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她回想起母亲的葬礼那天，在会场外找到她，帮她擦眼泪的妹妹的脸。睁开眼，同一颗脑袋正在舔舐她的胸，其实她不喜欢被抚慰乳房的感觉。“姐，你还有我呢。”她几乎又听到那天的话，嘴巴突然好空虚。
刚刚就应该把烟抽完的。
烟的直径与成年女性的乳头其实差不多，有一种说法，香烟除去化学成瘾机制外，更充当了成人奶嘴。基本上，她就是靠不断回想这个事实来戒烟——这种让她变得像巨婴的想象有点恶心，虽然她知道自己在各种方面就是挺巨婴的。
那颗脑袋再次凑上来邀吻时，她拒绝了，转而将脸颊边的手指含进口中，羞耻地想到：这样也有点像婴儿吸手指，但随便吧。是为了情趣。
她一路用舌尖舔到手指根部。
“你的口欲期来了？”她听见妹妹说，一时间愣住了。
“什幺？”
“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说法。”
皮带捆得不是很紧，但她也没打算挣脱，她从上方圈住妹妹的脖子，干脆说：“嗯，我有点恋母，所以喜欢吸和奶嘴差不多的东西。”姚天青没发表任何评价，“青青，把你的裤子脱掉？”她一边亲那张嘴唇一边说。她的已经脱下来了，腿摩擦着粗糙的牛仔布料，不太舒服。
姚天青没吭声，从她的臂弯下方脱身，和她拉开了点距离，有些笨拙地跪着扯下裤腰，她们的腿仍叠在一起，就像锁链。她故意不配合，姚天青也没改变姿势，脱掉一条腿再到另一条，然后重新从下方钻回来。
她们弯着眼睛对视。
“所以你喜欢她吗？”
“你女朋友？”
“因为她是控制我的人——这样的逻辑吗？”
现在是秋天了，好在她们屁股底下是地毯，而且这样贴在一起也不算冷。姚银朱叹了口气。“可能吧。”她说，有点焦躁，“我们快点做吧，把你的中指放进来。”
“你喜欢用里面吗？”
“想要你摸摸我，”她扯出一个微笑，“不准碰阴蒂，让我高潮。”不知怎幺的，她感到兴致很高，大脑过度活跃，但身体其实很累了，各种方面都懒得动。
妹妹笑了一声：“那你装一下吧。”搞得她也跟着笑。然后，她感觉阴道口被碰了，在若有似无的触碰下收缩着。
她最近都没时间解决生理需求，不是主动禁欲，而是意识到了就已经在禁欲了。料到里边会比平常紧，没想到那层层叠叠的软肉抵抗得有点厉害，即便润滑是足够的。她笑着笑着就停下来吸气。
妹妹一直顺着她的脊柱上下摩挲，那种感觉很难说是发痒还是发烫。“你最近没有做过吗？”那根手指缓慢地做着波浪运动，让肌肉放松下来。
“……没有。”
下巴被亲了，整个盆腔满溢着酸胀又愉悦的感觉，一直涌上心脏。体内含着来自另一具身体的一部分，而全身上下的皮肤，因为与另一具身体相贴，如同被包裹在棉被里。那具身体流着与她相似的血。她仰头想着这个事实，让沙发托住自己的后脑勺，感觉里边逐渐松软下来，“放第二根吧。”她说，隔着阴道相比直接揉弄阴蒂带来的刺激更不稳定，相应的快感也更疲软。
她想做久一点。
第二根——大概是无名指，蠕动着挤进来。她调动肌肉吞吐着，然后将手伸进妹妹的衣服里，勾住乳环，又听见吃痛的叫声了，忍不住笑道：“如果我轻轻拉，就慢一点，我松手了就动快一点。”
“……就不能换个地方勾吗。”妹妹抱怨道，接着立刻被勾了，“啊”了一声，听起来并不是疼的。
“真的是痛吗？”所以她问。
“……真的。”不像。
“好吧。”她说，将大腿往上顶。妹妹的耻骨贴在她的髋部。不知道是她自己的动脉，还是阴部附近鼓动的小小心脏在跳，她喘了口气。“那不是痛对吧？”没有回答，“动腰，还有手。”她勾勾手指以作威胁。姚天青突然哼了一声，险些倒在她身上。
她感到自己站在迷狂的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被欢愉淹没。
她对你的身体做了什幺？好像全身都被改造成了敏感带。
“不准比我先高潮。”她贴着妹妹的鼻尖说，然后松开乳环。几乎是下一秒，体内的手指开始寻找那个点，她们相贴的额间有一层薄薄的汗。“腰。”她提醒道。腿上湿滑的液体被涂抹开来。
她扯了一下乳环，姚天青的所有动作便慢了下来，眼睛湿漉漉的。
似乎分不出第三条线来和她接吻了，其实手上也乱无章法。
“不是这里，”她擡了擡臀，试图迎合指尖，松开乳环，“往外一点。找到宫颈口以后，往下面的一个……嗯……对，这里。”她喘了几口气，“然后……然后在你刚刚找到的，这两个点来回……唔……”
她不是喜欢呻吟的那种类型，但今天不一样，好像喝醉了，但喝醉了不可能这幺有感觉。她听见自己发出颤抖的闷哼，和被压在胸腔里的呜咽。心跳一路延伸到下腹，连脚趾都在燃烧。“对，继续，快一点。”那具身躯回应着她的所有诉求，还有这种皮肤互相摩擦着的感觉。她闭上眼睛享受，放空脑袋。接近抽离的体验是让她能对性爱感兴趣的原因之一。
“姐……”直到另一个人声音听起来快哭了，“我、我想慢一点……我快……你可不可以放开那个……会有点扯到……”虽然这幺说，动作完全没慢下来。
“好，好。”她发出叹息，彻底放开乳环，重新环住身上人的脖子，用力扯了一下有些汗湿的后颈附近的头发，“停，先别动，停。”她腿上扭动的臀缓缓刹住车，能清晰地感受到整个过程中，那两条大腿内侧在抖。
嘴巴好空虚。
她擡了擡下巴去邀吻，被吻住的同时，事情失控了。体内的手指重新动起来，她的腿被掐住，张大了一些，无法克制住口中的呻吟，只能用牙齿去咬能碰得到的任何东西，不起作用。
直到高潮如海浪般缓慢褪去，她才感觉到腹部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绷紧而发酸。她擡起双手，把已经差不多脱落的皮带甩掉，闭着眼睛继续这个吻，亲两下就得停下来呼吸。
她将手伸到髋部，找到那颗光滑的阴阜下已经被滑腻液体完全包裹的小核，接着稍微用力捏了下打着乳钉的那边乳尖。
姚天青猛地一抖，在被封住的口腔中发出闷哼，往后退想要减轻高潮中的刺激。
“啊、呜……”
姚银朱捏住妹妹的后颈，把她拉回来，让她倒在自己身上平复颤抖。
姚银朱的余韵通常持续不久，这会儿她已经多少冷却下来，一手仍停在后颈处，一手去捏贴在她身侧的大腿肉，同时不知为何曲起双腿，孩子气地夹着另一双腿一起小幅度地左右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想到——
“你女朋友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吗？”
还在她耳边轻轻喘气的姚天青“噗”地笑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