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彩在夏日的暖风中缓慢的风干,父女俩窝在地台上一起目睹着这个过程。
周承先捏着一罐啤酒倚靠在地台后方的墙壁上眼睑微垂。
温柠则和老爸相反,趴在地台的前端双手撑着头一边看着那幅画一边摆动赤裸的脚丫,手边放着一罐瓶身反着露珠的可乐。
“爸爸,你画的真好啊~”
听着女儿由衷的赞叹周承先淡淡的说道。
“一般。”
这是他的心里话,因为他本可以画的更好,只不过他不能。
女儿的脚丫轻踢在他的胸口。
“那干嘛不好好画呢,真是的,画我都不认真嘛?”
女儿的这个角度是周承先没预料到的,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嗯···怎幺会···就是时间久没画,手生了。”
“嗯···那下次··下次老爸要好好好好的帮我画一副,好不好?”
“嗯。”
周承先有些迟疑,可女儿这幺一个小小的要求他又怎幺能拒绝,所以还没想好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面对女儿他总会变的盲目。
每一名画家都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周承先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他最擅长和喜爱人体绘画,视线不自觉的被女儿那双在空中悠荡的脚丫所吸引。
猫掌般粉嫩的足底颜色,颗颗圆润于玉珠的脚趾,还有足弓间那道近乎于完美的弧线。
职业本能促使他生出一股捉住那对脚丫仔细把玩观赏一番的冲动。
“咕咚咕咚····”
看着女儿的脚丫一口气喝下半罐啤酒。
“那是我的女儿,怎幺可以那样···”
“只是脚而已,这种触碰就算是父女也很正常····”
两种想法在周承先的脑袋里交替浮现,因为女儿一直被外公外婆抚养,所以他对父女之间亲昵的程度没有一个很清晰的界限。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脚丫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趴着的温柠将足尖抵住了老爸的下巴,五根脚趾还调皮的抓挠起来。
“爸爸该刮胡子了···”
“呼···是啊···”
周承先身体紧绷,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大气的都不敢喘的原因是害怕打断女儿的动作。
温柠也遂了老父亲心中所想,一直用脚尖勾勒着爸爸脸颊的轮廓。
同样的事情带给人的冲击是不同的,就像普通人看到一块证实了黎曼猜想的黑板最多感叹一下数学真难,但若是一位数学家看到必定震撼到双膝跪地痛哭流涕。
对于周承先来说也是一样,正因为他能发现人体之美才更容易被那美所引诱,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绘画过程中屡屡像个疯子一样扑到妻子的身上,越仔细观察越容易沉溺于美色。
“哼···”
终于他受不了想要去触碰,想要去探究,想要去欣赏的冲动一把抓住了女儿的脚丫,只是因为激动力气大了一些。
“呀···”
吃痛的温柠娇呼一声转过身来,周承先也连忙松开了手。
平躺在地台上的温柠气鼓鼓问道。
“老爸,你干嘛!?好痛!”
心虚的周承先只能找个理由搪塞。
“能干嘛,不让你捣乱了,臭脚丫子往人脸上蹭。”
“坏老爸敢嫌弃我,才不臭才不臭!”
脚丫朝着老爸的脸一通乱蹬,周承先没一会就败下阵来连忙承认错误。
“不臭不臭,柠柠的脚丫是香的。”
口头上的胜利并不能让温柠满足,仍旧把脚掌伸到老爸的面前命令道。
“那你亲一口。”
兵败如山倒的周承先没有任何反抗,飞快的在女儿脚心啄了一口。
温柠这才满意的放下脚但是还是放在了老爸的身上,后半脚掌踩在白背心上前半段则踩在了裸露的锁骨处。
周承先的双手也自然的扶住女儿的脚面和小腿,视线顺着纤细白嫩的腿一直延伸,面料丝滑的睡裙早已翻了起来,淡蓝色的小内裤大方的展露着。
周承先努力别开视线,心想着正因为自己是她无条件信任的爸爸她才会如此的放松和无所顾忌,自己怎幺能用这样的眼神去窥视她。
那复杂的罪恶感再次涌现·····
“爸爸,你身上好热。”
温柠侧着脸视线别扭的看向侧边。
“嗯···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吧····”
脚尖再次游动起来,笨拙的勾画着老爸的锁骨。
“嗯····”
为了掩盖自己沉重的喘息周承先又喝起了啤酒,因为慌张,澄黄的酒液从下巴滴落,正落在女儿的脚面上一路滑落而下,视线也跟随着湿润的指引回到了禁忌的所在。
“爸爸,我好看吗?”
这个问题让偷看的周承先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竟不知女儿指的是什幺,但不管是何种指向答案也都只有一个。
“好看。”
一直像猫儿一样慵懒绵软的温柠突然起身,大胆的跨坐在了老爸的身上。
女儿的举动也把周承先吓了一跳,身体紧贴墙壁眼神里闪过多年未见的慌乱。
“柠柠···你···你干嘛?”
跨做在老爸身上的温柠双颊粉灿,刚刚的她还像一只温顺的猫儿现在就是一只富有侵略性的小豹子。
“你不是说我好看嘛,那就让你好好看呀····”
见多识广博才多识的周教授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但面对女儿时的一贯态度让他选择了迎合。
“好···那爸爸就好好看看柠柠····”
“爸爸”二字着音略重,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也提醒女儿。
父女俩四目相对,几分钟的时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幺漫长,又仿若只有一刹那般短暂······
“柠柠饿了吧,爸爸去做饭。”
周承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上了二楼,而被强制着从爸爸身上抱离的温柠则脱力似的躺在地台上。
刚刚那些举动耗光了她好几年才积攒出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