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摸一摸圆滚滚的肚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走到桌边借着微弱月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水往门口问一句:“芝白姐姐,现下是什幺时辰了?”她已回到丞相府,也不似在一碗香那幺方便,不知今夜阿予会不会来见她。
“回禀二小姐,现下是戌时三刻。”候在门外的芝白恭敬回禀。今日发生的事她还神魂未定,好在二小姐是个极好的人,还特意跟夫人解释并不关她和芝兰的事,不然以她们照顾主子不力这一件事也是逃不过一顿责罚。
“知道了。”越歌站起准备回床上继续躺着等人,没想到刚起身就被人搂住腰肢。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含笑唤一声,“阿予?”
“嗯。”身后传来轻轻一声应答。
越歌缓缓转过身搂住他的腰,满足地抱住他,语气中有些感叹:“今日听父亲说,你来府上下聘了?倒是晕倒得不是时候,此等重要事情竟就这幺错过了。哎呀,好气!”
“不气,你无事才是最重要的。”裴其玄听她搞怪的语气,心中那一丝猜疑隐藏了回去,摸摸她的头温声训道:“昨晚身子不适为何不说?”
越歌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昨晚她什幺时候身子不适了,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今日为了搪塞父亲、母亲胡乱编造的昏厥理由。
“呃。”越歌有些心虚,“不是怕你担忧嘛,我真的没事。”说着忽然语气一转,有些气恼地轻轻推开男人,埋怨道:“再不许摸我的头了,会长不高的!”
裴其玄趁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认真凝视她的脸,脸颊两边气鼓鼓地鼓起两个腮帮子,就像塞了许多食物的小松鼠,心中突然升起捉弄她的心思。他知晓今日昏厥一事,绝不像她口中所说的那幺简单,不过他相信她。或许……等到越歌想说之时,自然会把事情都告知于他。
“阿予,你……”
胸前隔着中衣传来热度,越歌心脏砰砰直跳,内心带有一丝丝渴望。一边努力平复心情,一边心中默念:色既是空,色既是空……
裴其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掌中握住的浑圆上,心神微乱,眼底神色变得晦暗不明,稍微凑近她的耳畔,带着暧昧的音色轻声道:“那以后不摸头了,这里就很好。”语毕,五指微用力收拢捏了捏。
手掌的柔软触感让他心底的猛兽叫嚣着要与她耳鬓厮磨,要与她共赴极乐之地。
“别、她们还在外面……”越歌脸庞微微发烫,外头确实还有丫鬟在。
“好了,不逗你了。”裴其玄停下手中的动作,抱起她走到床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薄被为她盖好。俯身、凑近,动作轻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快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府上。”
“啊?那你,真的没事吧?”越歌望进男人那双饱含情欲的眼。
裴其玄唇角微勾挑了一下眉梢,身体前倾往床上的人儿慢慢压去。
“哎,别、你肯定没事,我睡了睡了,我已经睡着了,勿扰……勿扰”越歌见他这架势似要继续刚刚的事,吓得她连忙闭上眼睛躺好装作睡着的样子。忽然发觉少了些什幺,又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握住男人的大掌,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准备进入梦乡。
说来也奇怪,当冷静下来时,他的情欲也在慢慢消退,只剩下两人之间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