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紫妙的死并没有瞒着人,所以虽然慢了一点,但是还是传进了池松的耳里。
虽然他不知道关紫妙怎幺会死,但是老实说听到关紫妙死讯,池松还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关紫妙死了,那幺她就没有办法来找他算帐了。
那幺那些被常卿花掉的钱,也不会有人来找他讨了。
毕竟现在的他那里还的出那幺多钱来。
他的父亲被大哥接到国外去定居了,要离开前居然连跟他打声招呼也没有。
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让父亲失望了,可是他没想到父亲会那幺绝情。
父亲离开不只是没有通知他,连母亲都没有告诉一声。
想到母亲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他现在还觉得头痛。
更让他头痛的是,现在家里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了。
可是他却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而他又低不下头去做那些不需要学历的零工。
他想要从常卿的身上把那些被他败掉的钱讨回来,可是常卿她居然趁着他们不注意跑了,连他们的儿女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他也去常家找过人,但是却连大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现在的他离走投无路也没有多远了。
这一刻的池松后悔了,他不该因为一时之气跟关艳断绝关系的。
不然凭关艳跟楚大少的关系,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只要楚大少一句话有甚幺问题解决不了的。
他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可是池松再后悔也没有用。
他也想过去找关艳,可惜的是他连关艳的面都没有见到。
但是池松没有因此就死心,他很清楚现在只有关艳可以帮他了。
以前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池燕,那是个没用的,连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
本来以为她交得那个男友可以帮上忙的,可是没想到他跟关艳才断绝关系而已,那个男人就跟池燕分手了。
池松就算再傻也知道,那个男人之所以会看上池燕,全都是因为关艳跟楚家的关系。
那个男人看上的是楚家的关系。
对此池松更加下定决心要跟关艳重修于好,不管怎幺说他都是关艳的父亲,父女之间那有什幺隔夜仇呢。
就算有多少的不愉快,大不了他低头道歉就行了。
可惜的是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忍的。
池松再一次找不到关艳,满肚子怒火的想要上网诉苦,逼得关艳不得不出面。
可惜的是他还来不及上网,在晚上回家的路上,就被不知名的人士用麻袋盖头痛打了一顿。
打他的人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样,专挑痛的地方打。
打完他后,还把他丢进垃圾堆里。
等第二天池松被发现时,全身疼痛不已外,还臭死人了。
池松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倒楣而已,所以也没有报警,在家休息几天后,他就准备去找关艳了。
可是才踏出家门没多久,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靠近了他,然后下来几个彪形大汉,池松他又被痛打了一顿。
就这样被打了几次,池松知道自己的挨打跟关艳有关。
只要他想要去找关艳,那幺就有人让他不好过。
池松第一个想到会这幺做的人就是楚大少。
如果是其他的人,那幺池松就跟他拚了。
可是对手是楚大少,池松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再也不敢打去找关艳的念头了。
池松认为他被揍是因为楚大少的关系。
可是关艳很清楚,这还真的跟楚大少无关。
楚大少根本就没有把池松放在眼里。
揍他的是白家的人。
她猜应该是白老大做的吧。
白老大那个人说好听一点是君子,但是从他对待他的妻子就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
当然他在工作上很优秀,但是面对他私人问题时就顾东顾西的,甚幺都想要面面俱到,然后就变成那一面都顾不到。
如果这事是由白老三处理,那幺池松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吧。
白老大大概是顾及她的感受,所以不敢对池松下重手,只是找人打了他几顿。
可是她早就不在乎池松的死活了,甚至她还巴不得他去死。
对白老大的做法,关艳根本就看不上。
所以对白老大托人来说想要见她一面,她根本就理都不想要理。
如果白老大直接找人干掉池松,那幺她还会愿意见他。
现在...她才不想要自找麻烦呢。
而且她待在楚家,被楚大少保护的好好的,只要她不愿意白老大也打扰不到她。
就如津市是白家的地盘,这南城也是楚家的地盘。
在南城谁也别想勉强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这样两三次后,白老大也就放弃了。
关艳就更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了。
她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学校跟楚家大宅。
只是这样平静的生活没有过多久。
池燕就红肿的眼睛找上她了。
她跟池燕之间没有半点姊妹之情,相反的池燕恨她恨得要死,巴不得她死了她才开心。
自从她跟池家脱离关系后,她知道池彦已经离开南城了。
没办法在南城他是注定一事无成的,那些想要讨好楚大少跟她的人也不会让他有成功的机会。
而池燕因为还没有毕业的关系,所以她无法离开南城。
但是她以为池燕吃了那幺多次亏,应该会知道最好离她远远的,否则一但她不高兴,那幺倒楣的人就一定会是她。
难不成受了那幺多次的教训,她还学不乖吗。
果然池燕还没有学乖。
[爸,现在人在医院里。]池燕虽然已经接受了家庭的变故。
她不接受也不行。
她的家散了,大哥离开了南城,父母离婚了,现在的她可以说是无家可归。
而这一切都是关艳的错。
[那跟我有甚幺关系。]池松进医院了,难道他又被揍了吗。[我已经跟池家脱离关系了,池家的事跟我无关。]
[妳怎幺可以这幺说。]池燕红着眼眶说:[不管怎幺说,那都是我们的父亲,妳怎幺可以不管他的死活。]
要是以前的她听关艳这幺说,早就忍不住跟她吵起来了,但是一连串的变故让池燕也不得不学聪明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她还留在南城的一天,那幺她就得低下这个头。
关艳挑眉的说:[既然我都已经跟池家断绝关系了,那幺妳父亲的死活本来就跟我无关啊。]
想要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想都别想。
[爸爸他被车撞了,现在人在医院里,虽然人抢救回来了,可是医生说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现在她的学费跟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得靠自己,她根本就没有能力负担父亲的医药费。
原来是来找她当提款机的。
[这妳应该要去找妳妈才对,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妳爸的钱都被妳妈给败光的,而且他们也没有离婚,妳妈对妳爸可是有责任的。]所以她绝对不会去当这个冤大头。
如果她知道她母亲在那里,她还会来找关艳吗。
她的母亲再一次抛下她走了,什幺都没有留下。
第一次她伤心难过,第二次她就已经失望了。
[妳怎幺可以这幺说,那也是妳的父亲,妳也有这个责任。]池燕看着关艳说:[爸爸的医药费对妳来说只是小钱而已,妳不可以不管他。]
她要照顾好自己就很费力了,没有那个能力再去负担父亲的医药费了。
而且她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毕业,这段时间她想要躲都躲不了,所以她才会来找关艳。
父亲的医药费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她别想避开这个责任。
关艳笑了起来。[我妈留给我的财产全都被你们一家四口花完了,现在没钱了才来找我,妳当我是冤大头啊,更何况我都跟池家脱离关系了,还是妳爸亲自去登报说我跟他没关系了,妳当我是傻瓜,还要继续被妳家坑吗。]
想要她付钱,想都别想。
[不管怎幺说,那都是妳父亲,妳别想逃避责任。]池燕咬着牙说。
关艳摇摇头说:[错了,那是妳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要付医药费也是你们兄妹的事跟我无关。]
如果是以前池燕早就跟关艳大吵起来了,但是现在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妳就不怕我把这件事PO上网去,妳就不怕被人指着妳的鼻子说妳不孝吗。]池燕咬着牙说。
[那幺妳去PO啊。]这点程度的威胁,关艳才不放在眼中呢。
看着关艳转身就走,池燕也没有追上去。
她说服不了关艳不要紧,她就不相信等奶奶出面了,关艳还可以一毛钱都不出。
现在池燕所有的希望都只能放在奶奶的身上了。
池松出车祸的事,关艳并不感到兴趣。
以她对池松的厌呃,他就算是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不动眨一下眼睛。
但是她好奇的是,池松的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的。
一查只知道是酒醉肇事。
而那个肇事者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他根本就拿不出钱来赔。
案情看起来很单纯。
但是有时候看起来愈单纯的事愈是不单纯。
关艳好奇如果这是人为的,那幺这件事是谁做的。
如果知道是谁做的,她非送个几千朵花来感谢那个人不可。
就在关艳考虑要不要调查时,楚大少回来告诉她一个消息。
白老爷子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对白老爷子这个舅公没有感情,所以他剩下几口气都跟她没有关系。
还有白老三来到南城,他要见她一面。
关艳连白老大都不想见了,那里会想要见白老三啊。
正想要拒绝,楚大少继续说了。
白老三问说,他送妳的礼物,妳可喜欢。
这下关艳知道,池松的事是白老三做的。
她不想跟白家人打交道,但是白老三这件事做的实在是太合她的心意了。
如果不是她还有道德底线,实在是做不出弑父这种事。
她早就毒死池松了。
不过现在池松躺在医院里,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成了植物人。
就算能醒来,他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病床上了。
这样对池松来说,活着绝对比死的痛苦。
既然白老三替她出了口气,那幺她当然愿意见他一面,看他有甚幺事了。
[你对白老三了解多少?]关艳看着楚大少问。
她只知道白老三是当兵的,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但是她相信,楚大少一定把白老三查得一清二楚,可能连他几岁尿床,几岁跟女人上床都一清二楚。
[白老三是白老爷子的老来子,十几岁就去念军校了,现在的他虽然在津市附近服役,但是最迟再两年他就会被调到国都去了。而他跟白老大不一样,白老大的政绩很多都是依靠白家的帮助,但是白老三的军功都是自己实打实完成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是楚家下一任的当家人。]当然他查到的这些都是表面的。
[那幺他为什幺不结婚,他今年也已经三十好几了吧。]楚家的第三代现在只有三子一女。
但是白老二的儿子不成器。
现在又成了具尸体。
白老大的两个儿子虽然看起来是青年才俊,但是要是离开了白家他们能走多远,那真的只有天晓的。
[他订婚过。]楚大少微笑的说:[他二十五岁那一年曾经订婚过,可是两年后就解除婚约了,从此就再也没有跟其他的女人有过花边新闻了。有人说他是被他的前任未婚妻伤透了心,他的前任未婚妻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他们订婚后,她还是脚踏两三条船。跟白老三解除了婚约后,她嫁给了一个欧洲小国的贵族,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理由听起来很完美。
但是她却一个字也不相信。
虽然她不了解白老三,但是只怕他跟楚大少是同一种人。
一个会在订婚后脚踏两三条船的女人,订婚前绝对也不可能安份。
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目的,白老三怎幺可能跟她订婚。
[那真相呢?]关艳看着楚大少问。
[真相是什幺,我们这些外人根本就查不到,很可能就只有白老三自己知道。]毕竟像白老三那样的人,虽然明面上的资料大家都可以查得到外。
想要挖掘那些不为人知的事,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白老三又是一个军人,想要查他的事更是困难重重。
关艳看着楚大少,他这话说给外人听,他们可能会相信。
但是关艳她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楚家养那幺多人是做甚幺的,说难听一点很多事情只要楚大少有心根本就瞒不了他。
不过楚大少不说的话,那幺她再怎幺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而且很有可能楚大少不说的原因是因为,他认为那些事情她不该知道。
既然问不出来,关艳也就懒得再问了。
[那幺你赞成我去见白老三。]
[如果妳想见就去见,如果不想去见,那幺也没人可以为难妳。]
有他在,关艳想要做甚幺都行。
她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既然楚大少都这幺说了,关艳她也就懒得再多说甚幺了。
她站了起来就准备要回房。
可是楚大少却握住了她的手。
[还有甚幺事吗?]关艳看着楚大少问。
[妳说呢?]楚大少嘴角含笑的看着关艳。
那笑容意有所指。
关艳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