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往事

转眼已经是假期的第二天清晨,我和玉诗母子两个人正一起坐在自家楼下浴室的浴缸里。

浴缸虽然又宽又大,但还是无法容纳玉诗侧坐在儿子身上,因此玉诗是背对着我,一丝不挂的柔软女体倚靠着儿子坚实的胸膛。

而同样赤裸着全身的我正一手搂住玉诗光滑的腰肢,一手在玉诗沉甸甸的乳房上搓揉着,白色的泡沫不断的从我的揉搓中产生,不时的炸裂一部分,半遮半掩着玉诗洁白的肌肤,时不时的露出嫣红的乳头。

一根坚实挺立的白色肉柱子从玉诗的胯下穿出,在玉诗的两腿之间张扬的微微摇晃着,炫耀着少年旺盛的精力。

浴缸旁边的小凳上放着一个果盘,被儿子揉搓着身体的玉诗不紧不慢的从果盘里捻起一粒葡萄,轻轻的拨开葡萄皮,把甜嫩的果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就这样品尝着新鲜的葡萄,连续吃了三四个以后,才回头吻住儿子焦急张开的嘴唇,渡一颗葡萄进去,随即看着儿子嗷嗷待哺的表情,发出“格格”的娇笑。

母子两个此时鸳鸯戏水的气氛自然是温情脉脉的,然而对于我来说,这样温馨的氛围可是来之不易的。

前一天的晚上的时候,我可是着实表演了一番的鸡飞狗跳。

原本昨天下午的性交大戏是十分酣畅舒爽的,尤其是在玉诗这大狐狸精和我一只小狐狸的同心协力之下,把呆萌小少妇的情绪调动的十分亢奋。

最后阶段在娱乐室里,我几次交换女人奸淫,最后让两个女人面对面抱在一起,两对豪乳摩擦着互相刺激,从女人身后大力的抽插奸淫,让两个对于同性的胸怀十分不适应的女人浪叫不止,淫语不断,尤其是近距离看到对方脸上舒爽与苦闷交杂的淫荡表情,想到自己一定也是这副不知羞耻的样子,更是羞愤难当,让身体更加火热,不堪挞伐。

直到我累了,还不肯放过女人们,让她们俩并排趴在地上,两个浑圆丰硕的肉臀高高翘起,自己握住胯下插着的假阳具,用力的抽插自己的小穴。

玉诗就趁此机会用夸张的动作和表情骗的小少妇拼了命的努力模仿,最后小少妇被自己抽插的瘫软如泥,光着身子趴在地上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

喘息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的龚菲菲,本来还咬着牙想继续索求肉棒,然而她的体力和时间都不允许了,只能跪在男孩面前恋恋不舍的把粗大的肉棒舔舐爱抚了好半天,最后才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去准备赶火车了。

送走了呆萌小少妇,我本来打算继续和彩绘美人母来一场大战的,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玉诗刚打算去浴室清洗一下身体,却忽然晃了晃身子,差点栽倒。

我手疾眼快,一把扶住玉诗的身子,这才发现玉诗浑身滚烫,已经超出了兴奋能达到的温度,分明是发烧了。

这下小色狼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玉诗指点我扶着她冲了个凉水澡,这才稍好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玉诗为什么会突然发烧,向玉诗询问她也不说,只是要求立刻回到原来的住处。

于是母子俩离开了这幽静的别墅区。

直到回到家里,我还是满心忧虑的猜测着妈妈的身体到底又出了什么问题。

哪知道进了家门以后刚开口关心的询问妈妈的身体状况,就被玉诗揪住了耳朵。

在玉诗的连掐带拧之下,我躲也躲不开,只能连连求饶,纠缠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妈妈的发烧竟然是中暑了。

这让我十分震惊,多年以来,炎热的夏天都没见妈妈中暑,现在的天气已经不很热了,怎么这时候会中暑。

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懂就问的我试探着一问,又被玉诗捶了一顿,然后目瞪口呆的才得到了答案。

原来问题是出在我给玉诗画的那一身彩绘上。

我怕外出的时候妈妈出汗把颜料冲掉,暴露了没穿衣服的淫态,因此专门买的是油性的颜料,这颜料防水性能是不错,可是它自然就不透气,这一身彩绘正像玉诗在赵勇家里说的一样,根本就等于涂了一身油漆。

如果玉诗安静不动的话,可能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这大半天心理上大起大落,肉体上激烈搏杀,本来不知道会出多少汗水,然而托这一身颜料的福,汗水都被封在了身体里,热量散发不出去,体温就逐渐升高了,玉诗也低估了这一身彩绘的危害,以为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没有打断儿子的兴致,哪知道这一念之差,最终落得个中暑的下场。

知道了真相的我愧疚懊恼不已,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节目,竟然又让妈妈的身体受到了伤害,赶紧急匆匆拿出专用的药水,把妈妈抱到浴室洗掉身上的颜料,清洗之后的玉诗,体温还没有降下,被儿子扶到床上躺下,额头敷上冷毛巾,又支使着儿子翻出了不知什么时候备下的解暑药吃下,最后还喝了儿子笨手笨脚的煮出来的绿豆汤,这才开始休息。

玉诗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闭着眼睛养神。

这时候我才从惊慌愧疚中醒了过来,顿时想起了自己蠢行的源头,怒火中烧的打电话去质问最近教导我人体彩绘的蹩脚老师。

哪知道这兴师问罪不但没能成功,还被电话对面的猥琐中年人鄙视了一通。

一番夹杂着专业知识与关于尊师重道的道理之后,一番有关上课认真听讲和天赋悟性的重要性的长篇大论之后,我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憋屈的放下了电话。

仔细回忆之下,这两周以来自己观察到的事实确实证明了老师所言不虚,从来没有见他用油性颜料给女模特画过全身的彩绘。

原来这全身人体彩绘通常要用水粉性质的颜料,为的就是有比较好的透气性,而这种画法通常都是用来拍写真或者广告的,追求的是以假乱真,看起来就像穿了衣服一样,毫无裸露感。

而油性的颜料则很少使用,只有在一些室外举办的商业活动上,事先得知可能有雨的情况下,才会用到,而这类商业活动追求的就完全不是什么逼真的效果了。

正好相反,主办方就是需要观众看到这些女模特的裸露,模特往往是全身的肌肤大部分直接裸露在外,只在胸前和下腹稍稍画上一点花纹来遮掩一下私密部位,这类活动最混乱的时期,甚至有的商家直接让模特全裸出场,就坐在舞台下的观众席附近,画家在观众的围观下当场作画,画好一个上台一个,刺激的周围一群猥琐男人嗷嗷大叫着起哄。

如果现场真的下上一点小雨,那就更好了,满怀期待的男人们会顶着雨兴奋的盯着模特,只盼雨水能把女人身上仅有的这点遮掩冲刷掉。

当然,这时候油性颜料的作用就彻底发挥出来了,它会让观众在期盼中老老实实的围观几个小时,虽然最后失望而归,却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商家不满。

在这种活动愈演愈烈的时代,有的无良画家甚至只给模特遮掩一下乳头和乳晕,让模特以下体完全赤裸的样子上台,被台下的男人们结结实实的视奸几个小时,彻底满足一下平时没胆量也没机会实施猎艳计划的广大闷骚色狼们。

我在学习的时候只顾着看老师怎么往模特身上下笔,满眼都是女人白花花的肉体,脑子里又始终在意淫着自己在妈妈身上作画的激情场面,哪里留意过老师对颜料的讲解。

这就是学习不认真的下场了,第一次实践就弄出这样一次事故,我恨恨的揪了半天自己的头发。

晚饭是我订回来的,玉诗只喝了点汤,吃了一点小点心,吃完就沉沉入睡了,而我则是提心吊胆的躺在玉诗身边,每隔一会儿就要摸摸玉诗的额头,直到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了。

今天早晨起来,我摸到妈妈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大喜过望。等到玉诗亲口证实了她的身体已经恢复,我还是不放心的坚持检查了一番。

这一检查,虽然确定了玉诗的体温确实恢复了正常,可是又发现了新问题,昨晚清洗的匆忙,玉诗的身体上还残留了一些颜料,主要集中在乳头,腋窝这类有褶皱或者凹凸不平的部位。

我赶紧再次把玉诗抱进浴室,一边重新仔仔细细的给妈妈清洗身体,一边道歉认错赌咒发誓,保证以后决不再干这样的蠢事。

之后我为了讨好妈妈,主动殷勤的洗了一盘水果,抱着玉诗在浴缸里一起泡温水澡。

合适的水温,丰富的泡沫,儿子坚实的怀抱和诚恳的态度,终于让玉诗满意了,顺水推舟的原谅了儿子。

心情舒畅了之后,玉诗顿时觉得身体燥热了起来,刚才乳头被儿子大力的搓洗了半天,直搓的她欲火焚身,这时候自然开始扭动着身体迎合儿子的爱抚。

在身体的交缠厮磨之中,母子俩真正的体会到了鸳鸯戏水的乐趣,气氛越来越融洽温馨,这才出现了眼前这一幕水中的缠绵情趣。

两个人洗完澡吃过饭,已经是十点钟了,准备早餐的工作当然也是我主动承担了,玉诗坐在客厅里满脸都是狡黠的笑意。

早餐完毕,依然赤裸的身体的母子二人,坐在沙发上继续腻在一起。

我的手游走在妈妈光滑的后背上,挺翘的乳房上,柔嫩的腰肢上,雪白的小腹上,弹力十足的肉臀上,修长健美的玉腿上。

玉诗坐在儿子的腿上,环抱着儿子的脖子,妖娆的扭动着女体,微微喘息呻吟着,身体不断的摩擦着儿子雄健的肌肉,快感好像是从每一寸肌肤的摩擦中诞生,一路钻入身体的最深处,直达心底。

可是玉诗却又觉得,这快感其实是从心底涌出的,它渗透了五脏六腑,穿过骨肉血脉,直达皮肤,最后从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和儿子的体温触感交融之后,才重新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带起无边的肉欲浪潮,不知不觉已经是娇喘吁吁。

然而才弄伤了妈妈不久又害的妈妈生病,我心中的懊悔无法言表,眼下正是心生怜惜,在爱抚妈妈的身体的时候格外小心细致,生怕再次给妈妈完美的女体造成伤害。

于是保护欲发作的我忽略了一个很明显的迹象——在这样持续的爱抚之下,妈妈的欲望已经被彻底的激发了。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保养妈妈的身体,顺便检查还有没有遗留下来的损伤,而不是在玩弄妈妈的身子。

因此我一直没有伸手去抠弄妈妈的小穴,而是想要延续此刻母子之间温馨的气氛,就连搓弄那嫣红的乳头时,也是温柔而缓慢的。

玉诗却没有想那么多,心里也并没有真的生过儿子的气,于是她在儿子的抚弄之下,情不自禁的扭过头来,和我吻在了一起。

我也全力的迎合着妈妈的热情,两个人唇舌交缠,吸吮搅拌,都沉迷在这样的热吻之中。

半晌之后,玉诗的热情自然的转化为行动了,她翻身下地,一把把我按倒在沙发上,随后一条雪白的大长腿“唰”的一下从我的眼前划过,踩在我的腰旁边,支撑在地上的另一条结实的美腿微微弯曲,就要用已经湿透的紧窄肉穴去寻觅儿子的阳具。

心中欲火高涨,身体饥渴难耐,儿子却温吞吞的不采取进一步行动,玉诗忍耐许久终于爆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准备主动发起一次春雷激荡般的性爱大戏。

就在母子两个人箭在弦上的时候,楼上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玉诗很不满意的停下了动作,从儿子的身上爬了下来,气哼哼的上了楼,把被妈妈的突然发作惊呆的我留在了楼下。

我刚刚从自己营造的呵护妈妈的氛围中被揪了出来,好不容易明白了妈妈的打算,却又忽然被晾在了一边,这时候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不过总算还知道妈妈的欲火被自己挑起来了,看来身体是真的没问题了,于是我收拾心情,只等妈妈回来继续这即将开始的大战。

等了一会,还不见妈妈下来,我决定还是上去看看。当我上了楼,来到玉诗的卧室门口时,刚好看到妈妈放下了电话。

“谁来的电话?”我走过去搂住玉诗的腰,另一只手顺手就放在了玉诗光滑的小腹上,并且慢慢下滑,准备顺应妈妈的欲望爱抚一下她的肉缝,同时随口问道。

妈妈开口回道“是快递员的电话,你又买什么东西了么”。

我原本在妈妈胸腹之间的巡游视线一顿,恍然大悟,抬起头来“是为了前不久的调教赌注准备的东西,妈,你的身体昨天才生病,现在还没完全痊愈,等再过几天吧”。

“等下看看你的快递是什么吧”,儿子的关心让玉诗感到温暖。

这时候,门铃响了,这应该就是所说的快递了。

我正想去拿快递,玉诗阻止了我,她一边匆匆的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相对保守些的睡衣穿上,有些脸红的解释道,“我去吧,看看小宇你买了些什么”。

收到快递以后,母子俩抱进了里屋。

“妈,不过是一个游戏性质的赌局,这次就算了吧,等你痊愈了再说”,我对妈妈的说道。

“对于妈妈来说,即使是游戏,答应了的事情也不会反悔,妈妈决定现在和你履行赌约的”,玉诗的声音不大,然而态度却十分坚定。

“真的不用,妈妈,你没必要这么惩罚自己”。

听了儿子的问话,玉诗停下来仔细的想一想,叹了口气,拉着我下了楼,两个人并排在沙发上坐下,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有些事情妈妈没有告诉过你,现在既然一切都变了,也可以告诉你了,妈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玉诗的故事与我无关,这是一个关于信用,关于合同,关于权力与利益的故事,故事没有提到赌局,而是从她对契约精神的态度开始的。

故事持续了十多分钟,随着玉诗低沉的叙述,我渐渐的了解了又一段发生在自己幼年时期的往事。

玉诗也不是从最开始就对契约如此执着的,而是和其他人一样,对于违约这种事,想到的会是按法律追究责任,挽回损失,她会气愤,会烦躁,但是不会因此而产生憎恨。

但是自从多年以前发生了一件事以后,玉诗对于违约行为就完全无法容忍了。

当时的我还没有记事,而玉诗还在和我的父亲一起打理两个人的公司,当时我的爸爸出卖她的事情已经过了几年,随着我的逐渐长大和公司业务的蒸蒸日上,夫妻两个人的冷战也开始缓解了,公司签订的一笔大单出现了问题。

这笔订单的金额对于当时的公司来讲,也称得上巨额的,成则一飞冲天,从此有了向全国扩张的资本,败则打回原形,甚至需要考虑裁员。

为了这笔订单,公司的资金和不少用资产抵押从银行得到的贷款,都已经投入了进去。

当时,玉诗夫妻两个人经过仔细的分析,都认为这笔订单不太可能出问题,客户是信誉良好的大型跨国企业,本身有实实在在的需求,而自己的公司拥有稳定可靠的货源。

无论是客户还是货源提供方都是多次合作的稳定商业伙伴,正是在一次次的成功交易中积累了深厚的互信,才能一次性发出这样的巨额订单给玉诗夫妻的公司。

一切看起来都毫无问题,然而就在交货期将近的关键时刻,原本签有长期供货合同的工厂突然撕毁了合同,声称不能继续为他们的公司提供产品了。

这一下突然的变故,直接造成了巨额订单无法完成,订单一旦失败,不但没有办法收回已经投入的成本,还要赔偿客户一大笔违约金。

公司立刻陷入了困境,当时的玉诗和刘明智四处奔走,反复沟通协调,仍然无法拯救这笔订单,损失无法挽回。

事情的结果,毫无疑问是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曾经调教了玉诗的胖子,那个姓韩的大企业高管,再次出现在了两个人面前。

在假惺惺的表示了对两人的公司遭遇困境的同情以后,图穷匕见的提出了再次玩弄玉诗的要求,作为回报,他所在的企业正有一个大型项目需要采购大批商品,可以交给夫妻两人,救活公司。

这理所当然的遭到了玉诗的严词拒绝,然而他毫无退缩的意思。

在离开玉诗夫妻的公司以后,又把刘明智单独约了出去,威逼利诱之后让他来说服玉诗。

刘明智回到家里以后,玉诗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一次的困境,正是胖子得知了这笔大单以后,巧舌如簧的鼓动了他所熟识的某位官员公子,凭借他父辈的人脉联系到了供货的工厂,又用一笔好处说动了工厂的负责人,撕毁了供货合同,并和另一家由胖子和公子两人合伙开的空壳公司,签订了垄断性的供货协议。

随后胖子马不停蹄,又通过那位公子的人脉,接洽了客户,在客户确认了玉诗夫妻的公司确实无法完成订单以后,完美的接手了这一笔大生意,不但大赚了一笔,还顺手把玉诗逼入了困境。

他说出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诉玉诗,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夫妻两个人再次发生了争吵。

在刘明智看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和上次一样,又是由玉诗出马换回公司发展的延续,怎么样也算不上吃亏。

然而玉诗却是坚决不答应,最终在被自己的丈夫下药迷昏之后,面对着一脸淫笑的胖子和他勾结的两个朋友,以最决绝狠辣的方式完成了自救。

遭遇了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和再一次的出卖,玉诗的心理产生了彻底的变化,对很多事的看法变得极端起来。

这种种复杂的心理问题,归根结底是源于心底的屈辱和怒火无处发泄,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逐渐变成了一种深刻的痛恨。

她痛恨那位官员纵容子女贩卖权力,痛恨胖子的阴谋暗算,痛恨丈夫的无耻出卖,同样,也痛恨工厂老板的见利忘义。

不久之后,一桩造成本市整个官场地震的大案爆出,某位实权官员和某个企业高管韩某也在这大案裹挟之下锒铛入狱,在这样震惊全国的大案之中,一家不很起眼的工厂受到牵连破产,就成为了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没有人知道,这家工厂其实是整个案件的导火索之一。

我怔怔的听着妈妈轻描淡写的描述,眼前却好像不断的闪烁着刀光剑影,我终于知道了父母之间,母亲与仇人之间完整的经历。

这其中的爱恨情仇,勾心斗角,合纵连横让我感觉像在看一部情节跌宕起伏,而又匪夷所思的大型连续剧,然而这却是妈妈实实在在的经历。

“之后你就和我爸离婚了吗?”我瞬间把这件事和父母的离婚联系在了一起。

“没有啊”,玉诗面带自嘲的笑了笑,“离婚是在你9 岁那年啊,这事发生的时候你还小,还不记事呢,那时候我对你爸爸已经没有感情了,既然要离婚,当然是要给咱们娘俩安排好后路啊,公司的钱都在你爸手里,离了婚咱们娘俩吃什么啊,我是一直等到准备好了一切,你也上了小学,生活稳定了下来,才和你爸离婚的”。

“你们离婚的时候,公司的钱都在你手里了?我爸就一点没发觉?”我以前对这些事不怎么了解,之前妈妈诉说往事的时候,关注的也主要是妈妈被爸爸出卖,被胖子调教的事情,还真的从来没放这方面想过。

“你以为你爸有多强的能力,公司还不是都是我管着的,他也就只会联系客户,做些请客吃饭送礼什么的事情,以前是我不跟他争,这下既然我想争了,他哪里能斗得过老娘这样狡猾恶毒的女人,呵……”,玉诗掩着嘴唇笑了一下。

“那他就老老实实的同意离婚了?”我很好奇爸爸当时的想法,也想要把父母之间的这段往事彻底了解清楚。

“那可由不得他了,我好几年没让他碰我,他又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呵呵,怎么可能不去外面找女人,这种事做多了,想捉个奸还不容易,所以我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分给我满意的财产协议离婚,要么我起诉离婚,作为过错方,让法院判他个净身出户,如果敢不同意离婚,我就捏着公司的钱拖到他开不出员工工资,来个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我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发凉,怀疑是有冷汗作祟。

妈妈这几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可想而知当时做了多么周密的策划和细致的准备,扳倒仇人,打击毁约者,教训出卖自己的丈夫,掌握住财产,最后一切准备就绪一击而定。

隐约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嘴角带着冷笑的美丽女神,穿着绣满神秘花纹的黑色斗篷,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安静的策划着复仇的步骤。

只是,这美丽的复仇女神在完成了她的报复以后,她自己也已经是遍体鳞伤,然后躲回那阴暗的角落,怀抱着自己的孩子,用漫长的时间来让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

这一刻,我越发的感到自己身上艰巨而复杂的责任,说它艰巨是因为既要让妈妈快乐,又不能让妈妈再受到伤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而说它复杂,则是因为这快乐和受伤没有清晰的标准。

妈妈和自己在一起无疑是快乐的,无论是日常的母子相处交流,还是背德的禁忌性关系,妈妈都甘之如饴,自己自然是要避免妈妈受伤的,身体上的虐待,心灵上的羞辱,这些既可以是妈妈快乐的源泉,也可能变成伤害她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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