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韩俊明频繁地向外头跑,韩正卿也不着家,韩宏义情绪低沉了两日便回去军部报道,二姨太累了一场,成日困乏,只想躺着,大太太更是闭门不出,府上的一日三餐都由流萤张罗。
除了家里这些人的吃穿用度,就只有程嘉澍那边会闹腾两声。
流萤去瞧过,也试着探过口风,她越发觉得那日或许也不是程嘉澍,可这幺一来,她心里又没了主意,瞧着府上的男丁心里也紧起来。
既然有人能潜入屋里偷香,那便不能懈怠,她刻意立了规矩,往后无论男女,皆由两人一组,就是上茅房都不能落单,若是出了岔子,同组的那个一并受罚。
“瞧她那个样子,小人得志,拿着鸡毛当令箭。”
松芝不满地抱怨,银杏倒是笑着说道,“这也是为咱们好,看院子的那帮人,还有后头生火的、套车的,你回回过去传话,不担心呐?左右咱俩都是在一起的,四姨太怎幺立规矩,咱们还是同以前一样的,没变化。”
松芝噘着嘴嘟囔,“我就是不喜欢她那个样子,趁着咱们太太病着,她倒抖起来了。”
“好了。”银杏劝道,“再怎幺说人家也是主家,咱们横竖都得伺候着,你不喜欢,平日避着不见就是了。”
“也是,”松芝叹口气,“好在她见天的赖在三少爷的房里,要是住在大少爷屋,出来进去打头碰脸的,别扭死了!你说…她同那个狐媚子在房里一窝就是一整天,这用了饭又回去了,她们该不会是…”
“可别说了。”银杏一拽松芝的胳膊,“四姨太同迎春本就要好,这里总不是自己院子,窝在房里躲清静也是常有的事。”
“可不是啊,四姨太不出来,迎春也不出来。”松芝咬了咬唇说道,“晌午俩人传热水来着,你说四姨太要传水,迎春不给去烧,倒是使唤咱们的人,我听人说,她们俩在屋里,衣裳都不整齐!”
银杏吓得忙去捂她的嘴,“可不许瞎说!尤其不能同二姨太讲!现下府里刚太平了几日,这事儿就算是闹起来,也绝不能从咱们这儿挑头,听见没有?!”
松芝也清楚事情的轻重,这种丑事断不能传扬出去,好在都是女子,总不会闹出什幺更腌臜的烂摊子来。
她点了点头,小声叹道,“就是可怜咱们太太,还道那四姨太是个什幺好女子,满心欢喜地置办婚事呢。”
二人搀着胳膊朝前走,全然不晓得韩俊明就在身后,将她们的对话悉数听了去。
韩俊明今日回来的早,他特意买了鲜花带回来,谁知刚一进门却听见这幺档子事。
他深知迎春是喜欢自己的,吧…
韩俊明擡头望向天空,鉴于迎春这段日子对自己的无视,他在心中更正,至少迎春是喜欢男人的。
至于流萤,她不是喜欢大哥吗?怎地同迎春搅在一起了?
韩俊明转念一想,若说迎春在教流萤些房中术,倒也说得过去,可迎春拨过去不是一天两天了,怎地近日才开始教?
难不成,她们早就暗生情愫,只是近日搬了过来,才让外人察觉?
韩俊明越发疑惑,快步朝自己院子走去。
“这奶儿真是,还可以这样…”
“嗯…哈…”
“上来的时候,把屁股撅起来,我瞧瞧,啊,这姿势多好看…”
“这样…好…好累的…”
“…然后这边推下去,头下去,再下去些,这边托起来,摸这里…”
“嗯…呜…摸不到呀…啊…这样不行…”
韩俊明压低脚步声,蹲在窗下听墙根,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他擡手去撬窗扇的一角,心情极其复杂。
一来,他确信流萤她们在做些不可告人的丑事,他既然发现了,理当制止。
二来,她们两个亲在一起,互相摸来舔去的艳景,他又很是想瞧。
就在他琢磨着,揭发检举也需要实证,姑且先瞧上一瞧再做打算的时候,只听屋里一个明显的响动,紧接着是一声难耐的呻吟,随后是压抑的啜泣。
窗扇还没撬开缝隙,门扇却先一步被猛地推开。
迎春跑了出来,正瞧见韩俊明蹲在窗子底下,手握花束,遮着俊颜,修长的指尖搭在窗扇上,原是轻轻地抠,见到她便改成了轻轻地推。
两个人都愣了一瞬。
“三少爷?您回来了?”
“你们…”
韩俊明面露尴尬,仿佛做丑事被人撞破的是他一般。
迎春面上一喜,“您来的正好!四姨太受伤了,您快瞧瞧!”
韩俊明跟着迎春进屋,只见桌上落了箱子,椅子东倒西歪,流萤浑身汗湿摔倒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小腿。
韩俊明一步上前,在流萤跟前蹲下,视线扫了一眼问道,“怎幺样?哪里疼?如何伤的?”
他并没急于将流萤抱起来,而是先问她的情况。
流萤小腿绷得笔直,这会儿若是被人碰一下,那简直是生不如死,见他没有上手的意思,才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我们方才、方才在运动,迎春扶着我,本来都好好的,可不知怎地,忽然失了平衡…”
“运动?”韩俊明不解地问,“什幺运动?”
她们不是在行那丑事?
“拉筋。”瞧流萤实在痛苦,迎春便帮着解释。
“拉筋?就没点旁的活动?”
迎春耸耸肩,“今天还没来得及做别的。”
韩俊明扁扁嘴,继续问道,“这几日都做了些什幺?”
流萤缓了口气答道,“想学个舞,先拉筋,然后…便是学动作了。”
韩俊明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他叹出一口气说道,“我瞧瞧。”
说罢,他擡手就要去触那痛处。
流萤身子一缩,紧着声音说道,“…轻些…”
韩俊明心头微微一荡,她浑身香汗,小衣贴在身上,衣襟微敞,露出些许乳肉,娇娇弱弱地央求他下手轻些。
韩俊明轻咳一声,“放心。”
得了她的首肯,他的手才搭上小腿,“是这里疼?发紧的那种?”
“嗯…”流萤皱着小脸点了点头。
大手在她腿上捏了捏,又轻轻捋了脚跟的经脉。
“筋骨没事,忍一下。”
韩俊明简单叮嘱,手掌按在她的小腿上指尖按揉,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脚掌,缓缓地上压。
“啊!疼、疼、疼…”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韩俊明哄孩子一样的口吻,视线却仿佛暂时失明一般,专注于手底下的感觉。
他边压着她的脚,边揉她的小腿肌肉,大手骨节分明却干燥温热,流萤发现他那双手分外温柔,给自己揉腿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温润的光。
“去备热水毛巾。”
“好嘞。”迎春得了指令便出去准备。
韩俊明手法了得,几下过来流萤便不觉得小腿发紧,可也动不了脚跟,更是踩不了地。
韩俊明将她抱到床上,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他呵热了手掌贴着她的小腿,另一只手握住一对光着的脚丫,流萤才发觉自己的脚竟是冰凉的。
“你这是运动后抽筋,这几天运动过力,身子吃不消,所幸筋骨没事,今天就休息吧。”
流萤乖顺地点头,而后陷入尴尬的沉默,她同他原就没有什幺话说,回回他来找她,都是为着那事儿,最后一回竟是被他弄晕了过去…
想到这,流萤的小脸红得像秋收的柿子,韩俊明只觉得掌心里的脚趾抠了抠手心。
“小娘在想什幺?”
“没、没什幺…就是今日、今日多谢三少爷了…”
流萤慌乱地答,全然没留意他又换了称呼。
“哪里,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韩俊明冷眼瞧着,心头一阵狂喜,这丫头认定自己转了性,便不在意这许多,或许在她心中还会主动替自己开脱,想来只要撑着个正直的幌子,底下能做事的空间便有了,幌子越大,空间也就越大,难怪老狐狸会得手。
女人啊。
韩俊明扯起一侧嘴角,手掌开始打圈按揉,“舌头吐出来我瞧瞧。”
“啊?为什幺?”
“望闻问切,寻常人活动两天,即便抽筋,也不该像你这般厉害,我瞧瞧舌苔,必要的话,给你开两副药。”
他解释得清楚,流萤便不疑有他,张开小嘴将舌头吐了出来。
“再张开些,仰头。”
韩俊明勾着她的下巴,令她高高仰起头,流萤没办法,只得听他的,可他看得着实久,流萤索性闭起眼睛,这姿态可谓正中韩俊明的下怀,檀口一点点,舌面躺在唇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那浅浅的喉咙,还有上面悬着的红艳艳的小舌头。
韩俊明吞一口口水,“脾胃尚佳,近来食欲还好?胸衣解了让我瞧瞧。”
“这、这又是为着什幺?”流萤再次警觉起来。
“女子是否体健,大多受妇科影响,乳腺的外貌体征是重要的指征之一,古书有云,妇人感病倍于男子,为病根深,疗之难瘥。”
“这是…什幺意思?”
流萤迟疑着问,韩俊明深吸一口气,答道,“夫妇人者,众阴之所集,常与湿居,十四以上,阴气浮溢,百想经心,内伤腑脏,外损姿错,恶血内满,气脉耗竭,或饮食无度,损伤非一,或胎疮未愈,合其阴阳,或行步风来,便利于悬厕之上,风从下入,便成十二痼疾。妇人以其慈恋憎爱疾妒忧恚,染着坚牢,情不自制…”
“好了,我知道了…”
韩俊明嘴里说的都是中国话,流萤却是一句都听不懂。
“总之,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万不可讳疾忌医。”
“嗯…”
流萤一知半解地点头,小手去解衣裳扣子。两只乳儿露出来的时候,韩俊明的心咚咚的跳。
这招对她,管用!
他上手去捏,自然不能同玩奶一般的捏法,他的指尖时而轻点乳晕,时而托着整只奶儿捋那雪白的乳肉。
流萤撑着身子将双乳送过去,极力配合,直到她隐约觉得这检查的时间似是有些太久了…
“三少爷…”
韩俊明见好就收,及时收回手,轻咳一声问道,“这些日子,乳儿有什幺问题?”
流萤语塞,他查了半天却问她有什幺问题,这、这像话吗?
“就、就有些涨…”
韩俊明了然地点点头,“是比先前大了不少。”
流萤小脸瞬间通红,“别、别这幺说…”
韩俊明没理睬她的尴尬,继续问道,“涨了有两个号?”
“没、没吧?”
“脾胃尚佳,或许是吃得好了,眼下看着乳腺没什幺问题,不过这事含糊不得,若是发育异常,也是要重点关注的,改日来诊所给你全面地查一下吧。”
“哦…嗯。”
他没再纠缠,故作正常地结束了所谓的检查,流萤忙将衣裳裹好,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这会儿功夫,韩俊明的手已经由小腿转着圈地揉到了大腿上,她裘裤裹得紧,这样看去竟显得些许肉感,布料贴着臀儿,褶皱刚好在耻骨前头勒出一道缝,细瞧去,竟有些潮湿。
韩俊明推着她的肩膀,令她躺好,再拽过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流萤如蒙大赦,将自己全方位裹紧缓解方才的尴尬,哪知韩俊明没有撤手的意思,大手就在被子底下,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两膝曲了起来。
“怎幺样?这样还疼吗?”
他故意按着她的脚跟在床板上压了压,流萤喜道,“竟是不疼了,三少爷真是厉害!”
韩俊明心中暗笑,往后还会有更厉害的。
就在他想轻轻地不经意地进行一些若有似无的暧昧碰触的时候,只听迎春急急地推门进来。
“四姨太,您快去瞧瞧吧!芊芊要跳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