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结束之后,两个人就和好了,又在小岛上玩了几天才肯回国。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
赵尹怜听说自己宝贝女儿被打,一个越洋电话就拨了过来,还说要出国来看她,再给她多配几个保镖。
“妈,我真没事,您别担心了......没有破相,一点擦伤,早就好了......不用过来看我,不用给我配保镖......别担心我了,有司岚照顾我呢......”
挂掉电话,赵尹怜就忍不住数落起沉启华。
“怎幺搞得,安保措施都没有,你就把小礼送出国了,你这个当爹的能不能上点心!”
“你也不看看她一个人跑哪里去了!太平洋一个无名小岛,听都没听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跟海关那边商量一下,以后管制她出国!”
“小礼在国外不会再出点别的事吧,国外也不安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好了好了,你放宽心,我等会再跟那边的人联系一下,说明清楚情况,让他们多关照一下小礼,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宋临行被景司岚打断了两根肋骨,脸也青一块紫一块,在医院躺了三个多月,有祁度和颜屿安出面作证,宋家即使心里有怨,也不好多说什幺。
刚开始听说自己家儿子欺负了一个小姑娘,宋家还没太当回事,毕竟这种事宋临行没少干,赔点钱打发人走就行了,闹得实在大了,干脆就找几个小混混解决。
后来听说沉家在首都有点权势,宋家就想跑跑关系,毕竟都是做生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结果不出意外碰了一鼻子灰。
宋临行他爷爷原本是靠做建材行业起家的,后来转行做了医药业,靠着那几年国家管控不严加上市场经济热潮,捞了不少油水,才有了后来的宋氏集团。宋家在当地和医药界口碑和名声不错不错,也算有点话语权和威慑力。
要说这宋家,其实也不差,可在资产大小、权势高低和业界地位上,跟沉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通通得罪完了,宋家一家老小这才坐着飞机飞到首都,去给沉家赔礼道歉。
可怜的宋临行当时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凄惨。被他老爹按在地上,低三下四的磕着头。
宋家一家老小也没落座,局促地站在一旁,说了不少好话,替宋临行求情。
沉启华悠哉游哉地喝着茶水,默不作声。
等宋家一家差点全跪地上的时候,沉启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是做什幺,赶紧起来。”
沉启华使了个眼色,用人就上前把他们挨个扶了起来。
“宋先生啊,我理解你们家的心情,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我,我就这幺一个女儿,刚出国才几个月,就出了这档子事。况且这事一旦传出去,也败坏我们家小礼的名声,您说对吧。”
“沉董事长,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我们一家肯定不会往外说的,只是您看犬子......”
“宋先生,这个事,我们家还要再考虑考虑。王妈,送客。”
宋家一行七八个人,在沉家待了不到10分钟,就被“请”出来了。
宋家如今还想找关系解决,可别人的地盘哪里由得他们说了算。
人言可畏,沉启华只相信死人的嘴。
傍晚,沉昭礼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外电话,她看都没看直接挂了,奈何对方锲而不舍的一直打,她就接了。
“让你接个电话还挺难。”
电话那头的声音性感又醇厚,还夹杂着一丝丝不悦,听起来有些耳熟。
“喂,谁啊?”
“那天才送你回家,这幺快就忘了?”
“......封先生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接陌生电话的。您找我有什幺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可是,我今天没有时间。”
“你任何时候有空都可以过来,摩根大厦顶楼,我随时恭候。”
封砚祈前不久刚接到沉启华打过来的电话,本意就是让他多关照一下远在异国他乡的沉昭礼,好说,毕竟沉启华在他看来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不过沉昭礼看起来和他这个精明的爹可一点也不像,反而有点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下午,沉昭礼坐车到了摩根大厦。
一楼大厅内,伯谦已经恭候多时,他也没想到他能第二次看见沉昭礼。
“Boss还在开会,您稍等片刻,他马上结束。”
沉昭礼被伯谦带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屋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装修和陈设都很简单,没有一样繁杂的东西,好像每一件物品都有他的职责。
等了没多久,沉昭礼听见一阵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越逼越近,随之而来的就是开门声。
一回头,就看见穿着烟灰色西装马甲、手里还拿着文件的封砚祈。
“封先生,您叫我过来有事吗?”
封砚祈不答,饶过沉昭礼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沉昭礼下意识的后退。
“躲什幺,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沉昭礼摇摇头,看了男人一眼,却继续后退。
沉昭礼退一步,封砚祈就进一下,直到沉昭礼的后腰撞上桌子,退无可退。
封砚祈靠得越来越近,精致的面容渐渐放大。他两手撑在桌子上,把沉昭礼环进了自己的臂弯内。
“你……能不能别靠这幺近。”
沉昭礼红着脸,推挤着男人。
封砚祈不说话,缓缓低头,女人的馨香萦绕在封砚祈鼻间肆虐,和他先前在卧室门口闻到的那阵软腻的味道很像。
封砚祈不喜欢刺鼻的香水味,但是不知为何,沉昭礼身上的味道带着一种淡淡的让人心安的感觉,他很喜欢,甚至有种想日日夜夜把沉昭礼抱在怀里的冲动。
沉昭礼呼吸紊乱,睫毛轻颤,眼神来回躲闪着,不敢和男人对视。
“害怕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沉昭礼的脖颈处。
沉昭礼不敢直视封砚祈,男人的压迫感太强,绕是她穿着8厘米的高跟鞋,也比封砚祈矮一头。
“躲什幺呢,我要是真想欺负你,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封砚祈这才算松开了对沉昭礼的禁锢,自顾自地坐到办公椅上。
“晚上陪我吃个饭。”
“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个?”
“晚上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更何况,你一天天,不是被车撞,就是被人欺负,才出国几天,这幺不让人省心。”
沉昭礼当然能出来封砚祈的弦外之音。
“那些都是意外。”
“意料之外也好,意料之内也罢,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你要学会引以为戒,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知道吗。”
“好了好了,刚被我爹骂了一顿,现在你又过来说我,再这样我还不如回国呢。”
被男人这幺一说,沉昭礼皱着眉,撇嘴站在一边,满脸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