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
贾珩出了荣庆堂,已是未正时分,暑气正热,回到府中换了一身轻薄夏裳,想了想,决定去大观园转转,顺便思量着元春的事儿。
元春跟他两三年了,王夫人这边儿一直不知晓也不太好,但得有个合适的时机,而且也需要做好善后之事。
此刻,大观园中林荫遮蔽石径,微风徐来,藤萝和树叶随风飒飒而响,溪水自嶙峋山石而涌,两侧的鹅卵石之上苔癣密布,青郁惹眼。
其实在贾珩不在大观园的日子,整个大观园中也有着不少有趣的事儿发生。
只是贾珩过往在北疆打仗,倒是无暇参与。
贾珩在宅邸之中随意溜达着,忽而伫立了脚步,目光微微抬起,却是见着一个身着青裙、亭亭玉立的少女从蘅芜苑方向而来。
少女年近二八,身材苗秀,脸颊肤色白皙,瓜子脸脸蛋儿薄施粉黛,两弯柳叶眉若出云之岫,淡若烟云,如纱似雾。
正是邢岫烟,少女在贾家如富贵小姐养着,平常按着姑娘的月例发放,秦可卿更是喜欢这个神情散朗,有林下风致的少女。
邢岫烟低头走过廊桥,忽而看向那从月亮门洞快步而来的少年,芳心一跳,轻声道:“珩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眉眼微垂,芳心似是有一些害羞。
贾珩问道:“从老太太屋里过来,随便走走,岫烟,你这是从哪过来的?”
“从宝姐姐那边儿过来,准备回去呢。”邢岫烟看向那少年,明眸深处藏着一抹好奇,抿了抿粉唇,柔声道:“珩大哥这是?”
贾珩笑道:“我一时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岫烟,二妹妹在紫菱洲吧?”
“在紫菱洲呢。”邢岫烟点了点头道。
贾珩想了想,说道:“那咱们一同过去看看吧。”
他的确没有什么事儿,等会儿看过迎春以后,也去看看惜春,回来这么久也没有看过两个姐妹,此外,还有探春和湘云。
主要是太忙着了,只能抽着时间,见缝插针。
邢岫烟“嗯”了一声,挪动步子,随着少年向着紫菱洲行去。
正是夏日时节,景木秀郁,夏花盛开,偶尔有着蝉鸣在白墙绿柳的湖畔响起,倒颇有几许蝉噪林愈静的意韵,暑气迎面而来,而夏日微风徐徐吹过湖面和林荫,热意与凉意交织一起,让人不觉生出几许惬意懒散之态,目光四及,如一潭碧绿琥珀的湖面已是波光粼粼。
十来只野鸭凫水而行,偶尔从湖中抓着鲢鱼,欢快地嘎嘎而叫。
“岫烟妹妹,这几天天气还挺热的。”贾珩看了一眼日光炙热的天穹,感慨说道。
关中这片大地本就纬度高,这段时日温度倒是反常的高,前日下得几场暴雨,似乎也没有彻底将暑气降下。
邢岫烟柳眉之下,明眸看了一眼身旁身形挺拔的少年,轻轻柔柔道:“珩大哥,这几天正是三伏天呢。”
再有几天,眼前的少年就要和宫里的那位咸宁公主还有郡主成亲了,而妙玉师太也是他的红颜知己。
就连先前的钗黛,同样是他的知己……
贾珩转眸而望,看着额头和鬓角现出汗津津的少女,递过去一方手帕,轻声道:“岫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其实,邢岫烟年岁已到了及笄之龄,可能只比宝钗小上几天。
迎着那清澈的目光,邢岫烟白腻如雪的脸颊微微浮起红晕,取过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柔声道:“珩大哥,我有的。”
贾珩:“……”
他真不是拿手帕标记,既然别人有,那就不用他了。
贾珩拿着手帕擦了擦脸颊的汗,说道:“紫菱洲那边儿凉快一些吧。”
“那边儿三面环水,林荫遮蔽,倒是比这儿凉快许多了。”邢岫烟道。
邢岫烟此刻与少年一同走着,见着少年面上现出思索,抿了抿粉唇,轻声说道:“珩大哥,今天怎么没有忙着?”
自她来贾家以后,这少年一直就忙着边关之事,平常也不怎么见着,当然也不会因此而成为三等国公。
贾珩道:“上午时候接待着宫里的总管太监,商量大婚礼仪的事儿,然后提及了宝玉的亲事。”
邢岫烟柳眉之下,明眸微凝,问道:“宝兄弟的婚事?”
贾珩简单叙说了方才之事,道:“宝兄弟也到了婚配之龄。”
与邢岫烟边走边说,原本心神也安定下来,这少女恍若水气幽凉、溪涧微流的山林,与其相处,就连心神似乎也平静、清冷许多。
不由问道:“岫烟,你今年多大了?”
邢岫烟玉容微怔,芳心涌起一股羞意,轻声道:“今年十五,虚岁也是十六了。”
贾珩想了想,忽而问道:“这是还没有定着人家吗?”
邢岫烟明丽脸颊不由浮起浅浅红晕,低声道:“还没,婚事都是姑母和二老做主。”
不由想起姑母所想,说是要将自己许给这人,后来因边事就渐渐拖延下来。
贾珩看了一眼不知何故偏转过螓首的少女,心头倒是有些古怪。
两人说话间来到紫菱洲,目之所及,轩窗寂寞,屏帐翛然,岸上蓼花苇叶,池内翠荇香菱,微风徐来,香气浮动,因是夏日,倒少却许多秋日的寥落。
贾珩心底不由响起前世陈力那首《紫菱洲》,一股难言的悲凉、哀伤韵味意境扑面而来。
词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燕泥点点污棋坪,这正是说的迎春。
相比其他几春,他对迎春关心的确不够多。
一旁的邢岫烟见着少年伫立凝神,眉眼有些恍惚,心头就有些好奇。
丫鬟司棋从缀锦楼出来,一眼瞧见那少年,快步几步,喜道:“大爷,你来了。”
珩大爷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来看着姑娘,今天竟是过来瞧着姑娘了。
贾珩抬眸看向高大丰壮的秦司棋,思量着也不知有没有和潘又安在一块儿,讶异问道:“司棋,你们家姑娘呢?”
司棋轻声道:“我们姑娘这会儿还在午睡,我这就去唤她。”
贾珩唤住司棋,温声道:“等她午睡醒再唤她吧。”
说着,目光温煦地看向邢岫烟,问道:“岫烟表妹。”
邢岫烟明眸闪了闪,抿了抿粉唇,轻声道:“珩大哥,不如先到我的住处喝杯茶?”
贾珩道:“好。”
邢岫烟:“……”
如何答应这般爽快?
其实,随着贾珩揽钗黛于东南兮,又娶了咸宁与婵月,中间又得妙玉为红颜知己。
如果一般人,在邢岫烟心底就与贪花好色划上等号,但贾珩以赫赫功业为基,岂与贪花好色等同?
贾珩与邢岫烟进入缀锦楼北角,进入一间轩敞、典雅的厅堂,目光环视着周围摆设,清素简雅,东南角都是一个书柜,柜中放着一排排书籍,只是打眼看去,多少有些旧。
“珩大哥先坐,我给你倒茶。”邢岫烟提起一个茶壶,拿过茶盅,往着里面倒着。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来到书柜之前,看向盛放得满满当当书籍的立柜,拿起一本翻阅着,泛黄的纸页分明有了一些年头。
邢岫烟端着茶盅过来,道:“珩大哥,喝茶。”
贾珩抬眸问道:“岫烟,这些怎么都是旧书?”
其实,心头隐隐猜出一些缘故。
邢岫烟轻声说道:“旧书便宜一些,我买了不少呢。”
贾珩看向那少女,轻声说道:“府上月例每月几两,你都买了这些书,平常吃喝什么?”
邢岫烟柔声说道:“平常衣裳吃食是府里统一发的,月例原是零花银子,园子里一直是发的双份儿。”
大观园中的姑娘除了李纨这样来自荣国府的媳妇儿外,年轻姑娘几乎都有着两份月例,这是当初秦可卿定下的。
因为原来一份是宝钗在接管了贾珩在外间的生意以后发放着,连自己也是二两,而另一份儿则是当初还是永宁侯夫人的秦可卿给钗黛、兰溪、云琴、妙岫、迎探这些未出阁的姑娘发放着。
当时的意思是,既是陪着贾珩说话解闷儿,也是发给钗黛、兰溪,以示当家大妇之意。
可以说比原着,一众姑娘无论是经济待遇还是欢乐玩耍,大观园都可谓天堂的一般存在。
这时,司棋端着切成一牙牙的西瓜,进得屋中说道:“大爷,其中一份儿让邢大奶奶收了去,说是贴补表小姐家里了。”
贾珩抬眸看向邢岫烟,目中见着几许讶异。
这在原着中倒是有载,大冬天的,邢岫烟穿着单薄的旧衣裳,然后在凉亭中碰到宝钗,询问之下,月例都被邢氏收走,只能靠着典当衣服度日。
因彼时邢岫烟与薛蝌已经成亲,宝钗遂说着人还没过来,衣裳倒先过来了。
后来,可卿给他说过,喜欢岫烟的品格,故而对岫烟颇多照顾。
不仅是可卿,凤姐也十分喜欢邢岫烟的品格。
邢岫烟眉眼低垂,柔声道:“原也是应该的,我每月有二两就够花了。”
贾珩放下手中的书册,看向恍若出云之岫的少女,说道:“岫烟,这些旧书因潮霉而多数字迹不清,岫烟如是想看什么书,列一个书单给我,我打发人去购买。”
邢岫烟闻言,清澈明眸抬起,声音道:“这如何劳烦得珩大哥?”
不知为何,迎着那少年如蕴神芒的灼灼目光,少女芳心就有些娇羞。
贾珩温煦目光打量着神情散朗的少女,朗声道:“你在府中住着,平常看书总是看着这些旧书,晚上阅览,也容易瞅坏了眼睛。”
邢岫烟“嗯”了一声,听着那温言细语,心头却不由涌起一股感动。
司棋笑道:“大爷,表小姐,瓜切好了,吃着瓜吧,这些都是井镇的,也能解解渴。”
她听婶子说,邢大奶奶似有意将表小姐许给珩大爷作妾,如果以后成了好事,她们家姑娘的处境也能好上许多。
贾珩温声道:“岫烟,先用西瓜吧。”
也不多说其他,拿起一旁的西瓜,开始食用着。
邢岫烟“嗯”地一声,然后拿过西瓜,小口吃着。
贾珩正吃着西瓜,瓜汁横流,吃了两牙,甘甜可口,颇觉痛快。
邢岫烟看向那少年脸上见着瓜汁,递将过去以防手帕,道:“珩大哥,手帕。”
贾珩抬眸看向那少女递来的帕子,笑了笑道:“不了,我也有着。”
取过帕子,擦了擦嘴。
邢岫烟清丽玉颜愕然了下,旋即红润如霞,这分明是她方才的话。
这人……
正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就听得外间司棋与邢夫人的说话声音。
贾珩心神微动,放下茶盅。
不多时,邢夫人在王善保家的、秦显家的等嬷嬷的陪同下,进入缀锦楼,看向那少年,笑道:“珩哥儿,我刚才还去宁府找你呢,不想你到了岫烟这里,倒是省的我再乱跑了。”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老太太那边儿还好罢。”
“人都散了,都回去歇着了。”邢夫人白净面皮上笑意繁盛,然后看了一眼正在吃着西瓜的邢岫烟。
这时,邢岫烟已起得身来,朝着邢夫人盈盈福了一礼,说道:“见过姑母。”
邢夫人打量着邢岫烟,笑道:“好,你和珩哥儿是怎么碰到的?”
这孩子不吭不哼就已经找到珩哥儿,倒是省了她一番口舌。
邢岫烟被邢夫人一双若有所思考目光看的不自在,脸颊微红,低声道:“姑母,是路上碰到的珩大哥,一同过来的。”
邢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好寻你珩大哥有点儿事儿,岫烟过来。”
说着,挽着少女的纤纤素手。
贾珩此刻面色疑惑地看向邢氏,不明所以。
邢氏笑道:“珩哥儿,我们家岫烟呢,年岁也不小了,也是许人的年龄呢,我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
此刻,邢岫烟玉颊通红,只觉芳心砰砰直跳,有些想挣脱着邢夫人的手。
但邢岫烟本身就是安分随时的乖乖女,在原着之中对自己许给薛蝌一事也是悉听凤姐、薛姨妈、邢夫人三人安排。
贾珩点了点头,疑惑道:“大太太此言何意?”
邢夫人笑道:“我瞧着珩哥儿你身边儿也没个服侍的人,你瞧岫烟她知书达理,又读了不少书,不如给你做个侧室,也好延续宁国一脉的香火。”
此刻,邢岫烟已是羞红了脸颊,芳心大急,嗔道:“姑妈。”
饶是少女落落大方,此刻听着延续香火,也有些羞不自抑。
“这有什么害羞的,年初时候我就和你说了。”邢夫人拉过邢岫烟的素手,道:“再没有你珩大哥这么好的良配了。”
贾珩抬眸看向高挑的少女,面色平静无波,声音清朗说道:“岫烟是怎么想的?”
他其实比较崇尚自由恋爱,一下子碰到这种“相亲局”,也有些意外。
好在这时候还没有“慢热”,“看你态度”之类的高频词语。
邢岫烟娇躯一颤,弯弯柳眉之下,明眸粲然地看向那少年,那如出云之岫的眉眼,氤氲着怅然,疑惑的眼神。
为何问着她的想法?她的想法,重要吗?
“珩哥儿,你问着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邢夫人以为那少年不喜,脸上笑意凝滞了下,但旋即恢复过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做主,岫烟,我和你爹娘说好了,他们都是同意的。”
邢父名为邢忠,是邢夫人的兄长,此外邢夫人还有一个胞弟为邢德全,居住在神京城中,喜欢吃酒赌钱。
因为邢夫人是高门大户的当家太太,故而邢岫烟在婚事上自是听着邢夫人的安排,先前也与邢父邢母说过。
如果是寻常人,做个妾,邢家可能还有些疑虑,但给贾珩这种公侯作妾室,对小门小户之家就颇有些抢破头。
邢岫烟微微垂下螓首,玉颊粉腻,红晕一直蔓延至秀颈,一颗心不自觉砰砰跳了起来,低声道:“我听姑母的。”
珩大哥问她怎么想的,可她也不知怎么办?
婚姻大事,不都是听着父母和长辈的吗?
可以说,这就是封建时代的女子婚姻,只有寥寥几个人能够阻挡父母的包办,而这些人显然不包括邢岫烟。
贾珩看向微微垂下螓首,眉眼间满是羞意的少女,情知那更多是少女本能的娇羞,清声说道:“我倒是挺喜欢岫烟这个澹泊性子的。”
邢岫烟闻言,娇躯剧颤,芳心满是惊讶,一时间忘却了羞意,明亮剔透的眸子看向那少年。
喜欢?他喜欢她?
倒不是邢岫烟对贾珩早有暗恋,只是作为妙玉的闺蜜,也算对贾珩知之甚深。
在以往,贾珩也不曾撩拨过邢岫烟,当然贾珩这番喜欢之言,更多可以近义词替换为欣赏,但古人显然不讲这个。
邢夫人闻言,心头大喜,白净面皮上见着繁盛笑意,说道:“我就说,我们家岫烟生的丽质天成的,文文静静的,就招人喜欢。”
暗道,贾家的爷们儿,有不好色的吗?
如果不沾花惹草,那薛林两位姑娘也不会全落在珩哥儿手里。
果然,早早就对她这个侄女存了心思。
贾珩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道:“这个送给岫烟罢,此事先这般定下就是,其他的先不急着。”
他倒不急着纳邢岫烟过门,只是先定下此事。
今日宝玉议亲一事,其实也给提了个醒,邢岫烟的年岁与宝钗同龄,已经是十五六了,也就是说在园子中属于大龄女青年,就是随时可能要优先解决婚姻问题的那一批。
如果凤姐和薛姨妈临时起了意,撮合薛蝌与邢岫烟,邢夫人觉得也可行。
那时候,他显然不能说……我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就太生草了。
至于感情,后续慢慢培养不迟。
其实,他觉得岫烟这会儿,更多也是出于少女的娇羞,可能也只是对他有好感,未必有多喜欢,这本来就是一个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少女。
但男女关系的有趣之处,恰恰是那种初始不以为然,而渐渐变得破防的过程。
或者说,哪怕是甄兰,现在对他也更多是慕强,心里的小九九比谁都多,甚至还不如甄溪那种来自纯真的喜欢和依恋。
至于甄晴,那就更不用说了,作为甄兰的Pro版,从头到尾爱的就是自己,现在因为有了孩子,再加上他的一些手段,对他又爱又恨,是故才见着了一些真心。
人的真心本来就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哪怕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妻,都未必心心相印,更多还是同床异梦。
所谓,试玉还须三日满,辩材须待七年期。
而他就喜欢从石头里面榨出油来,其实思来,真正对他纯粹无暇,情比金坚的……也就那几位。
主要感情本身就需要层层推进的经营,犹如如切如磋地打磨玉石,去芜存菁,而没有刻骨铭心的经历,自也谈不上心心相印,是故倒不能苛责。
邢夫人眨了眨眼眸,白净面皮上愕然片刻,半晌没反应过来,旋即心头大喜,笑道:“看来是真合该的缘分,那这玉佩就是文定了。”
这是真喜欢他家的侄女,这可真是一桩好缘法,好姻缘。
以后有了这珩大爷坐镇,她邢家也能沾着不少光。
可以说,现在邢氏在贾家是不尴不尬,在当初贾珩只是一等永宁侯的年初就已想着将自家女儿许给贾珩为妾,现在更是三等国公,权势赫赫。
邢夫人兄弟姊妹四个,不少亲戚都居住在京城,日子虽然算不上拮据,但也过得紧巴巴的,时常需要邢夫人扶持。
邢夫人心头欢喜,一边儿吩咐着王善保家的去拿玉佩,一边儿问着邢岫烟道:“岫烟,你这根簪子也给着你珩大哥。”
说着,取下邢岫烟鬓发间的簪子。
邢岫烟此刻一张白腻脸颊已是红若胭脂,芳心砰砰跳个不停,任由着邢夫人安排。
这个时候,少女也不可能说,我不答应这门亲事,或者说还有些晕晕乎乎。
心头只有一念,他如何竟这般急切?
这会儿,王善保家的笑着凑前道:“国公爷,玉佩。”
大奶奶将侄女嫁给这位国公爷,以后在府中就有了依靠了。
贾珩将玉佩递将过去,不多一会儿,也从王善保手里接过簪子,目光沉静看向邢夫人道:“那就先这般定下,等个一年半载再过门不迟。”
邢夫人笑道:“是这个理儿。珩哥儿还是先忙着大婚当紧。”
连宫里将公主和郡主嫁给他,瞧瞧人被抢成啥样了。
嗯,她这也算是与天家有着亲戚了?
这会儿,邢岫烟已经握着那玉佩,宁静玉颜上浮起红晕,贝齿紧紧抿着粉唇,此刻还有些晕晕乎乎。
就这样,她以后就要嫁给珩大哥了?
可是以后怎么和妙玉师傅说?妙玉师傅会如何看她?
在这一刻,少女心如乱麻,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也可以看出,少女本身就是随波逐流的性子,与迎春的逆来顺受,也就强一点点。
……
……
紫菱洲,缀锦楼二楼
此处依山临水的两层楼阁,院内有依山势而建的游廊,“画栋参差,宝帘掩映”,水岸有芰荷菱蓼,晨光融雾,枝叶剪影,稀稀疏疏落在窗纸上,分外有几分诗情画意之感。
隐隐约约可看到窗纸里边的两个人影,一人端坐,犹如临风玉树,风度翩翩,一人俏立肌肤微丰,合中身材。
“将军。”少年放上的黑将吃掉了迎春所执的红帅,露出温和的笑容,“是我赢了。”
迎春难以置信看着棋盘,额上已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双手握住木制的棋盘,不自觉起身看着上面的每个棋子所在的位置,心里备受震撼。
她在走投无路之前都以为自己赢定了,感觉良好,但不知道何时已经完全陷入对方的棋势之中,在短短三步之中就被吃掉了主帅,而她至今都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对方下棋的方略就像是新手一样,可就是这种诡异的下法却在不知不觉间将她“斩首”。
“不服么?”男人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目光盯着蓦然站起的少女那微晃的丰软瞧,双眸越发沉静,“愿赌服输,来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脸调侃地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少女。
迎春身体晃了一下,被一身葱绿底子折枝迎春刺绣缎面圆领袍包裹的丰熟身躯也跟着荡出阵阵肉浪,只见她咬着下唇,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站着不累么,坐上来吧。”
迎春没有应声,显然并不同意,结果男人大手用劲抓住她一边臀瓣硬是将她往自己腿上拉来,迎春一个踉跄便一屁股坐到少年肌肉结实的有如岩石的大腿上,
奈何她的两颗饱满臀瓣底下又垫着一只大手,仿佛变成她坐在了男人的手上,而少年的手指仿佛是被那幽幽媚香所吸引,其中两根不断在这些香软臀肉间挣扎前行,一步一步靠近迎春的蜜处。
迎春自然察觉到这一点,连忙夹紧一对养尊处优之下丰软溢脂的肉腿。
“别~……”
迎春似拒还迎地羞赧地看了少年一眼,声音本就软糯,此时又因为身体的媚热而轻颤。
少年也不心急,修长的中指在她紧滑的腿肉之间不断撬动,手掌又按在那腿缝之中的意料上持续拉扯。
迎春只觉得有两条滚烫的灵蛇在自己腿间蠕动摩挲似的,肉乎乎的馒头蜜处又漫出一片湿润的淫水,脸上微张的朱唇也渐渐吐出媚热的白色气息,吞吐着阵阵少女独有的芬芳。
“再下一局棋吧。”
少年忽地提出,一只大手一边在迎春肉臀之间抠弄,剩下一只大手则主动摆起棋子来。
迎春反应有些迟钝,眉头渐渐皱起,只觉小腹越来越骚痒,但还是连忙打起精神,希望可以返回一局。
棋局很快便开始了。
迎春尽可能想要投入到棋局之中,注意力渐渐从自己身体上移开。
虽然那只肆意游走的滚烫大手不断玩弄着她的肉臀,牵扯着蜜处的肉欲快感试图左右她的决断,但她感受着拥抱着自己的少年那抵在自己臀缝间的阳物,时而颤抖、时而喷出汁液的情况,只认为两人受到的影响应该差不多,还算得上是一个公平的对决。
然而,她却不知道因为她越来越投入到棋局之中,本来并拢的双腿渐渐松开,男人的手指便不紧不徐的钻进那神秘的花园之处,待她察觉到的时候--
“嗯哼~~”
一声媚淫入骨的呻吟便从少女嘴里破土而出。
迎春眼睛猛地圆瞪,死死夹紧自己的丰熟双腿,却为时已晚。
少年粗糙长硕的食中两指已经夹着那湿濡的亵衣,伸到水滋滋的温湿淫肉之中,略显粗糙的指腹不断刮蹭着肉腔淫道里的细软媚肉,而有力地屈起的指尖也在粗暴地抠弄着里面的肉突媚褶,
一阵销魂蚀骨的麻酥电感顿时自这充满淫乐媚肉的肉腔发散开来,沿着血管和神经如一张长满倒勾的大网般不断刺激她全身,整个人瞬间软倒下来,
死死夹紧的双腿一颤一颤的,时而紧绷时而松开,连带着夹住男人阳物的腿肉也跟着哆嗦起来,瞬间变成一个榨精的腿穴飞机杯一般,湿濡衣料在这震动下以激高频率不断刺激着龟头黏膜上每一处快乐神经,也爽得少年腿眼麻酸。
“二妹妹,来陪珩大哥下棋,你却穿上如此轻薄的衣服,难不成……你是想要我好好安抚你那欲求不满的心灵么?”
“珩…珩大哥…是你擅自伸进来的,我根本没--哦咿咿咿~~”
少年又是用力一扣,迎春马上娇躯一颤,嘴里也止不住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肉乎热嫩的酥弹闷熟玉躯更是爆漾出一道道层叠糜散的肉浪,
蜜处噗滋噗滋地响着,大股淫浆被男人的手指给抠弄出来,打得那轻薄的衣料湿出好一大片深沉淫靡的水渍。
趁着此时,男人另外一只大手也摸上少女颤弹不已的饱满雪峰,巧手如蝶地解开衣襟,挤进了亵衣之中往外一掏,便将一颗被绸布亵衣紧紧包裹,爆溢脂肉将衣料撑得极为紧绷的乳球掏了出来,两指精准地夹住上面不知道何时已经闷涨的闷骚蓓蕾用力拧动起来。
被汗水浸湿贴在肌肤上的丝料刮着乳豆上的极为细密肉皱,顿时让这红豆成为漏电的电池释放出阵阵快感贯穿全身,和蜜处上涌的酸爽快感合二为一,形成一股浪潮直扑在迎春的脑袋之中,
成熟少女那未被开垦过的枯干淫田遇到雄浑阳水,立是就像干柴遇裂火般叫迎春眼里涌出含春水雾。
她身体一时发软,靠到了少年结实无比的胸膛上,本来紧紧地并拢的脂腻肉腿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微微敞开,被男人玩弄着雌胯而顶得微微隆起的衣裙也因而变得更为紧绷,包裹勾勒里底下正在夹着亵衣插进那处子蜜处里探索的两根修长手指。
迎春娇喘呼呼,脑海昏昏沉沉,拿着棋子的手一时举棋不定。
“别……别……这里太敏感~……珩大哥,我们……正在下棋……不要这样……呜呜~你在……珩…珩大哥不要~~……”
“你下你的,我玩我的,还没有轮到我,你急什么呢?”
少年毫不知耻地说着,一只手从下伸进包裹着那颗丰盈奶果的亵衣下方,挤压着那些紧绷肉弹的香滑奶肉,直接抓住峰顶上的红宝石,用那宛如磨砂纸的指腹慢慢拧动这娇艳万分的蓓蕾。
迎春理智告诉他得马上拒绝并让他离开这里,可是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却是敏感万分,再加上心中莫名的羞涩情丝,思绪不断被身体里的雌媚本能给左右,不断冒出:“一定要下赢他!”
“珩…珩大哥应该是…不小心的…”
“兄妹之间…不必避忌……”诸如此类的借口,让她一时只管靠在少年胸前,颤着一条纤白藕臂将棋子放下。
“手不要停。”少年突然贴到她已经浸湿着香汗的玉背上,在那已经全是红晕的耳边,沉声倾吐雄息。
迎春耳朵痒得不禁一阵哆嗦,嘴里又“嗯哼~”了一声,目光迷离地瞥向那根从自己腿肉间冒出的猩红钝尖,脑海忽然闪过平日自己自渎时最后浮现的画面,如果这玩意真的插进来也许会他弄死的吧……
思及此处,强烈的和兄长媾和乱伦的背德感就不受控地涌现,刺激得她连脊骨都为之一颤,整个身体又软了几分,又媚热了几分,显然已经有些意乱情迷,
她告诉自己只要处子贞洁的底线不遭对方触及就好了,珩大哥遍赏百花,怎会对自己的“蒲柳之姿”感兴趣呢,一双浑圆绵软的肉腿悄然间再次夹紧男人的阳物摩擦起来,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分。
少年自然察觉到迎春已经有些肉欲难抑,先抽出正在揉胸的大手随意地下了一手棋子,然后趁着迎春用那其实已经被情欲左右的脑子缓慢思考下一步的空档,不动声息地一点一点揭开她胸前因为汗水而紧紧粘在肌肤上的亵衣。
嘶……嘶……
丝料亵衣慢慢被扯开的声音混杂在迎春蜜处被抠出的湿闷噗滋声里。
但当迎春下完一子后,轮到少年时,他又会停下手中的动作,而迎春也会刻意加快素股腿交的速度,让他爽得腰腹直颤,两人似乎以这种方式不断干扰着彼此,彼此也可以透过这个空档缓和潮意,
但渐渐随着棋局的变化,少年渐渐取得优势后,迎春的思考的动作就变得越来越长。
“哦嗯~……珩大哥慢…慢点……这样……我怎么下呢?”
正在举棋不定的迎春未没有注意到自己一颗乳首已经慢慢从衣料里泄出,也没有注意到少年正双眼放光地看着那颗雪峰上的神秘红宝石吞了一口口水,直至--
“咦?喔咿咿咿咿~~”
少年忽地打开一张大嘴,将两颗宛如充斥着无数乳浆的成熟雪峰上的蜜桃豆子含进嘴里细细嚼咬。
迎春立即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般浑身发软,一双饱满玉足开合微颤,红润的香唇檀口更是吐出一串细长的闷吟。
她的乳尖本来就敏感,现在被少年用牙齿啃咬顿时变得又痛又麻,麻中又有一阵贯穿电感的酸爽,她忍不住反弓起身体,将那香嫩多汁的蜜瓜熟乳拱得更高,仿佛是送给自己的族兄品尝的甜美淫果,
更要命的伴随着体香媚热升温,她细嫩光洁的皮肤上渗出的细汗越发浓郁,而被亵衣堪堪遮掩住的这一对白腻乳球更是成为了重灾区,
包裹着乳球的素雅亵衣渐渐被汗水沾湿,更加贴伏在雪腻柔滑的脂肉之上,也透出更大片淫靡肉色,甚至依稀能够看清楚这一对丰盈乳球那脂白肌肤上透出的淡淡浅青色血管,
此情此景更是引得少年食指大动,但他下棋的手却没有片刻迟疑,又是一子落下,而那已经更进一步深入到蜜处里抠挖的两根手指也加快了频率,不断刺激着里面的媚肉搅出大股淫水噗滋噗滋地在她裙裳底下响个不停。
“别……珩…珩大哥…慢……哦…那里……不能吸…呜~好麻……嗯嗯啊~”
男人此时自然不会理会少女的话语,边揉着沉甸甸的雪白大奶袋,又用舌头左右甩舔在娇嫩的乳头上,然后又轻咬一下,刺激得那片粉嫩乳晕都变大了一圈有多,上面因为女主人的兴奋而起了无数小细嫩可人的疙瘩,
另外一只正在沐浴在蜜浆之中深入的大手手指也不停竭,如同灵蛇般往里蜜腔里深处爬去,同时又压得那卡在穴口的衣料深陷到媚肉蜜裂之中,不时转动刺激着敏感万分的肉突,在那里磨来磨去,
而那长在花唇尖端的闷涨蕊蒂也刚好卡在两道衣褶之间,整条亵裤不断颤动时也带动着这红豆一起抖颤。
遭到上下袭击的迎春也是爽得浑身娇颤不止,蜜处雌液翻飞,脑海昏昏沉沉一阵发麻,根本无法思考,眼睛充斥着情欲的水雾,迷迷离离,就连棋盘都看不清楚,拿着棋子的手悬在空中一颤一颤的,
反倒是原先压住男人动作另外一只玉手却在雌媚本能的驱使下,悄然往那腿间探去,
玉手柔荑生涩地在已经被先走汁充分润滑完成的狰狞雄根上来回上下撸动,每次撸过时却会在龟头棱角、冠状沟等敏感处都会下意识停留与用力,冰凉又带着媚热,也因为雄汁沾染而变得有些黏吮的感觉让少年也是舒爽不已,肉茎一颤一颤的。
“……没……没棋了?”
迎春恍恍惚惚地思索了许久,忽现发现自己竟然没棋了,正如她正被男人两根手指杀得弃甲的蜜处一般,又像是正被男人美滋滋地啃咬舔舐的双乳一般。
迎春强使自己进一步思考,全然不理会少年已经将她胸前的亵衣完全扯开,将整颗白腻奶肉完全掏了出来。
少年看着对方乳肉间夹着的湿濡亵衣,还有那被衣物挤弄形成淫下的媚肉隆起,更是兴致大发,
再次覆嘴下去吮吸上面一颗嫣红的乳珠,交错地上下移动着两排大牙,在咬夹乳珠的同时又不断用舌头从牙墙之后搓挤这充血枣核,
然后猛地往后一扯,一只托着软糯美乳的大手也粗暴地将之当成是面团揉搓成各种形状。
“不行……嗯哼~……痛……珩大哥…你快……你快松开……”
迎春下意识收紧手掌,狠狠捏在男人的肉茎上试图让他松口,没想到对方的雄根阳茎却是紧硬得有如钢铁一般,条条凸起的青筋甚至有些硌手,
而且这种痛楚在身体肉欲的扭曲下往往会成为一种凌辱快感,她虽然觉得痛苦,但这种从未有过的亵渎感,再加上少年的身份,却又让她格外舒爽,
衔着几缕凌乱发丝的樱唇不断翕合,吐出薰蒸着少女闷熟媚香的哈气,一双眸子更是春水满溢,竟然不自觉地扭起柳腰,像是享用着固定在座椅上的自渎假阳根般,
带动着垂翘在肉感完美的纤白蜂腰之下的一对安产型厚实肉臀胜似磨盘般,在男人的大腿手掌上软磨烂磨,挤得紧密光滑的裙裾皱起一条一条泛着淫光的凸纹。
“你再不快点想,就要输了啊……”
少年的声音闷在乳肉之中变得格外沉闷浑厚,两根手指使劲挤开迎春蜜处里越来越收缩的媚肉,试图挑逗那象征着处子贞洁的隔膜。
他嗯了一声,却又忽地摸到了些什么,使劲往深处伸去将那一个早已沾满了淫水的湿滑玩意拿出,却也因而让穿在迎春玉胯上的亵裤紧绷异常,两边索带甚至勒进了那软烂的肪肉之中,也将这个本就丰美饱满的耻肉淫丘的嫩肉勒得淫涨异常,紧绷的衣料死死压挤着尖端的相思豆子。
同时,他也更用力去吸食那蓓蕾,企图榨取那不会在少女身上出现的乳浆。
肌肤上的浓郁香汗沿着雪峰往两边流去,在雪白浑圆的乳脂上又曳出道道腻滑的水光,端是让这脂肉满盈的乳肉变得更为色情万分。
噗滋噗滋噗滋!!!
噗滋噗滋噗滋!!!
噗滋噗滋噗滋!!!
“不要……不要吸了……那里……哦哦……好麻……~”
迎春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上下的快感浪潮在体内会合形成层层叠叠,一浪接一浪的淫愉浪潮,一张小嘴更是只能嗯嗯哼哼的。
听着自己蜜处被抠出来的噗滋噗滋声,也听着对方舌头舔弄自己乳豆的呸噜呸噜声,感受着对方身体上传来的雄浑阳息,她觉得自己一身脂肉都快要融化成香味四溢的浓厚脂汁。
作为诨号“二木头”的迎春,此刻浑身上下冰肌玉骨都透着阵阵淡淡的媚红,一张端庄淡雅的脸上染尽红霞,不断开合的樱唇角落更是流下一串晶莹的淫水,
含春美目洋溢着媚情欲水,似乎都快要泛起痴淫至极的桃心,完全软倒在自家族兄的怀里,连手执的棋子都在这阵阵麻痒颤抖的肉欲快感中脱手落在棋盘之上。
“哦,够着了……”
“诶诶诶……别……别拔出来……咦?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
少年忽然发出得意的哼声,两指紧紧夹住藏在迎春肉穴深处的象牙棋子。
迎春昏昏沉沉的脑海里闪过之前自渎时塞进去的棋子,瞬间花容失色,却已经来不及制止。
那枚被男人两根手指夹着的棋子被缓缓地抽出来,辗过肉穴里面所有媚肉起伏,如同一个带电的球般不断电击里面的所有一切,并最终啵的一声从淫水乱流的穴口被夹了出来,
肉腔媚肉积累的快感在同时突破极限,连隐藏在臀峰里的粉嫩屁穴也连带着爽得一缩一合,迎春只觉一阵足以淹没一切的极乐快感巨浪冲刷在脑海之中将里面所有一切都冲垮,强烈的潮意将她抛起高峰。
她浑身反弓紧绷,闷熟身躯猛颤,两条大大地敞开的玉柱肉腿也像是大摆子地颤抖旖不停,翻着白眼的脸上那樱色红唇更是高高撅起,抬起的股胯喷出大股淫水直打在裙裳之上,
丰腻脂乳跟随身体液晃之间也抖出更多的汗水,被男人通通用舌头卷走吸去,而她握住肉茎的手也在强烈的潮意助力下任由雌媚本能驱使疯狂撸动肉茎。
“嗯哼……二妹妹,珩大哥也要射了……”
少年似是因为看着迎春在自己怀中,抬起熟媚雌胯狂喷淫浆高潮,看着她脸上的潮意痴态,心里的征服感也是满溢而出,肉茎在丰腻腿穴和纤白玉手的撸弄下也到达极限,终于也在一声闷哼之中狂喷而出,炸出大朵白浊的淫花。
巨量而且浓稠滚烫的精浆像是被打翻的乳酪般落下,溅在迎春的身体上下,脸上、嘴角上或多或少都被沾了一些浓厚的臊精,
而胸前一对仍在因为高潮余韵而在微颤的香脂白乳也成为了重灾区,微翘的娇嫩红玉上更是落了一大陀,正在沿着乳尖一滴一滴落下,
腥臊的精液和浓腻的汗水混杂在一起,更是形成下流至极的淫荡液体沿着雪腻乳峰的曲线缓缓滑落,勾勒出极其下流的肉欲盛景,
首当其中的榨精玉手则是重灾区的中心,及至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满是浓厚臊腥白浊淫斑,这些黏乎乎的液体灼烧着光滑如玉的手臂冰肌。
只见道道淫浆白液沿着手臂的曲线缓缓滑落,描绘出一道又一道油乎乎腻滑滑的痕迹,五根微颤的纤纤玉指之间更是牵连着一些极为浓黏的精浆银丝。
“嗯……呼……这味道~……呼呼……哈哈……”
迎春脑海一片混乱,看着这些沾满素手的精浆,竟然不自觉地将之抬到嘴前伸出舌头舔舐起来,强烈、刺鼻的雄性腥臊味顿时麻痹了她无数的味蕾细胞,无情地摧残着少女的玲珑琼鼻,
叫她进一步失神,又像是打开了她某个性癖开关一般,持久未得到满足的成熟肉体此刻更是发出被精液阳根滋润的欢快叹息,连带着身体上下的毛孔都得到舒张开来。
此刻的她完全沉溺在浅浅释放的肉欲快感之中,完全忘记自己正靠着的少年并非自己的夫君,而是自己的族兄。
“二妹妹,要是你多了一只象,你就赢了。”
少年声音发颤,将刚从迎春的处子蜜腔里掏出来的象牙棋子啪的一声敲落在棋盘之中。
正舔着素手上精液的迎春先是恍惚地看向棋盘,看见那沾满自己液水花蜜变得油乎乎的象牙棋子刚好将了少年的军,然后才猛地回神过来。
“我……”
迎春难以置信地侧目看向自己旁边的男性面孔,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失神地舔舐着自家兄长的精液,整个人如遭重击,脸色立即苍白起来,
却又衬得脸颊上的潮红更为鲜艳,仿佛那从自己蜜处里掏出来的棋子将的不是这位兄长的军,而是将了自己的军。
她下意识想要从少年身上离开,可是才刚站起身体,身体又因为久旱未雨终迎潮水而发颤,一时竟然没有站稳,硬生生露出破绽。
少年只是一手一掀,她便整个人半转了一圈,熟成多汁的磨盘肉桃臀撞在摆放着棋盘的矮桌之上,荡起阵阵丝光四溢又脂肉洋溢的香艳肉浪。
“嗯……”
迎春脸蛋儿上红润如霞,嘤咛一声,猛地睁开眼眸,只觉小衣都已为汗水湿透。
目光失神,脸颊滚烫如火。
她刚才都做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竟然梦见珩大哥抱着她下棋……
或者说少女已到了风月绮思的年纪,夜中梦多,而整个大观园只有一个适龄的少年可以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