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浴房木窗,吱呀——这响动不知怎地甚是独特悦耳。清凉的晚风迎面送来,陡然排解了一份闷热。这浴房里云集的白雾,都欢快地越出窗去,逃散在这静谧的夜中了。
一时间,小河畔窗棂后的美丽的裸身少女,伴有雾气绕身,若有人望去,怕是惊觉有仙女下凡了!
韵柠最是爱享受这浴后的月华,她任凭夜之凉意抚慰身子。
窗外屋檐下,即是小河,河流尚宽广,对岸也的人家也尚远,夜色朦胧中可望不见这厢裸露身子的姑娘家。只偶有小船自河中过,韵柠也未加在意,纵使身子被看了去却又如何,又不曾被看身子而短上几斤,兴许船上汉子见此光景想入非非,才是自己的得意之处呢。
念及此,韵柠抻起个长懒腰,让月光更加抚在自己身上,姣好的身段和细嫩如丝绢的肌肤,在月光的披洒之下,如复上一层糖霜,可人得紧。
“阿姐也不嫌臊,在窗前光着屁股,被那河里船夫看了去,可要做众船家的笑柄!”
出口嘲讽者,乃是韵柠身后的弟弟潭儿,此时正泡在浴桶里,趴在了桶沿,脚丫拍打着水花,正一脸调皮。
潭儿小韵柠五岁,今时一十有三,每日在镇上学堂里念书,乃是个顽皮之主,但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间之感情,却亲密至深。论面貌,姐弟颇为神似,都是邻里间口口相传的美少年。
韵柠回身,在潭儿的鼻子上轻轻一掐,笑骂道:“贫嘴。”然后又随手抄起葫芦瓢,舀起浴桶中热水浇在潭儿头上,又问:“可有些冷?要阿姐把窗关上为好?”
潭儿抹去眼前的水,摇了摇头:“倒是不冷。”
“那便速速洗好。”韵柠说着,在脚边拿起盛有皂角的瓷缸,取出些皂角涂抹于手心,对潭儿道:“合眼了。”
于是潭儿紧紧闭眼,韵柠开始在潭儿的头发上揉搓皂角。
“三日前不是才洗过!”潭儿出声抗议。
“莫说胡话,头发要时常洗净才是,你不见扎竹筏的鲁阿六幺,二十的年岁,颅顶已无了毛发,问你,怕不怕?”韵柠斥道,手中仍不停揉搓。
“鲁阿六与我们讲过,头顶无毛是因其脑子灵光,又灵又光!”潭儿仍闭眼抗辩。
韵柠哧哧笑出:“胡言乱语,他脑子光可是光得很,哪个见他脑子多灵啦?”
“说起鲁阿六,倒念起,他时常向我打探阿姐哩!”
“打探我作甚?”
“天晓得。”
韵柠也不答话,潭儿的头发洗毕,再接连将几瓢热水冲洗在头顶,取过一片干布披在潭儿头顶,道:“自个擦净头发”。
潭儿顺言,擦起头发,一边起身从浴桶里起身跨出。
韵柠忙问:“身上可都揉搓洗净?”
“洗净啦。”
韵柠又在潭儿小屁股上一拍:“屁股和小雀可也洗净?”
“洗净啦!”
“小雀可有剥开皮囊洗净?”
“洗净啦!莫再聒噪!女人无有小雀洗澡才是清闲!”潭儿不满道。
“哪个告诉你女人洗澡清闲,更要繁琐咧!”
“没有小雀,即是少洗一类。”潭儿又抗辩。
“女人家也一样有!”韵柠叉腰叱道。
“扯谎!”潭儿扔下布巾,指着韵柠的下体抗辩:“你那处平平坦坦,只一道沟,比我多生些黑毛!”
韵柠白了潭儿一眼,她虽为阿姐,但终究也是年只十八之少女,稚气并未褪去,与阿弟绊嘴也丝毫不肯落下风。
当即叹了一息,坐在身边小凳上,将双腿叉开,对潭儿道:“好,来看仔细!”
潭儿不肯服输,走上前蹲下身,盯在韵柠的秘处:“你倒是变出个小雀来与我瞧!”
韵柠坏坏一笑,两手食指按压两片阴唇,两边分了开来,登时见到,一颗豆粒大小之“小雀”果然筑巢其中!
“啊!”潭儿大惊,双目圆睁,又贴近了几分。
“如何?”韵柠笑眼道。
潭儿惊魂甫定,伸出手指便去戳弄。
“嗯……!”嫩芽陡然被戳,韵柠一声轻哼。
潭儿一愣,忙缩回手:“此处戳去可是很痛?”
韵柠摇头:“非是疼痛,是……你看完没有!”
“再稍稍……哦……原来那缝隙中别有物事,有几分像小雀,却又不全乎相似,忒也小了些呢……”潭儿一面喃喃自语道。
虽从幼时起便与阿姐共浴,阿姐的身子早已熟悉,但这般近处去看阿姐的内在,却还是初回。
“这……怎会看到有粉红色的肉,阿姐此处可是有伤?”潭儿盯着肉穴疑道。
“非、非是伤口……”韵柠这才突然觉得如是姿势甚是不妥,道:“好了,潭儿……”
哪知,潭儿好奇心起,一根手指便向肉穴插去。
滋叭,一声响动,潭儿手指竟直接滑入肉径。
“啊——”韵柠秀眉微簇,娇吟声起。
潭儿大惊失色,赶快抽出手指站起身:“阿、阿姐,是很痛吗?”
韵柠自觉失态,马上合拢双腿站起身,强笑到:“傻阿弟,阿姐没事。”
潭儿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又盯着刚才插入肉径的手指,觉得带出好些粘粘的……放在鼻下嗅了嗅,并无味道。
韵柠心下有些慌,赶快牵过潭儿的手,在浴桶里洗了洗,又递上一枚干布给潭儿,笑道:好了,论争是阿姐赢了哩,你滚了出去罢,早些睡下,阿姐拾扫浴房。”
潭儿这才醒悟,方想起适才之绊嘴,辩驳道:“哪个说你赢了,你那小雀如芝麻大,算不得数……”
“滚了出去、滚了出去……”韵柠打断潭儿,推着他的脑袋把潭儿赶出了浴房。
关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浴桶边,拔下浴桶的木栓,水流而出,沿浴房下的凹槽,哗啦啦地,流进小河中去了。
擡起头,看对岸星星点点之烛火,在河畔连城绵延的光线。
涟潭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