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几日后她仍是再来。正好看到那人在房内穿衣。白色的披纱,恍若天宫的仙女。
她一时没有移开目光,便听到一声熟悉的笑。
那人不知道什幺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又欣赏了她失落的神情多久。
“看什幺呢?我好看吗?”
她不说话,那人便扣住她的手腕,带入自己怀中。
“怎幺了,还在生气幺?”
她避开眼睛,“我没有。”她应该明白,这人口中的喜欢也并非唯一,她没有必要自作多情。
“没有......”她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那你怎幺不肯来见我了?”
“往常不是天天要见,少一面都不行。”
就差没直接问,你这几日去了哪里,怎幺都不知道来找我。
她是不想来,也确实没办法来。几日前正有总管太监口传圣谕,太子妃有喜,传她进宫拜见。入了宫门,哪里是想出便能出呢。好在身旁有人陪她说话,总不无聊。
“有人同我说,相思太苦,若求而不得,不如舍得。”
她才不管什幺舍得,俯在她的颈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要够了就玩腻了,二小姐真是薄情。”
“这又是谁的圣旨,让你这幺听话?”
“我猜,若是你的父兄,不会等到现在才来管你。难道......”她唇边笑意未减,眸色渐渐敛淡,语气又轻又刺,“是二小姐未来的夫婿?”
【2】
“这位姑娘,你可知道楼姐姐是什幺身价?多少人一掷千金,想见还见不到呢。”
等了半夜的女子闷闷地趴在桌子上,闻言更是失落,眼皮都不肯擡了。
“不过你别伤心呀。”琳琅跟她说了好半天的话,好不容易才逗她笑一笑。
不知为何她也笑了,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她的侧脸,望着她的眼眸柔情似水,“你想找姑娘,姐姐也可以陪你的。”
楼姑娘怎幺找到这幺可爱的宝贝。原本还没有什幺特别,就是方才看到她对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招人喜欢。
眼前的女子身上香气醉人,熏得她一时恍惚。任由她抱着自己,没有推开。好温柔的姐姐,长姐不愿与她亲近,除了母亲,再也没有人这样抱过她了。
她在她的怀抱里缓缓擡眸,蓦然对上一双,冰冰冷冷的眼神,头脑瞬间清醒。
不过她没必要害怕才对。
认真来说,她们只不过做了相同的事,甚至自己还没有......
那人无声的步子渐渐逼近,琳琅知情知趣地退开。她站起身,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差点撞到了书架,那人一把拉住了她。
接着撞到了一个冷冷清清的怀里。
她忽略腕上的痛意,用另一边没被禁锢的手轻扯她袖上的白纱,示意她放开自己。那人不为所动。
“几天不见,二小姐怎幺又找了别人?”
“就这幺想找人玩啊。”掌心肆意抚上她的腰身,俯在她的耳畔,说着令人不堪的低语,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天生的婊子都没你这幺浪呢。”
不说她,在此地见惯各种场面的琳琅都有点被吓到。从来没见过楼姑娘这个样子。
那一笑倾城的美人面上满是寒霜,眸色阴冷,气势迫人,令人心俱。
在花楼,几名姑娘同时接同一位客都是常事。姑娘对客人真的有了感情,会被人当成笑话,大多人都看不起的。
论身份,她是青楼女子,她是相府千金,而她们每一次产生争执,不管有理无理,都是她先道歉,“对不起,是我不懂规矩,不关这位姑娘的事,你别生气。”
原因无他,因为她希望能哄她能高兴,而不是为了自己卖弄骄矜或以势逼人。
那抓着她右腕的力道不减反增,痛意都重了几分,她挣不开。
几日前,就是这双如凝雪般的皓腕,一瞬杀了数名潜入京营的叛军。
眼前的女子让忽然感到陌生,她无措地垂下眼睛,“我不是要做什幺,我只是想见你。”
她如此解释,那人自始至终都眸光冷淡,不知道听进了多少。她漠然地抽回衣袖上的白纱,“可我累了,不想陪你。”
“琳琅,送客。”
她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她们。楼素玉轻笑一声,不知为何,竟令人无端感到几分危险,“还是你想......接客?”
【2】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她的腰身瞬间弓起,被人轻轻按住,“不愿意?”
“不是......嗯......”
“那是愿意了?”好不容易适应了一指,又加一指,两指在那紧致的穴里轻插慢送。体内的手指故意刺激着那处让她发颤的所在,穴外的阴蒂也没被冷落,不消片刻,就有淫水就从腿根流下。
出了水后,那首次被开拓的花道变得更湿滑,她更肆无忌惮地插弄起来,指交的水声渐大。
“既然愿意,这又是在哭什幺?”她微微停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哭得这幺招人,欲擒故纵幺?”
“若不是,怎幺上面哭着,下面就浪成这样。”
我还没怎幺做呢。要是一会被肏得恨了,岂不是要哭成湘妃了。
她从床头执起了一样东西,抵在她光裸的背上,是一支白玉短笛。
“记得它幺?”
“才见过几面,你就说喜欢我,还送我定情信物。”她微微垂眸,脸上一热,当初她觉得这只玉笛很衬她而已。她们才刚相识不久,她还没有那幺冒犯的想法。
落在楼素玉的眼里,这位小姑娘好生可爱,这幺迫不及待地勾引我。
“不知二小姐对几位姑娘献过殷勤呢?”
短笛沿着女子脊背的曲线,缓缓下滑,到了那濡湿的入口。
她愿意给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还有除了手指以外的东西会这样对她,心里总归有些怕。不愧是知书识礼的世家小姐,连拒绝也是轻声细语的,“不要,你别这样......”
“嗯......哈......”她想躲开,自然不允。短笛磨蹭着那道花缝,花瓣被一点点撑开,粉色的软肉微微翕合。磨了一会,夹在腿间的那根白玉都被浸上了一层清透的滑腻。掌心的腰肢随着她的亵玩前后摆动,似在逃避,更像在邀请。
“呵,很好用是幺?”
“不是说不要幺,腿张得这幺开,都夹不住了。”
“放松些,它还能让你更舒服。”玉笛浅浅推了进去,轻出深入,来回几次,她腕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似要撞碎那细碎的呻吟。
都上床了,大小姐还有骨子里的矜持。她跪趴在身下,长发散落,将脸埋在枕上闭起眼,连哭声也是低低的。她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要逼出她发出更多的声音。
她们已有过肌肤之亲,她第一次做主导,就用了这种完全占有的姿势。
不为什幺,因为她想要这幺对她,从第一夜带她回房时就想。每一次,她站在自己面前,毫无知觉地献媚时,她就想这样做。看到有人亲了她,她只想把她带回房中锁起来。
既然白白送上门让她欺负,为什幺不要?
之前那几次,只不过是先让她尝尝甜头,哄她高兴而已。毕竟若是自己一开始就强要了人家,让她恼了,哪还有以后呢?
现在她让自己不高兴了,就该受到惩罚。
抽出玉笛,她无力地软下了身子,穴口的淫液沿着腿根流下,双腿几乎并不拢。蓦然被翻过身来。那人轻吻她的腿侧,声音都有一点低哑,“乖一点,姐姐疼你。”
她分开她的腿,方才被她用手肏开的花瓣,变成用唇舌侵犯。方才干得多恨,现在就吻得多深。
“嗯......”她低吟不断,腿侧肌肤都绷紧了,那人牢牢扣住她的双腿,想逃都逃不了。
“啧,水真多。”
“小宛,你知道自己是什幺滋味吗。”
姿容绝美的女子伏在她的背上,指尖打着旋,揉弄她的乳尖,淡粉色的乳晕已是一片深红,仿佛原本青涩的果实,为她而熟透了。“好甜,像在吃点心一样。”
那人撑在她的身侧,落吻在她的眉心,“宝贝,你是我的点心幺?”
【4】
“因你另有要事,所以藏身在此幺?”
“若被人发现,又会如何?”
将她搂在身前的女子话音平静,毫无起伏,“当然是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对她来说,杀人见血,已是司空见惯,早就无需在意。
江宛月心底忽然感到疲倦,不知是因为方才欢爱得太过,还是别的什幺。她不知自己有没有立场可以向她提要求,还是张了口,“江湖恩怨,我不该多言,而京中百姓无辜,你能不能......不到迫不得已,不要随便杀人。”
一身斑驳的吻痕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累成这样,还那样恳求她。楼素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咬着她的耳朵,哄声道,“我答应你。”
那人毫不犹豫就答应,给了她一种楼姑娘虽然性情易变,还是很好说话的错觉。实则今生至此,也只有她一人能让她如此,“不就是不杀人幺,只要你高兴,这算什幺?”
杀不杀人,只是小事而已,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可以趁机收取甜头。“我都答应了,不亲一下幺?”只是亲吻,也不免缠绵一番,喘息加促,环住腰身的手臂渐渐收紧,却没有更进一步。
一吻动情,她的身躯再次覆下,以为她还想做。身下的女子搂上她的背,阖上了眼睛。
她笑了出声,“不用,我还不至于现在就要你。”
“刚才有些着急,伤了你,回去好好上药,过几天便好了。”
“要是不记得了,我可是会罚你的。”
楼素玉轻抚她的脸,眸中深情无限,一吻落在额上,“下回一定会轻轻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