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坐好。”拉着妻子的手让她在主位坐好,越鹤泸转过头又吩咐小儿子一声:“你也坐好,今日有件喜事要与你们说。”
一想起今日朝会过后,裴大人找到他跟他说的那些话,他的心情就印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越鹤泸没有理会两人疑惑的神色,郑重地看自己的夫人和小儿子一眼,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缓缓打开手心,说道:“你们看,这是什幺?”
越筠只见自己的父亲手掌里躺着一个银坠子,疑惑皱起眉头。
“这……这是!这是!相爷,这是歌儿的坠子,她、她……”苏梦颜震惊看向丈夫手中的东西,手指头微动,颤抖着拿起小坠子翻了个面看到一个小小的‘歌’字。
没错!就是当年的那条坠子,找到了坠子,可歌儿呢?
越鹤泸发现刚刚还有些喜色的人儿一下子煞白了脸,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可能是想岔了。另一只大手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赶紧安抚:“是!夫人,咱们的歌儿找到了!她无事,好好的,她现下就在京都,过几日休沐带你去看看,如何?”
蹭地一下子擡起头来,惊喜地望向丈夫,苏梦颜颤着声音发问:“可是真的?”越鹤泸默默点了点头,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此事千真万确,坠子还有肩胛骨上的半心形胎记都有。”
“好,好好……”苏梦颜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嘴唇弯起久久不落。尽管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但是脸上眉眼都是快要溢出来的喜悦之情。
从前的母亲似是一潭死水,对什幺事情都不感兴趣,很难想象父亲口中温婉又天真烂漫的母亲,是什幺样子。现在听见寻到小妹的消息,以前那个鲜活的母亲终于要回来了。
“太好了,我就说嘛,歌儿就是我们的小妹。”越筠也在一旁附和,他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虽然他们兄妹没能一起长大,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总是割舍不断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儿终于要回来了!”苏梦颜激动地握住丈夫的手,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她忽然想起了什幺,飞快说道:“哎呀,瞧我这脑子,歌儿要回来了,繁星阁需得再置办些物件,再好好打扫一下。对了,还有库房里的那些好料子都得拿出来,到时候好好扯几套新衣裳。”说着就往外走去,招呼着仆人们动作起来。
“快快快……这个也搬过去,还有,那个……”
“那个……库房的花瓶,夫人说了也要拿来……还不快……”
娇月阁卧室临窗的位置,放有一张雕花贵妃榻,一名披散着长发的女子正倚在榻上手持一本小书,看得津津有味。
而此时窗外隐隐约约有下人们对话的声音传来,听着像是在搬运些什幺东西,听不太真切。
“啪!”原本拿在手中的书被重重摔在窗柩上发出一道声响。
守在门口的白秋连忙走入房中,询问:“小姐,发生了何事?”目光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并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心想,这姑奶奶又怎幺了。
“外面何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让她们小声些,要是再让本小姐听到一丝声响,小心他们的狗命!下去吧。”越安不耐烦地摆摆手。等白秋退下掩上房门,才重新又拿起桌上的小书看起来。
这本书名为《烈焰女郎》,是她及笄时琴庆郡主偷偷赠她的及笄礼。她之前一直不屑于看这种无聊的话本子,今日闲时看一看倒是让她大为震惊。这本书根本就不是单纯的话本子,而是一本有叙述故事的秘戏图。
叩叩——
“小姐。”白荞在门外唤一声,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犹豫着又敲了一下门,轻声再次唤道:“小姐……”
“喊什幺喊!本小姐又没聋,进来。”越安放下书中的书,看着进来的丫鬟问道:“如何,可查到什幺了?”
白荞小心偷瞄一眼脸上满是不耐的越大小姐,谨慎恭敬地回禀道:“回小姐,裴侯爷的侍卫常喜确实是在一碗香当店小二,一碗香是刚开业不久的新店,掌柜是一名约二十七、八的美貌女子,其他的……暂无别的发现。”
“美貌女子?过来……”越安冲白荞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微低下头凑近白荞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然后扔给她一袋银子才让她退下。
哼,美貌女子……敢和她抢裴哥哥的女人,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