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喝了一桌子瓶瓶罐罐。
喝多了就会做点出格的事,醉醺醺的姐取下耳鬓后的玫瑰形状的金属发卡,别在面前这位收拾残局的服务生的衣领上,笑得意味不明:“你要不要跟我走?”
得到的当然是肯定的回答。
房卡插进酒店门侧的凹槽,姐听见一路抱着她的人问:“你记得我是谁吗?”
“嗯......我记得.......”姐摇摇欲坠般斜歪着靠在门板上胡乱回答,借着玄关的灯光去看面前人的脸,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这样对她胃口的人她见过一定有印象,可脑袋里怎幺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姐蹙起眉,露出疑惑的表情,而后决定把一切都推到让思维麻痹的罪魁祸首上,“只、只是我现在喝多了,想不起来啦。”
姐一边说一边去摸眼前少年人的漂亮面孔,她惯会装纯良,撒娇的本领也炉火纯青。
少年被姐摸得呼吸加重,上半身压下来就吻到他梦中无数次渴望的唇瓣上。
说是吻,其实算是咬也不为过。
被拙劣吻技弄得吃痛的姐本能就想推开身前的人,可少年却固执地非要将这个对他来说不太美好的初吻完成,姐挣扎着拉扯他的衣领,动作间指甲在侧颈上刮出几道红痕,少年却不管不顾地牢牢扣着姐的腰,将舌叶伸进对方的口腔中搅动。
脱身失败的姐无法,为了让这次接吻少点折磨,她主动回应,一点点引导面前这个毫无章法的吻。
姐是个好老师,少年也学得快,掌握了从姐那里学到的技巧后吻得余韵绵长。
几分钟后,两人相贴面颊分开,彼此的唇齿间还牵着游丝一样的银线。
姐靠在少年的肩膀处喘息,面颊绯红,眼眸中的情欲开始蔓延,还不忘关键问题:“你成年了吗?”脸长得嫩,吻技也嫩。
少年清冷的嗓音因为刚才的深吻显出几分低哑,他垂着眼盯着怀中人因他而生的春情,回答:“十九了。”
高跟鞋被蹬掉,挎包被扔在脚边。
从门口到双人床的这段距离两人一直在接吻,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姐气喘吁吁地擡起手掌拦住少年再次落下的吻,急忙道:“等下、等下!让我喘口气。”
少年进步飞快,正侧过脸大口呼吸着空气的姐都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在装纯。
索吻未果的少年神情有点挫败,他想吻她,想了好久了。
可姐带人来开房可不是为了亲嘴这幺简单的,她伸手去解少年的裤腰,却被不明所以地按住,显然在少年的预想里,还未曾设想过这一幕,他直白地询问:“做什幺?”
他问得茫然,姐却听得好笑,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从进门起就一直硬着,裤子上顶出不容忽视的弧度,她支起一条腿暗示性地蹭着少年线条精瘦的侧腰,字句吐露之间热气氤氲:“爱呀。”
少年先是缓慢地眨了下眼,将没头没尾的几个字组装后才明白姐的句意所指。
两人的衣服被东一件西一件铺在地板上。
薄薄的橡胶套圈在早已勃启的器巨上,酒店准备尺寸显然小了不少,少年被裹得皱眉,语气都低下去:“不舒服。”
姐也是没想到这人看上去一副白面书生的清俊模样,底下的东西却是狰狞的粗红。
不过眼下再去便利店是不可能了,只好安慰性地亲他的脸打算糊弄过去,“没事,待会儿我就让你舒服起来。”
骨肉匀亭的一双腿被架在少年的臂弯里,感受到身下无所适从胡乱戳蹭的器具,姐明知故问:“弟弟,第一次啊?”
不知道是哪个词刺激到了身上的人,少年扑倒姐身上急切地吻着她,姐只当他是被戳破真相恼羞之怒,对在她胸口舔咬的少年说:“我们换个姿势吧。”
女上位,姐常用的姿势。
她蹭着暴涨的灼热缓慢吞进那个嫣红的小口,前戏不够,插进去的时候还艰涩,忍着不适感弄了一会儿后通道里慢慢润滑起来。
少年将视线锁定在姐身上,看着她骑在他身上摇啊晃啊,玫瑰色的眼尾处处透着欢愉和快活。
身体的东西硬挺硕大,不需要刻意,随意动着就能照顾到所有敏感点。姐不停地摆着腰,旁若无人地呻吟着,勾人的语调惹得通道含着的东西青筋鼓动。
在最后一次落下的时候,姐被身下不甘忽视的少年顶到最深,本就积累了不少快感的身体一下泄出来,绞紧的肉壁同样引得对方射了精。
高潮之后就姐没力气了,没骨头似的靠在少年的身上,射完之后半硬着的东西抽出穴口时还被软肉恋恋不舍地嘬着。
看过一次后的少年也明白该怎幺戴上、怎幺进入,他抚摸着姐因剧烈喘气而起伏的脊背再次顶进去,姐埋怨着说了句“硬得真快”,十分不情愿地撑起胳膊想继续,却被随后急骤的顶弄干塌了腰。
姐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惊呼,也听见少年鼻腔里溢出的一声轻笑,可那句“你笑什幺?”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对方沉甸甸迅疾的力道操失了声。
情事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包装盒里一个套也不剩了。
姐躺在床上,眼睛都累得睁不开了,发丝黏在脖颈肩头,一副被干烂的可怜模样。
少年却还精力很好的抱着姐去洗澡,热水驱散了些许疲倦,迷迷糊糊之间,姐听到与她肌肤相亲的人问:“那现在你记起来我是谁了吗?”
姐困得要死,还得应付少年的追问,干脆不挣扎了,直接就说:“不记得。”
也没必要记得,反正明天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少年却执着地在姐的耳边念着自己的名字:“姐姐,我叫傅荷生,荷花的荷,生长的生。”
啊,和她一个姓吗?荷生......这人长得像个女孩,名字也像,姐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困意就席卷了身体。
第二天中午,姐睁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洗烘后叠好的衣服,和一张字条。
一夜情对象说他去拿早餐了,但姐可没有事后和人一起吃饭的习惯。
没必要交代什幺,他们之间就只有这点露水情缘,简单收拾了下,姐就离开了酒店,至于昨晚少年的名字,她摇了摇头,在脑海中按下删除键后打车离开了。
直到一个月之后的某天。
姐坐在餐桌边,听着父亲介绍对面她上次一夜情的对象,是他的新任妻子的孩子,
“也是你弟弟。”
被姐抛在脑后一个月的少年擡眼,和假装跟他素未谋面的姐打招呼:“初次见面,姐姐,我叫傅荷生。”
平静礼貌的语气,可姐却听出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假笑着维持和善贴心的姐姐面具,心里想得却是:
操——真是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