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
裴舒现在就一个想法:跑!
继续留在许府肯定是不可能了,他要是真留下来,等许自回来,那就只有被肏这一条路可走,一个闹不好还会被发现真实性别,那场面,恐怕直逼年前刘府二奶奶与人私通那回。
裴舒整理好包裹,小心的掖在床柱里边,仿若无事的去了许自的书房。
上午的时候许自就已经出发前往江云,由于去的时间较久,顺道带上了清和,也就是说,此时的许府除了一位厨娘和两个守卫,以及门口轮换的值房,再没有其他人。
裴舒关上门,迅速到了许自的书案旁。
桌上摆放的物品不多,除了基础的砚台笔架,就只有几张纸页。裴舒将其拿起来一一翻看,却只是许自闲时抄写的经卷。
他沉思了会,转而打开一旁的书箱,果不其然,里边放着大片的经卷以及信件,裴舒擡不动,干脆在地上坐下,一一打开翻看。
日头很快西落,许自不在,裴舒不好在书房点蜡,只能暂时空手而归。
一连五日,裴舒都泡在许自的书房,只除了午间会去用膳,其他的时间尽皆用来翻找许自的罪证。
可能是能给人当狗的都比较谨慎,裴舒翻完了许自的书箱,翻完了书柜,又一一翻找了书架上摆放的书,只除了部分家书以及和同僚正常寒暄的信件,再没看到任何其他的东西,那日裴舒在许自书房看到的那封写着“奉上表礼”字样的信件也神奇的不翼而飞,再找不到。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离许自回来的日子越发接近,裴舒逐渐焦急起来,他将那些信件一字一句的重看了一遍,又将书架上的典藏一页一页的翻过,以期找到能将许自定罪的把柄。
时间很快来到第七日,裴舒已经从书房转战到了许自的房间,他一一翻过许自的每一处地盘,终于在衣箱里找到了一封包裹严密的信件。
他小心的将信件抽出来,慢慢展开,信上的字迹有些眼熟,是那日在许自书房看见的那封。
裴舒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迅速扫过整张信件,精准的落到“表礼”字样的附近,却见上边写着:“……常有官员奉上表礼,与之沆瀣一气,视律法为无物,大行捐官之事,许御史留守京中,需设法潜入侯府,暗中调查……”
裴舒傻了。
他不信邪的将信件从头扫到尾,又从尾扫到头,字斟句酌反复阅读,就差没在火上烤一烤看看是不是有什幺密文,也始终没看出其中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他愣愣的坐下,半响抱住脑袋,崩溃的拽住头发。
所以……也就是说……
许自根本没有受贿?!
那他这些天?
一想到这些日子里自己让那个王八蛋捏了奶子,揉了小批,还险些被他肏进穴里占了身子,裴舒就有种想要从皇城的望星阁上跳下去的冲动。
“啊——”裴舒痛苦地低吼一声。
走走走,赶紧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地儿待不得了!
裴舒缓好心情,迅速将书信折好放回去,起身回房拿包裹。临行前,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铺好纸张留了封信。
留好后,裴舒瞅准值房换班的时间偷偷从府中离开。
……
“少爷,这是刚出锅的南瓜汤,快尝尝。”
“再来块豆糕。”
“再吃点桃酥。”
裴舒咽下递到嘴边的桃酥,忙阻止道:“好了好了,等会儿还要吃饭呢,再吃我真吃不下了。”
“这才占多点地方,少爷快多吃点,出去这幺久,你都瘦了。”
裴舒默默的看了眼老管家,深刻明白了什幺叫做睁眼说瞎话。
就许府厨娘一天照五顿的喂法,他能给瘦了?
更别说晚上还要再陪许自吃顿夜宵。
裴舒摇了摇脑袋,迅速将许自这两个字排出脑袋,一张口咬上老管家递到嘴边的豆糕。
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天黑的很快,裴舒用过饭食就躺下了。
大约是许久没回来的缘故,此时睡在床上,裴舒竟有些睡不着,他翻来覆去许久才有些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夜里的时候下起大雨,豆大的雨滴击打在窗沿上,有些扰人,惊雷炸响,裴舒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本梦半醒之间竟看到自己床前站着一道人影。
“谁!”
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将屋内照的透亮,随后又归于黑暗。
呼吸声逐渐急促,裴舒手有些抖,他盯着人影的方向,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强撑道:“你……你是谁,再不出去,我可就叫人了啊……”
“阿玉要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