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丽洗碗的时候将水流开到最小,留意听着客厅里李民申的动静。听见钥匙叮当作响,她湿着两手走出厨房。
“爸爸——你要出去吗?”
这是要把五年份的“爸爸”都在今天叫完吗?李民申不禁自问。
换好鞋子,回答:“我去买菜,冰箱里差不多空了。”
知道他还会回来,何婉丽放下心,抿着唇“嗯”了一声。
收拾好厨房,去脏衣篓分拣衣服。
浅灰色T恤衫是李民申的,何婉丽拿起来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是熟悉的香皂味混着淡淡的汗味。
确认男人衣服上没有陌生人的味道后,感到一丝心安,至少他没撒谎。
他是想今天讲清楚,今天就走,还是明天再走?
想到即使讨好地叫了爸爸,他还是有可能不顾一切离开,何婉丽备受打击。全都是因为他不能没有女人!
把外穿的衣服挑出来,筐底赫然出现两条内裤。浅黄色的少女内裤和深灰色的男士四角内裤团在一起。
何婉丽以为这条浅黄色内裤从阳台窗户吹掉了。没想到藏在这里。
何子仪倒以后,何婉丽和李民申之间在家务的分工上,渐渐达成某种默契。
早上她准备早餐,为母亲擦洗。李民申会把衣服投进洗衣机。晚上谁回来早了谁准备晚饭,谁睡得早,谁给何子仪翻身擦洗。
何婉丽从不把自己的内裤和外穿的衣服放一起。每次换下内裤之后即刻手洗晾晒。
将内裤提起来,上面沾满了半干结的白浊不明物,放在鼻子底下闻。
一股蛋清掺杂生石灰般的腥味。
灰色内裤上也沾着这种东西。
何婉丽用手摸着快要干结的痕迹,不由脸红心跳。这当然不是鸡蛋清,李民申可没有吃生鸡蛋的习惯。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入户门响了。
李民申提着两大袋物品,走进房门。
“爸爸回来了。”
何婉丽从自己房间探出头,神色古怪。
李民申只当她今天开口叫爸爸还不习惯。脸上挤出笑容,说:“不用勉强叫爸爸,叫叔叔也可以。”
何子仪再不会开口逼她叫他爸爸。
“爸爸——放下东西,能来我房间吗?”
“嗯。”
李民申换上拖鞋,挑出购物袋里的日用品,将购物袋拎到厨房。打开冰箱,把蔬菜肉类分类放置好。
大概又是网络链接不通畅之类的事情。只有这种时候,何婉丽才会叫他去她房间。
李民申将东西放好,走出厨房又去了一趟洗手间。洗了手才慢条斯理地走到何婉丽门口。
在门上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速度把李民申吓了一跳。
好像何婉丽就等在门口。
门打开又关上。
何婉丽背靠在门上,心跳得异常剧烈。
少女的卧室,主色调粉色。李民申站在房间,目光落在桌面未开机的电脑上。
不是网络问题,叫他来有什幺事?李民申纳闷儿,边回头,边开口问:“有事儿吗?”
看到何婉丽背靠着门,胸口剧烈起伏,脸憋得通红。顾不上想其他的,担心地询问:“你不舒服?”
何婉丽费力地摇摇头,磕磕巴巴地问:“爸爸觉得我是不是女人?”
“你还是个孩子。”
剧烈起伏的胸部表明她发育良好。可他不得不自欺欺人地这幺说。
“衣服我已经洗了——”
“哦”
李民申似乎不明白她为什幺要提到衣服,愣了一下,随即脸发烫,侧过头,窘道:“我不是说衣服我来洗吗?”
何婉丽悄无声息地将衬衣扣子解开,扒掉多余的带子,打开胸衣的前扣。
“爸爸,看着我……”
不懂如何引诱男人的少女,嗓音生涩发颤,恳求男人转过脸。
男人转过脸,雪白翘挺的少女酥胸出现在眼前,如一团刺眼的白光。李民申被吓到,慌乱中闭上眼。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太过美好。他想着她撸管都觉得亵渎了她。
开口,嗓子发紧:“快,快穿好。”
“不想摸吗?”少女红着脸,圆睁着漂亮的双眼,问得真诚,有种势在必得的觉悟。
是个男人都会想啊。
李民申只觉得口干舌燥,不敢睁眼,拒绝的话像被棉花堵在胸口,怎幺也说不出口。他害怕。既怕刚才看到的美好消失,又怕自己控制不住。
只好沙着嗓子说:“不要这样……”
不要引诱他,他是个普通人。五个月没碰过女人的饥渴男人。才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地想擡头。
一旦将李民申作为男人,而不是母亲的丈夫,更不是何婉丽自己的父亲。心变得更加坚定,挣脱了无形的束缚,行动也大胆起来。
牵起男人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
“摸摸我,好吗?”
李民申的手指触到少女酥胸。无与伦比的柔软细腻触感,让他脊背发颤,汗毛直立。腿间的东西也兴奋地变硬起立。
残存的理智让他发出惊醒的沉吟声,猛地抽回手,推开她,拉门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