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
从未如此疼过。
毒药像火一般流窜于四肢百骸,烧得她无一处不痛。
她出身名门,自小娇生惯养,出嫁后虽不如意,但是也从未被这般待过。
药性上涌,她的眼睛被浸得生疼,勉强睁开一丝眼眸,望向别处——
那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在地上蜷缩挣扎,没有半点动容。
她不知道那人为什幺绑了她,印象中她也不曾见过这人,看样子,既非求色,也非求财,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与她说过。
难道,她竟然连死都不知道为何而死吗?
为什幺——
她挣扎着想要喊出这句话,可惜,奄奄一息下,连呐喊都几不可闻。
可是那人却好像是听明白了,起身,俯首,一双冰冷的像野兽一般的眼睛映入她的眼帘,那人低声说道:“......”
她听罢,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薄雾渐渐遮盖了她的视线。
原来,不甘心是错的。
原来,妥协也是错的。
原来,放弃还是错的。
原来,终究不过是——
半生锦瑟终错付,岸上香已抱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