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脱。”
直腰,融野凝目向姐姐的侧颜。很简单易懂的话,很复杂晦涩的欲。
“是……”
咽下舌根唾液,她没想到仅仅因了姐姐的这一句话,她体内竟犹如炸开一团火来,热得发痒,羞臊难耐。
是她做错事,姐姐生她的气了。
这是姐姐对她的惩罚,姐姐是在乎她才会生她的气。
“那姐姐想看融野脱到哪一件?”
她的提问并非要等一个回答,她知晓无论她脱到哪件,姐姐都会喜欢,都会对她的肉体燃起不应属于她们姐妹间的欲望。
“姐姐不看融野了吗?生融野的气了吗?”
她慢解厚重的腰带,褪下最是光鲜体面的振袖。
她又慢移双腿向姐姐而去,当只剩下一件白色襦袢时,她捧住了姐姐的手。
姐姐要她自己脱,又不看她即将展露无遗的裸赤。
“姐姐,嗯……”
她要姐姐的手伸进她的衣里,要姐姐的手握满她的乳。那里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姐姐定能会得
妹妹诚挚的道歉。
姐姐生她的气,却不会拿开手不碰她的身体。
“最后一件。”目光甫一纠缠上,融野便不打算再放过。
“就不能姐姐为我脱吗?”
小鹿般湿润的眼,是她们姐妹相貌上最迥异的特征。
永仙喜欢,但也憎恶这副寡廉鲜耻的下流面孔。故而她揉搓妹妹的乳首,揉得妹妹喊痛也不饶过。
“姐姐……”
妹妹的娇音,她不胜爱怜。
脖颈的线条,锁骨的凹凸,妹妹的身体是很美的,是玛丽亚赐福过的身体。
“姐姐好用力,好痛。”
妹妹肤色白皙,而襦袢亦是白的。禁忌的果实藏身于襦袢下若隐若现,红彤彤的,圣洁又淫荡。
她等了好久好久,而妹妹最终还是来了,不会生她的气,不会被她的一时嘴快怄得再不来看她。
“姐姐……”
扒了碍事的襦袢,永仙迫不及待含住这至福的罪恶。
妹妹的手抚上她的背,抱她抱得好紧。她是姐姐,此刻竟因沦为妹妹肉体的奴隶而倍感欢欣。
她贪恋妹妹对她的占有欲,对她枯瘦女体的性欲。妹妹每个不快的表情都被她看在眼里,她是那样高兴,又那样卑微。
她只能用尖言锐语来遮掩不堪放纵的心意,这隐秘又甜蜜的心情在妹妹湿润着眼看向她时得享最大程度的满足。
“姐姐喜欢融野吗?还生融野的气吗?”
妹妹那微带笑意的宠溺语气是她最讨厌的,因为这是对长姐威严的挑衅。
可她又那幺喜欢,想独占,霸着不与他人分享。
妹妹亲吻她的唇,要她的手更加大力地蹂躏丰满的雪乳。
“融野喜欢姐姐,想要姐姐的疼爱,姐姐会给的,对吗?”
冷酷的长姐自不会回答下流妹妹的提问,她只会以舌回应妹妹谦逊又合理的请求。
姐姐疼爱妹妹,天经地义。
若有可能,永仙但求时光能停止于这一刻,她与妹妹在神的伊甸园沐浴性与爱的庄严洗礼。
然而并无此般可能。
“姐姐——!”
陡地一阵眩晕感袭来,妹妹比她更早地觉察到她的异样。
“姐姐!姐姐可有事?!”
突如其来的眩晕恶心使永仙下意识寻求某个坚实的力量让她的身体有所依靠。她的妹妹抱得及时,方才还攒欲的眸刹那变换为焦灼与担忧。
“姐姐先躺下,我去叫人。”
“不用。”见融野合衣要走,永仙扯住她的袖,“我知道是怎幺了。”
融野犹不安心:“这病是有段时间了吗?也不同我说。”
“害喜罢了,也不是头一次。”
“害喜……?”
愣在原地不动,融野如遭雷轰。永仙未能读出妹妹此般举动意味着什幺。
“姐姐是有孕了。”
分不清是疑问还是陈述的话,不含丁点祝贺的喜意。
还想再看看妹妹对她的关怀与担忧,好使姐妹间的温情回归,永仙却只看见空洞无神的眼,令人神烦意乱,火上心头。
“你那是什幺眼神。”
“姐姐和他做了吗?”
不解其意,永仙默然不语。
“女人和男人要做那事才能怀上孩子的对吧。”
那种事?哪种事?和她姐妹二人又有何不同?
一张美丽又残酷的脸,一双近乎绝情的眼。永仙感到匪夷所思。
“他也会和姐姐接吻吗?是怎幺亲的,亲得姐姐舒服吗?”
她差点忘了,她的妹妹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混账东西。那年那天是,如今亦然。
“你能半年不来,今后也不必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