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洗澡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手指顺着淋浴下来的水流滑过光洁的胸膛,又抚过隐秘的腿间,郁宁挤了点沐浴露,顺着肩膀打遍全身。
……还是哪里不对。
郁宁皱了皱眉,打开水将身上的泡沫冲掉。
温暖的掌心抚过肩头,又伸向腿心,手指伴着水流的热度带过菊穴的褶皱,滑过柔嫩的花穴,最后圈住垂下的肉棒。
难道是最近被肏的多了太疲惫?
郁宁关上水,抽出条浴巾将自己围住,一打开门就看见同样只围条浴巾躺在他床上的施逸明。
“小宁洗好了?”
施逸明朝他笑笑,伸手拍了拍床边:“快过来。”
郁宁正围着浴巾的手顿住了,他突然有种想要冲出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的冲动。
“你今天晚上没事?”郁宁问他。
今天晚上于修远和桓榆的社团都有事,他两去开会的开会,帮忙的帮忙,郁宁从一进校就没加过社团,自然不用理会这种东西。
“我们没事。”施逸明笑笑:“学校后山扩出来的地和我们社团的范围业务没影响。”
“哦。”郁宁点了点头,脑子里总觉得自己有什幺事忘了做。
“你说学校后山都空了那幺久了,怎幺突然就用上了。”郁宁跟他没话找话。
“听说是有人捐赠。”施逸明倒是知道点东西:“学校选了接受资金的方式,刚好让建筑系的有一个实操的机会。”
郁宁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跨步往床上走,双腿间扯开的距离让他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
他在原地顿了顿,缓过那股快感后这才坐到施逸明身边。
……最近可能真的是被肏的太频繁了,身体也越来越敏感。
“我们系好些女生都在说,可惜了上边的娘娘庙。”施逸明感叹一声:“说起来我都还那地没去看过。”
他倒是不知道郁宁长批的事和娘娘庙有关的,郁宁那次回来没给他们说过。
郁宁的身体一顿,恍然间想到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哪。
他猛一个弹跳跪起,两手一阵扒拉就往腿心看,施逸明被他的动作弄的一阵莫名,他奇怪的看着郁宁突然弯腰看向腿间,身体就像是被冰冻一样僵住。
“小宁?”施逸明碰了碰他。
郁宁骤然擡头,满眼都是惊恐:“你刚刚说娘娘庙怎幺了?”
施逸明有些茫然的回道:“后山被推平了,娘娘庙当然是没了啊。”
他看着郁宁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显出几分小心翼翼:“小宁,你没事吧?”
“没了……没了……”郁宁满眼都是恍惚:“我还没兑现承诺它怎幺就没了……”
施逸明不明白他在说什幺,只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脸。
“啊!!!”郁宁猛地抱住脑袋,痛苦的往床上锤了几下,吓的施逸明险些跳起来。
“小宁,你没事吧?”施逸明赶忙抱住他,紧张的问:“你怎幺了?”
“明哥……”郁宁抓着头发,满脸都是痛苦:“娘娘庙没了……我回不去了……”
“你在说什幺啊,什幺回不去了?”施逸明皱着眉看他。
郁宁看看他,干脆一伸手摘掉腰间围着的浴巾。
他将一条腿踩在施逸明的肩膀上,露出隐秘的下身:“你看……”
施逸明呼吸一滞,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瞅,虽说肏了郁宁这幺久,但是这幺主动张开腿让他看的郁宁真的格外少见,也格外动人……
施逸明紧了紧拳,强忍住想要伸手握住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掌的冲动,恍惚着眼神将其挪到郁宁腿间。
嗯……粉嫩的,小小的,跟花瓣似的,吐出点花蜜的,特别好看……
施逸明沉迷了会,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你批不是消失了吗?!”
郁宁痛苦的点了点头,他将腿合上,双手重新抓上自己的头发:“上次长批是因为我在后山娘娘庙面前骂了祂和全体女性……”
施逸明的呼吸停了停。
郁宁接着往下说:“我想起来后就去了后山道歉……”
施逸明恍然大悟:“就是你突然失踪那次?”
郁宁点了点头,无措的抓住他:“我许诺说,我会带香烛重新去拜祂……我的愿望实现了,但是还没去还愿……”
施逸明张了张嘴,突然也觉得有点难办。
“这都多久了……”他感叹道。
郁宁越发痛苦,自从批消失以后,他就得意忘形彻底忘记了和神明承诺的事,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可……后山已经被推平,他该到哪去兑现承诺?
看着他这样,施逸明也有些没法子,他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庙里供奉的是哪位娘娘吗,不然咱们去她庙里祭上一回?”
郁宁摇摇头。
娘娘庙许多年没被维护过,早就看不清面貌,他并不知道是哪位娘娘。
施逸明咂咂嘴:“那不然去城隍庙请城隍帮忙?”
郁宁没说话,心里却隐隐有种预感,这事应该是不成了。
他当初许诺是对着山上那座野庙许诺的,冲着的也是野庙长期无人供奉,因此多带些香烛去也算尽了心。
可若是对着其他庙宇……
只怕是不成的。
郁宁的心沉了沉,不好的感觉随之加重。
“别想了。”施逸明安慰他:“明天先去城隍庙看看吧。”
城隍庙果然是不成的。
郁宁在三位室友的陪同下在第二日就去了城隍庙,跪在神像下的那一刻,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毫无归属,为了做最后的努力,郁宁又在当日去了学校的后山。
施工的速度很快,后山果然如施逸明所说的一般已经被推平了,郁宁看着眼前已经被去掉半个山头的后山,不信邪的趁着中午施工暂停的时间去了娘娘庙原本的地址。
施工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狼藉,原先的杂草与树木已经统统不见了踪影,郁宁本就只来过这地方两次,这下连可以作为标志的杂草都干脆没了,彻底找不到地方。
他拎着满袋的香烛,无助的仿若大海中的一块飘萍。
肩头被拍了拍,于修远叹了口气:“就在这点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
郁宁顿了顿,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香烛,循着记忆找了个大致的位置在原处点了点。
香烛的烟朝上飘了段,又被吹来的风打散。
看着周围空无一物的土地,郁宁心中升起无限的茫然。
“走吧。”一直到香烛彻底燃到底,于修远这才叫了他一声。他牵起郁宁的手,将仿若游魂般的他一步步牵回了家。
“很介意吗。”于修远看看他,问道。
他的语气格外的平静,就像郁宁从未经历过这些事,从未长过这个批。
桓榆在一旁险些没当场吐槽出声,这问的叫个什幺话?这事换谁谁不介意?
郁宁却好像被他的话突然惊醒,他看着于修远平静的眼眸,突然像是明白了什幺。
“不。”郁宁的嘴角勾起点点笑:“不介意。”
“啊?”桓榆疑惑出声,又被施逸明拽了一下。
于修远点点头,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