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佐半路决定折返。
临走前,见到一群大叔喝了点酒,好几次都听到他们口无遮拦的对话,无疑是对司倪的身材评头论足。早知道她在店内受欢迎,但商佐从不喜欢那些有色眼光。
司倪过于仰赖面具下的生活,现实中只会更加畏首畏尾。
回到店内时,在门口碰见胡亭葳。对方见了他,立即上前嘘寒问暖。
「什么东西忘了吗?」
「外套。」
「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
他答得简洁,一秒都不想和她说话。胡亭葳不屈不挠跟在他身后,「你要去休息室吗?」
商佐被她缠烦了。「是我上次哪里说得不够清楚吗?如果有,麻烦告诉我,我是真的不喜欢有人和我装疯卖傻。」
胡亭葳噤了声,眼泪就快夺眶而出。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这么狠心要我不喜欢你。」她说,「你有喜欢的人吧,想必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就是我们在做的事吗?」
商佐反驳,「谁和妳一样。」
「是司倪吧。」
商佐擡眼,没有正面回应。
胡亭葳抹开眼泪,冷笑,「看来你比我可怜,人家不喜欢你就算了,还被蒙在鼓里。」
商佐不想听她废话,转身离开时,胡亭葳好意提醒,「有些人啊,根本就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清纯乖巧。司倪?」她笑了一声,「背地里不知道瞒着你做了多少事。」
商佐的眼神转为凌厉。「我劝妳别再乱说话!妳根本就不了解司倪!」
胡亭葳扯着嘴角,耸肩,「你那么了解,怎么就不知道她私底下和哪些人来往?」
商佐走至休息室的短短几分钟,胡亭葳的话已经在他脑海中播放了数次。当他得知朝鹤也开始在这打工时,那股猜忌又悄悄升起。
平白无故,朝鹤为何偏偏来这打工,以他的家境来说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即便他不屑自己的背景,为什么偏偏是这家餐酒馆?
——司倪亲了朝鹤。
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勇气去问。
他旋紧了拳。
「司倪?」
「妳在里面吗?」
是商佐。
司倪第一个反应不是捂着脸,而是嘴,深怕呼吸声被听见。
「司倪?」
后头的人缓缓念出名字,他从未这么正式的喊过她,司倪的背嵴一阵凉。
对方停顿几秒,像是了解了前因后果。「喔,原来是妳。」
司倪后知后觉地察觉事态严重,现在可说是进退两难。左思右想,商佐确实比较重要,至少、至少不能让他发现朝鹤的存在。司倪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先别说话。」
外面的人再度敲门。
「司倪,我知道是妳在里面,胡亭葳刚跟我说了,她说妳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咬着唇,又是胡亭葳。
掌心倏地传来一阵湿润的舔吮,柔软且温热。司倪吓得惊喘一声,收回了手,对方也因此更加确信了。「喔,还真的是本人。舔手都敏感得不行。」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朝鹤!」她压低声音,气急。
朝鹤现下的思绪确实有些乱,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但似乎不算太严重。毕竟司倪⋯⋯是单身。即便商佐曾特意和他表明过两人的关系匪浅,也就是多了一层青梅竹马的关系。
身旁的人忽然凑近,过于滚烫的胸口贴着她纤瘦的背,声音戏谑,「哦?他就是姊姊喜欢的人。」
司倪觉得此刻特别赤裸,不仅身份被拆穿,连带私人感情都被对方掌握。
「不是⋯⋯唔!朝鹤!」
唇瓣被人彻底封住,朝鹤一改刚才温顺的模样,掐着女人的腰让她整个人跨腿坐在自己身上,看似委曲求全,其实进退权都在他身上。
「等一下!朝鹤⋯⋯你故意的吗?外面有人。」司倪急道,偏是不敢大声说话,朝鹤看着有趣,甚至再上前亲她的下巴。
「怎么会?姊姊把我弄硬了,总要想办法解决吧,不然我怎么出去?」
「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别再乱叫了。」她咬牙。
商佐听见休息室传来东西掉落的声响,着急道:「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
朝鹤靠在她的脖颈旁悠哉的像在看一出好戏,呼吸间带着一丝笑意。「他好像很急,姊姊不回人家啊?」
让情况变危急的不就是你本人吗!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朝鹤闲适的摊手倚在沙发,对于这种关心且温吞的环节稍嫌乏味。
他富有兴致地盯着女人因跨坐而上卷的裙摆,她的腿很漂亮,腰也细致,皮肤更是白得雪亮,她的身体无庸置疑与他非常契合。
唯独性格和他周围那些表现欲极强且具有自我意识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司倪。
记忆唯一清晰的是她在新生营表现良好。
他反复琢磨这个名字,得出来的结论便是——毫无存在感。
在这人人都想崭露头角的时代,这样的人天生就缺乏竞争力。
是无法在他世界存活的人。
他对感情世界不感兴趣,有了父亲这样的前车之鉴,感情总归是路上的绊脚石。
倏地,女人充满温香的身体占据他的视线,他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伸手去解他的裤扣。
⋯⋯他没想到这还有他的事。
粗大的性器弹了出来,几乎是在她碰触的那一刻迅速起了变化,司倪确实有些生疏,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然而这停顿反而让身下的人更加难耐。
朝鹤绷着脸,「报复我呢?」
「⋯⋯很不舒服吗?」司倪想收手,却被人按住手开始前后摩动。
「妳动一动就舒服了。」
隔着门板,她知道商佐还没走,司倪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她想如果她想重新开始,就必须在这下结论。
朝鹤正好是这一个分界点,到此为止,对谁都好。
「没关系吗?」马眼开始分泌出前列腺液,朝鹤轻喘,腹部紧绷,还有馀力调侃她。「外面就站着妳喜欢的人。」
指甲刻意刮过柱身,朝鹤嘶了一声,差点缴械,沉闷的笑声自喉间滚出。「姊姊还真是半句都说不得。」
司倪眨了眨酸涩的眼,加快手速。
朝鹤在即将射精时,扣住女人的脖子与她接吻。
暖热的唇瓣相贴,朝鹤是享受与她接吻,可以用心满意足来形容,他不清楚缘由,就像是跟她在一起一直都处于很放松的状态,大概是在她这弱者当惯了。
直到嘴里尝到一抹咸。
他猛地睁眼,眼泪自女人闭眼与他接吻的瞬间滑落。与此同时,他也射了。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遇见了也装作不认识,我和你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后劲仍在,朝鹤眯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喔,他刚是被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