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住院(200珠加更)

我像往常一样,缓过了高潮余韵,趴着吃他的鸡巴的时候,小腹突然开始剧痛。

我捂着肚子,弓着腰倒在床上,往下看到了一摊血迹。

果然被肏死了吗。

肖锐反应很快,看到血迹的时候,立刻爬起来找出衣服给我们俩穿上,抱起我往外跑。

他抱着我等电梯的时候颤着声音安慰:“没事的,知知别怕。”

我当然不怕。

缩在他的怀里,疼得冒着冷汗,被抱出去的时候还有功夫想:终于出来了。

就算死了,也算是终于解脱了吧。

肖锐看着条理清晰,但是我看到了,他开车的时候,握方向盘的手在抖。

是他在害怕。

我强撑着说:“我死了都是你害的。”

“闭嘴!”他突然凶狠地说。

我无所谓地笑笑,皱着眉忍疼。

不只是肚子了,全身都开始痛起来,痛得想呕吐。

我为什幺总是在受苦,连死都要那幺痛。

血流了很多,很快车座上全是温热血流。

屁股像坐在了下雨后被淋湿的沙发里,潮湿、黏腻。

身体开始发冷了,失血过多,意识越来越涣散,我的眼皮变得沉重。

偏偏今天过节,还遇上了堵车。

肖锐一边急着喊我别睡,一边各种加塞,摁喇叭。

我被他喊醒就强撑着嘲讽。

我说,我就说你克妻,真被你克死了。

还说,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一定变成鬼报复你。

肖锐听不得我说要死,我说一句,他的手就更抖一分,人也更暴躁一分。

眼看实在过不去,肖锐干脆下车,把我抱了下来。

他抱着我在路上狂奔。

他跑得很急但怀抱很稳,我心想,这样死了也算安详。

“没事的,没事的。”

他一边抱着我在堵塞的车道间穿梭,一边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我擡头看他,他的眼睛好红,好像在流泪。

我扯着嘴角笑出来,肖锐也会哭。

我死了最好也能让他痛苦一辈子,谁也别想好过。

快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腹部传来剧痛,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肖锐的脸立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知知,怎幺样了?”

他的眼睛通红,眼里布满血丝,想必一夜没睡,此刻满脸的担忧和疲惫。

我移开视线,没有理他。

他见我不回答,摁铃叫来了护士。

护士走过来给我量体温。

我趁机问:“请问我怎幺了?昨天直接晕倒了,刚醒。”

“你不知道啊,是宫外孕大出血了,不过你放心,手术已经切除了破裂的输卵管。”

被开膛破肚了啊,怪不得那幺痛。

看我脸色实在不好,她接着安慰道:“别伤心了,还有一侧输卵管很健康,以后还能怀孕。”

“谢谢。”

我扯了扯嘴角。

伤心的根本不是还能不能怀孕,而是,我怎幺还没死。

同时我又觉得很迷茫,我怀孕了,虽然是宫外孕,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孩子,但是依然心情复杂。

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庆幸是宫外孕,如果是正常怀孕的话,肖锐肯定会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样,我就彻底变成他的玩具和宠物了。

但是,为什幺会宫外孕了呢?我怎幺就能那幺倒霉?

我突然想到之前偷偷吃的那个避孕药。

护士在检查我的刀口。

我又问:“我想再问一下,宫外孕是和吃了紧急避孕药有关吗?”

“是有一定的关系的,所以,紧急避孕药以后一定尽量不要吃。”

“好,谢谢。”

护士换完了药,就离开了。

肖锐又坐回到我的床边。

他握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问:“饿了吗?想吃什幺?”

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如果不是他,我何必要受这些,我没有理由不恨他。

我自从醒来就不愿意吃喝,最多只配合医护人员的工作,回答身体状况,任由他用各种方法哄我,一句话再没有说过。

肖锐急得眼睛通红,可也只敢哄着,不敢对我做什幺。

第二天的时候,他带了个中年女人过来。

肖锐带着她站到我床边,跟我介绍:“知知,这是王姨,从小照顾我长大,这段时间让她照顾你好吗?”

王姨笑得和蔼和我打招呼,我禁闭着嘴装木头,转开了视线,没有吭声。

她不尴不尬地坐到了我的床边,拉着我的手,用心疼的语气说:“好姑娘,受苦了。”

我没理她,她又自顾自地拎出个保温盒,边打开边说:“听小锐说你醒了还没吃过东西,那怎幺能行呢,怎幺样也不能饿坏了身子,伤口还要恢复呢。”

她从保温盒里端出碗小米粥,喂到我嘴边,哄着:“来王姨喂着,乖孩子,咱吃一口。”

我有些别扭地躲了躲。

我从来没有被这个年纪的长辈这样哄过,很难狠心拒绝她。

她一直在我嘴边举着,我勉强张嘴,吃了一口。

肖锐一直紧张地看着,见我真的吃下去,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他是真有办法治我。

吃了第一口,后面也没必要再坚持了,我被喂着吃了一碗粥。

吃完饭,王姨刚从外地过来,去收拾她的行李了,肖锐一直守在我的床边,试图和我说话。

“知知,我很害怕失去你。”

我被他拉着手,被迫和他接触着,听着他的声音,实在是厌恶,又不想理他,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他等了半天,看我呼吸越来越平稳,只好替我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我确认病房里没人了,才睁开眼睛慢慢地哭了出来。

我上辈子到底有什幺罪,这辈子又什幺时候才能还清?

我边哭边想。

想到最后,我又开始想怎幺逃跑,既然没死,就不能赖活着了。

我知道怎幺逼肖锐放我出来了。他怕我死,我终于找到了他的软肋。

我没有软肋。大不了到时候就是来个绝食、以死相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过,要先等恢复好了再说,我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可没打算真死。

王姨很会照顾人,被她照顾着,总归比肖锐好一些,至少不用烦他还必须要被他扶着上厕所。

第二天的时候,肖锐出去了很久。

王姨一直在我身边唉声叹气。

她很亲和,我对她还算有点好感,昨天就已经愿意和她说话了,于是问:“怎幺了?”

王姨又叹一口气:“小锐去结扎了,你说说,哪有男的去结扎的?这对身体多不好啊,以后生不了孩子了怎幺办。”

他竟然去结扎了。

我知道他什幺想法。之前是想让我生个孩子,更好地控制我,但是现在,我估计他更怕我死。

我没接话,王姨又自顾自地说:“王姨知道,他是为了你。你别生他的气了,王姨这两天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在乎你。”

她叹口气:“小锐这孩子从小就命苦啊,他妈妈去世得早,还当着他的面出的意外,对他刺激挺大的。你是他女朋友,多体谅体谅他。”

我突然很生气,我都被他折磨成这样了,还要让我体谅他?

于是我语气很冲地说:“他小时候过得不好跟我有什幺关系?是我害得吗?”

王姨有些着急地说:“不是这个意思,王姨是说你是女人…”

真的烦这套说辞。

情绪一旦放出来就收不住了,我吼道:“你不是女人吗?还有你家小锐就是个强奸犯你知道吗?”

王姨尴尬地站起来,无措地说:“别生气别生气,王姨说错话了。”

我用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用手捂住了脸无声地哭起来。

我干嘛冲她发火,我现在这样也不是她害的。纵然她说得不对,但骨子里的观念不同,又何必起口舌之争。

情绪真不稳定,我像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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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埋过的雷炸了,紧急避孕药不能随便吃…会有引起宫外孕的风险。宫外孕到一定时间(一般1~2个月)会撑破输卵管,出现不同程度的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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