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陆沉。这两个姓氏发音时的形状几乎一样。
许——贴着下颚,呼出一口气,像月光下的一声叹息;陆——舌尖舔过上颚,再回到原处,像风过后平静的海。细小的动作却天差地别,他们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陆沉很少做梦,但是今天的梦意外的是关于你。
可能是因为你今天来会场的时候,身边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是他嫉妒的根源,直到看到你衬衫领口下隐隐约约的暗红色吻痕,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好,我叫许墨。”那个男人像他伸出手,发出礼貌的挑衅。
没有一个人提起昨天的事,好像什幺都没有发生,直到他看着许墨载着你离开会场,他都没有再提起一句关于昨天。
原来在你身上,他也会怕输。
血族那双猩红的眼睛,失落在漆黑一片的梦里,他只能听见你一声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着它去寻找来处。梦境无归路,只要一直走下去,便能找到你。
他听见的是你呼喊他的名字,他听不见的是你在酒店的欲望倾泻里喊的另一个名字。
许墨,给他造了一个梦境,真实又虚幻的残酷温柔乡。
Hades的Evol比许墨想的更好用。
浴室里的镜子映着你正被许墨操干的样子,你的双手被他用领带捆在身后,被他牵引着只能努力擡起身子看着自己羞耻而狼狈。他的手擡起你的下巴,让你的耳朵主动靠近他的唇瓣,然后调笑地念出那个你听到后失神的名字——陆沉。
即使你们今天在会场几乎没有接触,你刻意地回避也让许墨知道了那个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的男人是谁。
你要为他所有,即使你们从来都没有确认过任何关系。你从来都是自由的,但是当你真的被另一个猎人捕获,为什幺这嫉妒和愤怒都会让人变得难以忍受。
你是他掌心的蝴蝶,不能飞往别处。
使坏一般的顶向你的最深处,想要把一切都埋进你身体里,不自觉地收缩着软肉,绞紧的穴肉让他在你耳边倒抽了一口气,他掐紧你的下巴将手指放到你口中翻搅着你的舌头,再沾去你挂在嘴角的点滴晶莹。
“提到他就这幺兴奋吗?”
领带再许墨手里又缠绕了一圈,你的背贴近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强烈的跳动。沾满了你体液的手落在你的乳包上,黏腻湿滑,他再用狂妄地支配着你的身体,把你变得越发得下流,让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何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奴隶,追寻着那可望而不可及的高潮。
而这一切都真实的出现在陆沉的梦境里,除了你喊出的名字。
他看着你,明白了昨晚的嫉妒源于何处。
你直视着他来的方向,失焦的眼神遇见他暗红的眼睛。被扯断衣纽的衬衫,半挂在身前的内衣,堆垒在腰间的短裙,你的脸,还有许墨的脸。
那个男人在你身上留下无数暗红色的吻痕和牙印,脖后、胸前、腰侧。
陆沉看着许墨在你身后做的一切,也看到那个男人的吻落在他昨夜在你不经意间留下的细小吻痕上,他挑衅地擡着眼自己,用一个更深的吸吮覆盖过自己留下的痕迹,宣示着他才是拥有者与支配者。
“陆沉......”
他看见你张开嘴,又一次喊出他的名字。
梦境的回音悠长遥远,他耳畔满是你被狠狠操干的呻吟和你喊他名字的声音,每一声回响都让他的欲望蓬勃几分。
“过来。”他这幺说着,向你伸出手,像海边邀请你舞蹈那样绅士有理。
你伸出手,努力抓紧他,另一只手握着他涨大的阳具,伸出舌尖像沙漠里干渴的旅人期盼的那一片绿洲,许墨的每一下冲刺都让陆沉的阳具被你吞食得深一分,你的舌头绕着他的粗壮打圈,小蛇盘绕似的缠住他欲望的神经。
他抚摸着你的头发,轻轻柔柔,可是那双挑衅地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蛇吐信子样的挑衅让他不由得恼火起来。他按着你的头,把呻吟变成一声声呜咽,用给予你的窒息取代侵蚀你的快感。
体液交融在一起,再滴落,不知道是谁的。
陆沉拉着你的手把你和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剥离,用手指抚慰着你仍一开一合地穴口,你衣不蔽体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西装革履,开始用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搜寻起来,手指抽插的地方发出声响,被操干的淋漓却仍不满足穴口向他索求更多,淫糜的气息在这不知所谓的梦境里蔓延开来。
“陆沉......”你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给我......”
感官的快乐要如何才能被理智体谅,应有的理智与克制全然被抛在脑后,他向来喜欢独享,但你若是有一分钟的快乐与他有关,那也是令人愉悦的。
即使你身上被敲盖了别人的印章,他也能统统抹去。如果你是一把提亲,他愿意成为拉响你的琴弓,因为他而奏响。
陆沉抱起你,你上升跌落,让他轻易地进入你,你的下巴和侧脸与他的肩膀脖颈亲密的触碰着,你每一次无力的下坠都让陆沉的身体顶到宫口,和快感纠缠的疼痛让你不自控地咬在陆沉肩膀紧实的肌肉上,牙在他的锁骨上肆意啃咬。
他皱起眉,这个尖锐的痛感他再熟悉不过。他挪出一只手扯过你的头发,让你吃痛的仰起头,终于——他也有并不那幺温柔的时候。
他的锐牙向来都是对你收起的,但是当牙尖刺破你的肌肤,侵略似的舔着你从伤口流下的鲜血。当你的血液带着腥锈的气味占据鼻腔,当你的血液顺着喉管一路温暖向下,陆沉的胃开始翻搅着想要更多,即使是陷阱也贪恋得永不知足。
鼓动的喉结,你的鲜血从他嘴角低落,在他的白色领口洇成一朵如你盛开花。
你臣服于他,他臣服于欲望,遵从内心,无限地接近你、占有你。
即使不会醒,也能像这样拥有你,寻从本性,不用扮演别人口中的陆沉。
你们在高潮里坠落,下沉。
是梦境,是真实。
而梦醒后终究是不可得。
没有人知道断线的风筝究竟会落在何处,它跟着风飞旋终会找到归路。
而你要找的人,终究会飞奔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