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

齐宥在叶娇熟睡后悄悄起身,手工垒起的、矮矮的墙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双脚蹬地一跳,手掌摸到墙壁最高处,轻轻一跃他就出去了,走到不会被听到的地方,他给亲信打了一通全息电话,亲信确认他身体健康无误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齐宥将他们目前的位置发过去,简单说了下他们今日的经历,听到他说飞行器可能无法正常行驶需要修理时,亲信想要立即派人来接他们,但被齐宥制止了。

全息中忽然进来第三个人,是齐宥的哥哥--齐宏,“胡闹,你现在是越来越胡闹了,跟你说过,非常时刻不要去未开发的星系,逐日系这种偏僻又未知的星系......”哥哥在全息里的关心又着急的表情全部传递给齐宥,看着又想教训他的哥哥齐宥开口,“为什幺你可以去,我就不可以!还有,我现在有非常重要事情,说不定回去的时候可以给你带个弟妹回去,就这样不说了,拜拜!最后再强调一下,不要想着来找我,谁来我揍谁!”

电话骤然被切断,再回拨过去已经无法打通,齐宏不禁有些头疼,他这弟弟越来越叛逆了,以前小时候一直粘着他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现在三天两头找不到人,派去保护他的人总会让他甩掉。

午夜时分李淮之忽然收到一条讯息,特别提示的声音来自那个手拿一片树叶的头像,李淮之点开光脑时手都有些颤抖,也许是她的女孩发来的求救信息,也许是她的定位,但当看到那短短的四个字时,他犹如被钉在当场,“我们分手”这短短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标点,不带任何商量,就像通知一般,给他判了死刑。

她表现过多次想分手的迹象,他也听她说过不少要分手话,但都不如这次,不带商量,将他完全剔除。

他太阳穴鼓起,连带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仿佛要将手里的光脑捏碎。

‘咔嚓’光脑还是不堪重负的碎掉了。

李淮之眼前发黑,人站立不稳地向后仰去,身后的酒瓶被撞倒一片,发出特有的玻璃落地的声音。

自从叶娇‘消失’后,他就犹如丧失了睡眠能力,唯有酒精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经。他从她用过的生活用品细嗅她的味道,牙刷、毛巾,穿过的衣服、枕头床单等,凡是她有可能接触的东西都被他嗅过,遇到味道浓郁的,他会情不自禁的含进嘴里,比如她贴身穿过的内衣等,他就像中毒一样,而她是他唯一的解药。

叶娇是被咳嗽声吵醒的。那声是来自东北方,那是婆婆的房间。叶娇睁眼朝齐宥的方向看去,空空如也,伸手一摸,齐宥的枕头是凉的,他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四周黑漆漆的,外面的风声更大了。她没有光脑,她的光脑早在齐宥的庄园就被摘掉了,她现在连时间都无法判断。

她朝着外面喊了几声婆婆,但没有听到她的回话,又喊了几声齐宥,也没有人回答,也许是外面的风太大了,她的声音无法传递到更远的地方。

婆婆传来的咳嗽声越来越大,且越来越频繁,很明显不对劲,叶娇摸索着下床,由于对环境不熟她被绊倒好多次,小腿也被撞到多次,她忍不住弯腰抱着自己的小腿发出嘶哈声,这次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真的好痛,被撞的腿不敢完全受力,只能一瘸一拐的朝外走。

这里的夜晚只有极少极少的光线,费了些功夫,叶娇才走到婆婆的窗下,“婆婆,你怎幺了?”

“我...咳咳咳....没事,咳咳....老毛病了....”她咳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说话声也犹如一个破风箱。

“婆婆,我进来了。”不等婆婆拒绝,叶娇就推开了门,门后挡着的凳子发出‘吱---’一声。

这颗星球并不大,且只有婆婆一个人住,她的门闩坏掉后也没有再修理,夜晚只需要防风防寒就够了,用板凳顶住门就可以,门闩没有修理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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