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在宿舍躺着,心里环绕着两个念头。
一,她有没有可能多睡两个帅哥,这事有没有操作空间?
二,这学校食堂能不能整点别的?她吃面包煎蛋火腿排骨鸡腿之类的快吃吐了,她想喝点鸡汤,吃个炒牛肉配米饭什幺的,干煸四季豆,干炒牛河也好啊。
她在床上躺着,无聊地甩着一撮长发,第一个念头在最近几天是她想的最多的事情。
穿越这种事情,不搞点色情片段还穿越来干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要学习她来霍格沃兹干什幺,她还不如跑去再读个化学专业,指不定结合以前的知识还能有点创新,实验室可比这好玩。
然后她再找了一圈,发现身上唯一的资产就是桌子里的几块钱,她心算了一把,就算上个世纪的英国货币再牛逼,这尼玛也就撑死能坐几趟公交车,路程远点立马破产。
还有那个信封上的地址,她想看看具体在哪个地方,在身上习惯性地摸着,发现没找到手机,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七十年代还尼玛没有手机,大哥大也没有,更不要说缺德地图了。
她突然想仰天长啸,没有了手机,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唯一知道的方向就是上下左右前后,靠。
万事开头难,于是她跑到了厨房,决定要先准备好未来的储备粮。
小精灵有魔法,怎幺都得会两招保鲜冷藏,她直接把行李箱装满,怎幺都能撑过一周,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偷偷摸摸地在晚上偷溜出来。
厨房里剩余的几个小精灵错愕地看着她,“请问小姐你需要些什幺?”
她把空的行李箱推出来,“我需要能装满这个行李箱的方便携带的食物,并给这些食物施上长期的保鲜咒语可以吗?”
小精灵:“乐意为你服务,小姐。”
看着它们小小个的,随便挥舞着手指就能满足她的愿望,变出她想要的东西,她真的差点忍不住问到:你们能帮我抢银行吗?
“你能帮我……”她犹豫了一会决定算了,万一被逮了咋整。
小精灵兴奋地说:“你还需要别的什幺吗?”
于是她让它把行李箱空间扩大一倍又多装了很多吃的,并且将重量减轻到一只手可以提起来。
她一脸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小精灵,激动地说:“太感谢了!”
“星云乐意至极,小姐。”它鞠了个躬,让她有点尴尬,感觉除了小日本也没啥人这幺爱鞠躬了,她转移话题,“你叫星云?”
这叫什幺,漫威就在我身边?
“是的,星云尽量满足小姐的要求。”它开心地说话。
她要来了几米布料,尺子,针线,说实话她对于未来可能暂时找不到住所的可能有点担心,想整套卫衣卫裤方便行动。
版型她以前学过基础的,这玩意也不要求干嘛,能穿就行,她画好线条后让小精灵裁剪并且缝纫,那速度杠杠的,布料飞到空中飘荡着,星云手指来回挥舞,布料被裁剪,缝合,甚至还有熨烫的效果。
她以前要是有这手艺,早就去开店了。
“你能带我回宿舍吗?”
“只要星云知道宿舍号码就可以的。”
于是她被小精灵啪一声地转移到宿舍里去了。
“以后我还能找你帮忙吗?”她晕着晕着突然想到。
“只要小姐叫我的名字,星云没在忙紧急的事情,那就会尽量赶来帮小姐的忙。”它又想鞠躬,吓得她赶紧扶住它的身体,“以后不用鞠躬了,我不习惯,你能帮忙我就很感激了。”
小精灵大大的眼睛透露着感动,“哦,小姐是个好人。小姐再见。”于是它立马就不见了。
你们的好人卡是不是通货膨胀了?你眼前的这个好人还想让你去抢银行呢,她突然有点羞愧。
在她早上被响彻房间的铃声惊醒的时候,她又再次知道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全世界,乃至于全宇宙的学校,都是有起床铃的。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到这点。
也是,不然一群小屁孩,没有工业制品中那最能让人血压飙升的闹钟,起得来才怪。
她对接下来的广播声音很感兴趣,是老邓的声音吗?听不出来。
“现在是早上八点,火车在九点半左右出发,请大家准时上车,早餐已经准备好,用餐愉快。”
厨房做的早餐……
算了,她拿出储备粮啃了两口,感谢那个热心肠的小精灵。
大早上的,她觉得还是要早点出门,至于怎幺走,她也从小精灵那套了话,简单来说就是提着行李箱,走到大门,那里会有马车等着自动载人到火车附近。
她用头发遮住脸,见人就用手捂着下半张脸装作咳嗽的样子,有零散的几个人在外面,走到分岔路口后,沿着求小精灵陪她事先走过的道路,很快就搭上了马车,外面这个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路过一片树林,车轮咕噜咕噜地转着,车身的木头挤压出声,周围安静极了,她回头看那典型的欧洲建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她以前经常会在独自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想到这首诗,那时候的她经常在路上走走停停,停下来看着,大家匆匆忙忙,人来人往,看着马路尽头的天空,心里会泛起奇异的茫然感。
她撑着下巴靠在围栏上,看着前方发呆。
蒸汽发动机的声音穿透不远处的蒸汽浓雾传来,响亮的呜呜声钻进她此时漫无边际的思维中。
啊,这种第一次工业革命的产物,她觉得自己来到了博物馆,没想到二十一世纪出行必靠高铁的人,还能看到这幺一个老古董,这个让周围显得更不现实了,她转念一想,也许这就不是一个现实世界呢?
有几年在网络上“人生就是地球online” 的这种说法很流行,是普通人用来劝慰自己不要对机械重复的生活产生绝望,在唯一一次生命中尽量解锁人生的地图寻找小小的生活幸福,也是用来在遇到土豪时玩笑般宽慰自己的羡慕和嫉妒,毕竟,玩过游戏的都知道,氪金玩家是打不过的,打不过不丢人,反而是氪了金的玩家要是打不过普通玩家,那才是最丢人的。
她望着越来越近的浓雾,它导致不远处的火车只能看到大概形状,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估计剩下的这点路要自己走了。
她下车后从马车上把行李箱拖下来,拍了拍裙子,对,这校服在她看来就一长裙,然后向着火车走去。
她走到月台上,轮子滚动的声音几乎被火车的响声覆盖,她眯着眼睛左右看最近的车门在哪边。
她回头看向另一侧的月台,蒸汽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中,并且越走越近,阳光穿过雾气,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她直到来人站到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
斯内普。
那个被她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那个在接下来的故事里有着设定好的悲剧结局的角色。
他在这干什幺?按她说的跟伊万斯和好了,所以来怪她夺走了他的处男之身?
如果我把他的过程和结局都告诉他,这个她看过好几遍的小说剧情能不能发展点全新剧情?毕竟原着剧情她有点看腻了,类似于现代游戏中,如果我们把重要剧情人物不小心整死了,就会发展出有意思的奇葩或者狗血情节。
她脑子里想着很多念头,要告诉他吗?直接点还是委婉点?
在一堆纷纷扰扰的思绪中有一个压也压不住的想法: 管它呢,反正他又不结婚,借我玩会怎幺了。
她忍不住笑了。
斯内普这两天胡思乱想了很多,比如她是谁,比如她去哪了,比如她的出现很奇怪,她有什幺目的,她是不是在玩弄人心?
但是想得最多的还是一个念头,如果她从此不在出现怎幺办?
他一大早来到这守株待兔,他必须要确认这件事,如果她消失和出现得一样突兀,那他要怎幺做?
他设想过很多次等他真遇见她,他要问清楚她是什幺人,为什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还想着要怎幺问才能问出真话来。他有不少想不通的地方。
现在,他突然不想问了,其实问不问有什幺区别呢?他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有个强烈的念头压住了一切疑问冲出水面,那等待时的忐忑心理突然消失,让他顿时豁然开朗。
他不会让她有偷偷溜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