这次不需要贾珩有所动作,甄晴自己就主动将贾珩的肉棒重新吞下去,然后一边上下套弄,一边将舌头垫在下面,小心注意不让自己的牙齿咬到正在她口中享受的肉棒。

不希望她忍受深喉痛苦太久的贾珩加快了速度,很快变成对她口穴的冲刺,在这样的速度之下快感急速地累积起来,在甄晴充满爱意的目光之中,在甄晴口穴温热的湿润感中。

在又一次插入到她的喉咙深处的同时,贾珩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快感,将龟头顶在她的喉咙深处,将精液射到甄晴的食道中,滚烫的精液顺着她的食道直接喷进胃里,多余的精液则从嘴里喷出来,甄晴顾不得反胃,伸出舌头将溢出来的精液全部舔弄干净吸回口中,这才咕噜一声全部咽下去。

……

过了一会儿,贾珩递过去一方手帕,轻声说道:“晴儿,你又是何苦?咱们又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这个时候哪有什么旖旎心思?而且丽人这般无疑却更人心疼、怜惜,第一次见磨盘这般卑微和……讨好。

嗯,虽然知道这是甄晴在处于低谷之时的心态。

等过段时间,生了孩子以后,估计在他面前又飘了。

这个女人,他可是太了解了。

“我是你的女人,服侍你原是应该的。”甄晴眉梢眼角流溢着丝丝绮韵,喉头滚动了下,接过手帕,眉眼之间全然是楚王一生见识不到的风情万种。

旋即,丽人将那张彤彤如霞的脸蛋儿依偎在贾珩怀里,紧紧攥着贾珩的手,声音开始呢喃道:“你以后不能不要我。”

她只有这个混蛋了,她只有他了,如果敢不要她,她带着孩子吊死在他的门前。

贾珩抚着甄晴的削肩,拥入怀中,道:“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孩子的娘,怎么会不要你?”

磨盘可别变得病娇,不然,以爱的名义行伤害别人之实,最近这几天需要格外注意一下甄晴的心理状态,要谨防这种危险苗头。

甄晴“嗯”了一声,将手轻轻抚在小腹上,其实这时候一个月都没有,但丽人也是心理加成,感受其内有着一个生命正在孕育。

甄晴柔声说道:“子钰,你说将来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

贾珩道:“这个宗室之中应有命名之制,让他们决定就好了。”

陈汉皇子的名字应该是以五行偏旁为名字。

甄晴显然并不满意贾珩的敷衍态度,说道:“你就不能想想,这是你的第一个儿子。”

贾珩温声道:“男孩儿和女孩儿还是两说的,现在倒也不急着取名。”

“要不唤作陈钰?”甄晴抬起美眸,灼灼看向那少年,低声说道:“将来也像他爹爹一样能征善战,谋略无双?”

贾珩:“……”

不是,大姐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儿?陈钰,省得别人不知道是他的孩子?

“到时候按着宗室典制取着就行,不管唤什么,都是我的孩子。”贾珩轻轻抚着甄晴的脸颊,轻轻吻了下甄晴的额头。

甄晴显然很受用贾珩这个带着宠溺和怜爱动作,芳心深处原本的绝望和悲痛渐渐散去一些。

两个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甄晴在说,贾珩在听。

贾珩以前都没有发现甄晴这么多话,从小时候到后来到楚王府为王妃,讲着这些年自己的辛苦和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不知不觉就已是未时时分,低声道:“晴儿,今天先这样吧,等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可以借着调查案子、通报案情的名义过来寻找甄晴。

今天再做别的肯定是不行,不说其他,磨盘刚刚没了孩子,正是伤心的时候,不能不分场合,总是想着色色。

甄晴恋恋不舍地看向那少年,双手环过少年的脖子,声音娇俏道:“那你别忘了。”

这一会儿的丽人小女人模样爆棚。

贾珩伸手捏了捏丽人细腻入微的脸颊肌肤,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这几天夜里做梦都梦到你了。”

说着,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甄雪,温声道:“你最近好好照顾她。”

甄雪低声应着,起得身来,轻轻柔柔说道:“子钰,我送送你。”

甄晴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抿了抿丹唇,轻轻抚着小腹,叹了一口气,怔怔出神。

神佛保佑,可一定要是个男孩儿。

贾珩点了点头,再不多言,抬步出了厢房,看向在廊檐下等候着的陈潇,面无表情说道:“潇潇,咱们回去吧。”

陈潇玉容清冷如霜,斜飞入鬓的细眉之下,目光淡漠,点了点头,随着贾珩出了甄府,来到大街上,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家。”贾珩坐在马上,提着缰绳,心头叹了一口气。

本来想去找晋阳说说最近的事儿,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晋阳这会儿也有孕在身。

两人都不再多言,一路沉默着骑马返回宁国府。

宁国府,书房

贾珩在书案之后的一张靠背的雕花太师椅上落座下来,目光出神地看向墙上悬挂的画卷,一时间厢房中格外安静。

陈潇冷笑一声,清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现在觉得棘手了?”

贾珩转脸看向那窈窕明丽的少女,一身飞鱼服英姿飒爽,不由轻笑说道:“这有什么可棘手的?”

他倒不是觉得棘手,而是在思量以后的事,江南这案子想要彻底揪出陈渊并不现实,再待一段时间回京才是当紧。

陈潇提起茶壶给贾珩斟了一杯茶,走到近前,低声说道:“嘴硬,一旦泄露出去,试图染指天家血脉,纵是宫里那位对你再是信重,也难免心存芥蒂。”

贾珩伸手接过茶盅,放在一旁,顺势拉过少女的手,在羞恼的眉眼中,拉着陈潇坐在自己怀里,说道:“事已至此,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陈潇稍稍挣扎了下,也不再乱动,只是冷着脸道:“甄晴这个女人,我告诉你,绝不是什么善类,现在更是怀了你的孩子,以后不定再起什么坏心眼儿,楚王府上这些年一个孩子都没有,前前后后侍寝的那些人,你猜哪去了?”

如果等他将来荣登大宝,以甄晴的权欲之心,肯定还会再起么蛾子,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这个恶人只能是她来做了。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她虽然是坏女人,但也是聪明人,她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儿,不会乱来。”

毕竟甄晴正在给他生着孩子,也不好说重话,不过,他心底深处的防备从来没有消除过,并没有一味沉浸将为人父的喜悦中。

他不仅要对甄晴负责,还要对身后那些将芳心系在他身上的黛玉、宝钗、妙玉、元春她们负责。

现在就是一点点敲掉甄晴心头的幻想,等有了孩子以后,再让甄晴彻底收心。

陈潇抿了抿樱唇,清丽如雪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伸手狠狠拨开贾珩试图堆起雪人的手,恼怒说道:“你最好心头有数。”

抱着她的时候,在想那个妖妃,简直岂有此理!

贾珩道:“潇潇,经过这次刺杀,后院不能没有防卫,你手下有没有这样女卫帮着护卫一下?”

陈潇轻声道:“我手里倒有这么一批人,但太多人放在你身边儿,只怕一时也不太合适,我挑选几个心腹吧,关键是你要提前有所防备,她们平常也不大出去,应该遇不上什么险恶之事。”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府上原有两个精通武艺的丫鬟,以往跟着公主府的夏侯莹学艺,平常保护着可卿她们。”

潇潇说的也对,如果按照原着内,钗黛等人的活动范围都在大观园,而宁荣两府周围都是有着不少府卫暗中保护的。

陈潇蹙眉低喝道:“你松开我。”

贾珩凑到少女脸颊之侧,轻声说道:“潇潇,来让我亲亲。”

潇潇就应该多多培养感情,而且两人最近感情也突飞猛进。

“你……你先漱口。”陈潇幽清明丽的眉眼之间氤氲起羞怒之色,低声斥道。

刚刚和甄家妖妃厮混过。

贾珩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迅速漱口,说道:“好,漱过了。”

陈潇一时无语,转过脸去,躲避着贾珩。

而那少年又凑将过来,只得轻轻阖上眼眸,由着贾珩轻薄。

随着时间过去,一张姿容清绝、冰肌玉肤的脸颊微烫,推着俯身食雪的少年肩头,恼怒道:“你,你又……”

贾珩声音含糊不清说道:“吃个雪梨压压惊。”

陈潇:“……”

少女芳心羞怒交加,暗骂一声,真是混蛋又在找借口欺负人,她以后再不给这个混蛋削梨了,却有些奈何不得那少年。

正在两人耳鬓厮磨的空当,外间传来晴雯的声音:“公子,楚王递上拜帖,来求见珩大爷。”

贾珩看向脸颊红若胭脂的陈潇,低声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见见楚王。”

楚王这个时候过来拜访,应该不是因为“喜当爹”来兴师问罪的,可能是因为别事。

“你去吧,我这会儿看看书。”陈潇瞪了贾珩一眼,整理着稍显凌乱的衣襟,声音清冷依旧。

或许她之前对甄晴的担忧是多余的,这人对她都有着防备,如果不是与他这般亲昵,也不会让她派一些人进入府中。

宁国府,花厅之中——

楚王陈钦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品茗等候着。

今日的楚王换了一件锦绣斑斓棉袍,腰带上悬挂着一枚绿色翡翠,许是因为经历驿馆刺杀的丧子之痛,这位藩王脸上的神色就不大好。

不多时,听到廊檐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音,楚王连忙起得身来,向着那身形挺拔不群的少年迎去,道:“子钰。”

贾珩道:“殿下,过来了?”

双方寒暄而毕,分宾主落座。

楚王锐利目光投落在贾珩脸上,问道:“子钰,赵王余孽可曾找到?”

贾珩道:“锦衣府还在追查,从先前歹人所用制式弩弓而言,似是从京中军器监所制,但也很难说是不是通过其他地方重金购置,而从现场遗留下的歹人尸身来看,也难以辨别身份,可惜这些人都是死士,没有留下活口。”

这几天,锦衣府自然没有闲着,可以说从现场刺杀的痕迹以及兵器等一系列线索,甚至画影图形开始搜捕陈渊的下落。

楚王默然片刻,开口道:“永宁伯,最近金陵城中四下搜检赵王余党,金陵城人心惶惶,都以为要兴起大狱,不知永宁伯是什么打算?”

贾珩心头微动,知了来意,说道:“王爷,这原是例行问事,先前王爷遇刺,江南官场应该有着赵王余孽通风报信,这些都需要甄别、审查。”

楚王迟疑了下,斟酌着言辞说道:“子钰,江南方经大战,是不是不宜再兴大狱?而且如此大海捞针,也难以寻找到真凶。”

贾珩道:“王爷放心,锦衣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目前还是前期摸排阶段,纵然抓人也会有实证,不会兴起冤狱。”

心头补了一句,除了方家。

楚王点了点头,道:“子钰执掌锦衣探事以来,约束缇骑,对外克虏制胜,对内秉公办事,朝野上下,有目共睹。”

他过来本身也只是表露一个态度,卖江南官员一个面子,并不是真的为了阻止查案。

等到与楚王叙说完毕,贾珩送走楚王,望着庭院之外,面色现出思忖。

“他来寻你做什么?”陈潇挑开珠帘,秀眉之下的清眸凝起,问着那少年。

贾珩目光微冷,低声道:“还能做什么,邀买人心,都这个时候了……”

自家亲儿子死在贼人之手,还能不忘给自己捞政治资本,怪不得晴儿心灰意冷。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三四天时间过去。

这些天,贾珩一边儿坐镇锦衣府查案,一边前去甄晴的居所看望甄晴,而后就是应对着各路江南官员的拜访,然后抽空前往晋阳长公主府。

锦衣府,镇抚司官衙

贾珩坐在条案之后,掩起手中的卷宗,看向下方的甄应嘉,说道:“世伯,这些是最近对甄家这些年贪墨的汇总,还有其他查封的资产合计,世伯可以看看,如果觉得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归档,我也好呈报圣上。”

经过这次抄检,甄家家财估值在数千万,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一些,而金陵体仁院的亏空银两,高达五六千万。

这是历次南巡挪用之银,很多都成了一笔烂账,根本就不好统计。

至于甄家的家财既有贪墨,也有这些年甄家的自己经营所得。

毕竟,甄家这些年把控着金陵、杭州、苏州以及扬州的不少优质产业,数十年经营所得化为家资底蕴。

毫无疑问,如此之多的财货全部都要充入国库。

贾珩思量着,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一旁的锦衣亲卫李述,由其转交给甄应嘉。

此刻,甄应嘉面色悲戚地接过卷宗,简单翻阅了下,在其上签名、画押。

贾珩看向甄韶、甄轩、甄铸等人,低声道:“剩下的就等宫里的恩典,世伯稍安勿躁。”

这个案子到今日算是结了,没有什么打死不认,当然甄家还是隐去了向楚王输送银两一事。

贾珩也没有继续向这方面追问。

楚王遇刺,世子夭亡,正是楚王倒霉的时候,这个时候再和天子跟前儿说这些,上着眼药,无疑是不合适的。

天家的事牵涉着亲情,很难用什么律法纲纪去认真起来。

甄应嘉问道:“子钰,既此案告一段落,我等可否先回甄家闭门自省?”

甄铸闻言,也看向那少年,最近府上出了不少事儿,他也想回去看看。

“世伯还需在诏狱之中先待着,等候圣上旨意为好。”贾珩沉吟片刻,解释道:“否则,会有一些异议之声,上疏弹劾世伯,反而不利圣上降恩宽宥。”

甄应嘉闻言,终究叹了一口气,与一旁的甄韶、甄轩等人对视一眼,而后在府卫的引领下返回诏狱,其实诏狱的环境并不算差。

贾珩问着刘积贤道:“那位方大人呢?”

刘积贤拱手道:“方大人还未招供,卑职未得都督吩咐,还未用刑。”

贾珩面色幽沉,低声说道:“先不用理会,等候朝廷的旨意。”

方尧春应该是没有和陈渊有牵扯,这本来就是一次构陷,作为冤枉方尧春的人,自然比谁都清楚其人的冤枉。

正在说话的功夫,忽而从外间来了一个锦衣府卫,拱手道:“都督,北静王已至金陵,有圣旨要给都督。”

贾珩面色一愣,暗道,水溶来的好快,真就六百里加急来的?

北静王水溶此刻在十几个亲兵的陪同下,站在锦衣府镇抚司的门前,将马上缰绳递给一旁的亲兵,一行众人风尘仆仆。

这一路真是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赶来,这位容貌俊美的青年郡王,脸上都见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目中却神采奕奕,心绪激荡不已。

甚至到了金陵以后,都没有去见北静王妃甄雪以及自家女儿水歆,第一时间来见贾珩。

“王爷,我们是传旨天使,不妨直接进去。”身旁的家将说道。

水溶笑了笑,说道:“话是如此,锦衣府为紧要之地,但贾子钰现在正在府衙办公,稍稍等等也没什么。”

要不多久,就能见到子钰了。

不多一会儿,就见得从大开的中门来了几个锦衣府卫,簇拥着一个蟒服少年,按着天子剑,大步而来,气度凝然,渊渟岳峙。

见到来人,水溶面上现出激动之色,快行几步,唤道:“子钰。”

贾珩目光和煦地看向水溶,笑了笑道:“王爷可算是来了。”

这如盼星星、盼月亮的语气无疑让水溶觉得一股说不出的舒服,俊朗面容上见着笑意,说道:“子钰,我自奉圣上之命后,不敢怠慢国家大事,马不停蹄,终于紧赶慢赶,没有耽误正事罢?”

贾珩笑了笑,道:“王爷,水师筹建的确紧迫一些,但王爷也不必太过劳累。”

雪儿还没有显怀,这个时候的确不太耽误。

水溶振奋说道:“圣上还给了你旨意。”

崇平帝在经过一番冷静之后,在水溶出发之前又降了一封旨意,大意是待处置赵王余孽一案之后,即刻返京。

如实在短期之内查不出结果,案子就可以放一放,暗中查察,还是备虏之事当紧。

贾珩点了点头,伸手相邀说道:“此地非说话之所,王爷至官厅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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