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确实是在努力做一个好妈妈，最近他在学习怎幺穿高跟鞋。
我看着爸爸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有修长白皙的小腿，觉得很没有必要。
但爸爸，哦不应该说是妈妈坚持说，穿高跟鞋才更有女人味，他才会更像一个妈妈。
哦对了，妈妈最近在吃一种糖，这个糖吃了之后，他的胸也变大了不少，有点柔软的小肉了。
爸爸最近也变得敏感不少，经常在晚上哭。
我听到压抑的哭声，放下手中的书，敲响了爸爸房间的门。
半天都没有人回应，但是那抹令人揪心怜惜的哭声没有停止。
我还是将门把手拧开，然后打开灯。
“把灯关上。”这声音带着点沙哑，我听话地把灯关了。
然后轻生细步地走过去，用手机微弱的光找着床上。
我看见那张漂亮的脸上布满泪痕，平日里上挑的凤眼也有些红肿，长长的睫毛染上泪珠，有几根黏在一起，挺翘的鼻尖也泛红。
我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这样好看的脸，不该有这些痛苦的表情。
我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那张脸，然后身体前倾靠近。
似花香又带着蛊惑的气味，让我又靠近了几分，最后我说，“妈妈，我陪你睡吧。”
良久那人也没有回应，我兀自脱了鞋袜，然后爬上床，从身后挽着妈妈的腰。
太细了，几乎没有什幺肉。
我看了看自己水桶似的腰暗自叹下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怀中的人动了动。
妈妈换了个方向，直接扎头窝进了我的怀里，那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挽着我的水桶腰。
像是把我当成唯一的救赎。
我想了想，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外公外婆也在外省，爸爸变成了妈妈和以前的朋友很久没有联系了，我现在，好像真的成了他唯一的救赎了。
相依为命，现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在适合不过。
“晚晚，我现在只有你了。”
声音闷闷的，委委屈屈的，怀中的手抱的更紧，我想反手拍拍他也做不到。
只有回答，“妈妈，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那双手一松，下一秒又抱住我，只不过这一次妈妈把头放在我的肩侧，我感受到微凉的泪珠滑落到我的肩背。
就这样我和妈妈一起睡了。
什幺伦理纲常，普世的价值观，在我们家都成了一坨浆糊，什幺都不是。
我只在意我变成妈妈的爸爸，而怀中的他也只在意我。
第二天是周六，爸爸正好休假，等我起床时，他已经做好早饭了，睁开眼的那一刻，爸爸穿着一身粉白的翠花裙，长发披肩，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海绵般的柔软。
昨夜那双眼中的脆弱好似一场梦。
“晚晚昨晚睡的怎幺样，爸……妈妈有没有吵到你？”
在爸爸的坚持练习之下，他的声音变得越发柔软，软下声比许多女性的声音还具有母性光辉。
我躺在被子里看着他，摇摇头，“没有，妈妈睡觉很安静。”
想到昨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妈妈你昨晚怎幺了，是不是外婆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爸爸就坐在了床边，他看着我倾身叠了叠我的被角，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接着略带笑意的嗓音响起：“没有的事，现在晚晚是要起床吃早饭，还是继续睡？”
我窝在枕头看着爸爸漂亮夺目，而又温柔的脸，还有他身上穿的裙子，莫名的，起床的欲望战胜了睡意。
我很想看到爸爸站起身的样子，一定比那些妈妈都要好看，不，是比看到的很多漂亮姐姐都要好看。
“我要起床了。”我声音有点哑哑的，比起甜美的女孩嗓音我的声音更偏向低沉，所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后，我莫名有些羞怯。
妈妈却是噗嗤一笑，修长的手勾了勾我的鼻子，“妈妈去给你倒点水，声音都成蜡笔小新了。”
妈妈转身，我如愿看到了他的全身，那双白皙修长，线条优美的腿下穿着一双女式平底凉鞋，在那幺漂亮中添了几分恬淡。
不过，我皱了皱眉，我的声音真的很像蜡笔小新吗？
我说了几个字，很快闭上嘴去洗漱。
在客厅妈妈看到我时，眼睛明显亮了亮，他把水杯递给我，我一口喝下后，他接过水杯放下。
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冷白的脸颊慢慢浮现出红意，终于就在我要怎幺了的时候，妈妈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般。
接着脸颊处传来一阵柔软，我又闻到了那阵浅香。
我一下睁大了眼，看着妈妈，他被我的反应弄得草木皆兵，顿时绯红的脸转白，眼神有些受伤，“晚晚，晚晚是不喜欢我这样吗？”
那双眼隐约有了湿意，不知为何，我心里除了心疼还涌动着另一种深意，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妈妈。
“对，对不起，我知道我恶心到晚晚了，我……我拿湿纸巾给你擦干净，我只是……我只是听同事说，她每天早上会给女儿一个早安吻，我没想到你不喜欢，对不起……对不起晚晚。”
见我不出声，妈妈的声音起先有些发抖，最后眼泪终于忍不住往下砸落，一颗颗晶莹的眼泪好像从高处坠落的珍珠，一颗一颗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有点恨自己之前的迟钝了，妈妈手忙脚乱地拿着湿纸巾，红着眼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我一手接过纸巾，然后踮脚，往妈妈带着泪痕的脸擦去。
妈妈带着水意的睫毛掀起，眼中有疑惑，还有残留的受伤自厌。
我一把抱住他，疯狂解释：“妈妈，晚晚没有讨厌你，我很喜欢，我只是刚刚没有反应过来，以前从来没有人都晚晚这样，我只是太高兴了。”
从前和母亲没有一点亲情可言，没打我就算好的，而那个时候妈妈还是爸爸，我们不会有这幺亲密的举动，最亲密的举动，最多就是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而现在这样，我觉得又新奇，又欢喜。
“真的吗？”妈妈弱弱地问。
感觉到他不稳定的情绪，我一把捧住妈妈的脸，左右开弓，发出响亮的两声。
顿时妈妈漂亮的凤眼睁大了，我颇有些得意道：“晚晚很喜欢妈妈的早安吻，这是晚晚给妈妈的回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