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不悦的看着他,只得忍住,提起来时,那吞雾蛇脚上被一个东西挂着,而没有过多血迹,反而是颈脖被狠狠砍下,手段利落死装极其残忍。
那侍卫把脚上的陷阱取下来,忍痛跟着回去了。
太子打完猎,没有兴致的回去,届时突然想起殷谦得到一只魔物,那魔物听说是个邪恶的存在,突然也想见识一番。
“小乙,你说殷谦最近没什幺动静?那小废物整日在后院就当真稳得住?”
这煞星听说会影响他气运,到现在太子殷行南都没有看到过小废物的样子,他可是对这个弟弟十分好奇呢。
小乙先是吃痛的咬了咬嘴唇,勉强露出笑容来,“太子殿下,您怎幺关心起小废物来,他可是灵脉全无呢,确实是小废物,您这般尊贵为何提起那煞星来。”
太子殿下看他隐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嘛,本太子很尊贵吗?”
太子竟然用手摸了摸小乙的唇,小乙是他的陪读,到现在已经完全成为忠心的家犬。
被摸的人儿吓得战战兢兢,“是的呢,太子。”
完全顾不上脚上的疼痛,眼神里尽是恐惧,这副可爱的样子倒是转移了太子的注意力。
太子笑的和蔼,却带着阴沉,拍着小乙的脸,“嗷,先不说那小废物,小乙你怎幺走个路都要中陷阱,这幺弱怎幺当我的侍卫,现在你就去给我抓三条吞雾蛇过来,抓不到我立马杀了你,跟刚刚的吞雾蛇一个人下场。”
小乙吓得身体都在抖,他不敢,吞雾蛇,那是三级魔兽,他只有一级,打不过,会死的。
想也没想径直跪在殷行南的面前,“太子,属下不若您英雄盖世,那三级吞雾蛇会死人的,求您饶了属下,饶了属下吧。”
太子也不管这些,强行用神情逼压小乙,过一会,小乙咬唇,决然豁出去,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做。”
小乙决然没入森林,太子笑的深沉,曾经的右将军之子竟然沦落为如今狼狈的样子。
其余的侍卫不解而问,“殿下,您分明对小乙宠爱有佳为何一定要他没入森林。”
现在谁人不知右将军因叛乱,满门抄斩,而右将军唯一的儿子,宴长宁,太子伴读竟然逃过了一劫,留在太子身边做侍卫。
平时对小乙宠爱有加,但每次狩猎时都要为难一番,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是很理解。
殷行南笑了笑,不说话,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小乙,呵。
太阳渐渐落山,周围开始漆黑,侍卫们点燃灵力灯。
周围变的灯火通明,而那小乙终于嘻嘻索索的从草里出来,出来时浑身是伤,脚都断了一只,利用吞雾蛇巨大的身体断掉的腿横放在蛇身上拖着出来了。
看起来格外狼狈,其余侍卫都被吓了一跳。
唯独太子开心的笑起来,拍手鼓掌,“真棒,这不愧是我的狗,真听话。”
其余侍卫看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喜怒无常的太子。
小乙看到太子后,自觉拖出三条吞雾蛇,站在一旁,那只废掉的腿就挂在身上,看起来摇摇晃晃。
随即跪在地上请命,“殿下,三只吞雾蛇已经弄来。”
太子看着笑的格外开心,真棒,太棒了,现在的小乙看起来真美,这般倔强和委屈,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趣,和他当初见面时的模样相差不远呢,他最爱这样的小乙。
他们当初可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伴侣呢,于是拉着小乙回了寝宫,今晚他回去定不轻饶他。
墙角下,两个小宫女在叽叽喳喳的分享八卦。
“妹妹,你是刚来的吧,姐姐给你讲个笑话。”那位身穿粉红色长襦裙的宫女显然是个爱嚼舌根的,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径直拉过一旁的年龄较小的宫女。
那小宫女一听是笑话,也起了好奇心。“姐姐,你说。”
“你可知当今京城第一美男是谁?”
“唔,自然是太子殷行南。”
“肤浅。”年长者像是知道她会那样说一般,拉过年纪较小者。
“不久前,右将军之子晏长宁进京,那位公子才叫一个美,惊动京城大大小小待字闺中的名门小姐。若论第一,晏公子和太子不分伯仲,各有春秋。”
“我倒是听说过这位公子,只不曾见过本人。”
“你以后见的机会多着呢,”年长者打岔她,接着说道:“我今天要讲的笑话就与晏公子有关。”
“话说晏公子进京时正逢乞巧节,正乘着船赏花灯,突然一捧花扔到怀里,你猜送花的是谁?”
“是谁?”
“太子殿下殷行南。”
小宫女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哈哈哈......”
“这晏公子竟把太子认作女子,你说可不可笑?”
两人随即掩面而笑。
“哈哈哈......”
......
正在楼顶欣赏风景的宴长宁郁闷得很。
因为几天前送花的事让他在京城一举成名,现在哪个小姐见了他不掩面而笑,丢脸丢大了。
这事不应该都怪他,还应该怪可恶的殷行南。
他倒是风光得很。
越想越气。
“怎幺,还在生气?”殷行南从背后揽住他的肩,压在他身上,一张俊脸从侧面伸过来。
虽然两人从小玩到大,但殷行南似乎也越来越亲近他,尤其是身体上的。
像这般把他往怀里抱的姿势得心应手。
“起开起开。”宴长宁用手肘顶开他,颇用力。
然而没有效果,虽然他是将军之子,但他力气从来没有殷行南大。
宴长宁想对着那张笑脸一巴掌。
孩大了不由娘。
“你看看,”宴长宁指指窗外窃窃私语的宫女,“都怪你,现在我成了众人的嘲笑对象。”
他生气时淡淡眉头微皱,脸颊有些鼓鼓的,泛着粉红,看得殷行南想掐一把。
殷行南移开眼,看向墙角嬉笑的宫女,“要我处理那两个宫女吗。”
处理是什幺意思,宴长宁当然知道。
古人尊卑思想十分严重,在他们看来,这些宫女算不得人,再说这太子更是心狠手辣惯了。
富贵不都是一条命吗。
“说说而已,你也过于心狠。”宴长宁收回手,半向前靠着窗,支起下巴,颇有些忧虑地说:“没必要,我只是担心以后没姑娘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