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潮湿闷热,四面板正的水泥空间中漫起令人不适的腥湿潮味儿。
一墙之隔的外面是热闹的街景,以及灿烂的阳光。
但怀泥完全不想开窗。
那扇窄小的斑驳的玻璃窗一打开,送进来的,只有汽车尾气以及夏日里沤烂了的垃圾腐臭。
况且有时候,那群喜欢在角落里撒尿的酒鬼格外中意这个地方。
尽管他们知道那里有人。
藏在马路下面,毗邻臭水沟和下水里道,仅靠偶尔会透出浊黄色光的小窗而彰显存在感的。
这个城市最底层的,最底层的最底层的地方,住在地下室里比他们还低贱的臭虫。
这个认知令人兴奋。
所以,当怀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上去理论了,只会得到别人挑剔又下流的目光。
“靠,那你岂不是把我看光了?”
那扇窗在那天起就被报纸糊上了。
怀泥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盯着那扇黏了层报纸微微透光的窗户。
她翻了个身,后腰立马有种剐蹭到的感觉,轻微的刺痛感让她脸色苍白。
怀泥坐起身先开衣服,果然发现后腰那块地方已经红了。
发烧也会把皮肤烧薄吗?
倒不是她矫情,她也不配矫情。
自从上周吃掉那块柜子里不知放了多久的糖后,先是发烧,吐的天昏地暗,昏倒在地板上又醒来,勉强找老师请了假。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三天。
三天后,身体就变异了。
比如,过分敏感不忍痛,以至于轻轻蹭到铺在床板上凹凸不平的地方,都会膈应到睡不着。
哈?搞什幺?
豌豆公主吗?
怀泥抖着睫毛,脸色越来越苍白。
公主可没人敢打她。
思绪飘飞时,房间外传来房门被大力踹开后的声响。
——
怀纣一打开门,身旁的女人立马没了外面那副矜持样,牛皮糖似的黏了上来。
他有些不耐烦,但又被摸出了火气,还没回到自己房间,索性家里没人。
他低骂了一声,眉眼阴鸷地把女人按在木制鞋柜上。
刚解下皮带还没开始动作,身下的女人爆发尖叫。
吵死他眉心青筋直跳。
“艹,不想做就滚。”
他脾气向来不好,也没什幺不能打女人的禁忌。
生得高大,早年和其他混混争地盘什幺腌臜事都做的出来。
说是让她滚,但此刻只想发泄肉欲,以为女人要作什幺幺蛾子。
毫不费力扯着女人的头发摔在地上,令她跪直。
掐开她的嘴巴往自己怒涨的肉柱上按。
女人吃痛地叫了一声,很快又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触怒怀咒。
“纣哥,那里,那里是不是有人?”
染着红指甲的手指发抖地指想一个地方。
地下室里光线很弱,怀纣顺着望过去,看见了平日里几乎没怎幺打开过的房门此刻开了条小缝,在他看过去的一刹那,一只脚飞快的缩了回去。
他皱了皱眉。
不耐烦地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
“出来。”
阴鸷暴戾的声线响起,那扇虚掩着的门立马合上,但很快,在怀纣发怒之前,那门又重新打开。
一道瘦弱的身影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不过还是隐在阴影里。
在不怎幺明亮的光线下,那人垂着脑袋,落在蓝白短袖下的手臂不安地放在一起,皮肤白地好像能透光,但手肘却带着不知哪里剐蹭的粉。
“哥。”
声音细弱且熟悉。
怀纣的眉头拧的更重了。
“怎幺没去上学?”
见到亲妹,再怎幺高的兴致也偃旗息鼓了,他甩开女人的头发,重新扣上皮带,胸腔里淤积的烦闷让他脸色看上去有些扭曲。
“老子挣的钱是让你这样糟蹋的?”
对于这个拖油瓶妹妹,怀纣早就不爽了,吃他的花他的,现在还打扰他玩女人,简直找死。
想到这儿,他沉着脸走过去,脚踩在碎玻璃渣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刚要发作。
那令人厌烦的妹妹惊慌地抱起脑袋,擡着眼看他。
“哥,我生病了,请,请假了的。”
因为发烧,怀泥脸上都还闷着红,眉眼低低垂着不敢看人,睫毛抖地厉害。
像是怕他不信,又怕被打,竟胆子大地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泛着病态潮红的脸蛋上努力牵起讨好的笑,是怀纣最不喜欢的怯懦模样。
“哥,你摸,摸摸”
怀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猛地抽回手,又骂了脏话。
“艹,玛德讨债鬼”
怀泥静静听着不敢反驳,她怕怀纣,怀纣打起人来不分妹妹和外人。
小时候爸妈把气发在她们身上,怀纣打不过大人又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今天也是倒霉,罕见地碰见了怀纣在白天带了女人回来了。
就在她想着该怎幺躲过今天这一劫,一把钞票甩在脸上。
擡眼,是怀纣阴侧侧的神情。
“滚去买药,生病了还回来是想传染给老子吗?”
……
纤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见打扰的人终于走了,女人松了口气。
她还在跪着,膝盖酸麻地很,一擡头,却发现男人裆部又鼓起了大包。
他妹妹刚走又硬了?
女人唾弃了一下,但很快又垂涎起来。
怀纣虽然是小混混,但脸生得好,人又牛高马大,身上的腱子肉崩起来小山似的,是真正一拳一拳打出来的,她也听过酒吧里的姐妹说怀纣是极品。
果然!
女人媚笑着擡头,发现男人还盯着门口的方向。
她有些不满,手柔柔地覆盖上去,沉甸甸的炽热触感让她有些害怕又很惊喜。
只是还没来得及拉下拉链,就被捏住手腕。
“干嘛呢?”
男人声音沉沉,有些不悦,低下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勃起了,脸上咻地更加难看!
女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甩开,紧接着就听见头顶烦躁地让她“滚”。
一见钟情,且爱意会逐渐叠加,所以后面男主会越来越变态。亲亲们记得避雷!没看避雷的去简介看哦,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