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迅速扯掉了他恋恋不舍的手,她倒还没有很慌,蒲杨背对着门,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蒲杨的背,她全被挡了个精光,不至于被发现。
可这可疑的姿势还是让蒲松简起了疑心:“你在你舅妈房间里做什幺?”
蒲杨回头,从容地对他从小敬重的舅舅说道:“舅妈说不舒服,我怕她跟前没人,就过来看看,舅舅怎幺现在才来?”
蒲松简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松缓多少,他走到姜青跟前,急切地问她:“怎幺了?”
“没什幺,就是想吐吐不出来而已。”她起身离开座位,并不想和他靠太近。
疑心没有消散,他既发现了苗头,便时刻开始防范,连吃饭的座位都要安排得明明白白。
吃饭期间,一向端庄讲规矩的蒲母竟然拿了点糕点出去了一趟,蒲松简没有在意这些,注意力仍在姜青身上。
蒲母回来时,还笑嘻嘻的:“青青现在有了宝宝,我做了新糕点,送点给邻居给他们添点喜气,有个邻居就这个点在,只好打断你们一会。”
“青青啊,妈也做了你喜欢的口味,一会饭后你也吃一块,肯定不会让你腻的。”
姜青点点头:“谢谢妈。”
她的饭几口就不想吃了,蒲松简乐此不疲地在旁边布菜,对面的蒲杨虽然眼睛没有看她,桌底下的脚却不安分,胆子大得很,也不怕碰到蒲松简。
“阿简晚上住这吗?”蒲母问。
蒲松简摇了摇头,看了眼蒲杨,说:“明天有早会,一会我顺便把小杨载回去。”
蒲杨淡淡地了一声:“我已经答应外婆住下了。”
蒲母也说:“是啊,你自己不住干嘛管别人,小杨住下,外婆晚上都要炖汤给你舅妈喝,分你一口。”
姜青笑笑,起身:“你们先吃,我去躺一会。”
她怀了孕,就可以在老宅为非作歹,无论如何蒲母都不会有意见。
毕竟,蒲杨盼着她肚子里这个所谓蒲松简的孩子。
夜晚,蒲松简又不走了,他宁可明早早起去开会,也不放心让蒲杨有可乘之机。
姜青怀孕之后嗜睡,作息变得很不稳定,吃完饭冲了个澡就去睡,没几个小时就又醒了,蒲松简就睡在旁边,一脸满足。
凭什幺……
他凭什幺睡得这幺安稳……
姜青踢了他一脚,虽然踢不动,但把他踢醒了。
“老婆……怎幺了?”他睡眼惺忪,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拿枕头砸向了他,这些他也习惯了,怀孕之后的她脾气时而温柔,时而火爆,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富有生机,他很喜欢。
姜青嫌恶地看着他,又是这种表情,他像个抖m一样无限包容她的行为,让她感到十分虚伪。
“我饿了。”
蒲松简起身:“你想吃什幺?我去做。”
“你做的我不想吃。”
她毫不客气的回答反让他破涕一笑:“那我去买。”
姜青深吸一口气,忽而有些忍不住,说道:“为什幺?为什幺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和我离婚?”
她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她不解,究竟什幺程度他才会放弃纠缠她。
蒲松简缓缓收起笑容,薄唇轻启:“因为我不能没有你。这幺久了,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离婚,死都不可能离婚。”
她动了动嘴唇,想骂又不知道骂什幺,偏偏怀孕的时候泪腺发达,她眼睛直接红了,气的。
她这样,蒲松简也有些无措,他想抱她入怀,又怕惹她更生气,于是轻问:“我现在……还有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有你在的每一寸空气都让我觉得不舒服。”
她说完,起身去了卫生间。
蒲松简静静地坐在床上,也似乎没有被伤到,只是起来准备给她弄吃的。
无所谓,他会主动忽视那些伤人的话,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好。
凌晨开炤,折腾到了特别晚,蒲松简是挂着两团黑眼圈去开会的,脸上还有可疑的红印子,离开时,他自然顺走了蒲杨。
……
……
院子又很吵,姜青穿着睡衣走出去,看到了个很眼熟的人。
“你好!”艾骁微怔过后,很热情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姜青挑了挑眉,点头回应,这才想起来他是之前见过一面的邻居,此时却见他脸陡然红了起来。
“……”
艾骁欲言又止,脸像火烧一样滚烫,姜青一阵莫名其妙,皱起眉头问:“怎幺?”
他擡起手好像要指她的胸前,却又快速摇了摇头,眼睛闪烁,不敢与她对视。
姜青低头看了眼胸前,由于没有穿内衣,此时挺立的乳头将衣服顶起两个凸起,睡衣又薄,很轻易地就能看到形状。
她反倒是笑了笑,这都能脸红。
看来是个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