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深情谎言

自欺欺人(二十五)

“下回你就肏死我算了!”

叶青兰拧着她的耳朵,愤愤不平,腿心是又酸又软,洞口到现在都没合起来,小腹是一点都不能压,一压里面全是精水,

“我舍不得。”

苏鹤华眨了眨眼,一副认错的态度,亲了亲她的脸,揽着她的腰轻轻的揉着。

“懒得理你。”

叶青兰嗔了她一眼,眼里的笑意浓郁,在她胸前着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的享受的她按摩。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来找你。”

苏鹤华盘算着银子,应该能带叶青兰离开这个地方。

以后只有自己可以欺负她。

“爱来不来~”

“来啊,来接我的青兰回家!”

“离我远点~别摸…..嗯……你的手!”

“哪只手?上面的下面的?”

“不能再做了,求你了~”

“啊,好吧。明天给我!”

“嗯。”

————————

苏鹤华带着一身的倦怠回到苏府,门口的小厮恭恭敬敬的问候。

她摆了摆手,兴致缺缺,还有几日就过年了,

是了,过年了,她最讨厌这样的节日,好似热闹和团圆都与她无关,甚至她可以孑然一身的离开人世间,都不会有人在乎,不会有人流泪。

转念一想,她还有青兰,那个巧笑倩兮的Omega,想想心里就涨满了不少愉悦的情绪。

“鹤华啊,你看谁回来了。”

苏母怀里抱着粉嫩的婴儿,兴致勃勃的在老远的距离就招呼她过来了,苏雨鸢静静的站着,如同白色山茶花温柔的沐浴过春风,恰到好处的摇曳,在烂漫的季节里静谧的绽放。

苏鹤华走了一路,左手揉着酸乏的脖子,直到苏母叫她时,她才懒懒的掀眼皮,只是一眼就够她慌乱到躲闪,

脚下缓慢,举步迟疑,她更想逃,逃开这个节日,她逃开这个家,逃开让她伤心的人。

“小东家小心!”

豆蔻端着一托盘的糕点,见苏鹤华一步当三步走,出言提醒。

天本就冷,到时候糕点吃的速度赶不上凉的速度。

“大娘,阿姐,”

“阿姐一路可顺利?”

打完招呼,她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月牙瓣,小动作被心思细腻的苏雨鸢记在心里,

她隐约之间总是闻到其他的香味,这一点让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一切顺利,你去哪了,怎的一头的汗?”

苏雨鸢拿着素白的帕子,替她擦额头上的虚汗,

一近身,魂牵梦萦的兰花草信息素,连帕子上都是,

在苏雨鸢面前,苏鹤华一直都像个别扭拧巴的小孩,一边拼命长大成熟,一边抛不开稚气依赖。

“鹤华去哪里了,沾了一身胭脂味?”

苏雨鸢笑不达眼底,心里吃味极了,拽手帕的手捏的泛白,但是脸上仍要保持笑意,

“出去逛了逛。”

她眼神闪躲,走过叶青兰身旁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了握,很快松开,

春风拂面的速度不及她半分,春风撩人的情意不及她半点。

苏雨鸢在后面悄悄的勾起了嘴角,捏着帕子裹着指尖,抱住转瞬的温度。

“小玄儿,喔~~”

取名为玄,大道幽玄。

苏母看到了两人的拉扯,又假装无事的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摇晃着臂弯。

粉嫩嫩的小脸着实招人喜欢,口水拉在嘴上,吐着泡沫。

苏鹤华凝神望着朝她咧嘴笑的孩子,站着一动不动,既不伸手也不出声逗玩,

眉眼像极了她阿姐,笑起来弯成月牙。

下人准备好了晚饭,奶娘抱走了孩子。

“鸢儿,今年就在家过年吧,把林钦叫过来一起团圆!”

苏母帮她盛了碗鲫鱼汤,撇干净了上面的葱花,

“玄儿也不能老喝奶娘的奶,你自己也要喂,孩子才会和你亲啊。”

白玉般的瓷碗端到了她的面前,她直犯恶心,身体和心理都感到不适。

从小不爱喝鱼汤,觉得腥味太重,再者她也不太想喂奶,就算涨奶也不想喂。

僵持着,不去接这碗汤,拧着眉头。

苏鹤华在苏家一向沉默寡言,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扒弄着米饭,

苏母擡了擡腕,示意她赶紧接着。

“他不来,我不喜欢喝鱼汤。”

可苏雨鸢不知怎幺回事,就是不伸手,微红着眼,和主位的苏母对视,里面是不曾有过的倔犟,

气压低到了极点。

苏鹤华站了起来,替她接过了碗,有些凉了,放在了两人的中间,

“阿姐,吃点菜吧,冷了不好吃。”

苏雨鸢回瞪给她夹菜的alpha,眼神里不解、责怪、委屈、忿恨交杂在一起。

苏鹤华吓得赶忙底下了头,额角的虚汗浸湿了碎发,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我吃完了,大娘,爹,哥哥,嫂嫂,阿姐慢吃。”

最后以一碗彻底凉掉的鱼汤收尾,她借着碗的掩饰,吐着舌尖,嫌弃的不行,实在是太腥了,有什幺好喝的。

苏雨鸢看着残留一层鱼汤的碗,又神情复杂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饭席。

夜间难寐,香薰燃断了一根又一根,一床锦被翻来覆去。

皎皎明月高空挂,挥洒出无奈的愁。

苏鹤华的心自她一出现就乱了,慌乱踉跄的逃离她的视线,

多一眼的对视,都让她觉得心如刀绞,她可以在蜜糖罐里醉生梦死,可以在胭脂粉里如梦如幻,本来一切都装的那幺好,那幺逼真,快要她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磁铁分两极,越是抵抗越是想靠近。

豆蔻和她这边的下人错开了路,分别敲响了房门,

“小东家说胃口不好可以吃些清淡的,嘱奴送来。”

“小姐让我给你送点米粥,压压鱼腥。”

苏雨鸢提着罗裙就往熟悉的小院跑去,哪怕是追赴一场无果的花期,刺骨的风卷过青丝,擦过单薄的衣袂,青石板上结的霜冻踩起来脆生生,像春日的冰面从内部开始迸裂一般,蕴藏着鲜活的生机。

一路小跑,一路喘息,呼出的热气在浓墨的夜晚升腾。

她都二十三了,早不似少女时期的浮动,可一想到苏鹤华仍旧会羞涩的悸动,满面桃花。

苏鹤华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米粥,喉咙哽咽,连吞咽的动作都显得艰难卡顿,失神的眸子呆滞,聚焦不了一切东西,唯有潮湿的水汽逐渐覆盖上来,

血丝布满了眼球,一粒一粒的泪吧嗒吧嗒的掉在碗里,她木讷的反手擦了擦,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在自我欺骗的克制压抑和天道纲常的条框规矩掐的她喘不过气来,

麻绳越勒越紧,有绷坏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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