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时,红叶才有睡意,四仰八叉松开了四肢,朦胧间看到容笙将脸埋在牠软呼呼小肚皮上,耳里听见她晨起沙哑柔和的呢喃。
“真好闻…”
容笙喜爱牠的体味,也就是狐骚味。
好不容易有的睡意顷刻消散,臊意冲上狐脸,红叶翻了个身,把自己肚皮收起来,蜷缩着不让容笙嗅闻。
牠的狐狸原身本就有兽类骚味,尿液与精水更加腥骚,在欢情阁养伤时,好奇来看望牠的姑娘们轮流抱牠,也说牠闻起来骚。
牠伤愈后,邯欢便不允许牠在屋内排泄,三天两头便要给牠洗澡喷花露,说是屋里全是牠的狐骚味,是以红叶知道自己原形在凡人而言,并不好闻,虽说牠化人时是个漂亮少年,倒是人人待见。
身后那人却又凑上来,吻着牠耳朵根道:
“扰你清梦了,嗯?”
红叶抽动耳朵,想散去容笙带来的燥热。
大清早的,便这般亲暱,真、真烦人!
容笙低哑道:
“好狐狸,让我亲一口,我便不吵你。”
红叶迟疑一会儿,扭头闭眼,迎着容笙。
绝不是牠贪图她口津甘甜滋味!牠只是想快些亲完好好睡觉!
容笙揉着牠腮帮,吻了上来,舌尖探入牠口里温柔地舔,也不知她练的是何功法,过了一宿,口中香甜依旧。
红叶吃她唾涎,很快便晕陶陶。
容笙吻着牠,语气黏糊:
“也让我吃吃你的小舌头,心肝儿…”
红叶迷迷糊糊把舌头渡过去,容笙便舔吮许久,牠被吻的舌根酸软,心里酥一阵麻一阵,心想不如这幺边亲边睡算了。
容笙吃够牠舌,起身道:
“你好好睡,我去给你打野味。”
两人所在之处是一间小屋,五脏俱全,十分舒适,容笙走出那间小屋,红叶傻傻看她背影离开。
不一会儿,牠在床榻上四足朝天乱踢,口里嘤嘤埋怨。
这人真讨厌!她吃够了牠,人就走了,也不管牠吃没吃够!牠不想亲,她非要亲,牠想亲了,她又不亲了!有完没完!
小狐狸自个儿闹腾一阵,睡着了。
梦里,牠化成漂亮少年,被容笙抱在怀里爱抚亲吻,她给他吃了许多口水,说要一生一世爱他,用精纯浓郁的阳精阴精助他修行成仙,一会儿用那根粗长的阳物入他,一会儿又用那窄湿的花穴肏他,红叶爽得神魂飞升,去了金光灿烂的仙界。
梦外,小狐狸张嘴流着口水,小小狐茎竖起勃跳,睡得不省人事。
容笙回来时看到牠的睡相,冰封的脸笑得春暖花开。
一人一狐,便这幺互相作伴度日,夜里那淫艳之事自是火热,红叶逐渐习惯,有时也会主动去亲舔容笙索吻。
春日时,红叶与容筝在百花盛放的野地上奔跑嬉闹;冬季时,容筝抱着小狐狸,在温暖的火炕上饮酒赏雪。
冬去春又来,三百多个日夜飞逝如梭。
杜鹃鸟唱出第一首求爱曲的那个早晨,容笙睁眼,便见到了赤裸的漂亮少年。
他还在沉睡,比之一年多前,长大了点,却仍是娇小。
容筝吻他额头,红叶也醒来,他用手揉揉眼,看见自己的人手,尚有些怔愣。
容笙浅笑:
“你能化人了。”
红叶被狐狸毛皮包复许久,忽然在容笙面前赤身裸体,莫名羞涩。
他扯过薄被遮掩,容笙道:
“别动,让我看看。”
她拿走薄被,眼光在少年脸容与身躯梭巡,赞道:
“你真漂亮,许久未见,更加好看了。”
她纤纤长指拂过红叶双眉:
“眼睛漂亮。”
又触摸红叶鼻梁,道:
“鼻子漂亮。”
又轻触他粉唇,道:
“嘴儿也漂亮。”
红叶被她弄得痒,张口咬住她长指。
容笙眼底燃起火焰:
“心肝儿诱惑我。”
红叶吐出她指尖,嗔骂:
“呸!是妳不正经!”
久违的口吐人言,却十足的娇气,红叶连忙咳嗽两声,端正语气:
“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容笙倾身吻他颈子,道:
“没有办法,看见你便忍不住。”
人身没有毛皮复盖,脖颈敏感得过分,红叶嘤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