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咫尺天涯

秦家别墅上演春宫大戏的时候,柳熙媛已经回去了“芳菲阁”上班,而夏风也去了胡嘉雯的山顶别墅。

上午胡嘉雯提到了需要多配置一些“美颜药丸”为即将推广上市做备货,夏风也不耽搁,趁着现在无事去制作一批。

准备好所需药材后,夏风突发奇想地调动至罡化劲,手掌瞬间变成了暗红色,周围的空气也顿时灼热了起来。

夏风抬起手一边看着,一边沉思,他回忆起当时跟师傅夏青云在学药方妙用之时,夏青云无意中提到了“化药为丹”,不过师徒两人也只是将其当成了奇闻趣事般的传说,因为夏青云说要想做到,必须身具至刚至柔的内劲,懂药理,五识也需要极为强大,能从药材不同阶段的气息,精准把握内劲火候,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好像这些条件我都具备了啊?”夏风收了掌中化劲,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少年心性的夏风,好奇之心一生,顿时难以抛诸脑后。

想到做到,夏风找了个药罐,选了些固本培元所需的药材放在一旁,沉思了一会儿后,又取了些“碧冰草”和油脂,随后至罡化劲再次运于掌内,抬手靠近药罐,几乎瞬间药罐和他的手掌同时变成暗红色,周围空气也再一次明显灼热许多。

他开始不断往罐中加入药材,几秒钟后,罐内也开始散发出一阵药香,夏风鼻翼微微扇动,掌中化劲也时而至罡时而至柔,时而刚柔并济,正合了一阴一阳,五行之源,万物之本的道理。

药材和油脂被夏风陆续全部加入药罐,药香也越来越浓烈。

咔咔咔!

随着三声轻微的炸裂声,夏风至罡化劲急收,至柔化劲急转,手掌顿时从暗红色变为淡蓝色,而药罐也随之冷却了下来。

夏风拿起药罐细细一看,只见罐内雾气缭绕,犹如朦胧仙境,他星目一亮,看到药罐底部赫然躺着三颗樱桃大小的丹药,通体浑圆,色泽莹白如雪,散发着阵阵幽香,表面光彩流转,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看着就觉得活力四射。

成了!

夏风心中狂喜,师傅夏青云曾对他说过,丹药之所以珍贵,全因炼制过程中将配搭药物的精华浓缩淬炼后,在完美交融,药效也无形中扩大了百倍,比普通的碾碎萃汁后混合强大了不知凡几。

他连忙取出自己命名的“小还丹”,收好两颗后,拿了一颗去了花园。

阳光下,林少峰正悉心看护着“碧冰草”,神情庄重严谨,如同在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

夏风疾步走上前,拍了拍林少峰的肩膀,待他转过头,将“小还丹”递给了他。

林少峰接过后顿时两眼冒光,面露震惊之色!

丹药他也见过,不过只是远远看着,从未如此近的拿在手中端详,虽然他闻不到药香,但只是视觉上的震撼力,已经让他意识到这是不凡之物。

夏风微微一笑,指了指嘴,示意他服下。

林少峰两眼含泪,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是夏风自行炼制的,还以为是夏风从哪儿花费了巨资或是牺牲了很多才求到的,感到太过珍贵,而难以就这么坦然受之。

夏风好似读懂了他的犹豫,拍了拍他颤抖的大手,用清澈洁净的眼神告诉他无需多想,只管服下。

林少峰抹了把眼泪,看到夏风依然微笑着鼓励自己,他重重地点点头,将丹药送入嘴中吞下。

不到片刻,林少峰虎目圆睁,全身颤栗,那是一种难以置信、震惊万分的兴奋之态!

忽然,他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凝神静气,抱元守一,打起坐来。

这种情况是夏风预料到了的,服了这颗“小还丹”后,林少峰破损的丹田应该会有愈合的迹象,看他此刻的举动,夏风就知道林少峰自己也已经察觉到,现在正在用他林家心法进行辅助。

他没有再打扰林少峰,而是重新回了房间,继续配置“美颜药丸”,不过他没用炼丹的方式,毕竟这不过是一款用于大众的产品,没必要耗费至刚至柔化劲炼成丹药。

别看他刚才炼丹时好似信手拈来,其实耗费的精力可不小,光那份专注力就让他到现在还隐隐感到一丝疲惫。

就在他忙碌之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人自然是林少峰,似乎很急很亢奋。

夏风笑了笑,他知道这是林少峰过来报喜了。

刚打开门,泪流满面的林少峰便狠狠地抱了夏风两下,随后松开,手舞足蹈地想要告诉他什么。

夏风只看了一眼,就开心的大笑起来!林少峰见夏风如此,立刻意识到少年懂了,便停下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此刻他是喜极而泣,正如夏风所料,服下了“小还丹”,又辅以林家心法的调息后,他破损的丹田的的确确在修复了,和服药前那种死水一潭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林少峰知道,丹田重造,重修武道修为指日可待。

这对于一个在无奈下毁掉一身修为的武道中人来说,绝对是奇迹一般的机缘。

而创造这个奇迹的人,就站在他身前!

夏风也为他开心。

他还留意到林少峰的头发也变得黑漆漆的,原本的一些白发完全没有了。

而他脸上、手上的皮肤也光润了不少,从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变成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青壮年了。

“好好好!舅舅福大命大,得此机缘也是应该!多加修炼,我相信舅舅很快能重回武道!”夏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他有种预感,“小还丹”的功效远不止是修复丹田,从刚才林少峰呜呜咽咽哭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音量也比今早清晰了许多,那么他的听觉是否也在恢复?

果然,林少峰不再像以往那样毫无反应,而是耳朵明显动了动,脸上也是一副想听清,却因为声音太过微弱而只能皱着眉头,竖起耳朵倾力聆听的模样。

夏风抚掌大笑,俊逸的脸庞满是欣慰,他指了指林少峰的嘴巴,又指了指他的耳朵,竖起大拇指。

林少峰一愣,随机醒悟,连连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此时,夏风留在房间的手机忽然响了,林少峰连忙挥手示意夏风去忙,他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乐呵呵地转身离开了。

夏风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来电显示竟然是欧阳楚雄,连忙接通,笑道:“欧阳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另一头的欧阳楚雄却没有丝毫兴奋之意,语气反倒是透着深深的焦虑和急切:“夏老弟,你现在有空吗?”

“欧阳大哥,有空。听你语气,是出了什么事吗?”

“唉,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是哥哥我出什么事,是我家夫人,她,她卧床不起,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我想找人帮她看看,她也不肯。见她一日比一日憔悴,我实在想不到办法,只能找你了。”

“我?欧阳大哥,可我和你家夫人只有过一面之缘,就算我想帮忙,只怕你家夫人也不愿相见啊!”

“夏老弟,你听我说,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想到了上次在‘芳菲阁’,你为我家夫人推拿一番后,她不但破天荒地睡足了一个小时,而且后来的日子里心情一直以平常不同,连我都能感觉到那份难得的放松。只是去了…唉,别怪哥哥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家夫人已经下令过封口…总之,你帮帮哥哥吧,不管有用无用,你看看能不能抽空来一趟我这里,哥哥这就派人去接。”

夏风对那个风华绝代的夫人记忆犹新,而且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现在听到她抱恙,还真想为她做些什么。

“欧阳大哥,你告诉我你们现在哪里,我直接赶过去,来接我的话反而耽误时间。”

欧阳楚雄想想也觉得有理,便说了自己所在位置。

夏风不禁感慨,这世界太小,也太巧,那位夫人竟然也在这山顶别墅区,而且是最靠山顶的那几栋之一。

难怪上次胡总说起这位夫人的时候,虽然没透露尊姓大名,但言语间敬畏有加,还说这位夫人来头很大,现在从她居住的山顶别墅区位置来看,必定是出自于哪个世家名门了。

欧阳楚雄得知夏风也在此处后,大喜过望,要夏风稍等片刻,他这就安排人来接。

大概十分钟不到,夏风听到别墅大门外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等他出到门口,一个保镖样子的中年人恭谨地问道:“您是夏先生吗?欧阳管家吩咐我来接您。”

夏风招呼了一声,钻进已经打开的车门。中年人也不迟疑,驱车回返。

沿着私家小路,到了最靠山顶的一栋别墅后,夏风已经看到欧阳正雄等在了门外,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忧虑。

“夏老弟,这回无论如何,你要帮帮我家夫人啊。”欧阳正雄为夏风打开车门,拉着他的手哀求道。

夏风连忙安慰:“欧阳大哥,我一定会倾尽全力,请放心。”

两人没过多寒暄,匆匆上了楼,来到了一间半掩着的卧室门前。

夏风扫了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面朝门口,合衣侧躺在大床上。

他心里没来由地一紧,如同被人在心尖上抓了一般刺痛难当。

原本风华绝代的美熟妇,凤眸紧密,玉靥苍白,说她憔悴都算是恭维了。

在夏风看来,这个高贵优雅的夫人更像是行尸走肉,虽然胸口依然在起伏,但给人的感官不是勃勃生机,而是苟延残喘。

欧阳正雄把夏风先拉到一旁,低声唉叹道:“夏老弟,你也看出来了吧,夫人忧虑过甚,已是,已是有了求死之心了!”

“欧阳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夫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夏风此刻的修为,再加上不凡的医道,自然看得比欧阳正雄还要透彻,连忙低声问道。

欧阳正雄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夏风瞬间明白他这是不好明言。

大家族的规矩夏风没经历过,但也听说过,便不再强求,试着问道:“欧阳大哥,我可以进卧室看看夫人吗?”

“去吧,夏老弟,哥哥相信你的为人。实不相瞒,自从上次去了‘芳菲阁’后,夫人时常提起你,我自认为,她也把你当成了可以信耐的晚辈。哪怕你只是看看她,跟她说两句话,只怕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欧阳正雄点头回道。

夏风整理了一下着装,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走进了卧室之中,越靠近他的心跳就越难自控,脑子里莫名的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恍惚。

这种复杂的心境来得有些猝不及防,可夏风想抛开也难以做到,只能作罢,由着这些自然而生的思绪缠绕在一起。

卧室中萦绕着清雅高洁的幽香,夏风能分辨出正是从病娇美熟妇身上飘散而出,她的容颜出尘脱俗,精致如画,但同时也极为清冷,夏风可以想象到别看这一刻她因为闭着眼睛而显得温婉静谧,但如果睁开眼,那将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

似乎觉查到了有人靠近,美熟妇柳眉微微一颤,忽然睁开凤眸,和夏风对视几秒,原本空洞无神的眸子骤然闪过一道微弱的亮光,随后她又闭上双眸,梦呓般地呢喃道:“煦儿,是你吗?妈妈一直在找你…”

一边说着,她的一只柔夷还轻轻抬起,微微摇摆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可因为抓不到,她的声音也急促了起来:“煦儿,我,我是妈妈啊,你,你不要,不要离开妈妈…”

夏风只觉辛酸苦辣齐齐涌上了心头,但脑子里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共鸣,一个在苦苦找寻自己的孩子,一个在为寻根而努力,不知不觉中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将两人连在了一起,夏风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而美熟妇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握住了夏风颤抖火热的手掌,再也不愿松开。

冰凉的触感从手上传入夏风的脑中,他的心骤然揪紧,没有半秒犹豫,便反手握住了美熟妇的柔夷,一股刚柔并济的化劲透过她纤细白素水,徐徐流入她体内,不断散开流转于她四肢百骸。

只一会儿,美熟妇呼吸平缓了下来,原本还苍白无血的绝美芳颜上开始出现了自然的红润,夏风刚想松开她的玉手,却被她牢牢捉住,还紧紧抱入怀中。

“煦儿,求求你,不要再离开妈妈,求求你…求求你…”美熟妇仍旧梦呓般喃喃自语,夏风身材高大,手被拉着不放,他很难再直着腰,几乎没有考虑,他忽然轻轻跪倒在床边,让美熟妇可以更轻松地抱着他的手。

而美熟妇虽然没有睁眼,似乎也感受到了夏风那份体贴和乖巧,清冷的仙颜上居然浮出一抹会心地微笑。

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但依然照亮了整间卧室,让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变得鲜活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的欧阳正雄一时间目瞪口呆,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心中的万分激动,他暗暗庆幸自己叫夏风来实在是太明智了,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夫人能从心如死灰之中走出来大有希望。

这时,夏风忽然从怀中掏出一颗表面光晕流转的丹药,柔声说道:“这是我亲手配置的‘小还丹’,服下后你就会好起来。”

欧阳正雄脸色微变,正想开口阻止,却听到夫人如同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撅着小嘴不依道:“煦儿,除非你求妈妈,要不然妈妈不吃!”

夏风凌乱,欧阳正雄傻眼,两人几乎同时看向美熟妇,她依然闭着凤眸,脸色完全健康如常,欣喜中带着一丝期待。

夏风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欧阳正雄,后者居然也在这一刻忘却了大家族最忌讳随意服用他人药物的规矩,反倒是用唇语鼓励着夏风顺了夫人的意。

“哼,煦儿不乖,那妈妈也不乖哦!”美熟妇不依不饶起来。

欧阳正雄头皮一阵发胀,夫人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不假颜色,冷漠无情,现在却突然跟小女孩一样,俏皮可爱,这怎能不让他哭笑不得。

但同时,他又不觉得多突兀,反而认为夏风理应顺从,顿时急得手舞足蹈,恨不得自己上前直接扮演儿子的角色。

“呃,好吧,妈妈乖,熙,煦儿求你了,等你病好了,煦儿会多陪陪你,让你开心。”夏风脑子一热,安抚的话脱口而出,连那声“妈妈”都叫得极为自然。

美熟妇嫣然一笑,还真微微张开了小嘴,这回轮到欧阳正雄凌乱!夏风却眼疾手快喂她吃下。

不到半分钟,美熟妇绝美的容颜便肉眼可见地出现了变化,肌肤润泽如玉,隐隐透着一抹光晕,本还有些干涩的红唇,水润饱满,仿若两片柔软娇嫩的花瓣,此刻那还有夏风来之前那种气若游丝的病态,可以说是面色明亮,气色如春。

“啊…”正微仰着头沉浸在欣喜之中的欧阳正雄忽然听到夫人一声惊呼,连忙放眼望去,却见夫人已然从床上坐起,凤眸犀利地盯着夏风,芳颜上神情阴晴变化不停,显然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卧室里进来了一个少年。

夏风这时站直了腰板,退后两步给美熟妇一个让她感到安全的距离,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眼神依然清澈洁净。

“惊吓到夫人,还请见谅。”夏风躬身致歉道,他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看到这个风华绝代的夫人,心里就不敢生出一丝亵渎,满满的都是尊敬和爱戴。

美熟妇猛地瞪大了凤眸,站起身仔细打量了一番身前的少年,清冷的芳颜上浮起一抹一闪而过的温柔,说道:“夏风,真是你啊。”

说着,她又撇了一眼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欧阳正雄,嗔道:“夏风来了,你怎么也不叫我起来,这成何体统。”

虽然她有意略过刚才发生的事,但那朦朦胧胧的母子情还是深深刻在了她脑子里。

欧阳正雄正准备解释,美熟妇却摆手道:“好了,我也没真责怪你。去准备一下书房,我想和夏风聊些事。”

欧阳正雄躬身离开,走之前偷瞄了夫人一眼,见她脸色自然,并没有一丝不愉,暗中长舒了口气。

“夏风,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美熟妇轻声问道。

夏风连忙拿出最后一颗“小还丹”,毫不犹豫地递给她道:“是固本培元的丹药,刚才我见夫人气色不佳,元气大伤,便自作主张,还请您见谅。”

“傻孩子,我谢谢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这些丹药从何得来,方便告知吗?”美熟妇柔夷轻握着通体莹白、光晕流转的丹药柔声问道。

不知为何,夏风生不起一丝隐瞒之心,把丹药是他自己炼制之事全盘托出,只是没提他是用至刚至柔化劲炼制而成。

美熟妇凤眸闪过一道震惊之色,由衷赞道:“年少有为!人中龙凤啊!”

“夫人,过奖了!”夏风谦逊回道,心底里却莫名地感到激动和兴奋,如同一个有所成的孩子被父母夸奖一般。

美熟妇只觉眼前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好像在跟自己的孩子交流一样。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书房。”这时,欧阳正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也把美熟妇从恍惚中拉回了神。

她微微阖首,把丹药交还给夏风后,领着他去了书房,招呼他坐下。

欧阳正雄沏好茶,自觉离开了房间。

“夏风,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对你炼制的丹药极有兴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炼制一些,按照品级,我会支付你报酬。”美熟妇直言不讳地说道。

夏风正准备说无需代价,美熟妇却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一样,摆手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这和你为我治病而赐药不同,我也不跟你客气,这次我服下的‘小还丹’就不跟你计算酬金了,你看如何?”

“正该如此!”夏风连忙回道。

美熟妇绝美芳颜上的欣慰更加浓郁,她再一次出现恍惚,这要是自己的孩子该多好。

书房出现了片刻的宁静,美熟妇凝视着夏风久久不语,夏风也看着她相顾无言,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温馨笼罩在两人身周。

“啊!你看我,怎么今天失魂落魄的,让你笑话了。”良久后,美熟妇如梦方醒,优雅至极地轻抚额头,歉声说道。

夏风星目中满是关切,连忙说道:“夫人,是否身体仍有些不适,如此我改日再来叨扰,您先好好休息。”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早为美熟妇专门配置准备的八颗“清神丸”,说道:“夫人,上次你来‘芳菲阁’时,我就留意到您体内有积郁,我特意配置了一些药丸,想着有幸再见到您时……”说到一半,夏风忽然停了下来,拍拍额头尴尬地接着道:“唉呀,您看我,这是闹笑话了,以您的身份哪还需要我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药丸。”

可他正准备收回怀中的时候,美熟妇一只柔荑搭在了他手臂上。

“夏风,这真是你专为我配置的吗?”

语气温柔,美熟妇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夏风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不平静。

他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

美熟妇松开夏风的胳膊,纤白素手摊开,一改清冷,面带微笑地开着玩笑道:“有这么好的礼物,我怎么能不收下呢?”

不知道为什么,夏风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明明是他送药丸给美熟妇,但这个风华绝代的夫人愿意收下,夏风竟生出一种极为振奋的满足感,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大人的认可一般。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夏风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他从未体会过,也根本想不透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总之,他就是觉得心里很踏实,很舒适,很满足。

接过夏风放在她手心中的小瓷瓶,美熟妇郑重地取出一颗,只看了一眼她的美眸中便闪过一抹异彩。

色泽碧莹莹的美轮美奂,只是轻轻触碰便能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意向四肢百骸渗透,在徐徐汇入脑中,让人神清气爽,而淡淡的药草混合在一起的清香叠加在透体的凉意上,更是让心神出现一片宁静和惬意,还真是让美熟妇感到难以名状轻松。

她是见多识广的人,从药香就能判断得出药丸中所用的药材有着悠久源长的年份,显然眼前的少年是真的用心选材和配置的,一向喜怒不流于言表的她却失神了,美眸中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过来,素手取出两粒交给夏风,柔声说道:“好孩子,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最珍贵的礼物。我留下六颗,这两颗你拿着,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夏风点头接过,要是放在外人,可能还会纠缠一番,可这位夫人发话后,夏风却本能地也照做了,很自然也很默契。

“好孩子,其实你刚给我吃的‘小还丹’已经足以顶十颗‘清神丸’了,不过有备无患,我可不还给你了。”美熟妇莞尔一笑,接着又道:“只怕你自己不知道‘小还丹’的珍贵之处吧,现在我全身舒适,体内元气充沛,很多以往的顽疾都去除了不少呢。”

美熟妇说着,又多看了夏风两眼,只觉眼前的少年实在是至纯至善,仿若冬日中的一缕阳光,让人温暖如春,浑身舒泰。

她忽然站起身,走到书柜前,翻了翻,找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夏风,没有出言解释,而是用眼神示意他自己看。

夏风接过一看,顿时又惊又喜,星目中精光闪烁,颤声道:“这,这是丹药大全?”

美熟妇点点头,说道:“好孩子,你能炼丹,已是不凡,而且应该精通药理。有了这本丹药大全,可以让你少走很多弯路。只是你也看到了,此书对丹药名称、品级以及所需药材介绍详尽,但只字不提如何炼制,这就需要你自行摸索了。其实不提也有好处,免得思维有所限制。炼丹之人可以炼制同样的丹药,但不同的人却可以炼制出不同的品质,全看个人的理解、技巧甚至机缘。”

夏风略一思索,这正是他下午炼丹之时的感受,不禁连连点头。

孺子可教也!

美熟妇心中暗赞。

她不是没见过会炼丹的人,但很多都拘泥于依照前人的方法,毕竟走捷径是人之常情。

夏风如此年少,却能虚心受之,而且无论眼神还是神情,都是恍然大悟之态,可见他也曾思考过。

美熟妇是越看夏风越顺眼,身材高大挺拔,相貌英俊不凡,眼神清澈洁净,满身阳光正气,而且还极有爱心。

她又想起了“芳菲阁”推拿时所感受到的关怀备至,和刚才少年的浓情厚意,不由得心暖如春,烦郁和苦闷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散去。

美熟妇凝视着少年说道:“夏风,你还小,要想成为人上人,需要为自己积累足够的资本。我相信你不是个想着不劳而获的人。所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这本册子上的丹药分为三个品级,下品丹药,我出200万一颗从你手上购买,中品800万,上品2000万。现在我先转4000万给你,你为我炼制上品一颗,中品和下品各两颗,三个月内完成。”

夏风哪曾想到只是好心过来看望这个贵妇人一眼,竟然接了如此大的一个生意,不禁有些愣神,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孩子,去吧,我也不多留你了。你这次过来,说明我们也是有缘人,那就先用这个方式把你我的缘份继续下去。守住自己的初心,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着,美熟妇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刷刷刷”笔走游龙,写好之后交给夏风。

她绝美芳颜上不再是清冷,而是一种让夏风灵魂震颤的,慈爱,对,是慈爱,就像是他昨晚在沐雨馨的父亲脸上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面对他女儿时的同样的神情。

夏风忽然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仿佛自己的心进入了一个可靠又安祥的港湾,特别的放松,无比的自由,而且不再有一丝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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