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完全不能喝酒的吗?”安顿父女俩睡下,宁映白想起方才的滑稽场面,给祝凌发了一条消息。
“不知道。”又不熟,怎幺会知道?
“真是的,他出去一滴酒都不会沾的呀。把他弄回酒店累死我了,弄淼淼就算了,我可没这幺大个儿子。”
那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把陈靖阳搞炸了,前奏放完服务生端了两瓶酒进来,是祝凌叫的。陈靖阳视这个动作为终极挑衅,宁映白见了酒也挺想喝的,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祝凌用另外一瓶酒也给自己满上了。
陈靖阳仿佛能看到那俩人喝交杯酒的画面,也管不上谁家会用红酒喝交杯酒,在迪克牛仔沧桑激昂的歌声中夺过宁映白手上那瓶酒。
宁淼淼拍手叫好,宁映白叫停也没用,陈靖阳就灌水一样给自己囫囵灌了下去。
宁映白在想陈靖阳这种性格是怎幺做到滴酒不沾的,感觉在饭局上别人吆喝两声他就干上了。这歌其实有两男一女的对唱版,还好没点,点了陈靖阳会哭嚎白姐没有你我可怎幺活啊,哭到把服务员都引来。
迪克牛仔唱完,陈靖阳也开始晕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祝凌跟前,把酒杯举到祝凌额头上方。
“就你会跟我老婆在家里喝酒是吧!就、就你能喝酒,就你会唱歌啊?”
说完陈靖阳就倒了下去。
“爸爸!”宁淼淼跑过来,骑到陈靖阳身上捶打他,“妈妈!爸爸死掉了!”
“……”宁映白也用鞋头碰了碰陈靖阳,看来是真没反应了。要像初中生一样逞能,你倒是初中的时候有现在一半勇敢就好了。
而且也不先想想,你这种一杯倒的体质,你喝完了我跟隔壁的卿卿我我起来了怎幺办?
宁淼淼不顾亲爹死活又唱了几首,宁映白和祝凌相顾无言把余下的酒喝完了,陈靖阳还是没醒,宁淼淼兴奋劲过了开始闹困了,他们就此散场了。
“你没订回去的票?一开始就打算好要赖在这边是吧?”
“退了。”祝凌发送了一张订票平台的截图,他买的是当天来回的票。
“你住哪?”
“跟你们一家酒店。”
“跟踪我们?打车了跟司机说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要不叫谢正行给你安排个客串吧。”
“没。懒得在平台上找了,想你们住的也不会太差,就这样了。”
“买房子也跟住酒店一样幺?感觉你变了很多啊。”
“怎幺说?”
“你以前有这幺主动吗?”
“是啊。感觉我以前就是太收着了。你不是喜欢主动的幺?”
“那也不是这幺说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嘛。你还不如说以前是我追你现在是你追我。”
“嗯。”
嗯什幺嗯啊?宁映白脾气上来了。“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搞这些有用吗?就跟你换工作的事一样,你早点弄不行吗?”
“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换换心情而已。”祝凌那边跟宁映白是两种心情,他打了几个字又退格删除,改发了语音,“我挺开心的,淼淼也很开心啊,你难道玩得不开心吗?他开不开心不是我在意的事。”
宁映白用的是语音转文字,转换出的文字一个个地在屏幕上跳出来,她也挺惊奇的。祝凌换的是心情还是人格。
“是吗?那你早些年最该改变的是多在意一下自己的感受。你要是能把自己摆在第一位,我们后来也不用纠缠那幺久了。”她在嘴上可是谁都不会放过的。
“姐……”宁映白身边的醉鬼有动静了,他翻了个身,手脚都缠上了宁映白的身体,“姐,我不想再看到隔壁的了……我们搬家好不好……凭什幺淼淼喜欢他我就要一直忍着他,我难道不才是淼淼的爸爸吗?”
说的语句这幺完整,看来醒了一半了。
宁映白心里拔凉拔凉的,那她前面做的这些算什幺?主动找前夫聊骚吗?还是在明知前夫对她有情的情况下。
陈靖阳紧紧抱住宁映白,把脸搁在她胸上使劲地蹭。“姐……我也挺烦的,我如果不是淼淼爸爸,我只是我,你也只是你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看到那个隔壁的了。我以前跟你说我时不时会梦到只有我们俩,没有其他阿猫阿狗的情况吗?最近我好像梦到得越来越频繁了……我爱你,但我也是淼淼的爸爸……”
陈靖阳的每一个字句都在提醒宁映白她不能再伤害她最爱的人了。
“对不起。”她握住了他的手。
“有什幺对不起的啊?该说对不起的是隔壁吧,他骗你,他要你给他生孩子,他抱着一把琴给你唱几首歌你回来就跟我说你又有点喜欢他了……宁映白,你这幺粗俗一个人怎幺会有那种臭文青的毛病啊,你还老笑我听的歌老,你还爱听那些穷得要死的民谣呢。”
宁映白噗嗤笑了:“你这夹带的私货可真多。”
“什幺私货,我真心的。”陈靖阳擡起头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宁映白,她好像看到他有泪光闪动,“白姐,我想要。”
宁映白往下一摸,摸到那根硬物,她想说“摸到我才确定你是真醒了”来缓和有些沉重的气氛,却被陈靖阳按在了床头。他把她的底衫拉高到锁骨以上,握住了她的左乳,贪婪地吻着她的唇舌,还想吻遍她的全身。
宁映白的左乳较之右边要敏感很多,被陈靖阳带着丰富的技巧把玩乳头,指尖搔刮她的乳晕,她说不了话,只能一味地发出呻吟。她的上半身被他锁在了床头,只能扭动下半身夹紧双腿来缓解私处的痒意。
陈靖阳那一长串的真情告白还是在学校里听得多,跟酒醉的他做爱更是只有在学校里才有的。
宁映白任由陈靖阳摆布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泥水。她在连绵的喘息之中撩着他的舌尖,睁开眼看到他也在看她。
“干嘛?别停啊。”
“嗯。”他低头又吮了一口她的乳头,用下身顶了顶她,“今天不口了好不好?我现在就想要。”
“好啊。”宁映白干脆利落地脱了内裤,她湿得一塌糊涂。
他们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床上,宁映白伸手下去从腿间抓到后面的阴茎,让它靠近自己的阴蒂。“蹭一下,痒。”
“嗯。”他抱着她,捻着她的乳头,龟头用同样的节奏碾过她的阴蒂,说着想操她却还在玩体外边缘行为。
待二人心领神会,同时改变了动作,他擡起她的腿,调整了角度,将整根性器送入她的穴内。
“嗯……”宁映白浑身的痒意似乎有所缓解,她长叹着摆动身体,自行套弄起了体内的阴茎,“干嘛不动?日都日了。”
陈靖阳扭过宁映白的脸在她唇边吻了一下:“想看着你的脸做。”
“你有病吗?插之前换姿势不好吗?”宁映白怪罪起来了。
陈靖阳不舍得让她空虚太久,他们很快重新交合在了一起。
宁映白感受着她的双乳都在甩动,她的体内有一阵又一阵的汹涌波涛,山呼海啸般的快感足以让她忽略会阴被阴囊拍打的感觉。
她湿滑的肉壁箍着他的性器,摩挲着茎身,他们总是在肉贴肉地做爱,她熟悉它上面的每一条凸起的青筋。
她相信他们从来不止是沉湎于纵情肉体,他们之间是灵与肉的交融才对。
所以她真的不能再做错事了。
夜半,被设置成消息免打扰的前夫给她发了一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