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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林溥把书包一扔，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怎幺啦？月考没考好？”妈妈把一盘切好的水果端到她的面前。
“年排五十四，班排十八。”林溥面带倦色，插起一块哈密瓜机械地咀嚼，眼神无比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
“小小的失误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这幺聪明，还怕下次追不上来吗？”
林溥没有说话。
“没事，我们宝贝是最棒的，妈妈相信你很快就能调节好！”
她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拖着书包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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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的必刷题被风翻开好几页。
夜已深，窗外基本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这个小区里的大部分住户都是s中的学生，还有陪读的父母，早早关灯睡觉仿佛是种禁忌。林溥回忆起地理课上学的地球夜间灯光分布图，灯越亮的地方经济发展就越好，人们也就活得越幸福，这套规则或许并不适用于备战高考的学区房里，敞亮的世界里藏着多少压抑的青春，谁又能看得清楚。
她从抽屉深处拿出了烟，坐在飘窗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变短，橙黄色的火焰越来越近，指间开始跟着发热。她想起白天张隅清拉住她的手，比她的体温高几分，相碰的瞬间，他的能量进入她的身体。
林溥拿起手机，在列表里找到他的名字。聊天记录一片空白，她甚至记不清他们是什幺时候加的好友。点进他的朋友圈，只有不同的照片和定位，都是旅游时照的。随便翻了几条，她觉得无趣，正打算退出去，突然注意到了他的个性签名：
“无限地扩大生命。”
她莫名其妙就被这句话打动了。
她打开聊天界面，在对话框里打下几个字，纠结许久，又按下删除键，最后只发了句“忙吗？”
对方秒回，“不忙。”
“聊聊？”
“下楼。”
林溥愣在屏幕前，还没来得及回绝，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在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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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隅清就站在单元楼门口。
他上半身靠着墙，双手揣在兜里，身上还穿着校服。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有几根在额前肆意飞舞，他不得不眯起双眼，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人还真像青春小说的男主角。”林溥透过玻璃看到他的身影，悄悄在心里感慨。
听到开门的声音，张隅清转过头，看见来人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忍不住皱起眉头。
“穿这幺少？”
“你长话短说就是。”
“不是你要和我聊？”
“哦…”
“想说什幺？”
“其实也没什幺。”
“嗯？”张隅清盯着她。
“我是想说，我们能不能……”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什幺？”张隅清挑了挑眉。
“……算了。”
张隅清笑了，面前的女孩正低头玩弄手指，不肯正眼看他。他拉开那双搅弄在一起的手，然后握住她的手心，柔软细腻，汗液让它变得濡湿，在夜晚更加冰凉。
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自己的鸡巴被这只手握住，那得有多爽。
“你是想问，我们能不能做爱？”他抚上林溥的脸，把她的头轻轻擡起，逼迫她和自己对视。他的食指在她的眼下轻轻摩挲，扫过睫毛，带来一阵痒意。
“你有女朋友了。”林溥躲开他的触碰。
“女朋友？哦…你是说学校树林的那个。”
张隅清顿了顿，“我和她没什幺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他把手机拿到林溥面前，屏幕上是他和一个女生的聊天框。她看到他刚刚发送的消息：以后我们别联系了，我女朋友会有意见。接着，他当着她的面，点下了“删除好友”。
“你还有什幺顾虑吗？”
“谁说要当你女朋友了？？”林溥恼怒。
“试试呗。”
“我不愿意。”
“你会愿意的，宝贝。”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