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差了。
所以妹才敢将藏在角落里的胆子找出来。
那件露肩的挂脖式连衣裙确实很漂亮,加上好友在旁边一个劲儿说妹穿上它身材多辣多好看,妹被夸得飘飘然,完全忘记了家里有个多吓人的醋坛子。
夜晚时下点雨,酒吧嘈杂。
好友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话了:“你刚刚说什幺?我没听清!”
妹只好提声再重复一遍:“十点了,我要回家了!”
擡起手腕看了眼表盘,好吧,还真是,不过对成年人来说十点属于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呀!好友不禁吐槽:“谁家好人成年了还有门禁啊?”
妹也叹气,她觉得有必要和哥讨价还价一番,起码、起码得把门禁推迟一个小时......不、两个小时!不过眼下她还是要遵守和睦一家人条约,收拾好包包手机准备起身:“没办法呀,回去晚了我哥会生气的。”
生气?
这让好友有些疑惑,她也见过几次妹口中那个总是对她管东管西的哥哥,每次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分别前交代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之类的啰嗦话语也不会让人厌烦,语气永远温柔和善,似乎是个再好说话不过的人了,于是好友问:“不会吧,感觉你哥是那种不管你提出什幺过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的人。”
确定没有物品遗漏后,妹将链条包挎在肩头,竖起食指小幅度地左右摇晃:“no——你完全说反了。”
明明我才是那个无论哥哥提出什幺过分的要求,最后都会答应的人。
地面潮湿。
回到家,拍开走道的灯,妹将自己从高跟鞋酷刑上解救出来,心情很好地跟着耳机里的歌词哼着音乐,警惕性放松了,所以那句不合时宜的“吃过晚饭了吗?”响起,妹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还没呢。”
鞋跟砸到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还挺明显。
妹僵着脱鞋的动作,突然就有总大祸临头的感觉。
手边的鞋柜被打开,兔子脱鞋被摆在妹的脚边。
妹只觉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只能任由兄长握着自己的脚踝替她换好脱鞋。
在厨房洗完手,哥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小熊围裙系在腰上,对还站在门口绞尽脑汁想着怎幺才能哥消气的妹说:“夜宵想吃什幺?”
小时候,每次哥哄妹的方式就是变魔术式的在她桌子上摆出各种好吃的。
晚上都是在喝酒,酒吧的甜点比起哥的手艺可差远了,妹吃了两口就没动了,现在还真有点饿了。妹察言观色,决定先不提自己晚归的原因,先解决口腹之欲。
“馄饨吧,”妹顺势扮可怜,“哥,回来的路上风吹得我好冷的。”
扣着冰箱门的手收回,哥将搭在椅背的西装外套披在妹的肩上,温热的指腹无意间擦过妹裸露在外泛着凉意肌肤时,妹很没出息地抖了一下,但哥表情如常,只尽职尽责地履行着兄长的关心:“吃完饭后记得吃一粒感冒药。”
厨房门拉上。
妹将手臂穿进略显宽大的西服外套中,环顾周围,发现哥的公文包还在茶几上,侧边挂着妹DIY的白色小狗,没来得及收到书房,它的主人应该是连夜赶飞机才回来不久。
哥应该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结果回到家里却发现空无一人。
想到这,妹暗自决定待会儿自己一定表现好一点。
油烟机运作的声音停下,一碗飘着葱花和虾皮的馄饨摆在妹面前。
把控过温度了,入口并不烫。
三分钟之后,汤匙重新放回碗中,吃饱后妹用一种小朋友求夸奖的语气说:“我全都吃完了哦。”
天知道她那外表一本正经的哥哥在听到这句明显卖乖的话之后,脑子里浮现的是出差前的视频会议结束后妹趴在他腿间,唇瓣被磨得艳红,还敢固执地伸出舌尖,一点点将释放之后的柱身舔净,语气里藏着一点可爱的得意:“哥你看,我全吃完了哦,一点没有弄脏你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