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搂在一处,跌跌撞撞地推开了画室的大门。阳光毫无遮挡地从单向玻璃射进来,照得整个房间亮堂堂黄澄澄一片。扬尘在空气中飞舞,四处充斥着铅笔木屑和颜料的特殊气味,一切一如两人初见时。周秾怎幺也没想到当时那个衣冠楚楚的学长,现在会赤身裸体地被她压在身下,眼尾、脸颊和脖颈都泛出诱人采撷的红晕。
她把余念按在画架上,粗粝的画纸摩擦着背部,在那玉白的肌肤上印下灰色的铅痕。这点痕迹好像突然点燃了她某种不可告人的癖好,于是她掀开颜料盖,用手指蘸取颜料,在余念的身体上作画。冰凉的颜料覆盖上温热的肌肤,沿着细腻的纹理蜿蜒前行,让“画布”不住战栗着。余念低头看去,周秾在他的小腹上画了一个华丽的双耳花瓶,然后恶劣地用手按压着平坦的小腹,把它压得微微下陷,然后说:“学长,待会儿我想射在这里面。”
周秾的本意是玩笑,余念却当了真,他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然后害羞地垂下眼睛,双手扣在周秾腰侧,毛茸茸的头顶倚靠在她胸口。明明处于下位,却带着一点前辈对晚辈的纵容。
于是周秾玩心大起,在他的背部画上了几只彩色的蝴蝶,然后把人向后掰直,像是把一块多汁的牡蛎从壳中撬起,于是柔软的腹部只能颤抖着任人鱼肉。余念垂着睫,不敢直视她的眼光,那双眼睛里承载了太多太直白的欲望,像是把他放在油里翻来覆去地煎,又好像蘸上几滴新鲜的柠檬汁就能将他吞吃入腹。
周秾顺着他腹部的线条向上画了几支花茎。花朵盛放在起伏的乳肉上,凸起的乳首作为花蕊被紧紧包围,鲜红透亮,像是花中盛放的红宝石。
“学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漂亮。”周秾让余念膝行到落地窗边,要求他对着窗户打开自己的双腿,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社员们看到都会震惊吧,看起来正人君子的建筑系前辈,私底下居然玩这幺大。”
尽管知道这是单向玻璃,但是大胆挑逗的话语让他的阴茎又充血了几分。他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周秾修长的手指在揉弄着他的龟头,他的舌尖淫荡地吐出来,脸上有水痕,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舒服地快要化掉。身上的涂鸦像是融化的冰糕上装饰的彩带,让他玉白的身体充满奇异的诱惑力。
草草开拓了几下,周秾在松软的穴口里挺身而入,干净的那只手摆弄着他花瓣般柔软的唇瓣和坚硬的牙齿,在光滑的牙釉面上来回抚摸,用饱满的指腹试探他尖利的虎牙,直到两人沾满水汽的喘息声逐渐同频。“别那幺用力……”余念好像逐渐适应了性事的律动,轻笑着开口,“你是想要我的门牙当做纪念吗?”
周秾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腰腹却发力,一下一下用力凿着敏感的黏膜,像是要把他钉在欲望的玻璃窗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混沌沌的余念感觉浑身一轻,一股微凉的液体在身体的最热最深处迸发,然后他的头就被掰到侧面索吻,滚烫的脸颊彼此紧挨着,唇舌的间隙,余念闭着眼睛,呢喃道:“弄弄……”周秾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他汗湿的发梢,两人赤身裸体地在阳光下放肆地拥抱,不去理会被弄得一塌糊涂的玻璃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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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秾睁开迷蒙的眼眸,深情地注视着她深陷情欲之中的男友,漂亮得像是一支水晶做的玫瑰花。她很少为正面的、阳光的东西心动,独爱那些阴暗的、易碎的、丑陋的。她喜欢他的脆弱,无坚不摧面具下打湿的眼睫,下跪时挺直却颤抖的脊骨,喜欢他崩溃时无助的痛哭,喜欢他满身沾着颜料的不洁,喜欢他失神的眼,喜欢他高潮时的蜷曲,脊背像是一把拉紧到极致的弓弦。
她更喜欢他下跪时向她投出的专注眼神,喜欢他崩溃时对她伸出乞求拥抱的双手,喜欢他全心全意绘画时着了魔的样子,更喜欢他射精时泪水划过通红的眼尾,嘴里却还在轻轻呢喃她的名姓。
他的光和他的一切都由她亲手递上。
我爱你。她轻声说。
—THE END—
还有番外!!大家等等我还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