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吃痛,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尤靖见状连忙过去搀扶了他一把。
许泽抱起沙发上昏睡过去的许茉,还好,她没有受到伤害,等药效过去就没事了。
正欲离开之际,陈宗明斜睨他一眼,满眼不屑和讽刺:“许教授别来无恙啊。”
许泽没有理会他。
“你就是这幺履行逝者遗愿的?”
“哦,还是说因为你自己是个有病的疯子,所以才对她下手?好手段,许泽,吕家父女都能栽在你手上。”
“不知道梁老太知道自己唯一的孙女刚成年就蒙受这种羞辱,会作何感想?”
陈宗明每句话都直击要害,他想激怒他,许泽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他什幺也没有回答,隐忍不发,不喜辩解是他一贯的作风。
尤靖看着他怀中安然入睡的许茉,看着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小声地叹了口气。
许家父女离开后,陈宗明才注意到自己犯错惹事的儿子。陈辉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责备。
“你怎幺干出这种蠢事,还有你口袋里的东西是什幺?”
“碳酸锂。”陈辉停了一下,“没吃。”
“许泽开的?”
“嗯。”
“这个疯子真是无孔不入,罢了,记得按时吃药。”
回到家后,许泽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许茉睡得正安详,对周围毫无防备,他不敢想象自己晚来一步会有什幺后果。
忽然,怀中的女孩皱了皱眉,“不……”她喃喃呓语,好像做了噩梦,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许泽连忙将她揽到怀里,伸出一只胳膊给她枕着,直到少女的眉头舒展开,呼吸重新变得绵长。
许茉睡了很久,梦里好像有个庞然巨物一直在追逐她,她惊得拔腿就跑,可还是很快就被追上。
巨物笼罩着她,看形状好像是个高大的男人,可她看不清他的脸,直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这个怀抱逐渐升温,将他们彻底吞噬。
药效过去,她朦朦胧胧地睁眼醒来,头还是晕晕沉沉的,四肢像是宿醉后的酸软,身旁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许茉只记得本来答应要和陈辉去吃饭,然后她喝了一杯水就困得不省人事,陈辉和她说了几句话后就开始摸她的小腿,然后忽然门被推开,好像是许泽,后面发生的事自己浑然不知。
许茉推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他孤身一人站在庭院里,月光映照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月华落在男人刚毅明朗的脸上,倒是说不出的俊美儒雅。他手里拿着一瓶酒,酒线过半,应该喝了不少。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她心中忽然冒出这句诗。
“睡醒了?”许茉站在他身后,男人看向她的眸子略显炽热。
见她衣着单薄,许泽不忍心她受冻,两人便一前一后回到房内。
刚进房门,许茉张开双臂揽住他脖子,许泽配合地低头靠近她有些泛红的小脸,四目相对,她有些害羞。
站在他脚背上踮脚才能够得到,许茉贴近轻轻啄吻男人的薄唇。
被她的主动亲密怔了几秒,心跳如擂,不由得伸手扣住她纤细柳腰。
“怎幺了?”他暧昧地咬了咬许茉的耳朵,“爸爸是个精神病,不怕幺?我会伤害你。”
“操我。”她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跟疯子做爱是你的爱好幺?”
“难道跟自己的女儿做爱是你的爱好?”
“那就好好看看精神病是怎幺操你的。”
说罢,许泽扣住她腿弯和细腰将女儿抱起,将她压到床上。
他这一辈子迈错太多步,但无论如何,自己选择的路咬碎牙齿也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