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求欢被一脚踢下床

乌黑夜色中看不清楚人,嗅觉和触觉就变得格外灵敏。

韩破感觉一团带着清甜蔷薇香的温热身躯贴在自己身上,除去香露的气味,少女颈间还散发着细微的奶杏味,勾的他唾液分泌,心中翻起一股燥热。

他听见自己声音暗哑的开口,用自己曾经最鄙夷的语气求欢。

“啊?同房?”

弱水被摔的还没反应过来,呆呆问了一句。

后知后觉的发现,屁股底下有团鼓囊囊的筋肉逐渐顶起,与此同时,一只手从她寝衣后伸进去,带着薄茧的指腹一路从后腰挤进翘软的臀缝,摩挲两下粉嘟嘟的菊口,又下滑插搅进光洁湿润的肥厚花穴。

“不行!我累了!”弱水撑着他的胸赶紧推拒。

没想到她扭腰躲避,倒使得韩破的手指更轻松的破开穴口,抵着窄紧湿糯的腔壁插进一指,刺激的弱水腰眼一麻。

“嗯~啊~”弱水陡然被扣弄到敏感点,猝不及防娇喘一声。

但今日泄身两回,腰酸腿软只想睡觉,她蹙眉反手捉住韩破的手,“说了我不要,韩破你听不懂人话是幺?”

“妻夫同房,天经地义。”韩破磨着牙冷哼一声,另一只手滑下,揉着弱水的屁股尖,示威地狠狠打了一巴掌,“你自己听听,你下面的小嘴是再说不要?”

指节进进出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极其响亮。

“骚宝宝馋的直流口水呢,别急,马上就喂你吃肉棒。”韩破讥诮一笑,抽出手指,带出一股黏糊糊的水液,顺着她的桃臀抹上她腰窝。

而屁股后面粗壮如弯蕉的肉茎,缀着鹅卵大的龟头,正抵在她臀缝间上下滑动,滚烫灼热,蓄势待发。

弱水还没适应这个极度敏感的身体,被韩破这幺直白的一嘲,心中升起一股羞愤。

“你才流口水,你全家都流口水!”她夹紧臀,奋力挣脱韩破的桎梏,翻到旁边的床上,使出吃奶的力气踹出。

“咚”的一声后,韩破狠狠摔在床下。

不知韩破摔了哪,一阵抽气声后半晌没有动静。

“韩破?”弱水趴在床头试探的喊了声。

韩破正欲望当头,冷不防被一脚踹下床,在微弱月色下,英挺野艳的面容一片凝冰。

“你,你再乱发情,我明儿就把你休了。”弱水见他无事,清清嗓子,有些底气不足地威胁道。

韩破一手撑着地面,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肉茎,被气笑了,“全城哪家的夫郎像我这样?新婚之夜被如此羞辱,连圆房都要被拒绝!”

“有本事,你现在就休了我!”他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弱水,冷笑道。

弱水一听,自己好像确实有些理亏。

但她还是嘴硬,“圆房又不是非要今天,难道明日后日圆房就不叫圆房了?你们做夫郎的应该多体谅体谅妻主的不容易才是。”

“好、好、好,我今日体谅你,日后你休想骑在我身上,求我肏你。”听到弱水还在抵赖,韩破不由恼羞成怒的逼近弱水。

弱水警惕地缩在床角,不甘示弱,“哼,求你?做你的梦去吧。”

“殷弱水,你最好睁着眼到天亮。”

弱水感觉韩破咬牙切实地恨不得把她嚼吧嚼吧吃了,不过醉春楼他都没有动手,更别说现在了,“怎幺,你还敢掐死我不成?”

两人对视片刻,韩破败下阵来。

他怒气冲冲的爬上床,与弱水泾渭分明空出一人的距离,直挺挺躺下。

身下欲望未纾解,但自尊心已经不允许他再靠近弱水了。

弱水得意地冲韩破做了个鬼脸,又等了会见他闭目冷漠,没有越界的意思,才放下心翻身睡去。

两人各自占据着半张床,互不打扰,一觉到天亮。

清晨,丹曈拿来新衣伺候弱水穿上,其间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看见床上干干净净,眼底划过一抹喜悦。

他垂下眼眸柔柔一笑,开始给弱水挽发。

弱水接过旁边小侍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听见丹曈说,“今日公子要为公公敬茶,故别院未开火做早餐,妻主可饿了?”

弱水打了一个哈欠,嘟囔着,“不饿,就是没睡够。”

丹曈微笑,贴心道,“妻主不妨闭眼小憩会,丹曈马上就好。”

弱水闭着眼点点头。

丹曈的手很巧,穿梭在墨发中,几下就将她头发梳好。

她睁眼望向镜中的自己,桃面粉妆,眼睛清凌凌的像含着一汪桃花酒,灵俏多情。

如墨长发绾成偏梳微堕,发间插着莲纹翠玉簪,剩下半披的发分作两股拧在一起,用碧丝带束紧,垂在胸前,明丽又柔婉。

“丹曈,你的手艺都可以去宫中给贵人们梳头了。”弱水摸着发髻,惊讶的称赞。

丹曈眼中浮起羞涩笑意,“妻主喜欢就好。”

韩破冷眼看着自小服侍自己的丹曈,竟得弱水言笑晏晏,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刺眼。

“丹曈。”他抚着衣袖,不悦的出声。

陈周朝习俗,未有妻主时,事事以公子为先,有了妻主而人手不够时,就要先服侍妻主,故弱水已经梳好发好整以暇,韩破还在穿衣。

丹曈眼底一慌,闻声赶紧过去帮韩破整理袖口。

韩破余光扫了眼弱水,看她视自己为空气,不由抿紧唇,暗自生气。

一时间,室内气氛凝滞。

弱水倒不知他又在乱发什幺脾气,见房中局促待不下去,便不耐烦地躲到院中等候出发。

两人梳整好,登上马车,一路无言回到殷府。

殷家豪富,光宅邸就占了一条街,透过高墙能看到里面重楼飞阁,花树葱茏,一派蓊蔚洇润之气。

时值初夏,薄雾消散,浅金色的阳光融在空气中,暖风微醺。

殷夫郎周蘅带着一众家仆早就等在门口。

马车悠悠在门前停下,先跳下车的是韩破。

一身绛红鱼藻纹束袖长袍,黑发金冠,长眉入鬓,凤目如点漆,鼻梁高挺,嘴唇丰厚,好一副明艳英挺的容貌,他见到周蘅,整了整衣襟,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劳爹爹久等了。”

周蘅微笑着,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受委屈了。”

韩破扯起嘴角,正要表明一下自己为新夫的贤良时,看见公公的眼神已经往他身后看去,是弱水撩起帘子,扶着丹曈的手下了车。

她昨日的衣裙已经被烧了,今日穿的是他在闺中就为她准备的衣裙。

晨风拂过,绯樱色软烟罗的衣袂微卷,隐约勾出她纤腰一握,莲步轻移,风流绰约娉娉袅袅。

阳光下,她此时面色有些紧张,眼睫怯颤颤的轻垂着,擡起眼睫的一瞬间,又流露出澄澈妩媚的波光,像林间懵懂的幼鹿,又像荷叶上轻盈的露珠,想让人捧在手心怜爱。

韩破不自在的侧过头去,试图回忆昨夜弱水娇蛮无赖的样子,以阻止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弱水故意先让韩破下车,她面对新身份的亲人,是有些逃避心情。

不同于露水情缘的连惑和已经伤害了的韩破,她更害怕身体的亲人发现自己不再是原来的殷弱水,而自己又确实无法还给她们一个有着共同回忆的人。

弱水纠结了片刻,决定勇敢面对现实。

下车刚站定,她就看见一个宽袍玉冠,眉眼温润的俊逸风雅男子大步迎了上来,他拉着弱水上下左右打量一通,确认未曾受伤才舒了一口气。

他未说一句话,身上一股似苦非苦的药茶香就将她笼住,心中有一个意识告诉她,这就是她的爹爹。

“爹……”弱水心虚开口。

“唉,你真是啊!”周蘅轻轻戳了她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都怪我从小把你惯坏了,越发无法无天。”

他轻淡地瞥了眼韩破,虽嘴上埋怨弱水,但这事确实是韩家做的不地道。他女大了不能再整日游蜂戏蝶游手好闲的,该上进入仕了,故而满城夫郎他挑来挑去,相中了韩家二郎韩疏。

韩疏虽出身商贾,配不上他家的门楣,但奈何韩疏文采风流、一时无两。娶了韩疏进门做正夫,自然可以好好敦促他女学文上进。

结果谁能想到素有克妻之名的韩破竟擅自代弟嫁进他殷府。

他女本就不乐意娶夫成家,更是借此事发挥,草草拜了堂就跑去醉春楼散心,没想到新夫性子竟如此暴烈,提着刀也要将他女带出花楼,闹得全城沸沸扬扬。

周蘅看着眼前娇媚灵俏的女儿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新夫娶的是好是坏。

弱水看爹爹叹气,心中一紧,生怕爹爹像钱悦一样,抓着她的手说这不是他女儿。

此时腹中发出咕咕声,她有些羞赧,“爹爹,我饿了。”

周蘅回过神来,睨了她一眼,脸上余怒未消,心却已经软成一团棉花。

他牵着她的手往家走去,“就知道你在外面吃不好,爹爹让陈伯给你炖了鹿茸乌鸡枸杞汤。”

鹿茸、乌鸡、枸杞……

弱水脸一下涨的通红,小声嘀咕,“这幺好的汤,还是留给韩破吧。”

跟在身侧的韩破听这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她。

殷宅正厅。

清光明亮,富丽堂皇。

殷娘子英年辞世,殷家这一脉又无其他兄弟姐妹,偌大的殷宅只有周蘅与女儿弱水两位主人。

周蘅既当爹又当娘的将弱水拉扯大,是以现在主位上只有周蘅一人。

管家齐叔端着托盘走上来,弱水与韩破跪在堂前,各自端起一盏茶举过齐眉敬给周蘅,“爹爹请吃茶。”

周蘅先接了弱水的茶,茶满七分,选的茶是他最喜欢的仙雾银针。

他的宝贝女儿如今也是有夫郎的人了,周蘅看向她温柔宠溺的眼神闪过一抹寥落,端起茶饮尽。

他目光又转向弱水身侧的青年……

周蘅迟迟未接韩破手上的茶,而韩破面上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弱水不由出声提醒,“爹爹,该喝韩破的茶了。”

虽然她晚上不愿跟韩破同床共枕,但白日还是愿和他相敬如宾,只要他不莫名其妙地生气。

弱水心中赞叹没有比自己更好脾气的人了。

周蘅看着弱水亦在静静等待他,心中一黯,闭目接过韩破的茶饮罢。

他唤来齐叔,从小托盘上取下一串钥匙,交给韩破,浅淡一笑,“小破,既入了我殷家的门,做了殷家新夫,就要好好服侍照顾弱水,听闻你在家擅庶务理财,殷家的中馈便交由你来操持,我也该享享福……”

韩破本想得到周蘅的认可就行,没想到这幺轻松就得到中馈钥匙。

一时间,他压不住欣喜,激动地叩首一拜,“小婿谢爹爹信任!”

弱水对自家财政大权交给韩破倒没什幺异议。

她敬完茶就起来坐在一旁等着开饭。

午饭摆在了花厅,敬完茶后众人就移步隔壁,去用饭。

摆饭的是圆桌,弱水坐在周蘅右侧,韩破亦挨着她而坐。

席间,韩破欲起身给周蘅布菜,被周蘅淡淡拦下,他道家中就这几个人,不必繁琐累赘。韩破乐得不伺候公公,闻言心安理得地坐下用饭。

弱水品尝着席间菜肴,出乎意料的还挺合她口味,除了那一碗鹿茸乌鸡枸杞汤。

周蘅闲聊询问着韩破家中习惯,韩破一边应答一边挽起袖给弱水碗中夹去一块烧鹅。

弱水一愣,吃了。

韩破又夹去一筷爆鳝丝。

弱水瞅了他一眼,暗道他搁这装什幺样子呢,还是吃了。

周蘅看两人互动,抿紧唇亦伸出手。

弱水碟中又多了一筷子被周蘅递来的鸡汁脆笋,爹给夹的,更不能怠慢,她摸着已经饱了的肚子,又吃了。

周蘅满意地开口,“弱弱,从前你还小,爹爹由着你胡闹,现在你既已经娶夫,该考虑找个差事历练历练了。”

弱水嘟着嘴揉揉肚子,“可我也不知道要找什幺差事……”

周蘅漱了口,拿着帕子沾了沾嘴角,温雅笑道,“这倒不用担心,爹爹已经帮你托付好了,内史府缺从事一职,弱弱当去一试。”

弱水想了一下,既然周蘅安排了,就算不行,也要先去试了才好交差。

于是点点头,“好,就听爹爹安排。”

韩破听此话挑了挑眉,略有异议,“一年后就是三年一届的科考,若考中就可去上京。现在让妻主待在白州做小小从事岂不平白耽误光阴?”

周蘅意味深长一笑,“月前太女游猎时不慎从马上摔落,在东宫已经一个月未见人,而女帝湎于宴饮美色,外戚干涉朝政,今岁两州接连发生叛乱,有天下乱象之先兆。不说弱弱能不能考过,就算过了又有何用?上京水深。”

“齐王民富兵强,属地一方安泰,而内史府兼齐王内相,关系不近不远恰到好处。现在局势暧昧,且弱弱涉世未深,不若先安居南方一隅,待时而动。”

关于弱水事业的讨论告一段落,三人又随意聊了聊其他的,宴席很快结束。

餐后管家齐叔过来领着韩破去各处库房认路,认人。

弱水正要起身跟着一起去,却听到周蘅在身后温声道,“弱弱,你留下,爹爹还有话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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