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动用了几个篇幅说这件事并不是我故意增加篇幅,这确实是故事里人物的经历,另外一点还是提醒有缘的读者们,千万不要沾染赌博这个恶习。
话说四大恶习吃喝嫖赌中的吃喝其实无关大的痛痒,您再吃再喝,也不至于败家,甚至于嫖也不至于倾家荡产,但嫖是违法还是不要去沾染。
最可恨的就是这个赌还有毒就不提了,财这东西太厉害啊,一旦沾染一点没有夸张极端的说,逢赌必输,没有任何侥幸,最终肯定就落个一贫如洗,穷困潦倒,身无分文,家徒四壁,我这情况不是个例,所以真心奉劝朋友,远离财博。
这天谭晓亮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周末去某郊区休息两天,安排了个酒店。
我不想去,可如今还愿意搭理我的朋友真的不多了,他也是强硬的口气说必须走,不能老在家里憋闷颓废下去。
我也无所谓的态度,去就去呗,都这样了,没有什么再放不开的。
这个景点挺有名的,在湖边有某著名品牌的五星大酒店,就如一面银色的贝壳屹立于山脚,抬眼一望,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
风景环境真不错,曾经举办过某项国际的著名会议,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树枝头已悄然涂上一抹绿色,桃花绽放遍地花香,湖水重新注入了活力,在春风里微波荡漾,在这里走上一走果真是心旷神怡。
晓亮说前些天带着老婆孩子过来,觉得还不错,这次约着几个哥儿几个聚聚,现在都忙起来,也好久没见面了。
我知道他是好意,同学开始见面那股热劲有些褪去,他不想让重新建立的联系又这样淡漠了。
其实换原来我是会不愿来的,这些天的我逐渐的放下了,我更相信有时人生一切都是因果缘分,不可强求不可逆,佛系的苟延残喘可能也不错。
我出门也没有特意打扮,随意套了件以前买的休闲装,胡子已经两个多月没刮了,任凭它去自行生长吧,就如我的人生一样。
我照了一下镜子,俨然一位颓废的中年大叔了,眼神中满是忧郁,我的白发居然和黑发的比例差不多了,哪儿还有两年前那个凌厉精明伟岸的形象……
我其实挺感谢我这多年的好哥们儿谭晓亮的,都这样了居然还不嫌弃我,我都觉得生活中哪有人愿意搭理一个到这种地步的人,赌进去房子、车子,公司,甚至连父母的房产证都被偷摸抵押,拿去置换筹码,以至于让年迈的父母在晚年差点落个无片瓦遮身的地步,要不是谭晓亮赶到澳门将我拉回,可能现在我都不在世间了。
如果将父母的房产给赌输了,还有脸苟活于世吗?
再好交情的朋友,不能说朋友们不讲义气,但我这样的人会坑了人家,你沾这个让人无法再信任你,谁的家人也不愿意自己的亲人和一位赌徒做朋友。
好在谭晓亮绝对的够意思,没有抛弃我。
这次令我稍有不满的就是苏琦居然也来了,当然没人知道苏琦与我之间的事情,他本人都不知道,茉溪还是守信用的。
看他的样子倒是意气风发,看样子是新老婆对他照顾的不错吧,我也懒得再打听他的情况,除了给自己添堵还能有什么意义,当然我的情况他们都知道,我让晓亮转告大家他们知道就行了,别和家里人说,这其实我介意的就是沈茉溪。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情况,会被她更看不起,认为离开我是对的。
晚上吃饭大家还是推杯换盏,朋友们还算体谅我,也没有过多纠缠提及我这些事情,只是很善意的轻描淡写的鼓励,大意是毕竟我还年轻,三十几岁正是事业有成的时候,凭着锰子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东山再起的,谁一辈子不走几年背运呢,这都不是事儿。
吃饭挺长时间,聊的很嗨,喝的酒也不少,但我也没有喝醉,饭后他们几个人还是想跟过去一样,要打上几圈麻将,我没心思在玩这些东西,就说你们玩儿我早点回去休息了。
确实心情还是比较压抑,一提到这个玩牌的事自己都含糊,我真的也暗下决心永远不再沾染任何关于赌博的东西,包括朋友之间自己玩,过去我们自己打麻将也是带钱的,输赢极端有一晚也能上万的。
我自己到园转一转挺好,这边环境的确实不错,这个初春晚上天气还比较凉,今天月朗星稀,晚风里边带着春天的味道,走在湖边觉着心旷神怡,还是挺舒服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到房间,这级别的酒店住宿环境不错,之前给自己定下规划也是需要改变生活习性,不要再熬夜,争取做到早睡早起,然后适当的锻炼身体。
吃完饭时间就已经不早了,接近10点他们打牌不知要到几点,我见房间有浴缸还泡了个澡,躺床上看着电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也很早,这一段时间我的睡眠质量很差,经常会做些奇怪的梦。
天刚微微亮我就醒了,还想继续睡,在床上躺一会实在睡不着,起来洗漱去餐厅吃早饭,早餐质量很不错,吃完来园区散散步,简单的慢跑锻炼。
这时大概8:30左右,天气和昨天一样,风和日丽,早晨在阳光之下很舒服。
我在园区里连跑再走,这时候人也不多。
正走着离酒店不远处,我看到一个向我这边走来的身影,是一个女人身穿一件黑色的尼料长身风衣,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柔顺丝滑,高挑纤细的身材,绒面黑色平底长筒靴至膝盖稍下端,风衣缝隙间的靴子上方微露出一截的黑色的丝袜,在阳光反出一丝性感的光泽。
其实我转弯突然看到这个身影时,就觉得这女人的身材很亮眼,气质不俗,女人推着一辆婴儿车,车里面躺着一个小孩子,这时我们离的已经很近了,果不其然,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虽然戴着一副宽边的墨镜,一看身材我就已经有所辨别,这女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皮肤白皙细腻,正是我前妻沈末溪,我真没想到居然在这能遇到她,看来是苏琦和我们相聚也带着老婆一起过来了,只不过没让老婆露面,这个可以理解,来郊区休闲渡假,带着老婆一起过来住,这是很正常的。
我跑过来正好和她打个正面,她推着婴儿车往我这个方向走,我抬头看她的瞬间,她也抬头看了我一眼,稍微迟疑了一下我赶紧将目光不自然的移向前方,就装做不认识一样继续往前跑去,我觉得她可能认不出来现在的我,毕竟这一年我的变化比较大的,还颓废的绪着一脸胡须,须发皆白了一半了,眼神空洞忧郁,身形也消瘦了一大圈。
俨然就与她看起来都不像同年龄段的人。
她还如正值风华正茂的小姑娘一般,一年倒像是逆向生长了。
她抬头看我的瞬间,我心里还是泛起涟漪,有紧张心跑加速的感觉,她眼神如同过去一样,高冷的令人知难而退,这一年多没有见,实话实说,她比过去漂亮了,似有种更上了一个层次的变化,从过去只是少女装扮的漂亮变成了气质知性的美丽,让人有一种更加高不可攀的仰视感,气质上个很明显的蜕变,提升可能与和什么人在一起,在气质的方面就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苏琦的职业还有他的知识面,他的层次肯定与我不同,所以她接收信息相比要更高雅,有所注重的气质改变,这也不稀奇。
这一年多我也没有见过苏琦,没听说他家里边有什么情况,我是刻意的避而不谈,不想听这些事情。
她推的婴儿车里我想肯定是他们的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孩子,目测也要一岁以上了,看起来俩人是在一起没多久就有了孩子,我这时突然想到,沈茉溪怀孕是不是在与我分开之前就已经发生了,是他们俩某次发生性关系时,因为做的措施不到位,苏琦的精液射到她身体里,然后她就怀了现在车里的这个小孩,是在我们婚续期间她出轨的最坚实左证。
苏琦在这年龄还没有孩子也是他父母和他的心病,一直渴望人生的这个不完美的缺憾被沈茉溪完美的弥补了,肯定他是视若掌上明珠,沈茉溪成了他家的功臣了,一定倍受宠溺,我越想心理越难受,本来平和的心情再次又不安起来,可以说这是是情凄意切。
现在我这颓废落魄的程度,没勇气上前跟她打个招呼,不想让她知道我的现状,如果作我当时的设想,现如今能意气风发的我上前和她攀谈一番,向她炫耀我如今有多么的春风得意。
但现在,我只得加快速度离开。
遇见她弄得我也没心情继续运动,害怕再碰到让我心情能更加难受,尤其是看她现在出落得更漂亮,生了小孩以后身材没有任何改变,看来她恢复的很不错,反而好像比过去更加苗条一些,这种纤瘦还不是憔悴那种,一看就是通过专业指导运动瑜伽后这种健康方式打造出来的这种精细的身材。
看起来她过得是真的不错,可能真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要强的多,心里纠结惆怅,然后回到房间。
他们几个昨晚按照习惯,打牌肯定要到凌晨,现在时间尚早,应该是都还没有睡醒,苏琦喜欢打麻将,玩的时间定也不会短,肯定还在房间里熟睡,沈末溪可能因为小孩醒的早,怕吵到苏琦,所以早晨自己一人带孩子来园区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唉,我这时真的挺羡慕这样一家人的生活,看着多么美好。
我落到这个地步,心里不平衡也没有用,这些也算自己咎由自取,我这些天的心态尽量已经控制了平和,收拾一下东西我还是先回去吧,不必等他们起来,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我别给别人添恶心。
正在我坐在床边发愣感叹之际,突然门铃响了。
我奇怪谁这么早敲我房门,服务员也不会这么早来打扫房间,是不是他们谁醒来了过来叫我有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多想,回来后我没换衣服,站起身我都没问是谁就打开房门,可开门瞬间看到门外站的人不由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